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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的朋友,他就不会跑来叫我了。”夕里子说。
“不过,幸好平安结束啦。”
“对呀——夕里子,你先出去。我要最后才离开的——原则上。”
“对啊,你是领班嘛。”
“你在取笑我吗?”
“没有啊。”夕里子笑了。
在衣帽室,两人换回便服。
其他做兼职的女孩们,早已离开了。
“那我先出去外面了。”夕里子把手袋挂在肩上说。
“嗯,记着等我。”
“起码请我吃晚饭才行。”夕里子说。
从写着“后台口”的门出到外面时,冷风迎面吹来。
那叫木下的人,会在哪里等呢?反正都得从这里绕到大会堂的旁边,才能出到正门。
“小姐,小姐。”传来脚步声。“刚才对不起。”
怎么看都不是木下——他是那个不但迟到,又强说要进场的男人。
“哦……你好。”夕里子装着若我其事。“什么事?”
“我在等你呀,在如此寒风中。”
“辛苦啦。”
“陪我喝杯酒,可以吧?”
夕里子吃了一惊——这家伙是来干什么的?”
“呃……我很忙。”
“可是现在有空吧?我请你吃好吃的东西吧。”
他强行勾住夕里子的手臂。
“请放手!我没兴趣。”夕里子清晰地说。
“但我却对你有兴趣。”
厚颜无耻的家伙。
“我也有挑选的权利!”
“在这里打工一晚有多少钱?五千?六千?如果你肯陪我一晚的话,我给你三万元……不,五万元才对。”
夕里子准备给这家伙狠狠揍一拳。
“喂!”又有一个声音。
夕里子瞪大眼——是国友。
“干什么?你偷听人家讲话?”那男的说。
“你若想调戏我的女朋友,必须作好心理准备才行。”
国友稍微拉开外套的前面,出示他收在枪套里的手枪。
男人似乎在颤抖。
“不……开开玩笑罢了……只是开一点点玩笑……”
“赶快消失吧!”国友指了一下。
“是是是!”
男人以想象不到的速度拖着胖胖的身体逃之夭夭。
“——好舒畅。”国友一本正经地说。
夕里子笑了。
“真是的!这个大会堂从此少掉一位客人啦。”
“那种客人不要也罢。”
“对呀。”
夕里子和国友快速接了一下吻——可是一旦接上了就难舍难分,接了“一段时候”后……
“啊,你们好。”
听见绫子的声音,夕里子吓得赶快推开国友。
“我是木下纪夫。”
不知何时,木下和绫子站在夕里子和国友之间,正在交换致意。夕里子红着脸,瞪着姐姐说:“事先说点什么嘛!”
埋葬了的过去
“怎么样?!伸子。你还在呀。”
见到本来早应该去了学校的妹妹还在玄关穿鞋子,木下纪夫上前喊了一声。
伸子不知何故吃了一惊。
“哥哥……今天,迟上课吗?”
“我今天有能力测验。高三了嘛,十点以前到校就行了。”纪夫说。“你不是迟到了吗?”
“没关系……我帮老师办事。”伸子提起书包。“我走啦。”
打开玄关的门时.她推住门回头说:“哥哥,很对不起。”
纪夫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他拿着擦脸毛巾望住妹妹。
“没有哇——我常常说任性的话嘛。哥哥,你真好。”
“是不是想借钱?”
“不是啊!”伸子笑了。“那么,我走啦!”
伸子说完,冲了出去。
那不是因为迟到而匆匆出门的样子,而是从高高的悬崖跳下去的感觉。
纪夫在那里呆立了片刻——然后走进厨房,从母亲的钱包里拿了一把零钱,急急走向玄关。然后穿起拖鞋,追赶伸子后面去了……
——有古怪。
伸子的样子不寻常。
那个说法,简直就像永远不能再见似的。
自杀——不会吧,伸子已经十六岁了。但也不是对年长两岁的哥哥坦白的年龄。
最近他发现伸子闷闷不乐。可是,纪夫高三了,为考大学而忙碌,无法逐一关心妹妹的事。
只是——在同一部电车里,离远站着观望妹妹那双唇紧抿的侧脸时,纪夫感觉到事情并不寻常……
伸子并没有在学校所在地的车站下车。当然,纪夫也跟着。
伸子走进车站前的大学医院。
纪夫有点紧张——伸子如此想不开……难道是怀孕了?
首先浮上脑际的毕竟是这个念头。
可是,走进医院后,伸子是往食堂和商店之类的方向走去。
然后迅速消失在其中一道门内。
纪夫不能进得太里头去,于是躲在走廊的自动贩卖机后面,观望四周。
那道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名护土,快步从纪夫旁边穿越过去。
纪夫赫然发现了。刚才那个是——伸子!
肯定没错。伸子打扮成护主模样,她想做些什么?
纪夫连忙追在后面。
伸子上三楼去了——为了不让擦身而过的护士见到,故意低下头去,做成在想东西的样子。
她想做什么?伸子——伸手。
伸子停步,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开了门,进去里面。纪夫看看那间病房号码——“三O三”,伸子来这里有什么事?
纪夫离远观望,但没有等太久。
只不过一两分钟,不,也许更短。伸子开门出来时,一脸色苍白,回到走廊去了。
纪夫本来想跟在妹妹后面。可是,他也在意伸子在那间病房中干了什么。
在迟疑期间,伸子消失了踪影,纪夫走到病房前面去——那是六人房,其中四张床位有病人,在那些名牌中,没有纪夫认识的名字。
纪夫心情沉重地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几分钟过去了——突然,走廊骚动起来。
医生和护上赶到,走进“三O三’”号病房。
“怎么回事?”
“是谁关掉掣的?”
传出上述的声音。
纪夫脸都白了,害怕起来,马上离开那个地方。
回到家时,感觉上才过了几分钟而已……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木下纪夫说。“就像昨天才发生的样子。”
国友和夕里子交换眼神。
——绫子等人,正在大会堂前面的意大利餐厅吃着稍迟来的晚餐。
这里吃的是意粉之类的快餐食物,却因来了许多听完演奏会的客人而相当热闹。
“那是表示,你妹妹把什么人的机械装置停掉吗?”夕里子问。
“嗯。伸子弄死了一个叫野添广吉的老人。”
野添……在哪儿听过时名字,夕里子想。
“可是,那等于是——”国友欲言又止。
“谋杀。”纪夫点点头。“没错。不过,同一天,我妹妹从学校校舍的五楼跳楼死了。”
“啊……”绫子哑然。“她为什么这样做?”
“问题就在这里。”木下纪夫说。“伸子做那种事,得到什么好处?我只知道在医院发生的事。何况,总不能叫死去的妹妹偿还杀人之罪。”
夕里子喝着饭后的咖啡,问道:“为何向我们提起那件事?”
“不久前,有人在大会堂死了——”
“嗯,一个叫崛江均的人。”
“他杀了什么人,对吗?”
“是不是室田……克彦?”夕里子看住国友。
“我上大学后,断断续续地调查跟妹妹的死有关的事。可是,野添广吉和伸子之间,没有任何关连。不过——”
“啊!想起来了!夕里子说。“那个未亡人——室田春代!姐姐的朋友和美见到她时,不是喊她‘野添老师’么?”
“是吗?”
问绫子也是白费。
“是的。”木下纪夫说。“野添广吉的女儿,就是野添春代。当时,她是伸子就读的女子中学的教师。”
“这么一来……究竟怎么回事?”国友一边记录一边说。
“野添春代不是广吉的亲生女,他是她的继父,好象是很大的资产家。广吉病倒入院了,虽然保住性命,却需要那副装置,否则不能活命。”
“那么,广吉死了,春代就继承财产。”
“夕里子,不要乱讲话……”
“是真的。”木下说。“因他没有其他家属,春代一个人继承了遗产。接着马上就辞去教职了。”
国友合起记事簿。
“我会调查纪录的,我们不会泄漏令妹的名字。”
“拜托了。”木下鞠躬致意。
“国友,那个室田克彦,不是也有许多房地产么?”
“晤……而且,室田六十岁了,未亡人才三十八。”
“若是她为了财产而想到杀人的话……”
“杀他的是掘江。除非——是她叫掘江去杀的。”
“问题是崛江和春代之间有无关连吧。”夕里子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真是个岂有此理的人了。”
木下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幸好来见你们——拜托,请再调查一次。为了伸子……”
“那么说,和美可能认识你妹妹啊。”绫子说。
伸子……
不知何故,突然想起了她——那个叫木下伸子的女孩。
跟她不熟,但她很得野添老师宠爱……
当然,我也是她宠爱的。
而伸子死了。怎会死的?发生了什么事?和美并不清楚。
不过,当时她们两个在谈的,好像是关于“掣”怎么了的事……
在哪儿听到的?很久以前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
计程车拐弯的关系,和美觉得身体往横跌,忽然醒了过来。
“这一带就是了。”司机说。“根据地图,就在这附近。”
“对不起。”和美说。“待会我慢慢找好了。”
“噢,一定是这间啦。”司机把车子转到一幢高级公寓前面停下。
“谢谢。”
和美向亲切的司机道谢一番,站在那幢公寓前面。
“对,是这里了。”
跟便条上的名称相同。和美走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