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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十一年单恋暗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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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飘变了,她曾是那样性感婀娜,水性张扬,让男生痴,让女生妒。但如今,天天素衣粉面,铅华洗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贤妻良母的气质。这样的改变让我心惊,也心疼。
  在系里,她已是传奇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就是她,就是她,那个白血病的女朋友,她过去可是……”善意的就给些同情,那些曾经嫉妒过憎恨过她的难免流露出讥讽挖苦与幸灾乐祸。但冷飘始终是傲然凛立,不为所动,她确实辛苦,但这辛苦不需要表现给别人看。再多的苦痛化到现实中,仍旧只是一日三餐,吃喝拉撒。
  冷飘送我们走出住院大楼,当我把制作好的保研资料交给她的时候,她只是粗略翻翻:“我不一定保研,也许先工作也说不一定。”
  一次人生的重要抉择,她却如此的轻描淡写。我知道她一直是想读研的,可如今的放弃却似乎很轻易。我想要理解,却始终无法感同身受。生活中一切悲欢离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谁也无法帮谁承担。
  再亲密的旁观者,所能做的也不过是默默支持。
  走在冷瑟的风中,胖子忽然问我:“你是要保研的吧?”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但还是应了一句“嗯”。
  “不出国了?”
  “对啊。”回想起自己曾兴致勃勃地考G考托,上网查询出国信息,心心念念想的只是要追随无极,不过几个月时间,现在却觉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然而一想到无极,心里又恍然起来。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我却无从得知。
  “……你刚才说什么?”胖子的话我又错过许多,他回头来仔细看看我,却又摇头道:“没事。”
  最终还是从苹果那里得到关于无极的消息:“我们分手了。”
  看着闪动的QQ,我震惊得不能言语:“为什么???”
  “因为不合适。我们爱得很辛苦。我很累。”
  辛苦?累?
  我搞不懂,搞不懂他们究竟怎么了。虽然听说过相爱容易相处难,听说过因了解而分开之类的话,但我完全不能接受他们两人因为“不适合”而分开。
  电脑这端的我很激动,完全失去一个旁观者应有的体面,就像个弃妇一般,追着负心汉刨根究底要问出个所以然。
  苹果说:“人这一辈子不过几十年,爱他的时光今后回想起来也不过沧海一粟。”
  我笑,笑得很苦:“我很难把自己目前生命中一半的时间想成是沧海一粟。”
  可不是吗,我二十二岁了,爱了他十一年,我生命中一半的时间都以他为主题,那么,如果我想要忘记他,需要多少年?
  这怎会只是我的沧海一粟?
  也许苹果不会知道,我曾是多么羡慕她和感激她。
  因为相信他爱她,她也爱他,所以我才能安心放弃,所以才能含着泪祝福。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可是无极,你幸福了吗?
  苹果的语气和过去不太相同,时时刻刻让我感到刻意的疏远。她到底是不愿意对我讲太多的,因为我们中间永远插着一根刺,曾经是十三,现在是无极。总之苹果在我面前表现得很超脱,劝我早点忘记无极,安安心心和胖子白头到老。就像超脱了的释迦牟尼,念念不忘着也要超度别人。
  我认认真真地研究她每句话的含义、语气和潜台词,直到她说“累了,想睡了”。
  我傻傻的关机、洗漱,躺在我暖暖的被子里,感觉有一些冷。
  整夜辗转,我想起很多事,关于无极、苹果,还有自己。那些洒满阳光和欢笑的青春岁月,几段很淡很淡的青涩爱恋,就这样一点一点离我们远去。
  好多爱过的恨过的细节,好像开始泛黄的黑白照片,渐渐的不再清晰,但是无极就像永远不会褪色的那一部分,留在我的生命之中。
  或许并非爱他多深,只是爱他太久,久到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好像他的伤痛我都能感觉得到。
  每个人从悲伤中恢复的能力不同,就好像每个人伤口愈合的时间不同,据说那与个体的凝血因子有关。无极恢复元气的时间应该会比别人长吧,因为从某个角度来说他是个感性的男人,并且性格中有着痴情的因子。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他忧伤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天亮时才发现头下的枕巾很湿凉。
  再到医院看望体委,他又瘦了。冷飘的神色又黯淡一些,尽管抹了很耀眼的唇彩。我开始讨厌那些消毒水的味道,讨厌那些白底蓝条的病号服,因为这些东西都和死亡很接近。
  我和冷飘提起无极分手的事情,我想过去的她一定会很开朗的笑,然后说:“该你上场了,宝贝!”可是现在她只是面无表情的问我:“对他还有感觉吗?”
  见我不回答,她又接口道:“那就是说还有了。”
  我很想开口否认,可是我发现自己好像得了失语症,只听见冷飘很忧伤的说:“其实还是你对,如果最爱的那棵树不在了,拥有整个森林又怎么样?你应该好好珍惜他。”
  树木和森林的话题我们曾经很激烈的争执,但我此刻很茫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想到这里,也不明白她所说的“他”究竟是指无极还是胖子。
  过了一会儿,体委的那个病友又挂着随身听摇摇晃晃走了进来,时不时闭着眼哼哼几句:“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让和风拂出的音乐,谱成生命的乐章……”。听说几日前他已进行了骨髓移植,果然是“明天会更好”啊。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医生说我手术很顺利,也没什么排斥反应,预后会很好。”
  体委听了,很艰难地笑:“恭喜你阿,陈叔。”
  冷飘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糟糕,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来时间是可以用金钱买来的,有钱,才有更长的生命。
  冷飘拎着水壶出去打水,回来时,已换上笑脸,对着我讲了几个笑话,体委在旁边跟着乐。
  这笑话本来就是讲给他听的。冷飘对着我讲,是怕他觉得太刻意。
  我离开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送餐员送了两盒饺子到病房,闻着韭菜鸡蛋的香味,我忽然感到内心很安然,我知道此刻的他们是幸福的。
  我在三院门口等着公车。北京的风沙还是那么放肆,吹得我脸很疼,皮肤好像被吹裂了一样,很无奈。
  冷飘每天也都是这样等车的吗?也许天色更晚,风更劲,人更孤单。
  冷飘对体委,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好。也许也有一点补偿的成分,毕竟她错过了好几年的时光。但至少,这种补偿还来得及,过去欠下的幸福现在还可以补得回来。
  然而我呢?虽然爱了无极十几年,真正为他做的事却很少。总说着心里如何挂念,但行动上的付出却很有限。
  我是否也能有补偿的机会?
  希望一切来得及,让我有个机会可以对无极好。
  杭州,是我的梦想之都,我突然间很想去那里,迫不及待。
  当我风尘仆仆到达杭州京火车站的时候,无极在站外接我。他和过去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更加成熟。
  “我是不是像个村姑啊?”我理理凌乱的头发问他。
  无极不说话,只是笑,嘴角向一侧轻扬。
  原来他还是会笑的,我莫名其妙的开心。
  无极带我去学校外面的小吃店吃水饺,我听他兴致勃勃地说着这里的水饺如何廉价美味,很配合的吃了四两,末了还大力点头:“真好吃。”然后听他孩子气的炫耀:“好吃吧?”很得意的样子。
  那一晚,无极带我散步,远处的河中有船,船上花灯如昼,让我联想起晚清那些画舫,画舫里一个又一个的动人故事,比如说秦淮八艳,很轻易的让人浮想联翩。
  河边的酒楼有着现代化的外表,隐隐约约却夹杂着二胡吱吱哑哑的声响,好像人去楼空之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还在不倦的唱着风尘。
  “为什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呢?”我仰着头问无极。
  “谁知道呢,江南,只是名字就很美了。”
  是啊,江南,是我的第二天堂。
  无极,是停留在我天堂里的天使。
  我是以实习为借口去杭州的,只在空闲时才能见到无极。而就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里,我们都那么忙,忙着游山玩水,忙着观花品茗,忙到没有时间去谈那些敏感的话题。
  无极带我游遍西湖、太湖,十分尽兴。
  我们交谈很少,偶尔会提起苹果,他并不十分避讳这个话题,但并不深入。我常找些轻松的事情和他聊,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希望看到他熟悉的笑容。
  我总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抛开了一个女孩应有的矜持,我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可我又不知道,一旦他真的接受了我,那是否是我真正想要的结局。
  我很快也和无极实验室的师兄们建立起了友谊,他们的聚会常常叫上我,但大家都带着女友,一对一对的才子佳人,我的身分便显得有些暧昧了。我暗自用心观察每个人看我的神色,希望可以窥见某些痕迹,让我可以揣测无极和苹果的过去。
  直到有一次聚会时,无极某个同学的女友无意中说:“诺言,你的脾气真是比她好太多了。”
  我很客气的笑,没有回话。无极本是在和别人谈话,忽然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对我笑笑,又转过头去。后来我们很放肆地喝酒,甚至划拳,我本不擅长这些,但那时却很投入,无极帮我挡了几杯酒,有人起哄,喊我“嫂子”,无极只是说:“不要乱讲。”
  酒席到半途,突然沉寂,没有原因的,只是大家不约而同都将话题告一段落,便一下子很沉静,许多人都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好像疲惫了。我的手机铃声于是在这沉静中张扬起来,铃声是胖子帮我下载的,说是他曾常唱的一首歌:“我怎么才能登上你的爱情诺曼底……”。我愣了一下,才想到去接。
  我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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