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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可是,我想试一试!”维尼的颤抖声在冷空气中相互撞击出火花,虽然这跟徐南嵩那染红天际的漫天火光相比实在渺小得可以,我的两排牙齿却很捧场地感动得嘎嘎作响!
“这学期你跟徐南嵩见面,我很高兴自己没有一丝嫉妒,或许我知道你根本不会跟他在一起……上次看见你和那个海大的……突然很难过……我想,或许你对我而言不只是朋友;或许,还是很重要的人……从以前到现在,我这个人不想在情感上有负担,却又想把你留在身边……”
终于承认他的自私了……或许我要感动,但我的脸没有任何弧度扬起。自顾走进草山先生的住所,他也跟上前。
“为什么要突然跑到咖啡厅?”我将身背靠在石墙上。
“不知道,就突然想那样做!如果不是一股冲动,我或许永远也不会坦白!”维尼跟我同个姿势也靠着石墙,夫妻树映入我们眼里,又是一阵悲伤。
“就要这样到毕业?你和我都痛苦地到毕业吗?”我问。
“也许吧!四年级我们不会有太多的课,如果不常见面就不会太痛苦了吧,我想!”维尼怎么可以一副“大不了撑到大四”的样子?才几分钟又故态复萌,太伤人了!
“你真的很自私,才尝到一点苦头就找我谈,现在又说风凉话,你可以忍到大四,现在却跟我告白,那我要很感谢你啰?”我斜睨他气愤说着!什么告白,倒像谈判!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是个自私的人。”维尼还一脸潇洒不为所动地站着,像是被老师罚站还理直气壮的小朋友!我被他气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你知道我难受多久了……如果你没有决心想接受这份感情,就拜托别说那些话,我可以和你这样直到毕业的,没关系!请你千万不要再让我伤心……”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
“我知道自己对于一些事反应很钝,也很固执、我不喜欢说好听的话,不喜欢任何人左右我……可是,我会慢慢学,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可以拒绝我。”维尼还在说……他是脑瓜坏了吗?嘴巴不会自动合上?!为什么不说些“拜托你给我机会吧!”、“我真的很需要你!”之类让人安心的话?!
第三部分感受爱情中最纯粹的部分
“反正我跟你在一起会很辛苦就对了?!”我冷冷地说……“真的没想到我会这样难过……呵,被你拒绝也难过,现在可以在一起也难过……我真悲哀……”不争气的眼泪仿佛想将这儿淹没似的掉下,真没用……
维尼睁大他的单眼皮眼睛看我,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知所措!时间一点一点在流失,眼前这个曾经在我心里住上一段日子,下决心将他赶走之后又时常在附近来回盘旋的维尼呀,我要如何给个义无反顾的回答……
“你送我的小熊被我弄丢了。”我哽咽着。
“所以?你要告诉我为时已晚?!”维尼面无表情!如果我真的这么回答,四周的空气会不会瞬间凝滞?
我心里有一个渴望,渴求得到一些温度让我勇敢踏出这步,让我知道一切值得……
“你……可以抱一下我吗?”我没看他自顾发抖地问……
维尼愣了几秒,我的心像自由落体那样坠落、坠落……
瞬间,巨大的温暖着实包围着我……维尼将我拥进怀了!我感觉到他用微颤双臂拥抱我的强大力量,我可以借着他的心跳和呼吸接触他内心深处荒废已久的花园;我听得见他体内潜藏的那个要他勇敢的声音;我知道爱的种子总有天会在那儿发芽!
“真不可思议!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真的放弃王靖容?!你会告诉王靖容吧,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沛君在木栅山头接到我的电话,又遗憾又兴奋地为我尖叫!如果我能马上出现在她眼前,沛君一定酸溜溜地取笑我说:“哟…谈恋爱就是不一样喔…”
“真的?我没想到他会打断你跟徐的谈话?真不愧是李清照家族,爱感动天喔!爱情的魔力何时才要降临到我身上啊?为了庆祝苦情二人组解散,你得请我大吃一顿喔,从今以后只剩我在灯火阑珊处找车……”阿泽摆出一副可怜相,害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你做到了耶!其实,我好害怕当初“问维尼”的那个举动断送你的幸福喔,谢天谢地,你们在一起了,阿泽也很替你们高兴吧?帮我跟维尼竖起大拇指……”桢细柔而激动的声音传来,远在新竹的她,一定很想给我个大拥抱!
我怎么会怪你呢?笨蛋桢……
“呵!我们的小学妹终于初恋啰?看吧,守护神还是眷顾你的,不像我,孤伶伶地当兵!维尼学弟不错啦,甜言蜜语那种人你是不会喜欢的,你还是跟学弟速配……什么时候该维尼跟我请安啊?”
某天,在远方当兵的学长竟然打电话给我!难怪有人说我们这是“八卦系”,怎么传的……虽然我不清楚学长能不能跟他最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守护神一定不会忘了他的,因为学长是个“懂”爱的人。
“他终于被你降服啰?那个徐同学真是可怜……唉,难怪人说最毒妇人心啊!还是要恭喜你大三的警报解除了……”当我也迫不及待地和靖容分享这个迟来的幸福时,他没像其他人那样惊讶,不过我知道他很替我高兴!我觉得这样很好:他有女友;我有维尼,我们都希望对方幸福,对方幸福,我们也幸福!
我们在一起的消息迅速传开,“大三了,还有班对出现?!”果然跌破许多人的眼镜!台面上、下都有着簌簌的声音,跟我交情普通的同学还会好奇地问着有关我和维尼的事呢!倒是晓年,她在我有些刻意地疏远下渐渐远离我,和维尼……
“喂,是不是你想太多啦?她看到我还会跟我笑耶,说不定,她只是不想打扰你们啦!”在咖啡厅里,阿泽这么说着。
“拜托!她看见我也会笑呀,昨天我在系图外面的转角碰到她的姊妹们,我的出现好像吓了她们一跳!之后,她们对我笑,可是那种笑容是僵硬的,两边嘴角好像只差一点就要在空气中凝结了。”我愈说阿泽的眉头缩得愈紧。“唉!你不懂啦,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说。
“我真是不懂女生在想什么!人家看见你,礼貌地笑了一下;你看见她们也形式上微笑,这不是一样吗?哎呀,大三才初恋啦,被爱情冲昏头了你!”
“喂,李元泽,我虽然谈了恋爱,可是你还有我这个哥儿们呀,干吗这样贬我?还有呀,你千万别让桢发现你的脑筋这么不转弯!”我不甘示弱地反驳还一边想着男女思考逻辑上的天壤之别……恋爱中的我,才慢慢了解男女看事情的角度和感受力真是南辕北辙。
或许像沛君说的,初恋在高中时期发生才会甜得像蜜一般,正因为那样的花样年华能感受爱情中最纯粹的部分,那样的爱情尝起来,像……糖葫芦!
我和维尼的恋爱没有草莓糖葫芦外面那层厚厚的糖衣,所有的香甜或酸涩都是真实滋味,有时还渗着游荡在爱情中的不定性,那些考验尝起来,酸酸苦苦的!
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一个同学走来说要约我喝咖啡,她是晓年的姊妹帮之一,和她没特别交情的我对她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感到有些不安……
“那我先回宿舍了,讲完来找我,我们一起吃晚餐!”维尼将我手上的大头书接过去说。
“你会不会很好奇她要跟我说什么,我莫名其妙有点紧张耶!”我凑近维尼小声道。他笑笑地瞄了我一眼,虽然嘴上什么话也没说,不过,他的单眼皮眼里正咕哝着:“小姐,你想太多了吧?!”于是,我也用眼角轻扫他:“嘿!怎么跟阿泽一样?迟钝!”
走出教学大楼,发现外头飘起雨来,维尼说:“你们会聊到几点?”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一个小时够吧,六点我到咖啡厅接你……好像快下雨了……我帮你送伞!”维尼说完,用力握了下我的手,在我还来不及作任何回应前,他迳自左转走了。
其实这种雨……在阳明山是没啥人会撑伞的!维尼竟说要送伞?呵!维尼……我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第三部分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这种人
“嗳,你现在跟维尼很好,对吧?”明明聊着那个呆头阿泽的,桢突然没头没脑问起。
“什么好不好,我们一直是这样啊,你不是说过,我和他像老夫老妻!”
“我听阿泽说,张晓年快要回国啰……你还不知道吧?”桢说完还直盯着我瞧,像是怕我听到噩耗会昏过去似的!
“真的?我没听说,维尼好像也没听说……否则,他应该会告诉我。”我说。毕业之后,她随即到美国去了,我和维尼不但没跟她再有任何联络,“张晓年”这个曾经和我有特殊交情的人更是被我刻意遗忘……之所以要刻意遗忘是因为我还没真正学会原谅她……
桢仍然盯着我看,那种带着好心的警告神情让我噗嗤笑了出来:“哇喔!你这种眼神真是久违了,颇令人怀念!”
“哼!知道就好,只有女人能洞悉女人的把戏!”桢说完,我们又一同笑了。
维尼没喜欢过晓年或任何其他的女人,至少到目前为止!关于这点,我和桢都清楚。
但现在她却好像在说:“小心哪!你心爱的维尼会不会被归国的狐狸精给勾走了。”而我体内那些敏感的、被维尼惯称的“神经质”也蠢蠢欲动……
桢问起维尼将南下访问鲁凯族的事情,还要我趁此跟他重温学生时代的感觉:“你不会忘记那次他是陪张晓年那组去的吧?你不是很想再去一次,还要一睹‘大小鬼湖’吗?干脆请个几天假一起去!顺便一起过情人节耶!”
“别说了,前天,我才接到国小老师去世的消息,公祭就在下礼拜六,维尼也是那天探访,星期五就要下去了,真是巧吧?可是公祭又不能不去呀……”我说。公祭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