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箫景萱结下梁子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周围的眼线那么多,一逮到机会就会用各种伎俩陷害你,象今天上午的考试,谁都看到小清趁着你出去上厕所的空隙在你的桌位上抄小抄,可是居然没人敢吭声,不就是因为头上有个萱学姐顶着吗?!!”
“那你自己为什么傻忽忽地去承认呢?”
“傻忽忽?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被人冤枉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啊,我以为这样,才可以得到你的原谅啊。”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慢慢低下去。
“企求别人的原谅,不一定要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吧。”物是人非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我由衷地说,也在说给自己听。
“可是,”琪琪的声音提高了8个音度,“那天你为什么不辩解就直接承认了呢?”
“是因为,阿信吧。”
因为我们在乎的人,可以无所谓生死,无所谓欺骗伤害,爱是怎么一回事呢?谁又有发言权呢?
“小渝,你好幸福,有那么多爱你的人。”
是吗?原来,我可以和幸福,划上等号了。
姐,现在的你,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是一种选择吗?
我笑了,“琪琪,你好象变得哲理了很多。”
“那是啊,你知道吗?我每晚都做梦,梦到你笑着说是啊被你们发现了,我还以为是天衣无缝的呢,我总是能清楚地记得你那样的笑容,每次我都会被那样的笑容给痛醒。你啊你,真是个厉害人物。我上自习的时候,洗澡的时候,睡觉的时候,甚至是上厕所的时候,我都在不停地想哦,咖啡社和小渝,到底哪个更重要。更重要的是,自从你走后,我在咖啡社打扫,就从来没有捡到过一分零钱,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呢?惩罚我做了错事,要短我的财运呀……”
恩,琪琪啊,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我笑笑,点点头,喝着我的热奶茶,味道不错,杏仁味,先苦后甜。
下过了雪,天气反而更暖了些,我时快时慢地走在路上。阿信说他想画画,画那些看上去很结实踩起来很柔软的雪。
我们约在咖啡社外的梧桐树下,不知道,这算不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呢。
究竟是要迟到10分钟呢,还是早到15分钟躲在一个角落看他等待我时焦急的样子。
然后在他就要开口彪脏话的时候突然飞奔20米给他一个拥抱。
恩,我踌躇着,在原地绕圈走,计划着哪种方案可以让那家伙更心神不宁些。
手机在口袋里发抖,恩?难道他担心我耍诡计要换时间地点?
冬天里手机的反应总是很迟钝——当手机屏幕慢慢浮现出姓名时,我禁不住原地愣了5秒。
“站住,别动——义达。”
是义达发过来的短消息。
手机很快再次震动——“左转,直走100米。”
野外生存训练?愚人节?锻炼我的方向感?
一连串的猜测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按照短信的指示做。
左转向前走100米,是教学楼。
“508,从后门进。”
烦人的考试终于结束了,不长不短的寒假开始,热闹的校园暂时安静了下来,教学楼里一片肃静,象一个巨大的时光老人,默默地注视着不谙时事的我们。
我握着手机,一步步地走上阶梯,义达,你是不是,总是在这样的角落里,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有人可以回头,发现你一直都在。
轻轻推开教室的大门,光线中空气的因子在舞动。
我站在最后一排,看到黑板上,那三个大字占据着满满的空间。
细腻的线条,简单的笔画,那三个字,在微笑。
感觉到颈弯有股暖流在慢慢扑动,香水百合的味道,义达在靠近。
他走到我的身后,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轻落在我的发梢上。
我们一起注视着黑板上那欲语还休的三个字。
他先开口,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义达是很喜欢小葳呢。”
“小葳也是喜欢义达的。”我说,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扩散开去。
“我知道。”他说。
“我知道,”他重复着,“小葳是爱着阿信的。”
“义达……”
“可别跟我说会有比你更好的女孩在等着我之类的话啊,”他打断我,半笑着,“那可是最杀人不见血的话。”
他轻轻转个身,就绕到我面前,略低着头,看着局促的我。
“我……”我努力地想说些什么把这气氛化开。他却一再打断了我,“为什么不戴围巾?”
我一愣神,微笑道,“因为脖子太短。”
脖子是一个人脆弱又敏感的位置,我不习惯在脖子上,去接受一个陌生的庇护。
他的手抚上我的脖子,大拇指顶着我的下颚,我不得不略微侧着脸,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脖弯,就象在研究一座雕塑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笔,一手稳住我的手臂,一手开始在我的脖子侧面写字。
笔尖的触碰感令我不禁微微咧起牙,“义达你干嘛?”
“嘘,别说话,不然字会歪掉。”他认真地说着,他的脸离我那么近,只要微微一动,就可以擦过我的唇。
笔尖离开了我的皮肤,他的目光淡淡地一移,我们四目相触。
我把脸移开,他把手送开,我们的位置迅速拉远。
他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象一片凋零的花瓣,极尽完美。
“好了。”他双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把我轻轻一个旋转,面对门口,“赶紧去赴约吧。阿信老早就出门了,不过你要小心他可能躲在哪个角落,偷看你迟到的样子哦。”
他顺水推舟地往前一推,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远离他。
我朝门外走去,我以为可以这样一直头也不回地走掉,就象他希望的那样。心里却有着一把紧紧的绳索把我拽回,我禁不住在最后一个拐角里回头看他。
义达冲我笑笑,伸出一个大拇指,晃了晃。
我喜欢他那浅灰色的毛衣里那翻领的衬衫领子,僵直而干净的,这就是义达。
他站在那里,和他身后黑板上三个干净有力的大字融为一体。
义达在微笑,“喜欢你”那三个字,也在微笑。
我下意识地摸摸脖子,脖子上那一串字是什么?
是你想对我说,又开不了口的话吗?
阿信站在雪地里,画不远处已经干枯的看不出它是什么树的一棵树。
我在雪地里玩雪,时不时滚一个大雪球(就我的水平和能力来说还算大的雪球),就朝认真作画的他砸去。
他会一脸无奈地说:“听话,乖。”
或者蹲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冷静30秒看着他的下巴。
“有那么好看吗?”他目不斜视地说。
“阿信,你画画的表情怎么好象受审一样。说!你当初犯了什么罪,让玉皇大帝把你罚下天界,让你做了一只猪?!!”
“我犯了一项叫做‘爱情’的罪。”他不紧不慢地回答。
他总有能力用一句发驳得我哑口无言。
玩雪时把鞋子弄湿了,于是我背着画板,阿信背着我,我们一晃一晃地回家。
悠姨给怪兽他们送新鲜的三文鱼寿司去了,屋子里没有人,阿信屁颠屁颠地背我上楼,明明喘的不行,还要不停深呼吸来掩饰。
“干嘛又深呼吸?”我趴在他背上,故意问。
“空气清新啊。”他说。
把我放在沙发里,他转身就走出房门,嘿嘿,估计是到阳台上去用力大喘,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就象自己的体力丝毫没有经过考验一样。
鞋湿透了,脚快冻僵了,我弯下腰,解开鞋带。
另一双手顺势接过我的动作,迅速地把我的鞋带解开,袜子脱掉,拿热毛巾擦干我的脚底板。
我看着阿信半跪着,做完这一系列动作。
我呆呆地看着他给我穿上他那又长又厚的袜子,再把我的脚小心地套进棉鞋中。
“感动吧。”他突然丢出一句,抬起头来看我,得意地笑着。
他的两颊有点运动过后的微红,恩,我有那么重吗?
“恩,还有点干家务事的底子,不错嘛。”
“那当然,”他拍拍双手,把我的鞋子拎到一边,“不过,这也不影响我的好吃懒做。”
“喂,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咯。”
他走到我面前,半跪着看着坐在沙发里的我,“有义达和怪兽看着,我哪里还敢谦虚呢?”
原来他骄傲的表情下,也有这样谦逊的样子,恩,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黑吃黑。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他眉头微微一皱,拨开我脖子上的碎发。
他的指间触碰着我的颈弯,就象义达手中那圆润的笔尖。
他的目光微微眯起,收敛起那骄傲的神色,我不说话。
“阿信,小渝,你们在楼上吗?”悠姨回来了,在楼下大叫着。
“先去洗把脸吧,鼻子都脏了。”他掐了下我的鼻子。
“哦。”我说。
“喜欢吃三文鱼的寿司,还是芥末蟹柳寿司?”
“阿信做的,我都不要吃。”
“那么有气节啊?要不要立个牌坊?”
…… ……
水龙头里的热水哗哗地流着,洗了个脸,果然清新很多,我用手划开镜子上的雾气。侧过脖子,撩开肩膀上的头发,看义达的字迹。
“匿名的宝贝。”
干净,又清晰的五个字。CHAPTER 22
肚子再加一圈肉22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匿名的宝贝,要藏在心中好好地爱,或真实或虚幻,那是无法言说的爱。
我们都知道,这一生中,都会有错爱的时候。
即使那个人已经远去,也可以在心中珍惜着对他们不变的感情。
义达,是这样的吗?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是唱一首歌,对你微笑,还是递给你一杯温热的奶茶?
“小渝,你发呆的侧脸还挺好看的嘛。”琪琪冲我皱着鼻子和嘴巴,以表示她的不满。
“哦。”我赶紧把绿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