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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呀,他在里头呢!”说话间,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连同缠在身上的一条小蟒蛇一起从一间小屋后闪身出来。那丫头绑着两股小辫儿,鹅黄色的锦衫衬的肌肤更加白皙,一对玲珑的眼眸带着几丝顽皮,笑意盈盈地看着莫之恨。
莫之恨一怔,好娇俏的丫头,看起来竟是秦诗芫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哈哈哈~~~开心了不,激动了不?
哈哈哈~原来我家香儿第一次出场在这儿~爱她啊爱她
顺便怀念一下我家斐然……
第二十六章(上)
身世真相——莫之恨腿一软跌坐到地上,呆看着半开的门仿佛离了魂。太荒谬,这是太荒谬的事情,甚至荒谬过她所有的梦境。
那丫头拍了拍蟒蛇的头,蟒蛇竟然就乖乖从她身上滑下去,很快消失在一旁的草丛里。她蹦跶着走过来,看了看莫之恨与沈世珩,眨眨眼睛道:“你们就是我爹说的‘沈园的混蛋’?”
莫之恨哭笑不得,只好干笑道:“我们……我们是从沈园来,想见一见秦大人,能替我们通传一声吗?”
丫头点点头,“那你们等一会儿。”说着她很快跑进屋子里,但只过了一小会儿就从门框旁探出一个脑袋,面带委屈。“我爹说不见你们,还将将把我骂了一顿。”
虽然早已猜到这样的结果,莫之恨还是有些失望,抱歉地对那丫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那我们……”
“你们可以留下来等。”丫头溜出屋子,立马又笑得阳光灿烂。“爹不会逗留太久,可能一会儿就会出去办事,你们就在这儿等吧,不会有人赶你们的,但是千万别让我爹知道是我让你们留下来的。”
“好,谢谢你。”莫之恨与沈世珩对视一眼,都略宽了心。只要有机会见到秦政鸿,他们就还有希望来说服他。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政鸿果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二人时不由皱了皱眉就准备从他们身边走过。沈世珩忙拦在他跟前,作揖道:“秦大人,请您给我们一点时间,不会耽误您很久。”
秦政鸿冷冷瞥他一眼,“当这儿什么地方,你们说来就来?我没时间陪你们耗着,让开。”
“秦大人,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对沈园公平一点。”莫之恨跟着走过去道:“诗芫临走前是我陪着她,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她的遗愿吗?”
秦政鸿神色微微缓和,扫向她道:“她说什么?”
“她求我一件事,求我替唐婉赎身。”莫之恨深吸一口气,“唐婉是什么人您肯定听说过,诗芫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都想着继谦,那我想您也一定明白对她来说继谦有多么重要。您如果要毁了沈园,那就是毁了继谦,您想要诗芫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吗?”
秦政鸿冷哼一声,“怎么,难道你这样说,我就要多帮沈园一把不成?”
“不是,我们不求您帮我们什么,但是至少,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我只是要帮我女儿讨回一个公道,让开。”秦政鸿推了莫之恨一把,举步向前走。
沈世珩忙扶住她,皱眉冲秦政鸿道:“但这都是她自愿的,又何来公不公道?更何况,当年是您硬要把她嫁过来,那这样说,罪魁祸首岂不是您自己?”
秦政鸿身形一滞,转头怒视。“你说什么!你说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沈世珩放开莫之恨,不卑不亢地迎向他的目光。“不能说害,但这一切都是当初您选择的。诗芫的身子不适合做娘亲,我们所有人也都劝过她,相信您也有。既然这样,就不该说如今沈园欠她一个公道。”
作者有话要说:OTZ……这章特别短的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更新时间……
2010年1月2号3点4分5秒……
第二十六章(中)
沈世珩放开莫之恨,不卑不亢地迎向他的目光。“不能说害,但这一切都是当初您选择的。诗芫的身子不适合做娘亲,我们所有人也都劝过她,相信您也有。既然这样,就不该说如今沈园欠她一个公道。”
秦政鸿眯了眯眼,“是,她身子是不好,但我想问的是,这两年来,沈继谦有真的疼惜过她吗?他这个做相公的,心里头还挂念着别的女子,对芫儿公平吗?”
“可您在把她嫁入沈园之前就知道这一切了吧?如果您没有这么做,现在的沈家大少奶奶早就是别人。”沈世珩看了看莫之恨,接着道:“秦大人,伊人已逝,我相信诗芫不管是生前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后悔过。所以就算以后沈园不能与尚书府交好,也不该是仇人。”
“不必多说了。”秦政鸿一振衣袖,“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你们若愿意,尽管在这儿杵着,但我若扳不倒沈园,我这礼部尚书不做也罢!”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莫之恨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竟不由自主地扑哧一笑。沈世珩不解地看向她,“怎么,有主意了?”
“不是,”莫之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得出来,摆摆手指了指前面的路。“瞧这院子里,那么多……咳……可秦大人大踏步走的时候可什么都没踩到,看来真是熟能生巧了。”
沈世珩本来一直揪着的一颗心也微微放松了,点点她的额头道:“亏你还有心思注意这些,不过这位秦姑娘是有些特别,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姑娘家不怕蛇的。真是奇怪,一个府里头教出来的丫头怎么如此不同。”
莫之恨长叹口气,“我也感慨,你和继谦都是在沈园长大,为什么也如此不同?我本来以为经过这两年他应该懂事了,可是诗芫一走,他怎么又好像回到了几年前?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他。”
沈世珩笑笑,牵着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我几次想找他谈谈,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愿意。这两日去看大哥,他也很是发愁,完全没了主意。沈园如今正是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你也听到秦大人的话了,不扳倒沈园誓不罢休。”
莫之恨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可是看着七爷的样子,她又不忍心再说什么丧气话,只好强迫自己故作轻松。“你也别太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沈园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我不信这一次挺不过去。再说了,若是长乐城实在呆不下去了,我们就举家搬迁呗。靖国这么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等到了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们大可以重新开始。”
沈世珩久久未语,不知在想何心事,直到走至尚书府门口才停下来。“杂役司那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沈园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难不成我还能走丢了?”莫之恨冲他微笑,“你去忙吧,我自个儿回去。天福楼的账好几天没看了,我也得忙一阵,不用担心我。”
“好,”沈世珩松开牵着她的手,“那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远。”
莫之恨点点头,顺从地转身。走远两步,她渐渐敛了笑容,这个时候又怎么还能开心得起来。她知道秦政鸿绝不是说气话,从他对织造坊的手段来看,他真的有意要将沈园赶尽杀绝。她能理解他的丧女之痛,可是七爷说的没有错,如今这一切,秦政鸿自己不也该负上大半责任吗。
走到拐角口,她回头望了望,果然看到七爷仍站在那儿。心里涌起暖意,莫之恨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挥了挥手方拐到另一条街上去。她知道无论如何,有个人一定会在她身边,这就够了。走了一小段路,她隐隐觉得身后似乎有人靠近,刚想回头看时,颈后忽然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模模糊糊醒来时,莫之恨揉了揉脖子,只觉得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房中,甚至连一扇窗户都看不见。房里点着几根蜡烛,发出昏黄的光亮,隐隐摇晃。再细细一看,她发现自己竟是被放置在床上,若是仇家似乎不该对她如此仁慈。莫之恨蹙蹙眉,脖后的瘀青让她忍不住嘶了声。
“你醒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莫之恨冷不丁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屋子东南角还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不怒而威,另一人恭敬地垂首站在他身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莫之恨定定神,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你……你是谁?你把我带这儿来想做什么?”
坐着的那人静静地审视了她一会儿,方问道:“你叫莫之恨,你娘叫莫嫣?”
莫之恨猛然一震,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娘亲的闺名,眼前的人如何得知?“你到底是谁,你怎会知道?”
“真的是你。”那人却不回答她的话,静默了会儿又道:“你是承恩十八年三月初七出生的,是不是?”
“你究竟是谁?”莫之恨从床上跳下来,一阵心慌。她亦从未告知过谁她的生辰,但眼前的人又一次准确无误地说对了。
“你只需回答我是不是。”
他的话语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莫之恨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那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她面前。莫之恨这才看清他的脸,一字横眉,阔挺鼻梁,看起来竟有几分眼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然道:“我是你父皇,随我回宫。”
心往下一沉,莫之恨张了张嘴,脑中有瞬间的空白。她似乎捕捉到了“父皇”、“回宫”这样的字眼,可是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晃了晃脑袋,她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谁?”
“朕说得还不够清晰?”那人明黄色的衣领露出半截,似乎在迫不及待昭显着主人的身份。
莫之恨后退两步,依然觉得自己在做梦,又或者是眼前的人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