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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惠子乏力地微笑。“楼下有咖啡室,喝点热的……”
“嗯,能不能站起来?捉住我的肩膀好了,不要紧吧?”
两人来到大厦的地库一楼。走进宁静的咖啡室。
“嗜,你们刚才也看过试片吧?”
一个女人看到美子她们,站起来打招呼。
“嗯,我姐姐不舒服。”
“看过试片的人都集合在那边,要不要坐在一起?”
女人说着,走向柜台,对收银员说:
“我要打电话,请替我换十个十元辅币——全部。”
美子和惠子加入围坐里头桌子的女性们。
“你的脸色好难看,不过,刚刚大家也是这样。请坐……”
“对不起。”惠子道谢一声。
“说起来,真是槽糕的电影。”其中一个说。“早知道是这样就不看了……”
“也有人若无其事哪!”
“我以为我死掉了。”是年轻的一个用手按住胸口。
“啊。”美子看着少女。“你不是歌星凯塞琳吗?”
“是的。”少女有点难为情。“英子叫我不要来看的。如果听她的就好了。”
她所说的英子,即是刚才去打电话的人。
“真羞愧,”喝了热柠檬汁,终于回复脸色的惠子叹一口气。“这把年纪了,还怕电影……”
“怎会羞愧呢?”年纪最大的一个,有教师气质的女人说——她是钢琴家牧邦汪。“这表示说,在这里的人都是有人性、拥有纤细感情的人。可以若无其事地看那种片的人。一定人格有问题。”
“有人看了就不正常了。”说话的是普通主妇冈田君江。“我看到新闻了,有人自称是安妮……”
“她是不是最初的牺牲者?”
“不是第二个吗?”
“真不公平。”牧邦江摇摇头。“成为受害人的通常是女人。虽是妓女,大概不是自甘堕落的,当进贡给男人后,又被男人所杀。假如积克憎恨妓女,不如把那些逼使她们堕落的男人杀掉算了。男人真是……”
牧邦江突然停下来。她的语调变成异样的狂热。
“抱歉,我忍不住!”牧邦江挤出笑脸说。
蓦地众人都安静下来,气氛一片沉重。
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洋子。突然,传出啜泣声……
哭的是冈田君江。牧邦江担心地问:
“怎么啦,对不起。我不应该说那种话。”
“不。”冈田君江甩甩头。“不是的。”
其他女人面面相觑。
“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说看。”惠子说。“当然,我们不一定帮得上忙……”
“那么说,你们为了杀死冈田……”我说。
“是的。”美子点头。“有一个很残忍的故事。有一次,当君江因病住院时,冈田表示家里脏了,叫君江的妹妹来打扫,然后用暴力强奸了她。她妹妹害怕,不敢告诉任何人,就这样照冈田所说的话跟他持续了半年关系,后来神经衰弱,自杀了。”
“啊!”
“当然,君汪根本猜不到妹妹自杀的原因,不过,在事发之后几天,一封信寄到君江手里。那是派错地方,转来转去的妹妹的信。看了信,君江才知道真相。”
“但是……”
“她太软弱,不敢责问丈夫,而且她丈夫也绝对不会承认的。那段时期,君江也察觉到丈夫有情妇的事,却没想到是妹妹——”
“那是真的吗?”
“嗯。其后君江调查了妹妹的遗物,再向朋友探听一切,证实绝不会错。就在那时,她去了那个试片会。”
“于是你们同情她……原来这样。然后她们个别自称是不同的牺牲者。”
“大家都受尽委曲,吃了男人的苦头。牧邦江知道丈夫在外面有女人,凯塞琳被龙建一紧紧纠缠,他说如果不听他的,他就叫同行杯葛她,一直威胁恐吓个不停。”
“啊!”
“至于我姐姐——那天我才知道的——她爱上一名有妇之夫,而且怀了孕。”
“那么小美是——”
“那个人的孩子。北山恐吓说要把她怀孕的事告诉父母,逼她跟他结婚的。所以,小美并不是北山的孩子。”
美子说到这里,摇头叹息、。
“那天偶然的把这些不同的人聚在一起,用句老话,就是绝妙的配合了。大家商量的结果是,首先不能饶恕冈田,不如同心合力,杀了冈田……”
“但是何必非要杀他……”
“还加上早野恭子的事。她也很痛苦,冈田已经对她厌倦了。我们充分检讨过,又再悄悄集合,商量了多遍才有这样的决定。”
“原来如此。”
“杀人魔积克的电影成为契机,加上牧邦汪出的主意,也许称作缘分吧!那样子全体住进那个病楼,也在考虑之内。”
“你指第九号病楼?”
“噢,牧小姐听别人提起的,只是不知道从那里出入。不过由于她被你们掳去,所以得悉隧道的地点。”
“那一晚——”
“很对不起达尔坦尼安。牧小姐向鲁潘坦言内情,获得他大大同情,于是出力帮忙。他杷病楼好几名女性变装,做成她们四个的模样。”
“然后你们从隧道跑出去?”
“我们杀了冈田,做成他是自杀的。我们没有后悔。他等于自食其果。”
“可是,早野恭子呢?还有三原讶子——”
“那就不清楚了。”美子说。“她们的事跟我们无关。我觉得不安。同时也担心小美的安危,所以双双躲起来。”
“那是别的杀人犯干的喽!”
“是的。我们达到目的,觉得可以回复本来了,而且想捉那个杀人的积克——就在这时,传出策划派对这个消息。我想是好机会。”
怎会这样!换句话说,我们等于在第九号病楼,提供了她们四个的不在场证明。
“那——为什么绑住我?”我问。
“我们要亲手捉积克,否则我们等于杀了三个人了。”
“我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对不起,我想很快就有结果的了,再忍耐一阵子好了。”美子走向门口。“请等一会吧!”
说着,她打开门。
眼前有个穿黑斗篷的男人——
“危险!”我喊。
美子倏地退后的同时,银色利刃掠过,美子扬声惊呼。
美子咚地倒下,胁腹有血扩散。用斗篷藏起半边脸的男人,手里握刀,向我逼近。
“什么人。快来呀!”我喊。
那人抡起刀。
飓一声,男人踉跄后退。
“没事了!”
冲进来的是达尔坦尼安!
他掷出的剑,刺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拔出剑丢掉,冲出房间。
“不要紧吧!”。
达尔坦尼安捡起剑,挥了两下,替我切断手脚的绳索。
“谢谢!快替她敷伤。”
就在这时,朝田奔进来。
“美子!”他冲上前去。
这里交他处理好了。我催促达尔坦尼安,一同奔出走廊。
“他一定去了大厅了!”
我们也跑得很快。
“到底他是淮?”达尔坦尼安问。
我们冲进大厅时,电影的精彩片段刚结束。
银幕变白了,然后,大厅变得漆黑。
“哗!”有人悲呜。
“开灯啊!”我喊。
若是依照安排的话,她们四个应该坐在舞台边端,万一积克目标直朝向她们的话——
“灯光照舞台!”我喊。
唰一声,聚光灯照在舞台上。
穿斗篷的男人就在那里。
“危险!快跑!”我喊。
达尔坦尼安猛然拨开人群,跳上摆满餐点的桌子,从一张跳到另一张,表演惊人的跳跃本事。
可是,男人又挥动一把新的匕首,朝者舞台边端那四个人刺过去。
飓一声破风的声音。
接着的瞬间,一支箭插在男人的背上。
罗宾汉的拿手好戏!他躲在什么地方?
男人痛苦地喘息,丢掉匕首,转过身来。
是的。“杀人魔积克”,就是北山。
北山和惠子、美子一起看了那部电影,然后,他被积克的魔力附了身。
恐怕是北山原本潜伏在体内的残酷杀人的血,被这部电影挑动起来吧!于是变成第二个积克,重复他的凶行……
北山缓缓地倒在舞台上。
大厅里一片寂静。
终于灯亮了,所有人都困惑不已。
这是现实,抑或电视台预备好的戏剧,谁也不知道。
北山已经气绝。不知何时,福尔摩斯站在那里。
“福尔摩斯……”我说。
“我大致上猜到是他。”福尔摩斯说。“也许这样也好。”
“即是说——”
“冈田的死,也是这个人造成的。”
我迎住了他的温暖视线。
他知道了一切。却不肯告诉我!
派对继续开下去。
杀人魔积克倒在神秘的箭下,成为戏剧性的收场。
由于赞助商出了钱,节目不能不继续播故下去。
警察把北山的尸体运走。白川美子也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去了。
“各位!”主待人的尖锐声音又响起。“让我介绍位出色的新秀!”
走上舞台的,自然是雪裕美了。
“大家应该记得吧!曾经是顶尖名歌手。却因病而引退的雪正美。这位貌美的新秀,即是她妹妹雪裕美小姐!”
大厅涌起掌声,暴风雨般的掌声。
也许每个人多少有点歉疚的心情,大家原本抱着半好玩的态度出席这个“杀人”的派对。
因此。对于雪裕美的出道,更加出力鼓掌了……
我催促福尔摩斯和达尔坦尼安,一同从大厅出到大堂。
“罗宾汉呢?”
“已经回去啦!不现身地行动,正是罗宾汉的作风。”福尔摩斯说。“白川美子没事吧?”
“酒店的医生说,没有伤及要害。”
“牧邦江的丈夫和他的情妇,死在七楼哪!”达尔坦尼安说。“何等悲惨的一夜。”
“对了。结果我都没使用到这个。”我掏出那支原子笔型的手枪说。
“那是什么?”
“手枪。据说这里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