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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会不知道我曾与许子扬的关系,只要是他们圈子里的,几乎都见过我。
我看现在这兴奋的哄闹,更多的就是想看我如何难堪。男人们的兴奋,完全没有顾及到女人的情绪,只见丁岚脸色沉的可滴水了,而许子杰身旁的佳丽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谢雅拉了拉我,即使担心,在这种时刻与场合,她都没有办法来帮我。
因为,摆明了那两兄弟就是拿我开销呢。既然如此,我只得浅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带着讥诮,却是走到桌边问:“行,我代小雅喝,说吧,半圈是哪半圈?”
☆、6。礼尚往来
男人的眼色各有千秋,尤其是许氏兄弟俩。许子杰手一扬,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就从我哥那里开始吧。”司马昭之心,故意要我难堪!
空气间的微妙,令场面很是诡异,我端着酒杯绕了半圈到许子扬身旁,低了眉眼笑道:“许少,请!”他们这对堂兄弟,因为都姓许,为了区分开来,许子扬被圈内人称呼为许少,许子杰则称为杰少。但大抵也都清楚,许子扬是太子爷,哪怕是许子杰同样身份尊贵,也是比不上的。
因为许家掌权人正是许子扬的老爹,眼下他已经是进了市里面,早晚他老爷子的位置是他的。这是大伙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所以这帮人都以许子扬为首。
只见许子扬细长的眼挑了下,就端起酒杯,也不站起来,直接抬首向我看来,黑灼的目光令我心神一颤,强自镇定,手中的杯子被轻碰,就见男人已经一饮而尽杯中酒。我不再发愣,立即把酒给喝了,五粮液属于白酒中最纯烈的,酒入喉犹如一道火线往下窜,一直灼烧到胃里。
幸而许子扬也没为难我,一杯酒还不至于难倒我,其实我有酒量,他是知道的。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我想我的事没几件是他不清楚的。许子扬后面就是丁岚,我走到她面前,依样画葫芦地将已经斟满的酒杯一递,“丁小姐,请。”
不高不低的冷哼声,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只见丁岚飘了眼我手持的酒杯,讽刺道:“诚意太少了吧,怎么也得大杯呀,以前就见你很能喝,拿什么小杯装腔。”
“丁岚,你。。。。。。”谢雅在旁焦急出声,却被陈新给拉住,我也向她看了一眼,这种时候丁岚有意刁难,是仗着许子扬在旁,而且她的自身价值,就是谢雅的老公陈新也是得罪不起的。我转眼看了一圈,许子杰脸上的恶意,其余人的看好戏,最终落到眼底许子扬脸上,他是面无表情。
唇角溢出苦笑,这种时候还寄望他会帮我?
不知是谁拿了一个大红酒杯放到了桌上,然后许子杰兴匆匆地将白酒注满,我蹙着眉看,沉默不语。初步估计,那一大杯酒得有三到四两,是现在杯子的两杯还多。尤其白酒不比啤酒,干杯起来特烈,这一杯猛喝下去,我知道,定是够呛。
丁岚讥笑着看我,“余浅,怎么着,不会想耍赖不喝吧。”
我早知道丁岚知我,如我知她一样,即使我们从未有过交集,但都是晓得彼此的存在。她对许子扬的心思,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哪怕是在我们还好的时候。现在,她终于达成所愿,而我则成了“下堂妇”,不揪着这种场合将我恶整一番出口气,又怎解她心头之恨。
于是,眼前这杯酒,就是我不喝也得喝了,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我却忽然道:“礼尚往来,我代小雅谢丁小姐的大驾光临,那大杯碰大杯,要不显得怠慢了。有没有人给丁小姐换个大杯过来呢,我给亲自满上如何?”
丁岚没料到我会反击,怒从心起,从座位里立了起来,扬起手指指到我的鼻梁处,“余浅,你。。。。。。”话没说完就顿住,因为一声轻哼从旁传来,大家听得都很清楚,正是许子扬发出的。他的脸上虽然没动声色,可是眸色中已有暗沉之意,谁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却在这时,我快速端起桌上那个满满酒杯,仰头喝起,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只觉心肺都在燃烧,直到喝见底后,我将杯子放在桌上,微笑依旧:“刚才只是跟丁小姐开个玩笑而已,不要介意。”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丁岚也被我的举动给惊住了。
好几道目光都凝聚在我身上,我知道里面有谢雅的担忧,有许子杰的探寻,但没有许子扬的。余光中看到男人的手指弯曲起来,显明了他是真的怒了。讥讽在心,是因为我的不驯而动怒的吗?可是,在现任女友与前任女友叫板的情况下,我的行为不应该正合他意?
☆、7。守株待兔
丁岚没再刁难,无声坐了下去。
经过刚才这一茬,后面的人倒也没多为难,也就意思意思一杯喝尽放过我了,但是他们喝的是一杯,我却是连番喝过去,许子杰所谓的半圈,就是说连喝六人。
脑子里的晕眩无需多论证,也知是酒喝多了,尤其是这白酒,最忌喝快酒,慢慢品着,我的酒量也许能有个小半斤以上,但像今天这般牛饮却是到了我的极限,而且那杯量早已超出了半斤。可我不能就此退缩,因为我知道真正的难题还等着我,许子杰搞这么多事,哪会就此简单放过了我。
幸而我喝酒不上脸,哪怕喝的再多,喝到醉,别人也看不出我脸色不好。这也许就是遗传自我们家老头子的基因,事实我这点酒量也是跟他学的。
晃去脑中的神游,回到眼前,头皮发麻,因为许子杰盯着我的眼神。虽然他的脸上还噙着笑,却令我感觉像条毒蛇似得,揪准时机要向我咬来。脚下步子不由慢了慢,突听身后一道清幽的声线:“子杰,新子这个主角还没喝呢,后头不是还有节目吗?别灌趴了,节目没法演了。”
这一出声,顿时场上静默,我僵住身体,不用回头也听出了是许子扬的声音。而我此时差不多已经走到许子杰跟前,清楚看到他脸上那个表情一闪而过,最后凝了抹笑,点点头道:“也是,喝酒没意思。”转了身去就拉过陈新,贼笑着,“新子,接下来就是你的表演了,这回弟媳可不能跑了。”
微意外许子杰居然肯罢休不整我,但我却是看清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鹜很是吓人,可他们这种人见的场面比之我是多上不知多少,喜怒不形于色属于他们吃饭的本钱,又怎可能把真正情绪暴露在外。尤其是现在开口的是他堂哥许子扬!
我是不知道许子扬为何在这种时候要帮我,但到底还是松了口气,事实我的脚步已经开始虚浮,渐渐要站不稳了,眼前旋转的厉害。但我不能倒下,否则丢的就是谢雅的面子。准备的节目确实刁钻又古怪,但已不需要**心,自有陈新与谢雅两人去为难。
直到终于熬过这一桌,这帮太子爷们肯放行时,我才忍不住拉了拉谢雅说去洗手间,然后步履匆匆往那边跑。一进门,来不及跑到里间,直接就对着洗手池开始吐起来,恶心感其实早已起来,但我一直压制着不发作。
到这时,撕心裂肺的呕吐,令我眼泪都冒了出来。心中诅咒那许子杰,真他妈不是人,故意弄这些事来整我,最后到他那边,若非许子扬开口,恐怕我得当场喝倒在那。将胃翻搅了一个遍,抠到实在吐不出了,才放水冲掉污浊,然后捧了些水拍打脸面。
抬头看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刚刚进来时太急,忘记将自己的小包带进来了。这下妆容都给洗掉了,也没法补妆,虽然我平时不爱化妆,但好歹唇彩还是会上。外面喧哗声还在继续,估计谢雅与陈新又到了下一桌,闹新人的宾客比比皆是,毕竟一生就这么一回嘛。
没有再墨迹,觉得不太难过了,就掀开门走出去,却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被一股外力给推了下,人又往后倒退几步,等反应过来抬眼时,发现许子扬阴鹜地正盯着我看,而女洗手间的门被他压在身后。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故意在外面等我?
“酒量很好?拼了命的喝?”
我惊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低下头不理他。
“怎么?哑巴了?我之前怎么警告你的?让你少惹子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惹他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找我的茬,你是瞎了还是傻了?嗯?许大少爷?”我扬声截断他的话,眼睛死死盯着他看,从他脸上我看到了震惊。
☆、8。冲动是魔鬼
他定是震惊的,因为我与他在一起的两年多,从未对他有过违逆,更别提说是如此怒声质问了,我付诸于他的,更多的是温柔与乖顺。因为事事都有他为我照拂好,无需我来操心,而且他本身也强势。
都说男人与女人,一个刚硬,一个必须柔软,既然他是强势的那方,那么我自然就成了温柔的那方了。
现在他的表情,显然是被我骨子里存在的桀骜不驯给吓到了。
但我实在不想与他多说,始终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走到他身边,用了些力气将他推离门口。他似乎并不防备我会有此动作,竟是让我给轻松推开了,再度拉开门,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
“啪!”嘹亮的响声,在半空而起,瞬间半边脸麻木,痛得我倒抽冷气。
我今天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后有豺狼,前有猛虎,那丁岚就等着洗手间门外,着着实实给了我一个巴掌甩过来,她的手再度扬起,打算给我另一边脸也做个印记。我不由冷笑一声,拼着再受一掌的痛,左边手也重力挥去。
“啪!”的一声再度传开,但丁岚那掌却没落在我脸上,而我的手掌却是实打实的给了她一下还击。视线微抬,只见丁岚的手被我旁里伸出来的手臂给捏住,原来是许子扬听到风声从内走了出来,及时制止了丁岚的再度行凶。
可他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还击,所以盯着我挥出去的手怔愣在了原位。
我想,今天我定是破了许多与许子扬在一起时候的先例,不但让他看到我违拗的一面,又让他看到我与他顶嘴,现下又看到了我的泼辣。这下,是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