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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法师说:“情感生活亦是如此,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透明的,虽然关着但是门里门外的人能够打照面;二十几岁人的心扉是木头的,虽然内外隔绝,但只要有爱情的火焰,就能将它烧穿;三十几岁的人的心扉是防火的石门,冷硬而结实,虽然热情的火易烧开,但柔情的水却能渗透;四十几岁人的心扉是金门,既耐火烧,又不怕水浸,只有金钥匙才能打开。”
第三部分第十五章 扭曲的回忆(11)
白薇听了,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我的心扉或许有一天成为石门,烈火烧不开,洪水浸不进,与世隔绝,坚硬不朽。”
清洁法师说:“红尘,快不要说这傻话,你的心扉就是玛瑙门、翡翠门,也能有人用金钥匙打开……”
白薇听了,心里涌起一阵激动:那我的心扉是佛门呢?
清洁法师说道:“除非有人在这佛门上刻满‘爱’字。”
白薇喃喃自语道:“我的心灵正成为腐朽的木头,朽木不可雕也……”
山林间。白薇在林中散步。地上有一蓝色碎玻璃片,她拾了起来,举到眼前,画面上呈蓝色天空,树木皆是蓝色。
树干上,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正朝她作揖,白薇喜出望外,飞步上前。小松鼠一动不动。
白薇说:“你这只可爱的小精灵。”
她将小松鼠轻轻抱到怀里。
白薇说:“小松鼠,你一定饿了吧?寺里有好多好多的果子,你也换换胃口,别老啃那干松子,又干又涩,不,你一定渴了。”
白薇抱着小松鼠往寺里走去。
晚上,白薇在房间内给小松鼠洗浴。小松鼠在大木盆里怯生生地望着四周。
白薇问:“可爱的小精灵,愿意住在这寺院里吗?”
小松鼠摇摇头。
白薇说:“你这小精灵,难道不喜欢这木鱼声声,香烟袅袅?还是愿意回到山林里去?”
白薇问小松鼠:“你喜欢吃寺里的小馒头吗?还有小窝窝头?”
小松鼠摇摇头。
白薇说:“你喜欢吃松子,明天我去给你找一点松子。”
小松鼠有点恍惚。
白薇说:“你这小家伙可能想家了,想你的爹和娘了,还有哥哥和姐姐。”
小松鼠从木盒里溜出来,站在床头。
白薇说:“小松鼠,你帮我看门,我也要洗洗身上的晦气!”
白薇脱尽僧装,跳入木盆之中。
她赤身裸体像一捧白雪,又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荷。
这时,窗外有个人影一闪。
小松鼠吱吱地叫起来。
窗户上有一小片湿渍,紧接着一支旱烟管伸了进来。
旱烟管呼呼冒着青烟……
白薇有点恍惚,轻轻转过身来……
窗外升腾起一个阴沉沉的女人声音:“把梅花图交出来!”
白薇尽力支撑着身体,问:“你是谁?”
“我是你妹妹白蕾的生身母亲王璇。”
白薇冷笑一声:“你也没有走?”
王璇狂笑道:“我是一朵飘忽不定的梅花……”
……
白薇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小松鼠也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清洁法师正在院内浇花,那白菊、黄菊、墨菊,水灵灵的。
白薇抱着小松鼠走了过来,清洁法师说:“红尘,来了。”
白薇问:“法师身体可好?”
清洁法师说:“每天吃素的,白菜萝卜,萝卜白菜;西红柿茄子,茄子西红柿,还有那西葫芦,身体还有不好?你瞧,我又养了一大堆菊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屋梁上挂着鸟笼子。
白薇问:“法师还养鸟?“
清洁法师摘下鸟笼子,把鸟拿出来,放到白薇的手心。
白薇手一颤,那鸟扑腾飞去。
清洁法师一纵身,将那只鸟抓住,平展手掌,只见那鸟儿翅膀直扑楞,就是飞不走,像是沾住一样,任凭怎么展翅,就是飞不起来。接着又轻轻朝起一送,那鸟儿便离开手掌,扑扑楞楞,像是有绳子系着一样,随后又落在手心……
白薇看得呆了:“法师,您真有功力。”
清洁法师说:“红尘,寺里来过生人,最近咱们要多加小心。”
深夜,白薇被屋顶的动静惊醒。
门忽悠悠开了。
一个中年妇人身穿白装,飘悠悠进了门。
王璇说:“白薇,我已经知道梅花图的下落了,你随我来。”
白薇跟着她出了屋门,穿堂过院,出了寺门,来到一片树林里。
小松鼠亦步亦趋。
王璇站住了冷笑一声:“二小姐,梅花图就在你身上,快交出来吧,不要落在共产党手里,你爹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
白薇问:“你到底是谁,属于美洲虎?还是北极熊?或是孤岛乌鸦?”
王璇一声唿哨。
两侧树上,六个“飞天”装扮的年轻女人分别抛下一面大网……
白薇躲闪不及,被罩在网里。
小松鼠飞快地咬断着一根根网绳……
白薇跳了出来,与六个“飞天”搏斗。
王璇正欲向白薇身后发飞刀,被小松鼠咬中手腕,飞刀落地。
王璇气急败坏,用双手掐死了小松鼠。
白薇左腾右闪,分别击毙了六个“飞天”。
王璇不知去向……
白薇在六个“飞天”的尸身上发现了梅花的标志。
第三部分第十六章 生活的颤音(1)
肖克在解放初期一直在公安部工作,后调到虹市公安局,因为虹市是沿海著名港口城市,又是海军新式武器和装备的研究重地,一直成为敌特垂涎之地,为了加强虹市的反间谍工作,特派肖克暂时到虹市公安局工作。
肖克因为直接参与了捕获刘吉祥和监视跟踪刘家姐弟的行动,自然对那些情况十分熟悉。
在龙飞的办公室里,肖克翻阅白薇的那个影集。
“老龙,这影集里有两幅刘吉祥的照片。”肖克惊叫道。
“是吗?”龙飞看了看第三幅照片,又把目光落在第八幅照片上,果然这两幅照片上人物有些相像,都英俊潇洒,其实是一个人。“奇怪,真是奇怪!”龙飞道。
肖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双胞胎,或者是白薇故意摆的龙门阵。”
二人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琢磨出一个名堂。
“走,换换脑筋,今晚我请你吃夜宵。”龙飞说着,拉着肖克出了门。
正值晚上12时,西单的钟楼准确无误地报了十二声,响亮,清脆。悦耳的钟声在长安街上久久地飘荡……
二人步出公安部大门,那一簇簇灯光像一把把碎银洒向人间,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下中班的路人骑车匆匆而过。
二人来到北池子路口一家小饭馆,店主热情地将二人引入坐下。
“二位来点什么?”
“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龙飞接过店主递过的小碟和竹筷。
“来两碗热汤面,多放一个鸡蛋。”肖克爽快地说。
“好,两碗热汤面!”店主吆喝着转到里间厨房去了。
一会儿,店主端来两大碗热汤面,上面漂着一个卧鸡蛋,几片木耳,一丝菠菜。
龙飞说:“来,老肖,趁热吃。”
肖克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还真有点饿了。”肖克憨憨地说。
龙飞说:“我还有个正经儿事要给你说呢。”
“什么事?”肖克抬起头。
“你都过了而立之年了,怎么还不成家?条件太高了吧?”
“我要能找个像嫂子那样的,我就成家,姻缘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啊!”肖克叹了口气。
龙飞道:“也别条件太高了。”
肖克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你长得多帅,我长得又黑又瘦,唉,没办法,爹娘给的。”
龙飞问:“咱们公安系统你就没有看得上的?”
肖克苦笑首:“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
“别的系统的,我看也可以。”
肖克低下了头:“人家嫌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有生活规律,工资又低,又有生命危险,怕最后落个孤儿寡母……”
龙飞也叹了一口气:“干咱们这一行光荣是光荣,神圣也神圣,可是的确很辛苦,也有危险,有些人不会理解。”
肖克掏出香烟,弹出一支,递给龙飞,自己也点燃一支。
“来,老龙,薰一根哈德门的烟。”
龙飞接过烟,点燃了,津津有味地吸起来。
肖克望了望窗外,继续说道:“去年我在浙江办案时,邂逅了一个姑娘,她长得像一根水葱,天生丽质。我俩一见就像前世有缘似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对上眼了,那是个细雨蒙蒙的日子,富有诗情画意,在烟雾蒙蒙的钱塘江畔,她穿着藕荷色的裙子,打着一个淡蓝色的雨伞,飘飘悠悠而来,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肖克说到这里,眼睛里泛出神采:“第一次相遇,就有说不完的话,没想到她对我们这一行充满了幻想,充满了敬仰之情。她从小就喜欢看侦探小说,反特电影,特别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她想做个女侦探,还问我咱们能不能收她做特工,她想学开车、发报、打枪,格斗,这真是一次奇遇。”
龙飞也听得入迷了,津津有味地说:“这就是缘分,缘是天意,分在人为。”
肖克已陶醉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她带我来到她的家里,这是江边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她家是一座普通的小木楼,她和奶奶在一起生活。她的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