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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倒是觉得无所谓,在听到大家的抱怨之后,第一个站出来,道:“大家稍安勿躁,如若没有战争,我会每人每天给二十个铜钱,当做是工钱,不让大家的努力白费,我希望的,却是付了钱,真的摆脱了战争。”
夏蝉说了这样的话,大家也都没了言语了。
夜里,一家人吃完了饭,葛氏坐在炕上绣着帕子,夏蝉坐在一旁,发呆。
葛氏看了看夏蝉,道:“蝉儿,你也不要太担心。”
夏蝉摇头,“娘,我是担心十三,他去了十多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封信也没有。”
葛氏咬唇,“许是很忙呢,在耐心等等,这几日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估计是没什么大事。”
夏蝉看着一旁熟睡的妙璇,道:“郭叔都是觉得危险,才把妙璇送来给我们,现在时局这般动荡,战事只是早晚的事儿。”
正在这时,外头一阵奇怪的响声传来,夏蝉一惊,急忙道:“不好,铜铃响了,有人进村了!”
说着,急忙披上了衣服,“娘,快些走,我来拿东西。”
葛氏点头,抱上妙璇,披好了衣服就跑了出去。
夏蝉带着夏妞儿和夏宝儿,梅丫柚青拿着衣服和早已准备好的包袱,也急匆匆的出了门去。
夏蝉在树林子里设了铜铃的陷阱,只要有人跨过,便会响彻全村,以示大家警惕。
夏蝉带着几人跑去了山洞里,开启了山洞的石门,这会儿功夫,不少的村民都已经赶来了。
夏蝉站在门口,道:“大家快些进去,快些。”
村民们都是拖家带口,没命的往山洞里跑。
这一刻,他们是感激夏蝉的。
等到人都齐了,夏蝉这才道:“关闭石门。”
曹得寿按下了机关,那石门才缓缓的合上。
岂料正在这时,一群人也赶了来,正是那些没有来参与挖山洞的村民。
曹得寿皱眉,转身看着夏蝉,夏蝉咬牙,“让他们进来吧。”
身后的人却反驳,“不行,这山洞他们没有出力,凭什么现在要让他们进来?”
“就是,我们费心费力挖的,他们凭什么进来?”
夏蝉皱眉,“吐蕃若是来了,会杀死他们的,我知道这群人不值得可怜,可是这是人命,不管别的,这都是几十条鲜活的人命。更何况,他们有孩子,有老人。现在战事发生,我们需要的是团结一心,而不是互相指责互相排斥。”
大家都不做声了。
正在这时,外头的人却大喊着,“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
夏蝉咬牙,“进来吧。”
曹得寿点头,又缓缓开启石门。
外头的人却等的不耐烦了,“夏家的,没良心的,眼睁睁的见死不救,老娘诅咒你死无葬身之地……”
“没良心的啊,都是一个村儿的,咋这么见死不救呢……”
“放俺们进去,快点,放俺们进去,要不然俺们就闯进去了!”
夏蝉皱眉,彻底被刺激火了,走过去‘砰’的一声就按下了机关,将石门关上。
“我当初让你们来你们不来,不信我,还没出力,这些也就罢了,我念在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想着放你们进来,可是你们倒好,把别人的善良当做软弱,把别人的好心当做理所应当,这种人,对不起我不想救!”
外头的人看着这石门又缓缓的合上了,才意识到糟糕起来,哭天喊地的开始求饶,可夏蝉却是铁了心,不想救人了。
她救,是她的好心,既然不领情,那还救个屁,她又不是慈善家!
想到这,夏蝉便转身回了被子上,盘腿坐下。
周围的人没一个敢作声的,不知道为何,夏蝉一发火,的确够震慑。
让人不敢说话,连喘口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夏蝉心情慢慢平静,这才起身对着外面道:“你们如果真心反思了,那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如果还没有觉悟的,那就自己逃命去吧。”
有人道:“不放我们进去就算了,还说什么这些好听的话,我们走!”
有人走,有人留。好一会儿,夏蝉才起身,命人开了门,门口还站着十几个瑟瑟发抖的人,夏蝉看了看,方志同牛槐花还有几个平日里冷嘲热讽的人都已经逃走了,夏蝉道:“你们进来吧,只是以后不许在不听我的话,我们是一个村的,要的就是团结一心。”
几人慌忙跪倒,“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服了夏蝉。
关好了石门,夏蝉道:“柚青,给他们一些粮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欲尧道:“小姐,小姐,边关有急报。”
夏蝉从石门上的洞往外看去,果真是欲尧。
放了欲尧进来,夏蝉紧张道:“欲尧,怎么了?”
欲尧看了一眼里面,村民们都是偎在一起睡了,安静的很。
欲尧道:“边关传来的消息,十三爷受了重伤,现在生死未卜,已经被救了回来,现在正在定州郭大人的家里,小姐,您快些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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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欲尧来报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十三会不会有事儿?如果是假的,欲尧背后又是效力于谁呢?关于沈崇博要袒护的那个人,大家心里有数了吗?
☆、100 夏蝉赴战场救十三!
夏蝉微微皱眉,“情况可是属实?”
欲尧急忙点头,“自然是属实,将军现在正在定州知府郭大人的家中,小姐,咱们快些去吧。”
说着,就往外走。
夏蝉纹丝不动,只是皱眉看着欲尧。
身后的葛氏上前来,“蝉儿,怎么了?”
夏蝉摇头,“往后退。”
说着,将葛氏给推了去后面。
葛氏顾不得问其他,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欲尧转头,见了这阵势,微微皱眉。
“小姐,您怎么了?”
夏蝉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欲尧,一双眸子里是波澜不惊。
这种眼神,让欲尧也是有些害怕。
这边两人无言的对峙,惹来了梅丫顾清还有柚青的警惕,三人上前来,站在夏蝉身边,看着欲尧。
柚青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夏蝉没做声,欲尧却急忙道:“老四,十三爷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定州郭大人家里治伤,我回来叫小姐前去……”
欲尧说着,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蝉,“小姐,你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柚青皱眉,“小姐,老大是十三爷身边的……”
“住嘴!”夏蝉冷冷的打断了她。
柚青一愣,触及夏蝉冰冷的眼神,也不敢再说话了。
欲尧心里发慌,面色却努力的维持镇静,“小姐,你若是不信我也就罢了,可是十三爷现在生死未卜的躺在那里,你难道也不去看他一眼吗?”
夏蝉冷笑,猛地伸手扬起,凌厉的掌风袭来,欲尧刚想抵挡,却已经被一掌给打飞,跌在墙壁之上,重重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柚青着急,“老大……”
夏蝉伸手拦了她一下,冷眼看向地上之人,“等在定州的,不是玉自珩,而是你幕后真正的主子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惊,柚青疑惑不已,“小姐……”
欲尧心下一慌,却仍是不肯低头,捂着胸口踉跄的站了起来,道:“小姐,你说的什么话,小的听不懂……小的只知道,十三爷他……”
“闭上你的嘴!”夏蝉冷声打断,皱眉道:“欲尧,十三如此信任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背信弃义的走狗!你欠银桂坊的那一千两白银,就轻易的买走了十三对你如此的信任,欲尧,你如果不死,谁去死?”
欲尧面色大惊,慌张的退后一步,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一副想要遮掩自己,想要逃跑的动作。
柚青见了欲尧这幅样子,不可置信道:“老大,你真的……”
欲尧急忙摇头,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是冤枉的……”
夏蝉轻笑,“昨天在粮店,你故意带着梅丫兜圈子,就是为了让梅丫错开时间,从而不能帮到我,可是你没想到我这么容易就出来了,而昨天我去店里的时候,闻到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我特地问了柚青,你不喜欢卷烟,那你身上的味道,就只能在在赌坊的时候沾到的,这么巧,我又在你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夏蝉将一张纸甩了出来。
正是银桂坊的赌约账单。
欲尧面色崩溃,抱着头蹲在地上。
柚青十分震惊,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欲尧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抵在了墙上,“老大,你不是说过再也不赌了吗?以前你忘记我们是怎么帮你戒赌的吗?你为何还要去赌,为何啊?”
欲尧痛哭不止,“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泽皱眉,“老大,你去赌,可以改,可以补救,可是你现在背叛了主子,便无法原谅。”
柚青吸吸鼻子,转身走开,站在夏蝉身边,冷眼看着欲尧。
欲尧这才慌了,“不要……不要……给我一次机会,小姐,求求你……”
欲尧说着,‘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柚青低泣,忍不住转头。
冬故站在一旁,借给了她肩膀。
柚青喜欢欲尧,这是他们四个人都知道的。
这么多年的守护,可柚青从来没说出口,欲尧装作不知道,享受着柚青的照顾,却从不表态。
夏蝉皱眉,“你不值得被原谅!”
欲尧暗暗咬牙,“小姐,求小姐饶了属下,属下一定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手中的匕首忽然露了出来,朝着夏蝉就扑了过去。
葛氏一惊,“蝉儿小心……”
夏蝉皱眉,其实她早已将欲尧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如今见欲尧朝着自己扑来,夏蝉迅速的抬脚,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匕首,然后紧接着一掌抛出,直直的打在了欲尧的胸口处。
这一掌非同小可,欲尧被打的心肺俱伤,一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柚青心下一紧,刚要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