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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邪转眼望向凌昊的时候,瞬间便欲哭无泪得拉长着一张脸。
惨啊,惨,他怎么就这么惨啊,走到哪里就被嫌弃到哪里,都还没来得急和娘亲多说几句话就又要被踹走,不对,这次是被抛弃!
凌无双看着紫邪那满脸扭曲的小样儿,憋着笑意轻瞪了身边那一脸淡然,不知道是真故意,还假不知的男人一眼,不过他们两个人若是去了雷罚之城,紫邪留守在逐日之巅的确也是个最好的选择。
“啾啾,吱吱!”
滚出一边的小九乐得满地打滚,毛茸茸肉成一颗小球的身板扭得那是一个麻溜,还发出吱吱啾啾的声响来,小爪子吭哧吭哧的捶地,幸灾乐祸。
“这臭小子!”
凌昊也是许久没对楼君炎横眉毛了,不过此时看得小外孙被欺负成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就忍不住了,朝他轻哼了一声之后,随即沉沉道,“逐日之巅有什么可守的。”
这小子也实在是霸道了点!
楼君炎若无其事的扬眉,俊容神色冷淡,满是无辜不知所以。
凌无双憋着唇角的笑意,已经站到楼君炎身边的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暗自掐了他一把,只不过人家依旧是面色如常,只是回眸轻轻浅浅的看了凌无双一眼。
“干脆就和外公去铸剑城得了。”凌昊很快便扯着嗓子扬声一句。
谁知道,凌昊的话却是惊得紫邪那小家伙慌忙不叠的连连摆手,“别别。”他那小俊脸微有扭曲,龇牙嘿嘿笑道,“还是算了吧。”
那么远,想要见到娘亲岂不是更难了?
“嗯?”凌昊听得紫邪的话后,眉毛都是一竖。
紫邪长长的哈笑一声,伸手抓着脑袋讪讪的笑道,“那多远啊,舟车劳顿,紫邪这还受着伤呢。”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咳嗽两声,“你看你看。”
“你这小鬼头。”凌昊似笑非笑的哼了紫邪一声。
“好了。”凌无双在旁边看得是乐开了,想到刚刚凌昊说的话,便拍着紫邪的肩膀站到父亲身前去,“老爹你这是准备回铸剑城?”
“嗯。”凌昊沉吟少顷,缓缓点头,“虽然有千泽在铸剑城,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有光明圣魂殿一夜之间的倾覆这个例子,凌昊叶子丝毫都不敢掉以轻心,谁都不知道那些躲在暗中的怪物们下一个攻击目标,防范于未然是最好的。
凌无双紧抿着唇瓣,思量半晌轻咬了咬道,“也好。”说着想到这次的惊险,凌无双又赶紧添上一句,“路上要小心,那些家伙暗中的眼线也是不少。”
敌在暗,我在明,这是很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
不过,短时间内那群人还是不会再有所行动了,所以凌无双得抓紧这个时机快速的充实自己的,以及大家的实力,为之后所能发生的一切可能性都做足准备。
“放心,那群怪物厉害没错,但现在还不至于能动得了我。”凌昊扬声笑了笑,父女两人骨子里的自信傲然如出一辙,说着他大掌探出,不轻不重得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父女两人相视一笑,凌无双随即又轻哦一声,“对了,待会儿我会吩咐易阁老和父亲你一同返程,顺便也给铸剑城带上一批东西过去。”
她红唇轻勾,清朗秀丽的眉宇之间染上浅浅亮芒。
凌昊弯唇点头,“好。”
“既然南屿的人不肯透露,那这段时间就只能辛苦他们自己扛着了,我看那云老头也是挺能的。”凌无双轻耸了耸肩头,甚是无奈的叹息一语。
对于南屿的情况,凌无双表示很是理解,毕竟事关重大,但话虽然是这样说,凌无双心中也着实有一股气憋着难以纾解,对于那帮老头子有些顽固的做法很是不赞同,南屿将这片大陆上的人想象得太为脆弱。
加上这次凌昊受伤,凌无双就越加郁闷了。
她在这里掏心掏力的想要搭上一臂之力,人家却丝毫不领情,偏偏她现在还死皮赖脸的继续往上凑,活了两辈子,她干的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半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说白了还真是千古头一遭!
楼君炎轻呵一声,“我们就先看着吧。”
凌昊眸光微沉,紫邪也是冷下了一张小俊脸,整个书阁大殿之内都安静了下来。
逐日之巅云蒸雾霞,天外城人潮熙攘,嬉笑过往声嘈杂不断,汇聚成一曲和谐轻歌,天朗风清,白云悠悠然而过,放眼万里山河,俨然是一番盛世繁华景致。
却不知暗中风云涌动,一只魔手正在悄无声息得朝这片大地伸出!
☆、第二十九章:雷罚之森,出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楼君炎亦是随着凌无双进入到陨落星辰大森林的雷池深处闭关修炼,凌昊也并未停留多长一段时间,便与几位长老一同启程返回风雪铸剑城。
前面的一番动荡之后,中州大地安宁下来,或者说整片大陆都处于一种看似风平浪静的气氛之中。
如今的神魔大陆,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势力分割都是极为清晰的,光明圣魂殿已经在东荒大陆之上消失匿迹,随之而来的争斗自然不会间断,但逐日之巅毫无疑问成为了唯一的霸主势力,毫无任何的争议可言。
暗中那些他们还不熟知的,只是隐隐露出点端倪,在这个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时候,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去关心呢?
苍穹万里,清风沐雨。
众山之巅,光芒熠熠。
“无聊啊,无聊。”紫邪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哀叹。
这小家伙闲得只能以欺负小九为乐趣,没事给逮住它温柔顺顺毛什么的,时而兴致勃勃,时而恹恹无趣,当然无论怎样最后受伤的总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
众山之巅,栈桥横布,群峰拔地而起。
“剑奴,你在这里!”
云臣有事要和剑奴商量,只是这来来回回那是腿都跑断了,还左右打探,千辛万苦之下,这才在云断峰倾城殿旁边深崖峭壁边的一颗古树之上寻到他的影子。
“我说你小子。”云臣下意识的微弯了身躯,双手在大腿上撑了撑,胸膛起伏着喘出几口浊气之后才沉沉出声,“总算是找到你了。”
真不知道玲儿那小丫头骗子每次那么迅速准确的找到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剑奴怀中抱着的是那柄从不离手的黑色剑刃,他坐在那古树伸展而出的粗壮枝干上,右肩侧靠在主干,光影斑驳从他的短发缝隙之间穿梭而过,细细密密的打在他那张清俊的面容之上。
冷淡垂眸,他眸光凝视在断崖下方升腾的云雾之上,似乎并未有理会云臣的意思。
“喂!”云臣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已经是温润若水的沉稳性子了,但对上剑奴这个半天坑不出一声的木头,连他都被惹得时不时跳脚抓狂,就如现在。
剑奴微不可见的侧了侧头,示意他知道了云臣的存在。
“真是,也就我这好脾气能忍得下你。”云臣面色扭曲半天后自言自语喃喃出口,风度翩翩的抖了抖自己的素白衣袍,任由它随着崖风鼓动。
随后云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摇头晃脑意味深长的补充一句,“不对不对,现在好像又多了一个。”
剑奴天生就是个寡淡的性子,若是楼君炎在的时候还好,在周围绝对能迅速寻到他的踪影,若是并未追随楼君炎身边,那想要找到他就有些难度了,没事的时候,他一个人呆在一个位置三天三夜不移不动,那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有事就说。”
许久之后剑奴才不咸不淡的吐出几个字来,却是让云臣嘴角连连抽搐,不过和剑奴这么多年的相处,云臣可也没奢望过这家伙能对他多热络,俨然是已经习以为常。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刚刚收到君上的传讯,吩咐我们提前准备一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君上和王妃出关之后,恐怕会亲自去往南屿一趟。”
按照如今的形式来看,被动得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是真该寻得个突破口。
“燕云龙骑是否随去。”剑奴开口。
云臣仰头看着茂密树叶后的那道影子,“君上吩咐就我们随行,先打探打探南屿那边的情况,我觉得也是不要惊动太多人的好。”
他们也在暗处行动,效果可能会好上许多,若是能有机会溜进南屿就是最好的了!
剑奴眉心轻蹙,带着那清俊容颜之上的浅浅伤痕都是一动,神色终于是有了变化,同时眸光之中迸射出点滴冷锐的痕迹,微不可查的颔首轻点,“知道了。”
下一瞬间,他从那粗壮的古树之上翻身落下,稳稳站定在云臣身边。
“果然没错,木头。”云臣上下扫视剑奴两眼,正事说完,他忍不住笑眯眯的打趣一语,“我说,好像几天没见到玲儿那丫头了吧。”
要知道这几个月的时间,剑奴走到哪儿玲儿就咋咋呼呼的黏到哪儿,这会儿不见那丫头,总觉得这小子身边冷清了点,连他都有些不习惯。
本欲抬脚离开的剑奴一步顿住,冷淡的眸光侧横过来,定定的看着云臣。
不过云臣是谁,这么多年对于他的冷淡也是防御力十足,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的,依旧乐呵呵的说道,“莫非那小丫头骗子回无边血海了?”
说完,云臣似乎还嫌不够,以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又甚是遗憾的感慨出声,“若是那样的话,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不过云臣说的也是大实话,殷玲是血族身负王者血脉的圣女,地位超然与关键自然是不用说,就是爷爷叔叔,族中长老们的宝贝疙瘩,第一次溜出来容易,但若是她真回到了血族,再离开恐怕难如登天啊。
“不关我的事。”
剑奴不动声色,眸光从云臣身上移开,只是不冷不热的吐出这个几个字,便迈步离开。
“不关我的事。”云臣看着剑奴的背影,脚尖轻点点地,有些好笑的学着他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嘀咕一语,那张温润的面容都笑开了花,“就嘴硬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丫头真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