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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冷笑起来,这叫什么?财色双收?既谋得了利益,又赢回谢雅?好一个君子好逑,打的算盘还真是响亮。
君子没有立即放人,而是将我们就此关在了屋内,他似乎在等着什么。之前我会以为他是在等谢雅,此时却不作此想,对谢雅定是有别的安排,否则在抓陈新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将她一并带走,这也是我之前初到此处时忽略了的漏洞。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本意在利用我引许子扬过来,反而赢回谢雅的事成了附带。
临出门前,君子让人给许子扬松了绑,却用手铐将他的手给拷在了窗棱的横条上,然后将钥匙带走了。对我并没做任何处理,许是也知道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弄开那个手铐,更不可能从这房子里逃跑出去。
我从门缝中朝外探了探,见几人围坐在一起叼着烟打牌,不见君子影踪。回到许子扬身边,低声叹道:“你何苦要过来呢。”他眉毛掀了掀,淡声道:“吴建楠有心找我,避不开的。”
心中压抑,知道他是在有意宽慰我,若不是我在这里,以他的城府,有的是法子对付君子。我俯身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问:“你真的就一个人来的吗?”以他的心性,怎么看都不像是单枪匹马逞匹夫之勇之辈,若不事先安排妥当,怎么会单独过来呢?
哪知他却道:“你的君子哥在路上安排了人,沿路看到我一起过来的车子,电话打来说如果我不一个人的话,你身上少了什么可不要怪他,你说我还能再带人吗?”
他说此番话时,眉色不动,平平白白波澜不惊状,听得我却额头冒冷汗。听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是一番风险而来,其实在当君子打电话要求他单独赴会时,他完全可以掉头就走,那君子也拿他无可奈何,他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被动的局面。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我。
但此时也不是纠结的时候,想办法摆脱眼前困境才行,我朝窗外看了眼,天色有些昏暗了,院子里的人却还都守在原处不见松动。焦躁入心,蹙眉问:“那现在你有什么主意?”难道他还真同意了君子那提议,要与他做那些违法勾当?那今后他如何还能坦荡走这条政路,尤其人心是贪婪的,君子胃口有多大,谁也无法预料,难保后面他会狮子大开口,要得到更大的利益。
许子扬却没再多言,只是垂了目,闭目养神起来,看得我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只能在旁干着急。突然窗外的院内出现异动,我们同时向外看去,高大魁梧的身形出现在了视线之内,一看就知是君子。他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什么人,抬了东西进来。
突然许子扬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道:“在我右脚鞋垫下面有根细钢丝,你拿出来。”我愣了下,立即低下身去脱他鞋,果然从鞋垫下面找出一寸长短的细丝,递给他铐在窗棱上的手后,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将细丝插进了孔内,没过一会,就听到咔的声音,竟将那手铐给解开了。
整个过程看得我是目瞪口呆,他居然还有这开锁的本事?
“嘘,别出声。”许子扬做了个静音的手势,他将手铐解开后,并没有完全挣脱,而是依旧保持了原状,假意还被拷在那处。
我有所领悟,静立在他身旁,身体挡住些他悬在窗棱上的手,等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没有意外的,君子推开了门,看到我们挨在一处,展颜而笑:“给你们叙话了这么久,也算一解相思了吧。走吧,我送许少一程。”
他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就见那人从怀中拿了手铐钥匙向我们这边走来,我顿时心中一紧,若被他们发现许子扬已经解开了锁,如何是好?可我又不能一直挡着不让开,在那个男人走到跟前时,只得慢慢移开身子,站到了旁边,心跳剧烈。
男人走上前一步,只听一声“咦”,而同时外头传来一声巨响,许子扬像得到什么讯号一般,猛然挣开了已经解锁过的手铐,一拳就朝那人挥去。男人并无防备,直接就被打倒在了地上,君子面色惊异,事出太过突然,他也没意料到,迅速退出门外,立刻有壮汉拎着棍子朝我们冲来。
许子扬将我往后一拉,掩在身后,抬脚踢翻最前面的一个人,又斜踢过一脚,正中另一人的手腕,趁他手指松动时,夺走了棍子,武器在手他打起来就不那么费力了。奇怪的是,进来的就两三个人,君子退出门外后,就不见带人过来。
等我们冲到外头时,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空地上,原本君子这边人拿着的那把猎枪,如今却指在了君子的脑袋上,其他人都只敢围在四周,不敢妄动。刚才那声巨响,应该就是猎枪放枪的声音,而那个持枪者戴了顶鸭舌帽,将脸面都遮住了,看不清是谁。
君子眸内冷光闪烁,向来泰然自若的神色微微动容,但他见惯场面,倒也面无惊惧,只是瞪着眼前拿枪指着他头的人问:“你是谁?”
那人抬起头时,我看清了他脸面,松了口气。
程磊。
我就说许子扬怎么会完全没有安排就单身赴会,原来一切后招都在这里。显然之前君子出去应该办什么事了,回来时,程磊已经悄悄混了进来,刚才许子扬朝窗外一瞥间应该已是看到了他,然后才让我拿细丝给他去解手铐的锁。
这一招里应外合,配合的刚刚好。
程磊咧开嘴笑了笑,脸上带了丝邪气,“我是谁不重要,如果你不想你老婆女儿都被请到局子里去的话,尽管继续横下去。”
君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回转头咬牙切齿问:“你让人将她们给扣留了?”
许子扬邪勾着唇角,面不改色淡淡问:“新子呢?”仿佛胸有成竹般自若,可我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心内有微凉的汗湿,掌力扣得很紧。其实他也在紧张吧。
很快,陈新被带了出来,浑身是伤不说,仍是昏沉状地瘫软在那。衡量眼前形势,确实对我们来说不算太好,这边只有许子扬与程磊两人,而君子那边却一大帮人,一把枪除了能控住君子行动外,无法兼顾别人。
而我最担心的是,那把枪在君子手上是伤人的武器,在程磊手上却受束缚,一他不是警察,二他也不是亡命之徒,所以不大可能真对君子开枪。
这个道理,我能想到,相信君子也能想到。
所以,扣住陈新的男人没有放人,而其余人也持械围住了我们,形成了两相对峙局面。
☆、104。难定结局
“如果不想那小子死的话,你就开枪吧。”君子出声打破沉寂。
可他话声一落,程磊就毫不犹豫地将枪向下移转,对准他肩膀处就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立即那里开了个洞,血流如注,君子一声闷哼,捂住伤口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我在旁看着也惊呆了,刚才那一霎,程磊的脸上闪过狠戾,他的目光锐利之极。只听身旁男人一声轻笑后道:“你以为他不敢开枪?他是军人,有权枪击罪犯,就是今天他开枪打死了你,我也能保他无罪。吴建楠,你不是知道我能力嘛。”
君子面色变了几变,犹自嘴硬道:“大不了一拍两散,今天我让你们走了,你也不会放过我,还不如拉上那小子当垫背。”
许子扬朝那边陈新飘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道:“也行,你要这么做的话由你。现在我兄弟那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与其带回去不行,还不如就在这里一起了断了。阿磊,不用客气了,动手吧。”
程磊立即听令抬枪指正了君子的头,手指扣在扳机上,像真要开枪般。君子只得大声喊停,他没法赌这一把,赌输了是命。扣住陈新的男人松了手,他绵软倒在了地上,我没有犹豫想要过去,却被许子扬紧拉住,对我使了个制止的眼神。
“还得劳驾安排人抬我这兄弟上车才好。”
君子无奈,只好让手下再度上前扶起了陈新。程磊顶着他率先往外走,我跟许子扬跟在其后,陈新被人搀着在我们身后,再后面是君子的人。穿过厂房,走到了外头,没有灯照明,四周一片昏暗,夜风吹动高过人的草丛,就像舞动着的恶灵般狰狞。
就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才看清那边停了两辆车,一辆是面包车,一辆则是轿车。看车身形状,不难猜出,轿车应该是许子扬开过来的。果然,程磊在前头吩咐将陈新扶到轿车内,然后朝我们看过来,许子扬眉动了动,拉着我走向车边,推我坐进后座,然后关上了车门。
心生莫名恐慌,与他只有一门之隔,却感觉到未知的恐惧。我透过车窗向外看,因为昏暗,只看得到他们漆黑的身影,看不清许子扬等人的脸色。
外面的情形,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程磊与许子扬并排站到了一起,猎枪紧紧顶着君子的脑袋,而那群人站在几尺开外,谁也没有动,都沉目紧盯着对方。
一声轻响,敲击在心头,让我心跳加速。前面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许子扬探身进来,视线向后面飘了一眼,然后就听到汽车起动的声音,但他并未坐进来,而是转身忽然向君子逼近,银光闪过,我仔细看,才发现他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拿了把细小的匕首抵在君子的喉咙处,这一下对方众人全都色变,有人怒骂出声,却也不敢逼上前来。
程磊阴冷一笑,移开猎枪扫了眼四周,突然对准了旁边那辆面包车的轮胎射击,爆破声在夜空划过众人的耳膜,尤为惊心。看到此处,我也明白了那两人的用意,如果我们打算用这辆车逃跑,那么势必得杜绝君子的人追上来。
身形转换间,猎枪到了许子扬手上,改换成他指着君子的头,沉声道:“阿磊,你先上车。”程磊没有任何迟疑,钻进了车内,手控在方向盘上,做好随时开车的准备。
我呼吸骤紧,瞪着车窗外那个挺拔的身影,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只见许子扬用枪架着君子慢慢往副驾驶座移动,那群壮汉也步步紧逼,车门开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