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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以至我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没有反驳还比较正常,但是没有冷哼一声表示赞同倒还有点奇怪。
又顿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话题转道突然直指一个非常心平气和的方向。
“动画碟,一部分今天买的,一部分从严岩那里端来的,总共十年份的。”卧室里还有大堆的漫画,杂志,现在就知道了一睁眼穿越十年的唯一好处,就是苦苦追着的连载除了各别死相的以外大部分都完结了,十年份,换算成食物就是满汉全席。
所以我继续我的随和。
沙发上坐着的人没了动静,好像也在认真的看,我啃着我的排骨偷偷笑了一下,这个人有时候还蛮有意思的。
然后在屏幕上的热血主角不停升级突破自我解决事件最后干掉大BOSS夕阳的余晖洒下来染红壮烈的青春,我感慨无限,呕死的这部由漫画动画化来的加入原创情节太多我曾一度放弃原来有生之年还是可以看到他结尾的,简直可以抱头痛哭了,我转过脸看猫粮,
“怎么,也有兴趣?”
“念书的时候很喜欢看。”
我以一个“谁都青春过啊”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一番,眼角瞟到客厅墙上挂着的钟,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
“其实有个深夜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的说。”我把光盘退出来换上一张少女向的,按了暂停坐回来,认认真真的问。
“什么。”
“据说我们结婚三年了……”我伸了三个指头比划了一下,他点点头,“你有你的房间我有我的房间,说明我们分居……这个很符合现在我们之间的感情状态。”
他等着我提问。
“我们做过没有。”
“做什么?”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明白,拧了一下眉毛,“你说话还真是直接。”
“那怎么说,‘周公之礼’‘夫妻之实’,或者巨无霸万金油的‘那个’,话说这么直接你都还要反应一下你还真没资格说我。”我指正完毕回到正题,“按照理论来讲问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是就是因为这段婚姻太奇怪了,所以才要问。”
他直直的看着我,还是开口了,
“没有。”
我噗了一小下,然后移动了一下眼光,发出了个哦的上升音,最后把眼光放到猫粮脸上的时候九转十八弯的把嗯的否定方式进行完毕。
就好像是准备好的。
事实上的确是准备好的,傍晚时分排练过,虽然是比较偏向自己想到的那个答案,结果我还是忍不住几乎重现了这一套今天傍晚站在猫粮房间外听张妈唠叨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后的所有表现。
“我们默契不够,你的这个反应我需要翻译一下。”他平淡的说,眼睛里写满“反正没什么好事”这句话。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你要怎么解决自己那方面的需求噗了一下,于是眼光飘到你的手上不自觉地那个哦字就挑了上去……但是看到你的脸就觉得行情还很好不应该沦落至此,于是百转千回了一个嗯字否定掉了。”我不但翻译了,还负责的信达雅了一下。
没有喷血也没有挂黑线,他只是这么看着我……终于习惯我的说话方式了?
“话说,我还真不够敬业,既然强抢了民……男,按照国标程序应该等不到洞房那天就凌辱了去的啊,居然藏了娇碰也不碰,嗯,缺乏职业道德。”我继续说,还顺便自我鄙视一下。
“你是在暗示想要履行一下夫妻职责么。”他眼神变得深邃,习惯了他被我一句话噎到或者是冷冰冰的干错无视,突然散出明显属于成年人的危险气息,我感到鸡皮疙瘩顺着背泛滥了起来。
“没有暗示,我只是在鄙视自己,”我的声音有点紧张了,“我现年十七,相信大叔你正直善良守法好公民,不会对未成年下手的。”
“你到底想怎样呢。”他维持一开始的表情,声音低低的说。
“呵……呵……你干嘛总问我想怎样,搞得像我要强暴你一样。”我干笑。
他看过来的眼光更肯定了一分。
“你的言行……稍稍有点刻意过头了。”敛去有些危险的气息,他倒像是善意提醒一样的说。
“嗯?”我不理解。
“你说过,二十八岁的你和十七岁的你在性格上几乎是完全相反的,虽然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八岁我对你都谈不上了解,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你强调这件事强调的有点刻意了……尤其是在我面前。”
“你是说我失忆是骗人的咯。”
“不,我相信。”他很严肃,“也许你只是紧张。”
我觉得脖子后面一阵阴凉,
“紧张?”
“我可以理解为因为丧失记忆而突然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造成的紧张么。”询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我对于你来说明明是完全陌生的,却占了这样一个身份,想要排斥却总有一点好奇。”
我沉默了,并不是因为被他说中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对的,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彼此盯着对方,各自沉默。
自从睁开眼睛以后,父母还是父母,顶多是又老了许多,熟悉的朋友也还是熟悉的朋友,只是不再是那时的年少青涩,即便是十年之间认识的人,探病问候一下离开也就不用去面对了,只是这个人,留下来,他是我现在生活的一个很大的面积。
这个人是我的丈夫。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问。
“如果说认识,是在四年前你就职的会议上,”他顿了一下,“但是第一次见面却是六年前你父亲在你家举办的一个小舞会上。”
“怎么说。”
“四年前那次会议重点在别的事上,只是顺带的介绍了你的就职,并没有说什么,至于六年前那次,那时你大概是刚下了课,一身简单的学生打扮,回来以后也没有换衣服没有打扮你父亲只是带着你打了一圈招呼你就呆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出来了,当然你也没有参加舞会。”
“那时候的你呢。”
“我刚刚从加拿大留学回来,父亲带我来到处看看而已。”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干脆翻了身跪坐在靠垫上仰着头看他,
“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爱?”他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的样子。
“作为一个十七岁身世单纯成长环境健康的少女来说,我有义务对爱情报有幻想,”虽然那种东西在十岁左右看不健康小说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但是我还是可以伪装一下的嘛,我心里活动了一下继续甲醇,“我为了帮你,和父亲大人谈条件,牺牲了自己最爱的生活变成了自己讨厌的那种人,同样又因为这样深刻而自私的爱,因为知道得不到你的心,就干脆扮演坏人将你的人留在身边,又知道这样你一定很憎恨我于是又不敢面对你,只好每天装作冷漠的远远看着你……”
猫粮皱着眉看我,似乎微微有点触动。
“用最糟糕的方式把你留在自己身边,我一定是很爱你,”我凝视他的眼睛,扯了嘴角,“而且还爱的很绝望。”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眼神复杂看着我。
“爱的很绝望……”我低下头,小声重复一遍,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头来询问,
“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有点立意太高了。”
……
他洗洗睡了……
第六章
……呃。
……嗯。
……唔。
……嗷。
……呕……
“我在外面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郑先生象征性的敲了一下我没有关上的办公室门,说。
“那是我在看报表以及……什么的。”原谅我只能说出这唯一一个专业名词。
“这么难受。”他走进来,因为改变了视角看到了潜藏在一大摞没完成工作阴影里可怜兮兮几小份完成的,额角挂上三根黑线一滴汗。
“比一口气吃一个奶油……注意是奶油不是鲜奶蛋糕还要来的恶心……好想吐。”话才说出来就感到简直是恶上加恶。
“你看起来脸色很糟糕。”
“三天三夜……看动画。”我要死不活但是绝对理所当然的回答,毫不掩饰这幅快死样子的原因。
“自找的。”他冷哼一声。
“我也没说是你加害的啊,”我没好气,“从古时候开始人们就知道给第二天要处斩的人一顿好饭了,没理由这么文明的现代我还要不得善终吧。”
“没吃中饭?”他撇了一眼桌上以被一堆文件推到十万八千里外的一个肉松面包。
那个是我的秘书小姐沈苑为我准备的,到不是我拜托的,大概是她路过我办公室用职业预见性感受到他的老板今天没有下去中餐的能力了于是带上来的,不过还好那个二十八岁的我没有变态彻底到连甜食也接受了,秘书小姐知道这点给我带上来了咸味的面包。
但是熬了近乎三天三夜的人基本上只有外吐没有内入的想法了,尤其是看到那个散发着油油味道的物体的时候。
“也不急在一时。”他叹了气,还是说。
我从桌上摸出尺子,在那堆文件和文件夹上面量出十七公分的长度,抬眼看他,
“这些要在下午上班前看完,有个人在早上的时候越权威胁我说已经不能再拖了。”
而那个人刚才又跟我说不急在一时。
我看的都想吐了,到底急不急啊。
“不吃不喝也无济于事。”他一点也不反省。
“这种事情就像临时抱佛脚的考试,明知道已经大江东去了,还不是得坐在这里装样子。”我也知道就算是上上下下看它个十遍八遍的也未必能看出个什么来,关系重大就算有选项也不敢乱蒙。
看他脸一沉,我无力长叹一声,
“我有不懂的东西打电话问老爸啦。”虽然屁用也没有。
他老人家正携夫人在全球最幸福的海滩上晒太阳,女儿的求救电话飚过去还没有说重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