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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回去……要一年?”并没有听萧烬说需要这么久,若是长时间离开,萧烬不会不告诉她,更何况,救人需要一年时间吗?
“不是!”他很干脆得给予她以否定,突然倾身朝她欺近,音瑟本能得向后退,他却并没有跟上前,脸上刚毅得线条轻轻的动,似乎有那么些让她不确定得哀伤,“如果我还有命活到明年,再问你要这个结尾!”
“结尾?”
“结尾!是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才知道得结尾!”他轻轻皱眉,合起那双毫无神韵得眼睛,仿佛想掩盖住什么,但即使那双眸睁开,音瑟也从那里面看不到他到底想要表达一种怎样得心情,除了觉得他得话语很奇怪,她什么都看不到。
衍宸缓缓直起身,转了个方向将后背留个她,带着些许命令得口气,“若到时这世上只是多添了一座新坟,那么这个结尾,就烂在你的肚子里!”
“衍宸?”音瑟担忧地唤了一声,又有点生气,“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衍宸沉默了良久,就在音瑟以为是自己有些硬的口气惹了他不高兴,他蓦地开了口,“你会担心我吗?”
“什……”音瑟一时发懵,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担心,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就连朋友都算不上,或者根本谈不到担心。
说不担心,那样会伤了他吧,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突然发问,也许是会觉得寂寞孤独,希望有人可以惦念而已,也许就这样!
衍宸轻哼一笑,有那么些的自嘲和讽刺,“你会担心萧烬!”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诶——”音瑟莫名其妙地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伸出手,片刻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了,说话奇奇怪怪得,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衍宸了!”
衍宸得身影完全西消失,萧烬从树后转了出来,对着那暗金色得背影隐没得方向,蹙眉沉思。
许久之后薄叹了一声,朝依然发愣的音瑟走来,从背后将她温暖圈抱,明知故问地道:“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的麝香味道那么熟悉,闻了让人心安神定,“在看衍宸!”
萧烬没想到她竟这么诚实的回答,一笑道:“衍宸怎么了?”
音瑟耸了耸肩,“怪怪的,总觉得有些伤感!”
“嗯……”萧烬眼色微微暗淡,“若不是情非得已,谁也不愿意做手足相残的事,当然,或者他的兄弟们不这么想!”
音瑟将身子完全放松的靠上他的胸膛,轻轻叹息,“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很多时候都是无奈为之!”
萧烬低头看她,用下颚去蹭她的脸颊,“瑟儿,你知道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是谁吗?”
“百姓!”音瑟脱口而出,“无辜却又不得不被动承受!”
萧烬点点头,“衍宸很爱他的子民,以前在他所管辖的领地内,从不准自己的部下烧杀掠夺,相反他的那些兄长们却常常以此为乐!他虽然看起来为人凶残残暴,却从不伤害无辜之人!”
“可是他以前拧断过我的胳膊!”音瑟小小的抱怨。
萧烬轻轻一笑,“将一头猛兽困在了笼中,还残了他的身体,他自然会攻击所以接近他的人!”
音瑟扁了扁嘴,“又不是我要故意接近他的!”
萧烬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音瑟隔了半响忽然沉闷地问:“战争不远了吗?”
“难料!”随时可能发生,也可能会一直僵持不动。
音瑟顿了一顿,又想起衍宸那似乎哀伤的声音,“衍宸……要杀了他的兄长夺了他父皇的王位么?”
“如果事情的发展超脱了所能控制的极限,一切,都不好说!”谁也不敢保证衍宸杀了他的皇兄们,他的父皇会不愤怒怨恨,到那时,只能棋走险招了。
音瑟突然笑了,“李世民当初也是这样吧!不过即使他不做李世民,也还会有李元吉,不是吗?”
“什么?”萧烬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为何你总会时不时蹦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音瑟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是个一代明君杀兄逼宫,而后造福百姓的故事,下次讲给你听!”
“不用下次,待会儿在马车上就讲给我!”萧烬将她的腰身一搂,在她亲完就想撤退的时候将她牢牢固定住,“亲完就想逃跑吗?可没那么容易!”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便上了马车,打道回世女府,临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衍宸出来相送,音瑟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回想起他那似哀似痛的语调时,就会有淡淡的忧伤索绕。
三日后萧烬离开了世女府,汇合衍宸暗中潜入衍月,音瑟虽然担心,但萧烬说他已经安排妥当便什么都没有问,更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难过的神色,临别时还嬉闹着跟他开玩笑,警告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她相信他,相信他已有了万全的把握,相信他会平安的回来,阎王爷都不敢收的人,她笃定谁也不能伤了他!
正文 第三五八章 澹台的出现
几天来音瑟拜访了十位名门闺秀,请她们来参加诗词大会,并叫啸天命人放出风去。
到了那一天,出乎意料的宾客满座,而那十位小姐来了八位,也大大在她的预见之外,她本以为如果能来六人就已不错,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
音瑟安排好众人,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便率先出一题目让众人作词,好步入今日的主题。
“时值秋日,不如各位以‘秋’为主题,作词一句,如何?”音瑟看着在坐的人,若是一人一首词,光读下去就不知要读到什么时候,就先一句好了,反正她只是抛砖引玉,后面的事情相信这些人会自己发挥的很好。
“好!那我先来!”说话的是袁家小姐,性格豪爽,交友颇多。
袁家小姐将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棵树上,微微含笑,“老树成秋色,空池浸月华!”
“好!好!”众人拍掌附和。
接着杜家小姐打了第二阵,“榈庭多落叶,慨然之极秋!”
众人又是一阵掌声,小姐们都已亮了身家,那些男人自然也不能落后,纷纷表现自己。
“亭皋木叶吓,陇首秋云飞!”
“寒谭映白月,秋雨上青苔!”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开始热烈起来,音瑟笑着悄悄挪到了二楼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就在她端起茶杯要入口之时,身旁不远处有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视线全都朝着音瑟这个方向看去,音瑟本能的扭头转向自己的身旁,一看之下,差点失手打碎了茶杯。
那个斜发齐眉、凤眼凛冽,单脚支起跨坐在她身旁栏杆之上的人,竟然是澹台梓煜。
他怎么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公子所言真是妙句,不着‘秋’字,却将秋意尽量其中,小女子佩服!”爽朗的袁家小姐在众人的惊叹之余不禁开口夸赞。
澹台梓煜右手搭在踩着栏杆的腿上,笑意不达眼底,“小姐过奖!”
秋字作句就到了澹台梓煜这里打上了句号,或者众人认为再做也做不出比之更妙的佳句,便由袁小姐出题,以离别为题作词作句。
“明日不知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到了澹台梓煜又是语出惊人,没有似旁人一般直接描写离别的场景,而是借物诉离伤。
音瑟从来都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懂得吟诗作赋,居然也可以闲情调唱,真是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交流中,澹台梓煜全部参加,每一出口必然是哗惊四座,音瑟却注意到,他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诗词,都透着股子淡淡的感伤或者浓浓的哀伤,他这是怎么了?
音瑟莫名其妙地将他注视,起初还是偶尔看一看,后来就干脆将脸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轻轻敲了敲桌子,“这里有茶!”
澹台梓煜对她的话恍若未闻,更不屑于多看她一眼,音瑟撇了撇嘴,不喝拉倒!
“敢问澹台公子,何以在我这小小茶坊无病呻吟?”他不给她面子,她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与你无关!”澹台梓煜扔了句话给她,将视线调向别处。
音瑟抬眼看他的瞬间,恰巧捕捉到他在对着什么人微微一笑,虽然那笑意在她看来根本就是徒弟、有表皮不到内里。
“在看什么?”音瑟自言自语,略略抬高身子朝一楼看去,只见那八位小姐当中的其中一位也将视线朝上而来,在与澹台梓煜相对之时含羞低下了头,抿唇偷笑。
音瑟对那位印象倒还深刻,是裴大人的二女儿,沽阳城内首屈一指的才女,却生性忧郁,最爱对影自怜,已过二十年华,却至今未出嫁,在这里属于大龄女青年了。
音瑟将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有点捉到眉目,今日澹台梓煜出口尽是悲悲戚戚,难道与裴小姐有关?
“澹台梓煜!”音瑟眉心一蹙,低声叫了句。
澹台梓煜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声,不悦地瞪了过来,音瑟也朝他瞪回去,硬硬地开口:“请你喝杯茶!”
说完,“啪”地翻开茶杯,撴在了桌子上,一边瞪视他一边将茶杯斟满,“不给面子的话就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若平时澹台梓煜早就对她不客气,但而今有事在身只得暂时忍下,一跃而下栏杆,坐在了她的对面。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她就不信他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显摆才华。
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不想他却直言道:“裴小姐!”
呵,来泡妞的啊,“澹台公子真是有闲情!”
“这不关你的事!”澹台梓煜喝了一口茶,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音瑟耸耸肩,“小心玩火自焚!真不知你将全沽阳城的女人都招惹一遍后,会有什么下场!”
澹台梓煜申请一动,咬了咬牙,眸子中的寒气倏地朝她射来,她以为他当真乐在其中吗?这一切,都是拜她的父亲所赐!
如果这一次不是凤袭柠要整垮与她意见不合的裴大人,他是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想看见眼前的她。
音瑟被他眼中冰凉的恨意刺得有些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