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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呢,不是应该毕业了吗?”胡长青咬着苹果随意说道、
胡长云,他二叔家的独子,比胡长青小了七岁,天资聪明,入学比胡长青要早,所以今年大学毕业,不过这个家伙为了远离父母,选的是上海的一所全国排前十的学校,不过读书却没有胡长青以前那样用功,就是本科,也没有什么心思要拿什么硕士学位什么的,当然,胡长青那两个硕士学位的含金量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已。
“嗯,打电话说是和同学一起到**旅行去了,也不知道先回趟家。”刘燕一谈起儿子,眉宇间就显出掩饰不住的思念之情,但是一般喝茶的胡延,一直老神在在,很少插入他们的谈话中。
“对了,长云那个女朋友你有没有见过啊,怎么样啊?”刘燕突然想起有这么一茬事,电话中问起儿子呢,总是语焉不详,知道胡长云和胡长青亲近,所以就问起胡长青了。
胡长青看了一眼露出关注神态的二叔,心里不由好笑,不也终于八卦起来了,将苹果核丢到垃圾桶,接过陈雨珊睇过啦的纸巾,边插手边说道:“嗯,见过两次,还不错的一个女孩,跟雨珊长的一样漂亮。”
弄得陈雨珊一边娇羞不已,刘燕更是哈哈大笑,笑骂道:“你啊,你就不要光讲好的,就他那惫懒样子,哪里会有像雨珊这样的女孩看中他啊。”
胡长青见刘燕不信,便拿出手机,里面有去年圣诞一起玩的时候拍的照片,翻出来后便递给神色有些激动的刘燕,而胡延也不再故作镇定,将头勾了过去,刘燕看了一下,就将手机往胡延那边送了一下,说道:“嗯,是不是错,很干净的一个女孩,不过还是比不上雨珊,像雨珊这么漂亮的女孩啊,整个江城都没几个,你可要好好珍惜啊,不要再贪玩了。”
最开始是陈雨珊粉脸通红,接着就是胡长青尴尬不已,一边接过二叔递回的手机,一边说道:“啊,那我跟长云说说,再找个更漂亮的吧。”
果然,他二婶一听到他的话,就骂道:“就这个很好,不用再换了,我喜欢,不知道家庭条件怎么样啊。”
胡长青和陈雨珊对视一笑,心里送了一口气,终于从自己身上绕开了,便说道:“家世也不错,是这一个大院的姑娘,宣传部长罗薇妮的小女儿,也在上海那边读书,所以就和老二处上了,以前不告诉你们,保不准是二叔这官位配不上人家姑娘家,现在应该就门当户对了。”
一直很少开口的胡延听到胡长青的话,便笑骂道:“说什么胡话呢,雨珊再陪你二婶坐一下,长青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说完,便起身往二楼的书房而去,胡长青在陈雨珊的香肩上拍了拍就也往二楼而去,看着两人都进了书房,刘燕叹了口气,对着陈雨珊说道:“以前啊,长青也跟他二叔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生分了,唉。”
陈雨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儿才说道:“二婶,你放心,以后啊,我和长青经常过来看你们的。”
刘燕揉了揉眼睛,不再提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又和陈雨珊说起了胡长青和胡长云小时候的事,陈雨珊听得很认真,讲到开心的地方两人不由哈哈大笑。
一进胡延那件书香气很重的书房,胡长青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副山居秋暝的挂幅,不由多打量了几眼,搬到省委大院后,胡延的书房结构和以前的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书房更大,坐在书房里的主人官威更盛了。
胡长青在胡延书桌的对面坐下,而胡延则是在书桌后倒腾什么,好一会儿,才抱起一个纸箱,放到桌子一侧的地上,拍了拍手才坐下,说道:“等下都带走,不然最后都便宜长云那个小子了。”
胡长青扫了一眼是给副部级官员的特供烟,二叔一般是很少抽烟的,虽然他平时抽的黄鹤楼特供烟并不比这个差,但是在人前抽这种烟品味就不一般了,心里顿时有些感动。
胡延从桌子上一包已经打开的眼中拿出一根,然后将烟推向胡长青,胡长青先给他二叔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感觉和他平时抽的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跟你爸从烟厂拿的烟没什么区别,就是身份不一样而已。”胡延靠在椅子上,两指驾着烟,姿态优雅,没有带他招牌的无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书卷气很浓,像一个学者多过政客。
“怎么样,听到龚天应说长霞要调到地方去,有没有什么想法。”
胡长青没有想到他二叔这么直白,不过也是,到了他二叔和舅舅这个级别,即使是至亲,但是涉及到工作上,那一句话没有深意呢,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啊,是有敲打他的意思。
“没有,二叔,是我不争气,让你失望了。”胡长青虽然心里苦笑,但是好歹心性修养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
“其实这个家就是我给你的压力最大,你妈之前是反对你从政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我没有给太多压力给你,原来的打算是你和长云按照我的路子走,长霞和绍棠呢,接龚天应在政法系统内的人脉。”
胡长青不由有些愕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从长辈口中说出关于他们这些晚辈人生安排的话,现在心里大为震动,因为她姐姐已经脱离了原来的安排。
看到胡延手中的烟灰已经很长了,他忙见烟灰缸往胡延那边推去,胡延将整根烟都放进烟灰缸,没有在继续抽的意思,看了一眼神色还是很淡然的胡长青,心里不由暗暗赞赏。
“对于你而言,我是真的很失望的,从小到大,我对你都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你从小就聪明沉稳,是个从政的好料子,但是到了高中就慢慢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气,但是龚天应劝慰我,说年轻人都有个过程,没有想到这一放任,到了大学就更是一发不可收,完全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做派,所以我就将你放到市委办,想磨砺你一番,但是你想想你这五年学到了什么,不要跟我说你不想从政,着都是借口,你要真不想从政为什么不开诚布公地跟我讲,你就用这个借口混了五年。”
虽然胡延的声音不大,语气也算平和,但是每一句都说到了胡长青的心理,震得他气血翻腾,但是好在这些时间的历练让他涵养大胜从前,透过从烟灰缸中那根烟缭绕起的烟,他冷静地说了一句。
“二叔,你接着说。”
126 腹有诗书
胡延对胡长青的反应有些意外,没有想到一向性子倔强的侄子居然可以坦然面对自己不留情面的指责,他并不是不想以前说,而是以前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家族聚会,根本不给他这样面对面谈话的机会,而且他大嫂的强势一直让他望而生畏,哪里敢当着她的面指责她的宝贝儿子呢。
“不错啊,是有长进了,不说其他,单是这份心性涵养就值得表扬。”胡延许是心情有些开心,又拿起烟灰缸里还没有熄灭的烟放到口里吸了起来。
“这次长霞的调任呢?你要是把它当成是我对你的敲打,那我就很欣慰了,因为你有往这个方向想,就说明你慢慢有这份心了。”
胡延吸了几口,又将烟放入烟灰缸中,这次他顺手将烟按灭的,待烟雾消散,胡长青发现他二叔的神色有些怅然,正想开口,他二叔已经先开口了。
“上个月长云打电话给我了,说是不会遵从我的安排,他想要经商,不会从政了,话说得很死,这也是这小子明明论文答辩已经结束了不敢回家的原因,说来,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却要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胡长青神情一愣,没有想到一向对二叔畏惧如虎的胡长云居然可以说出如此硬气的话,胡长云从小到大就是乖乖仔,不过大学四年的放养,胡长青明显感觉到这个堂弟被压抑在骨子里的东西正磅礴欲出,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长云也是一时的想法,等他回来我好好劝劝他。”
胡延对胡长青的话不置可否,反而一脸意味深长地盯着胡长青,饶是胡长青如今脸皮厚度还算不错,但是也有些抗不住了,良久,胡延叹了口气,说道:“慈母多败儿啊,要是找几年开始给你施压,你如今会是怎么样的成就呢。”
听到胡延的话,胡长青不由也露出深思的神色,若是他一毕业他二叔就开始高压,那他说不定也会同胡长云一般,直接说不从政,很多事情还是要看时间的积累,时候到了施加外力才会发生质变。
许是胡延也想到这一点,不由哑然失笑,说道:“即使现在将你放到区长的位置上,想来你也做不来,所以就这件事上不要对二叔或是你舅舅有意见,你这段时间是长进了,但是还是不够,基础打得不牢,即使精神层面到了一定的境界也是枉然,市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是不建议你参进去,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意思,又不是你们真能做主。”
胡长青用心琢磨胡延的话,说实话他还真没有太在意他姐姐上区长的位置,但是胡延说他根基不牢的话,却如晨钟暮鼓般直接敲到了他的心间,李铁说他失了本心,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方想,最后弄得他都有些茫然,原来是根基不牢。
“嗯,我不会再插手市里的事了,不过舅舅那边还有些首尾没有清掉。”
“哦,说来听听,说来好笑,我自己的侄儿,到头来反而和舅舅亲。”
胡长青心中一惊,不由仔细地看了一下二叔那张带着浅笑自我调侃的脸,但是什么也看不出,突然心里顿时通透,面上不由苦笑,说道:“二叔,用得着分得这么清吗?”
胡延目光一凝,顿时一股省委领导的气势便油然而生,也不管对面胡长青的脸色变化,淡然说道:“龚天应只是别人在江北的代理人而已,而我这边才是我们胡家自己扎的根,你和长云都不知道,我们胡家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农民,地地道道的农民,不是什么书香门第,跟官宦世家也不沾边,你爸也是这么多年修身养性才去掉了不少暴发户气息,以前一个村长就可以在我们家打砸一番,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要当官,而且要当大官。”
胡长青看着面前这个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这一面的亲叔叔,心里翻滚不已,二叔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