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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朝我摆摆手,示意我别声张。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小姐的手腕,脱下她的金手镯,小姐醒了大声叫唤,卫兵们全醒了。这时,听到有人在水中说;‘我是白雀儿,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说完,不见了,小姐非常生气,命令各级官员一定要抓住白雀儿,可是过了几个月,也没有抓住这个水贼,苏州的官员纷纷被革职……”
刘吉祥听了,顿觉眼前升起一片水雾。
蔡若媚又绘声绘色地讲下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洗浴,那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当时我看到一只‘猴子’爬了进来,吓得昏了过去。醒来时他睡在一边,他嘻皮笑脸地说,‘小妹子真仗义,要知道,小姐那个金手镯价值连城啊!’说完,给我一些银两,我说:‘谁要你的臭钱,我是良家女子,你给我破瓜了,你赔’!他听了,嘿嘿笑道,‘那晚我在水下听你在船上唱歌,都迷得抽筋了……”
刘吉祥问:“后来呢?”
蔡若媚说:“后来我就成了他的二姨太。”
刘吉祥道:“原来白雀就是老爷,老爷原来以前是个水贼。”
蔡若媚说:“喔,这可是机密,不可外泄。”
蔡若媚抱起刘吉祥,落下幔帐,吹熄蜡烛。
一个黑色投影愈来愈大……
这是黄飞虎的大女儿黄栌,她也是梅花党人。
黄栌说:“将军大人。”
蔡若媚惊得放下刘吉祥,躬起身子。
黄栌说:“茶里有毒,一年后发作,解药在我这里,你要活命,就要听我的调遣。”
蔡若媚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你也太歹毒了……”
黄栌“嘿嘿”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蔡若媚耷拉下脑袋,说:“好,听你的……”
黄栌的投影消失了。一片黑暗。
刘吉祥问:“怎么了,蔫了?”
蔡若媚说:“黄飞虎一共有两个女儿,这个人是他的大女儿黄栌,非常歹毒,也在金三角。”
刘吉祥发出一阵狂笑。蔡若媚问:“你笑什么?”
刘吉祥说:“你故弄玄虚。”
蔡若媚问:“你怎么知道?”
“我明察秋毫。”
蔡若媚问:“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刘吉祥说:“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是两性人。”
这一天,蔡若媚别墅宾客盈门,川流不息。
张灯结彩的门上贴着“寿”字。酒席上,蔡若媚红光满面。
陪座的有白薇、刘吉祥和众匪首。
宾客们溢美之词不绝于耳,蔡若媚笑脸绽开。
白薇满腹心事,忧心忡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第三部分第十六章 生活的颤音(7)
吆喝声,猜拳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蔡若媚喝得酩酊大醉,叫道:“弟兄们!今天是我五十大寿,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正赶上沧桑岁月,风云突变,幸喜有我的独生女儿小薇、学生楠楠,还有诸位弟兄陪伴,我蔡某人不胜荣幸,今儿个高兴,咱们请楠楠给我们跳个脱衣舞怎么样?”
众匪徒齐声喝彩。
匪首甲叫道:“好极了!”
匪首乙说:“楠楠,来一个!”
蔡若媚说:“楠楠,给大家助助兴。”
刘吉祥站起来,说:“好,既然大家赏脸,我就献一回丑,也算来一个实习表演,我先去化化妆。”
刘吉祥出去了。
两个匪首也喝得半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蔡若媚有些醉了,她指着白薇说:“跟你大哥们喝一杯,喝个交杯酒,哈,哈!”
白薇不高兴地一噘嘴,说:“你瞎闹什么?”
蔡若媚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寿的日子,高兴,我他妈高兴!”
她抄起白酒,倒了三大杯,分别递给匪首,最后一杯酒递给白薇,白薇不接。
蔡若媚叫道:“喝!”
白薇回答:“不喝!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
蔡若媚说:“你他妈扫我的兴!”
她将杯中酒泼在白薇脸上。白薇用手抹去脸上的酒水,说道:“灌了这点马尿,你就撒酒疯!”
蔡若媚气急败坏地抄起酒瓶,掷向白薇,白薇的额角中了酒瓶,淌着血。
她哭着跑出大厅,跑出门口。
刘吉祥打扮成一个妙龄女郎,身着时髦的连衣裙,款款走进来。他笑着做了几个飞吻,打了几个榧子,然后开始表演脱衣舞。
在音乐声中,刘吉祥一件一件地脱着……
匪徒们狂笑着,手舞足蹈。
当夜。蔡若媚的卧室内。床上,蔡若媚、刘吉祥躺在一起。
蔡若媚说:“楠楠,我这一辈子作的孽太多了,满手都是血,有时我恍恍惚惚看到吊死鬼来勾我,我吓坏了,我害怕,我孤独!楠楠,你给我作证,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怎么鬼总来串我的门儿?!”
刘吉祥说:“校长,您还是多留点后路吧,您要作孽太深,共产党是不会放过您的。”
蔡若媚说:“我不是就为梅花组织多培养点特务吗,我手里没有多少人命。”
刘吉祥说:“您的军街是少将,听说共产党定个规矩,凡是营长以上的都够挨枪子儿的。”
蔡若媚听了,心里一阵哆嗦,说道:“楠楠,你发现没有,小薇最近看你的眼神不对,两眼冒着凶光……”
刘吉祥忧心忡忡地说:“是不是她闻出点味儿出来了。”
蔡若媚说:“这个丫头精得很,跟她爹一样,阎王爷的闺女——小鬼逼;反正她在这儿呆不长,不过你可留点心。”
刘吉祥变得严肃起来:“校长,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蔡若媚支起身子:“说吧。”
刘吉祥说:“干到一定时候,我想到美国去,正正经经娶个有身份的漂亮女人为妻。”
蔡若媚说:“我答应你。”
窗户上露出一双鄙夷愤怒的眼睛,是白薇。
白薇手一抖,一枪打中了刘吉祥的手腕。
刘吉祥“哎哟”叫一声,他的手腕淌着鲜血,淌在蔡若媚的脊背上。
蔡若媚大叫一声,踢翻了刘吉祥,从枕下摸出手枪,躲到床后,向窗户射击。
一阵乱枪。双方对射。
白薇的子弹朝刘吉祥的躲藏处射击。
刘吉祥爬向卫生间……
正当刘艳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时,这时躲在房上侦察的肖克不小心弄落了一片碎瓦。
“谁?”
刘艳一声尖叫,扑地拉灭了电灯,屋内又恢复了黑暗。
鸦雀无声。
肖克赶快从房上下来隐到一个电线杆后面,悄悄观察动静。
有一袋烟工夫,刘艳换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蓬松着卷发,手提一只褐色的皮箱匆匆走出院门。
她朝四周望了望,然后神情紧张地朝胡同西口走去。
第三部分第十六章 生活的颤音(8)
肖克在后面跟踪。
刘艳也不乘公共汽车,而是步行来到河沿西街,又拐到景山后街。
前面出现一个公共厕所,刘艳进入女厕。
肖克不便进去,守在外面等候。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刘艳出来。
这时候恰巧有个小姑娘往女厕走,肖克叫住她。
“喂,小妹妹,你看看女厕所里还有没有人?”肖克和蔼地对她说。
小姑娘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我老婆说是上厕所,一直没有回家。”肖克撒了一个谎。
小姑娘点点头,进了女厕,一忽儿出来道:“叔叔,里面没有别人。”
肖克一听慌了,好不容易抓到一条大鱼,难道就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
肖克走入女厕。
小姑娘叫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女厕内果然空无一人,东西两侧各有一排纱窗,西侧纱窗有一处已破开。
刘艳显然破开西侧纱窗逃去。
肖克又来到男厕。
暗角处有一个男人正蹲在那里大便,他双手举着一张报纸。
“你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肖克问他。
他摇摇头。
“神经病!”他不耐烦地嘟囔道。
肖克看到公厕两壁紧邻一个夹道,他爬了上去,只见夹道内没有一个人,里面有打扫卫生用的扫帚、簸箕等物,还有一个皮箱。正是刘艳手提的那个皮箱。
肖克翻了进去,拿起那个皮箱,里面是刘艳的淡蓝色的衣裤,女人用的化妆品,还有女人的一头假发。
肖克顿时明白了,原来她是女扮男装,男厕内那个人就是罪犯!
肖克翻墙出来,赶过男厕一看,男厕内空空无人。
肖克冲出男厕,只见那个男人正飞也似地钻入一辆汽车,汽车飞驰而去。
肖克连忙追过去,恰巧也有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而来。
“同志,我是公安人员,借给我自行车用用,我叫肖克。”
肖克夺过自行车,骑车去追汽车。
晚上,行人稀少,车辆也少,汽车飞驰着,肖克也飞快地骑着……
汽车在华侨大厦门口停下来,那个男人踉踉跄跄冲入大厅,冲入卫生间……
肖克骑车来到华侨大厦门口,一扔自行车,也冲了进去。
大厅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肖克看到一个服务员迎面而来,问道:“刚进来的一个先生到哪里去了?”
服务员用手一指卫生间:“有个人跑到卫生间去了。”
肖克来到卫生间,一个个开门寻找,有一间门反锁着。
肖克掏出手枪,喝道;“快出来,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