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么?那些丑恶会被完好地隐藏在欢乐之下吗?
“你看起来不太好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真的,那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那个痴情的徐同学!”靖容说。
“你还记得他?”我惊讶地问,然后一同大笑!
啧啧啧……王靖容,你长大真的全变了样啰!
回去的路上,王靖容显得有些奇怪。他跟我说了“施豪可能会带蒋风倪去美国疗养病情”之后,就只是专心开车。
我们在下山的路上默默无言,我望着窗外景色一直想着仰德大道上的滑行事件,张晓年的笑声又在我耳畔响起……
张晓年生什么病?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因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难到我就会一扫阴霾开心了吗……真是太恐怖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想法?!
“……”靖容打破沉默说了个简短的句子。
“什么?你刚说什么?”我转过头问。
“我说,最慢两个月,我要去美国念博士了。”
“真的!啊,你要离开台湾了……女朋友也一起去吧,是不是要先请喝喜酒呢?”我有点兴奋又难掩离情地说。
“我跟她半年前就分手了。”
什么?这次我听得很清楚。靖容说,他跟她分手了!呵,这种话,我之前听过两次,我猜,靖容要接着说,他有喜欢的女生或者有哪个女生向他表白……
“不过,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他说。
“哈!我就知道!”
“什么意思?你好像认为我很花?”
“不是啦,因为你很帅呀,人也不错!有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我说。
“可是,我刚是说,我有喜欢的人……喜欢很久很久……而且她好像并不喜欢我!”靖容说。在一旁的我,心跳的声音愈来愈大,多年前那个和他约在巷口一同看场地的紧张又迅速袭上。
“反正,我也要出国了,在出国前,我想弄明白……免得我一辈子牵挂着在台湾的她,我也老大不小了,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应该不会想误了我下半辈子!”他说,嘴边还挂着难得的俏皮微笑。
靖容说那个女孩很善良,那应该和我扯不上一点关系了。我不是善良的人……
“是啊,善良的人大家都喜欢。”我说。
“干吗一副羡慕的样子,你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啊!”靖容的双眼又漾着我熟悉的波光,我的心猛地抽紧了一下!
“呵!你这样讲,我很紧张耶,误人要下地狱呀,那个人不是我吧!”其实,我蛮佩服自己的,在如此兵荒马乱之时,还能故作轻松状!
“你自己招认吧,有没有喜欢过我?!”哟!王靖容,反将我一军!
“有啊,你那样帅,怎会没有?而且,喜欢很久很久喔!”怎么讲到这?!反正就不要脸到底好了!
“真的……真的……你怎么都不说……”靖容漾着光的双瞳迅速放大,然后沉下。
不要啊!我好怕这个样子!
第四部分别轻易让最爱的人离开
“是你怎么不说吧?!我是女生耶!你不但不说,还主动跟我说了两次‘你有女朋友’了呢!”我一副“镇定分析前因后果”的模样。
“是这样吗……”靖容停顿了一下:“可是,你却敢向维尼主动表白,不是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因为我那时已经够老了,我不想他误了我下半辈子哟!”我知道这不是个好答案,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才好,我只是想表达我们真的错过了!虽然……我好高兴!好遗憾!可是……那都已经不是我们能走的路啊……靖容……
“我懂,我又高兴又遗憾,真的。”靖容不那么用力地掩饰脸上的失落说:“其实也没关系,能当一辈子的朋友更好……”
车子驶过他旧家的巷口,我没再说话。
“你好好跟维尼说哟,别轻易让最爱的人离开……他是你最爱的人对吧!”车子在家门前停下,靖容轻拍我的头说。
不知怎地,我的眼眶冲上一些热度……
在我预备拉开车门前,靖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喔,能不能讲几句祝福的话?!”
今天?一月九号!对呀,曾几何时,一月九号在我心中等同于任何一天不具特别意义的日子?!我跟靖容之间真的只剩下那种属于老朋友的安全距离……多情的眼泪咚地落下……
我快速抹去泪光,抬头看着他笑说:“同学,老大不小了,别一直失恋,来年找个金发妞儿吧!”然后,毫无做作、避讳地,我们紧紧地相拥着。
约莫五秒吧,这个迟来的拥抱改变了我们的世界,现在,我们真的只能希望对方幸福了唔!
一转身,我下了车,目送他离去……
低头掏钥匙的瞬间,我瞥见背后的一个影子,是维尼……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转头问维尼,他的表情木然……不知道是不是急驶而过的车灯闪烁的缘故,我觉得他的眼角有些抽动……
“我来很久了,晓年打电话给你没多久后我就来了。”他说。我轻应的声音还是掩不住自己的惊讶。五年多来,我们就算大吵也都在午夜十二点前言和,所以,维尼从来不用上演那种在“女友家门口风吹日晒雨淋”的苦情戏。
关于这个,维尼曾说,他真好命喔,有一个自己送上门来且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你怎么会来?”我问,脸上还有几许不领情的自尊。
“你在外面很久了,我打了N个电话找你,都没通……我甚至还问沛君、桢有没有你的消息!晓年很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是她叫你来的吧。她很担心,那你呢?她一定说万一我有事她会愧疚死了吧,所以你来了?!”我说,滚烫的眼泪随着我铿锵有力的抨击声落下……
“我不关心你吗?如果不关心,就是用十头牛也拖不动我!而你呢?就算是跟王靖容在一块儿也可以告诉我一声,半夜两点还找不到你!你就不怕我担心?!”维尼的声调也不客气起来……我可以确定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我有些心虚了,因为我竟然忘了时间,忘了开手机,好像这几个小时以来的世界是静止的……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我说。
“……晓年生病了,这两天到台北做最后检查,星期五要在高雄开刀……”维尼说。
是真的,她真的病了,来台北做最后检查,看来假不了的!
老天,我的诅咒成真了?!她得了什么病?是子宫……卵巢……还是肝胆胃肠?我有点慌了……甚至不确定我该不该知道……既然那么严重为何不在台北的几家大医院动手术?
“为什么不在台北?”我不解地问。
“她的继父是高雄军医院医生,建议她在台北做最后的诊断,然后回去开刀……她还要求我陪她下去,她说她很怕。”维尼看着我的眼眸似乎有些哀伤。
基于人道立场以及过去曾经有过的同窗情谊,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有任何不悦……虽然她这个人很坏,可是她还那样年轻啊!我们的未来才正要实现,她却要枯萎!
“什么时侯下去?”我问。如果张晓年想见我,我可以陪她的。
“星期四……如果要陪她下去,我得向公司请假……星期五再和公司的人会合。”
“怎么说如果?你还没答应她吗?我没关系的。如果你采访的事不会耽误就好。”我说,维尼点点头。我开始替张晓年担心了,甚至于我的心里升起一些对她的怜悯……就像阿泽以前说的,她的坏是因为家庭对她的影响,她对情感的占有证明了她多需要温暖……说穿了,她渴望的爱和每个人没两样啊……
“……她……她有没有危险……”我战战兢兢问着……
“没有吧,那应该不是什么大手术。”
“什么意思?!我不懂!”什么叫不是大手术……
第四部分泪腺一定是出了问题
“甲状腺机能亢进。她在美国药物治疗了一年多,药物治疗能痊愈的机率是一半,她刚好是无法治愈的那一半,所以……”
我,我没听错吧!维尼说的是甲状腺亢进?!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肿瘤,更不是让生者同悲的癌症末期?!
真是个笑话!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这种病现代人得的多得很!太好笑了,她竟然敢在你面前理所当然地要你向公司请假陪她?这种病为何要搞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不懂……”我几乎咆哮着。
“她没有要我一定怎样!我也还没答应她,你刚才不是很能谅解吗?而且以学伴和老朋友的立场,就算请假下去给她精神上的鼓励不为过吧!”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她就算没要求,你也自愿花一天的时间在手术房外等她开这个小刀,然后握着她的手恭喜她历劫归来?既然这样你还来问我做什么?我觉得我好像笨蛋,以前被张晓年耍得团团转,到现在还摆脱不掉这可怕的魔鬼!你说是因为担心我才来的,为什么又要让我这么伤心?我以为你是最知道我的,可是你根本没站在我的立场想过,你只想当滥好人……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果我再和你们学伴俩纠缠下去,我会疯掉!”我是太气太伤心了,又是眼泪鼻涕的,就算讲到天明也宣泄不了心中的怨!
“星期五晚上,跟你通完电话后,晓年才跟我说她回国而且已在台北,她跟我说星期六早上要看病,于是我答应让她借住。我知道你对她很反感,本来想等时机恰当再告诉你,没想到你先知道了。我来了,是出自于对你的关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没主动说她得什么病,是因为那不太要紧,既然你在乎,为什么不问?我刚也说了,我可以陪她下去,那对我不具特别意义,之所以还没决定就是要问你的意思!”维尼非常冷静地把话说完。我听得很清楚,此刻他的情绪已到临界点……我弄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可是我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还有……如果你认为我让你很失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