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两点十五分的时候大家都出现了。不管凶手是谁,都没有时间跟他发生口角。因此,凶手或许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偷看,就离开了现场,也有可能注意到自己被发现了,仓皇逃离现场。”
没有人提出异议。
“阿题出现在这之后。目击了犯罪过程的木崎先生因为要进行知情交易,所以很自觉地保密了。但是他并不知足,还要与凶手接触。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索要封口费。也就是说,他作为一个威胁者与凶手见面了。”
“唉……”
治美只是叹息,并没有要对曝光已故之人卑劣行径的火村进行抗议。
如果在股票和恐吓两件事上赚钱的话,那就是一石…鸟。或许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金钱。如果对方是女性的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魅力——好色的木崎信司所要求的,就可想而知了。不过,火村并没有挑明这一点。
“等一下,火村先生。”妥惠说,“木崎先生也许没有对凶手进行勒索呢。因为对方是杀人犯,那么做很危险。难道他并没有满足于知情交易吗?或者,他只是说了‘我会保密的’也说不定呢?”
“有没有进行勒索,我就无法确认了。不过很明显,木崎先生和凶手并没有建立友好的关系。至少,凶手那边对木崎先生抱着很强的敌意。难道不是吗?本来可以把初芝社长的死伪装成意外身亡的,可因为他移动了遗体,计划完全落空了。之后,就算木崎先生保证不会泄露秘密,我想凶手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即便没有被勒索,为了彻底的沉默,也会把木崎先生杀掉吧。”
“凶手到底是谁呢?”季实子焦急地追问。
“火村先生的话只是在原地踏步,根本没有前进。我们只想知道杀害初芝先生和木崎先生的凶手的名字。”
“我可没有原地踏步。我不是正在一步一步地向着真相前进嘛。
有很多事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首先,木崎先生藏在电脑里的秘密已经大白于天下了。接着就是木崎先生目击了初芝社长被杀害的过程,为了封口,凶手连他一起杀害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顺序的。
如果我只是说出凶手的名字的话,谁都不会信服吧。”
太阳渐渐沉下去了。
黑夜逐渐袭来,乌鸦们仍然在喧闹。渐渐远去的啼叫声,仿佛是从阴间传出来的悲鸣。侧耳倾听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带到异界里去。
“这个岛真是不可思议啊。”
火村念叨了一句。
5
“在这个充满死亡气息,还有被世人认为是不祥之鸟的乌鸦飞舞的岛上停留的,是拥有能利用克隆技术制作不死之人技术的藤井继介先生。这是多么奇妙的组合啊。而且,这个岛的主人,是有着很高的审美意识的孤高的文学者海老原瞬先生。而闯人者初芝真露是个能最大发掘流行文化价值的野心家。神圣的领袖与低俗的领袖,偶然地相遇了。”
“这时候没有必要说这些了吧…,,”
美奈紧蹙着眉头。
“并且,这个岛上还进行着谁都想象不到的秘密集会。各位,就请坦白吧。我和有栖川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局外人。”
“又是这句话!”财津激动地欠了欠身子。“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仍然作出这么不高明的试探。拜托你适可而止吧。我们已经看穿你的阴谋了。别再用那些骗小孩子的手段讨没趣了。”
火村毫不理会他,而是看着墙上的照片。在他的影响下,大家都开始注视这张美丽的已故女人的照片。
“您曾经说过夫人的本姓是著械吧。”
他没有转过身,就这样问着海老原。可是回答他的不是神圣的领袖,而是治美:“是的”。
“海老原瞬所爱的女人是若概八千代女士。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了。八千代女士连三十岁都没到就结束了哪蒯的生命——”
“你是想说那件事吗?”
虽然很安静,但是房间里回响着充满愤怒的声音。海老原瞬终于开口了。我吓了一跳。诗人瞪着正在看照片的火村,目光中摇曳着愤恨的火焰。
藤井深表遗憾地说:
“火村先生,您真的是太不细心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您为什么总是要刺海老原先生的痛处呢。人总应该有些恻稳之心吧。”
说着他慢慢地举起右手,安抚着海老原。像是对他说,行了,没事了。海老原激动地情绪有些缓和。
“不用你说,我也感觉到了命运的讽刺。海老原瞬和若械八千代是人们的笑柄吧。我的姓氏里面有一个老字,而妻子的本姓里有一个若字。然后就是名字,一个是表示刹那之间的瞬,一个是代表永远的八千代。这是多么鲜明的对照啊0
他继续说:
“更萄笑的是,名字中包含着哪蒯和永远的妻子,却比即将像海老。一样弯腰驼背的我先一步,离开了人世。这简直就是恶作剧一样的嘲讽。我有时候会想,也许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从享受活着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像这样擦庭而过。”
“讽刺。嘲讽。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诗人与犯罪学者平静地对视着。在他们之间也许有不为人知的默契。
“但是,火村先生。也许这不是令人生厌的讽刺,或许可以当做奇妙的寓言来回味。对于像我这样写过一些以时间为主题的小说的人来说。永远与瞬间,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既对立又不可分离的两个概念。我们人类能想捌的事物之中,没有比这两个更有魅力了吧。人类的生命很有限,所以才会向往永远这个无限的时间。所有的宗教信仰者都在向着祭坛祈求永远。只拥有有限的时间的人类所希求的,实际上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永远。在自问为什么会如此憧憬永远的同时,人们也能明白瞬间代表的含义。它最日常的表现就是……”
海老原停顿住了。因为没等他继续说下去,火村就开始发言了。
“非常不细心、仍然单身的我也很容易会想到两件事。或者我这种说话方式会被认为很愚钝——不管怎样,我把这当成是深深的悲哀。一个是孩子比父母先走一步。另一个就是哪蒯的妻子比年长的丈夫先走一步。虽然知道不管多么深爱的人最终都会经历死剐,可是人们仍然无法轻易地接受这个现实。更何况死亡的顺序与预想偏离的场合,那种悲哀就会更加剧烈,会感觉撕心裂肺的痛吧。”
@日语里f嚏大虾
“然后呢……”藤井低沉地说道,“然后怎样呢?在悲伤的海老原瞬身边,我这个克隆技术研究者出现了。所以,你就认为他会向我请求利用这个被禁止的技术使已故的夫人重生吗?那你想的就太简单了。这么做的话——”
“是啊,刚才财津先生也说过了,没有比这更让先生伤J0难过的了。那个时候,我的反应是什么来着?我不是表明了我也有同感吗?我希望您不要忘了别人也是有想象力的。——与夫人共同生活的短暂的时日,对于海老原先生来说应该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即使是在那段平和的幸福时光里,也不时会有—种寂寞的感觉带J痛内心深处吧。我是在想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就会有那样的时候。”
越听越难过。治美描述过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就像自己亲眼见到过一样。
——夫人的歌声渐渐地传来了。……几哪匕流行的经常会听到的情歌。…只要想起你就会难过得哭出来。这种甜蜜的歌。…一丈夫的声音“这首歌我怎么没有昕过呢。”…夫人说“这是我青春的歌曲啊。”……丈夫的回答有些无力,像是对自己的无知表示歉意…一“什么啊,我怎么开始唱歌了啊?”…”很悲哀,很难过……“太短暂了”……
像父亲一样年长的丈夫的确是很寂寞的。与海老原瞬相爱的八千代,因为也具有很高的审美意识所以和诗人产生了共鸣吧。可偶尔也会吟唱自己青春时代流行的通俗歌曲。丈夫却因此感觉到了年龄的差距。
“看到中年男性与哪蒯的女性交往,或者结婚,有些男人就会表示羡慕。这是非常无聊的习惯。当然,其中也许会有人是真心的。
男女的平均寿命大概有七岁的差距,并且多数都是男性的寿命比女性短,所以相爱的雕个人可以共有的时间就会更短。”
“啊,那不是明摆的事吗?”财津故意找岔似的说,“那个大家都知道。虽然知道,但是出于礼貌谁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如果大家都明靠,那就请让我把这个作为前提继续下去。我们可以想象的到,有着自己会比哪蒯的妻子提早离开人世这种觉悟的男人,会有怎样的心理。他们一定想如果自己能够晚出生几年,或者妻子可以早出生几年,那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就会更多,还能一起哼唱同一首青春的歌。这个无可奈何的梦,任凭你的愿望再怎么强烈,也不会实现。毽为人的生命只能有一次。”
现场再次恢复了平静。美奈与妥惠互相抱住了对方。藤井像个孩子一样咬着大拇指,诲老原则仍然是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
“意想不到的不幸降临到二人身上,八千代女士年纪轻轻的就离开了人世。悲伤到极点的时候,海老原先生才想到了克经这件事吧。本想拜托旧识藤并先生,用八千代女生遗留的卵细胞让她重生。但是,稍微理性地想一想就会明白,那不仅仅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还会产生更大的悲哀。因为年龄的差距有六十岁,因此和重生的八千代女士只能建立祖孙的关系。看着她慢慢地长大,等她懂事的时候,只能给她讲述以前和八千代女士的回忆…””
4所以…这种事…”
财津擦了一下额头,他已满头大汗。
4所以,海老原先生用其他方式利用了克隆技术。不是获得不死的肉身,也不是让已故的人重生,也没有制造可以用于移植的器官,而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克隆技术利用法。先生不仅仅是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