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阿泽顺利上了清华中文研究所,成了桢的学长,经过半年的努力当上“眼光高高在上”的桢的情人!鬼灵精的桢竟然被向来不懂新把戏的阿泽治得服服贴贴?这对欢喜冤家真叫人备感幸福地想发笑!
“拜托!他平常是好好先生没错,可是一说到论文,铁定正经八百加古板,有一次我还忍不住说他的脸上都刻着甲骨文哩!他以后是教书的耶,被他教到的学生一定很可怜!”桢像长久在阿泽的威严下求生存似的,一抓到机会便滔滔发出求救信号!
“没错!他当起教授铁定严格,而且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聪明又专门阳奉阴违的学生!他可是四年苦读才上清大的,哪像你挥挥衣袖就转走了?!”我说得挺乐!
“你果真是他的兄弟!他说呀,像我这种人被他教到,二话不说!当、当、当!”
大三开学后的某个下午,我一个人孤僻地坐在咖啡厅里,晒着让人浑身松软的阳光,桌上的小说无力地瘫着,还不时发出寂寥的叹息……
“我可以坐吧?!”走来的是看起来有点郁闷的阿泽。我将散置一桌的东西拢在一处,还引诱阿泽点一盘炸豆腐来解馋!
“我就知道你在这,我想找你说话!”阿泽吃着炸豆腐懒懒地说。
“怎么看起来你比我还像暗恋失败的那个人?快说吧!”
“我……唉呀,算了啦!喂……你昨天是不是和建筑系的约会了?怎么样?他好不好,你答应了吗?”阿泽眼睛瞬间瞪大,像是挖掘八卦那样问着。
“他很好呀,跟学妹形容的一模一样,好脾气、好说话、好心肠、好爱傻笑……可是我对他一点喜欢的感觉也没有!他说,下次还想跟我再喝杯咖啡,吓死我了!”我意兴阑珊地说。
“真奇怪,是不是好男人都得不到女人的爱呀?听你这样说,他比维尼好多啦,至少不会伤害你!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不是啦!那是一种喜欢的感觉,不是条件论也不是刻意去挑哪一种人,是心动…”我强调说。
“心动……你对那个海大的国小同学也是心动吧,对两个人都刻骨铭心喔,你也真博爱?!”
“哎!你怎么这样说我,你在嫉妒?你、喜、欢、我吧?别装了!”耶!这真是险招!呸呸呸呸呸!
“喂!你真是跟张晓年一样花痴?我还宁愿对桢心动呢!”阿泽噘嘴说,好像很委屈哟!
“桢,是桢对吧!嘿嘿嘿,你逃不过我的法眼啦,喜欢人家很久了喔?心情不好也是因为她转学吧?!”我盯着阿泽愈发涨红的脸说。哎呀呀!没错没错!
“呃……都是夜烤那天发神经才会被你猜出来的。喂,你不会取笑我吧?!本来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谁知她这么狠心瞬间消失,才发现……我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阿泽像是五○年代的痴情少男在金色余晖中惦念着远方的伊人……真不禁让人觉得好笑!全身裹着失恋色彩的黯淡的我,这会儿也为两个我最好的朋友感到高兴。一个人默默被喜欢;另一个人默默付出关怀……好美的景象!
“阿泽呀,虽然桢转走了,我还是跟她保持联络喔,你也可以这样呀,不要灰心!”我摆出个加油的动作,阿泽笑了!
陪他走到后校门寻找总是被他忘了停在哪儿的摩托车,阿泽说,其实张晓年很关心我,总说怕没了桢的我会孤单……还叮咛阿泽多多照顾我!
听阿泽一边说,我一面思索着我和晓年的奇妙关系……我以为她很清楚我们之间隐约存在却说不上来的相斥,并且懂得“适当地回避对方”。可这学期桢一转学,晓年一扫之前对我的冷漠,一会儿陪我吃饭聊天,一会儿抱怨维尼不懂珍惜我,还不时关心我和建筑系徐同学的发展……莫非前阵子她在我心中勾勒出的巫婆影像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幻影?
“我觉得维尼那小子开学以来都很奇怪……脸上总是阴阴郁郁,就算笑也只是牵动一下嘴角,眼里不时有种漠然……搞不好是嫉妒建筑系的……”阿泽用手肘碰撞我的手臂提醒我注意听他精辟的见解!
“其实,他还在我心里……每当我看着他的背影都会觉得很难过,与其说难过他不能回应我的感情,不如说……我为他无法爱一个人而难过……我猜不透他真正的感受,既然他认为我对他的感情是一种负担,我只好改变自己,当然我希望这样的改变会让他快乐一些……其余的我不愿多想了!”
“我不觉得他眼看你跟徐同学约会有多高兴啦!这小子真是古怪,不知在想什么?难到要等哪天,你和桢一样突然消失了,才能感觉心有多痛?!”阿泽故作捧心状搞笑说!
在夕阳完全沉入西方之前,阿泽终于尝到了“众里寻‘它’千百度,那‘车’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喜悦!离去之前,他苦苦哀求千万别把他的爱慕情事给泄露了……
我们两失意人载着各自的悲情互道珍重地挥了挥手!
第三部分身旁一对对的有情人
山上刮起禀冽的秋风时,山下尚是人人衣着短袖薄衫偶尔还擦着汗的天气。开学没多久,一波波课业压力迫不及待地向大三的我们袭来,难怪学长姊叮咛咱们在这学年千万别干些摆不上台面的勾当,有空没事多念经、心存善念……才能安然ALLPASS!
在山上的第三年,我学会了怎样和孤独和平共处!
一个人在宿舍里涂鸦,试着唤醒拙劣的绘画细胞,用力画出失踪的维尼小熊……才勾勒出大约的轮廓又嫌太丑了,光是灵动又带些顽皮的表情就让我涂改了N次……我想,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画不出小熊的,失踪的小熊的影像只能在我脑中重现再重现,直到哪天他也在我心里失了踪?!
橡皮被我搞得灰头土脸、去了大半截时,我接到靖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用极机密的口吻说:“施豪和蒋风倪在一起了!”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我问。一股冷风从门缝灌进!
“昨天呀!你好像不太高兴?应该要祝福他们才对唷…”
“刚出炉的消息,施豪等不及和你分享的喔?”
“他啥也没说!风倪前天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她?她到底要不要为我那样痴心,还是该接受施豪对她的感情?!”靖容像说着路人甲的事那样平静。真怀疑他为了考研究所天天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她这样问你……哇……明知你有女朋友啦!真不可思议……”我不可置信嚷着,个人修养和电话彼端的信徒差一大截,他该在通往西方极乐世界的途中!
“我倒觉得她很勇敢呀,跟你一样!如果我的回答可以让她安心寻找自己的幸福,何乐而不为?”信徒又说……
“对喔,她也跟我一样可怜…被自己喜欢的人狠狠拒绝!”原来我跟蒋有这么相似的一面。呵……
“你才知道?你和她也都漠视一直在身边守候的那个人喔!”靖容说……信徒说这什么话?我的脸“唰”一个,瞬间潮红!
“呵……我替那个建筑系同学谢谢你喔,这么帮他?!”咳咳……我的妈……要我六根清净,莫非是世界末日那天?!
“你的反应挺快的嘛!怎么样,答应当他的女友了?”
“没有呀,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虽然那个人很好。”
“那就不要呀,免得害了个好人。”靖容说。也对,这一年不适合胡作非为!
“唉!我还是注定孤单过着拉警报的大三啰。“才刚说完,信徒那不带表情的笑声传了过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靖容说,他急着和我说蒋风倪和施豪在一起的好消息,希望我衷心祝福他们。哎…难道我还会从中破坏不成?有情人终成眷属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可当我的右脑浮现为施豪哭泣的沛君时,怎能让左脑毫无犹豫分享这甜滋滋的喜讯?!
一个月前,沛君回国便跟我形容那位一同去游学认识的某硕士班陈同学……他对沛君极好,常说沛君的眼睛迷人!呵……如果沛君也接受陈同学默默付出的情感就好了……到底她要让不爱她的施豪在心里住上多久?
挂上电话,一件外套也没披地到女生宿舍阳台刷牙,呼…真是太冷了,在山上待了九百多天的我,原来还是抵不过一到深夜翻脸不认人的冷风,两排牙齿咯吱咯吱响,脑子里闪过在我身旁一对对的有情人……嘻……有情人真好喔,暖暖的情绪在心底漾开……
第三部分蓝色玫瑰花
“阿泽!你帮我把这个拿到系图吧?!徐南嵩在楼上上课,他说有事找我。”大三最令大家闻之色变的“声韵学”课一结束,我在骚动声中将手上的书塞给还在收拾东西的阿泽。
“就是建筑系那个?!我跟你去看看他好不好?”老早已将包袱收拾好的晓年兴致高昂说着。我还来不及答话,一个眼神刚好和维尼冷漠的余光撞个正着!
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呢?好朋友不该如此的。维尼,你应该要给个乐见其成的温柔眼神才对!
“拜托…人家又不是找你,等一下我们要讨论报告耶,你还是跟我们先到系图,人多好占位子,走啦!”阿泽说完,晓年嘟起嘴不甘愿地追上先朝系图去的维尼的背影。阿泽抱着我的书,向我眨个眼地跟上他们。
建筑系…哇!明明是下课时间,台上还有同学对着平面图投影片比划着;台下的人好像也正热络地讨论……黑压压一片人头,真难找出徐南嵩在哪儿!上课钟响起,教室外边的我开始踱步,又过了一会儿,徐南嵩才开后门走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们在报告自己的设计图……”徐南嵩跟我点头猛解释!
“没关系啦,现在报告完了?”
“现在是别组报告呀,离开一下下没关系。”徐同学说完开始对我傻笑……别光笑呀,阿泽他们还在等我到齐好讨论呢!
“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呵!什么事呀?”我摆出自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