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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可能。”昌子点头。“室田也说,自己的太太是‘好看的装饰品’,还有“无情的女人’什么的……他那把年纪,如果春代女士和他相处得好,他就不会对我表示关心了,对吗?”
巡逻车到了医院前面。
“来,走吧。”国友打开车门。
“那么,小孩没什么事吧?”夕里子边泡咖啡边问。
“嗯,虽然只是碰伤一点头部,却流了好多血,这才吓坏周围的人。”绫子说。“她一见母亲的脸就扑了过来。现在两岁半吧?好可爱!我也想要个孩子。”
“别搞不伦关系啊。”珠美说。“不然以后分财产时会有争执的。”
“说什么呀。”夕里子捅捅珠美。
“好了……你是——神代凉子吧。”国友改变话题。
“是。”
吃过东西、睡过一觉的关系,神代凉子的精神好了许多。
“刚才那番话,跟你父亲也有关系吧。”
“嗯——我想杀了那女的。”
“你是指室田春代?”夕里子问。
“对。在遇见她以前,我爸爸是个非常爱家的人……”
凉子的表情阴沉下来。
“你父亲从何时开始……”
“三年前开始,我父亲开始变了。以前每逢假日,他都留在家里帮我妈妈做家务的,后来就一天到晚外出……”凉子说。“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爸爸妈妈正在吵架。于是我知道了,爸爸在外面有女人。”
“那你怎知道她是室田春代?”
“我想求她和爸爸分手,所以跟在爸爸后面,这才知道那女人叫室田春代。”
“原来如此。”国友点点头。
“你直接见到她,说清楚了?”夕里子问。
“嗯。可是——她只是笑笑。说‘小孩子不懂的’这些话。”凉子懊恼地说。“最后,妈妈和我离开了爸爸。妈出来做事,结果累病了,现在还要住院。因此没有了收入,唯有把我交给感情不怎么好的舅父代养。我爸杀人后又被杀,舅父说很丢脸,所以……”
“又不是你的错。”夕里子叹息。“你母亲还在医院?”
“嗯——医生说,如果接受好一点的治疗就会康复的,但我们没钱。”
——夕里子什么也说不上来。
对这女孩来说,父亲确实不可饶恕。可是另一方面,像内山昌子那样,选择自己的道路和爱人也不能说她不对。
“那么说来,崛江均和室田春代毕竟有着微妙的关系。”
国友说。“不过,崛江死了,春代唆使他杀人的事就无法证实啊。”
“那么,不能拘捕那个女人吗?”凉子问。
“目前很难。”国友说的是真话。“你尝试检查一下你父亲的所有物品和房间,若是找到信件之类的证物就有一点帮助。”
“大概不容易吧。”夕里子说。“——哎。凉子,今晚住在这儿吧,去洗个澡后睡觉好了。”
“对不起。”凉子鞠个躬,又问:“住一晚,不付钱可以吗?”
死神逼迫
国友踏入明朗的办公室,很自然地眯起眼睛。
纯白的墙壁,对睡眠不足的眼睛似乎太过明亮了。
“久候了。”年轻的女秘书走过来。“社长来了。”
国友被带往正面的大门,从那里走进去。
偌大的社长室,背窗面向桌子的是室田春代。
“上次多谢了。”春代亲切地说。“请坐吧。”
“嗯。”国友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全皮的沙发上。
“劳驾了,对不起。”穿套装的春代和国友面对而坐。“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呢?”
“我遭人恐吓。”
“恐吓?”
“好像是有人想对我不利什么的。”
“那可不寻常了……是谁想对你不利?”
“所以我希望你去调查一下。”春代耸耸肩。“我现在这种处境,难免有人说三道四的。”
“那个我明白……有什么具体的恐吓证据?”
春代走向桌子,从抽屉取出几封信。
国友看了一遍。是用文字处理机打的文字,内容是“用一亿圆买你杀害丈夫的证据”。
可是,没有具体的交换方式之类。
“只是这些?”
“这些就够了吧?”
“不,若是有什么头绪,猜到是谁寄出的——”
“猜到了。”春代说。
“怎么说?”
春代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国友先生。咱们找个时间好好吃一顿饭如何?我想,你会慢慢了解我的。”
“——我怕没有时间。”国友说。
“是你分内的工作吧,包括保护我。”
“保护你?”
“因为我被人恐吓呀。”
必须保护的,应该是“春代的对手”吧?不过,他决定暂时装作一无所知。
他希望春代自己露出破绽。
“好吧。”国友说。“奉陪。”
“呃,好开心。”春代对端咖啡来的秘书说。“这星期的日程,几时有空?”
“是。”秘书打开记事簿。“星期四的话……晚上到几点钟?”
“一整晚,到天亮。”
听到春代这样说,国友心头一震……
“绫子。”朋友在走廊上喊。“见到了吗?”
“嗯,谢谢。”绫子回答。“——见谁?”
“我就猜到是这么回事。”那位朋友笑了。“刚才不是说了?有个男人在门口等你啊。”
“是吗?”绫子歪歪头。“今天的事?”
“昨天的事说来有何作用?”
说的也是——大学的休息时间,光是换教室上课就够忙了。
“呀!想起了!”绫子突然说。“你是在老师的点名簿掉下时说的!”
绫子的记忆在怪异的事上联结起来了。
“那个不重要吧,那个人已经等了三十分钟啦。”
“谢谢。我去看看好了。”
绫子匆匆下楼梯——也许现在才急急走已没什么意义。
有个面善的男子,在校舍的玄关大堂门口踱步。
“久等了,抱歉!”绫子气喘喘地喊他。
“嘎?”那个人转过身来。“找我——有事?”
“不是你有事找我吗?”绫子有点不悦。“没事的话,请别叫我。换教室很麻烦的。”
这时,有人从后面喊:“佐佐本绫子——请人传话的是我。”
“啊……你是大——大……”
绫子一时想不起他是“大”什么。
“我是大出,安井和美的朋友。”
“你好!”绫子鞠个大躬。“对了!”
想起来了。刚才绫子叫住的“叔叔”,是大学事务处的人,难怪觉得他面善。道理上,可能见过的缘故。
“呃——你找和美的话,我去叫她。”
“不,我有话跟你说。”
说的也是,不然他不会叫人来叫绫子。
“休息时间,马上就结束了吧?”
“不——不要紧。”绫子说。“待会再说”的话她说不出口。
二人在学生食堂旁边的空板凳上坐下。其他学生几乎都上课去了。
“对不起,明知道你有课。”大山说。“其实是有关和美的事……”
“还是去叫她好吗?”
“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哦……”
“最近,和美的样子有点古怪——打电话给她,她不是说现在走不开,就说正要出去什么的,好像在避开我的样子。”
“是吗?”
好为难啊,绫子想说,又打住了。因她觉得那样听起来好像幸灾乐祸似的。
“我说有话跟她说,她说‘电话讲起来不方便’。我说那么见面再谈吧,时间和地点都决定了,她却打去我的电话,用录音留言说‘我不舒服,不能去’什么的。”大出摇摇头。
“听起来像傻瓜,不是吗?”
“为什么?”
“换句话说,她讨厌我——可能是那么一回事吧。”
“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和美会说的。”绫子立即说。
“你真的这样认为?”
“嗯。”
大出似乎松了一口气。“……听你这样说,我好开心。”
“大概……和美内心也觉得抱歉吧。所以,她无法从脑子拒绝你,只是答应和你见面,后来想清楚了,觉得还是不去的好……”
绫子对于自己作出的心理分析也吃一惊。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大出好象很高兴。“如果她真的讨厌我,一定会立刻说出来,没有任何顾虑的理由,况且——”
“况且?”
大出假咳一声。“其实嘛……那天,跟你们吃完饭回家的路上……我们上酒店去了。”
“是吗?”
绫子也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并不是喝醉了,是她主动提出的。”
说完,好像怕引起误会的样子。大出又连忙补充说明:“她是第一次,所以我也有点意外。不过,我和她都没有一点后悔。”
“然后,反而是和美主动避开和你见面,是吗?”绫子说。
“嗯——不知你有什么头绪?”
被人那样问,绫子也感为难。基本上,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这是绫子的想法。
不过,有关最近的和美,她的确有点担心。
“——下一堂课,我可能见到和美。”绫子说。“我和她谈谈看——要不要瞒住她,大出先生来过的事?”
“也好……我不想给她额外的心理负担。对不起,请不要告诉她什么。”
“知道。”绫子用力点点头。
然后,跟大出分了手,正想回头走回校舍……突然传来快步擦肩而过的脚步声。
“噢,和美!”绫子讶然止步。“和美!”
恰好擦肩而过的人就是和美。她明明听见的,却直直走过去了。可是,毕竟觉得太不近人情吧,她终于回过头来。
“咦,绫子。”
露出有点暧昧的笑脸。
“哎,怎么啦?”绫子走上前去。
“什么呀?”
“你知道的——已经上课啦。”
“嗯……我有点头痛。”她移开视线。
“哦……那就没法子了。不过,要小心啊。现代史出席率不够的话会影响成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