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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他签的比我还干脆,我好歹还练习了半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像理性离婚的丈夫关心妻子一样的问。
“当然是走回人生的正轨,我的第一志愿,”我装着欣赏着两方的签名,“当我的二世祖,你既然签了离婚协议,表示你同意给我大笔的钱了吧……我可是没有任何谋生能力的哟。”
而且还一点志气也没有。
他并不介意自己可能会被我搂多少钱走,公司那么大一个我都给他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我笑,
“如果你和甜点姐姐结婚的话,也不用邀请我了,我打算找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生活,前面也说过了,既然要洗牌重来,那就要干干净净,我可不想再变成那样了,始终……还是讨厌那个自己。”说出这番话心里的感觉怪别扭的,那些慢慢渗出来的属于那个凉夏的感情,我从钱包里掏出甜点店的贵宾卡,“这个,还是帮我还给甜点姐姐吧,我想你们也许不太想看到我,这个也没什么机会用了,况且,就算是淋了一点鲜奶和糖稀的水果,我也始终是无法接受甜食。”
“这样,”他接过,把所以我给他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好,一摞的摆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上,“你就满意了么。”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十七岁是你二十八岁就不是你了么,”他语气冷漠残忍,“不管什么时候的你都只知道自说自话,你有关心过别人的想法,有问过别人的选择么。”
“有问过啊,”我奇怪的看着他,“有问过,你要不要结婚啊。”
说的残酷一点,虽然是开出那样的条件,但是不代表他完全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凉夏,”他忍怒的看着我,“你自以为是。”
第十三章
“哦,然后呢。”陈羽一副小报狗仔的嘴脸,还舔了舔笔尖,记录得相当的爽。
“然后我就来到了这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从此默默哀伤了此残生了。”放下咖啡杯,我望了一眼窗外的灯火通明,闲散的说。
“嗯,是比较狠。”陈羽也冲着窗外远目了一下,“适合用来当小说素材。”
然后埋头继续写。
“话说,”我斜着眼睛扫了她一眼,“你的小说都是这么写出来的啊,你这个作者真是值得读者践踏。”
“艺术源自生活嘛。”作者同志厚颜的冲我咧嘴一笑。
我到底为什么会跟这个人认识啊。
和猫粮离婚以后,我躲在城市的角落,用得到的那笔钱的一部分买下一个店面,细数了一下自己的兴趣,因为喜欢煮咖啡,也喜欢煮炸酱面,又很喜欢看动画漫画和小说,全然不搭界于是丢飞镖决定了开一家咖啡店之类的东西,用这样方式确定了大概格局,剩下的就全然没有计划,闲闲散散的走一步算一步,所幸我暂时还不用靠它维生,也就任由我胡来。
陈羽这个人呢,大概是刚刚开始营业的第若干天,卖咖啡和一些小糕点,店子很空都不像是营业,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客人,闲着无聊我捧了本小说在店门口很没诚意的做着打扫更没诚意的想着下一步的走向的时候出现的,她盯着我捧着的那本小说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灿烂无比的说,这本书是我写的,我给你签个名,帮我跟老板说雇我吧。
因为她的小说有很强烈的分镜感,我想大概也是个喜欢画漫画的,于是就雇了下来。
熟了以后发现我们的确是比较志趣相投。
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境界就比较容易升华,于是在陈羽参与进来以后,我的店很快就有了目标并且更快的就开始正规营业了。
我负责煮咖啡,陈羽则负责调酒的部分,有时候提供炸酱面,店员的制服……就cosplay各部动画和漫画里出现的不错的服务生吧。
大概是店子变得很特别,尽管乱七八糟的连我这个店长都搞不清楚到底应该定义为一个什么店,而且卖的东西无论从内容还是价格上来说都很任性,却吸引了一些有意思的人,认识了一些特别的朋友。
我觉得很不错啊。
这样率性的生活,大概一直都是我想要的吧。
“嗯……”陈羽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我突然严肃了一下,“老板,你在想猫粮的事么?”
“是啊。”我点点头,“我发现小F的猫粮开销最近越来越大了,真是不知道感激啊,寄人篱下还吃的这么海派。”
顺手拎起来脚边上打着瞌睡的一团,这重量果然是胖了不止一圈。
被打扰到睡眠的猫咪因为懒只是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
正式介绍,这位就是那天在游乐园场捡到的黑猫,原本是为了省事想直接叫它嘉年华的,但是因为总是伸着四肢还侧卧并且直着尾巴呈一个F造型的睡姿太有特色了,所以最后大家都叫它小F了,我走的时候也捎上了它,这个就叫做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
“哦,当猫的有义务没心没肺。”陈羽很愉快地抱过那只猫,大概是物以类聚,没心没肺的和没心没肺的比较合得来。
我无声的鄙视了一下。
“我是这样想的,”吸收了我的鄙视连泡都没有冒一个,陈羽转了两圈笔,“出于很明显的原因我这么正直当然是不会把老板的故事照原样写出来啦,艺术要是不高于生活就体现不出作者的重要性了。”
“哦?”我抿了口咖啡示意她可以开始讲重点了。
“研究分析了一下我发现老板你的故事还是有很强的可塑性的,不然这样,前半段就照你那样写,后半段的真相是其实猫粮和严岩有一腿,最后你和炸酱面店老板远走他乡,然后这个故事大概就可以叫做‘我爱错了他’,”陈羽咬着笔兴奋的说,“再不然,就干脆写个实实在在的耽美文,以老板失忆前后的性格差异作为重点,先来个大虐,然后我给你个HE,题目就可以叫做‘一生两世,先攻后受’?”
沉默。
“行,”我淡定的斜了她一眼,慢慢的说,“只要你敢写我就敢看。”
“老板你真随和,”陈羽一副天下太平的假笑,“所以你可不可以当作刚才是我童言无忌,就让大风把它吹去吧。”
“没问题。”我笑得比她还假,顺手拿过账单,在上面写上“冰拿铁两杯,店长精心调制”任意的划了价格,往陈羽的脑门上一拍,“比起现付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从工资里扣。”
“可以分期付款么。”她自知理亏不该反抗唯有深情的凝视着我。
“前两天你给我挖的坑快点填一填就可以。”我是优质老板对员工张弛有度宽容有佳。
“新挖一个吧,我对老板的故事比较萌。”不知死活。
“那就两个一起吧,”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柔嫩最千疮百孔最想把作者供起来但是每个没有更新的日子都想把她们秒掉的就是跌落坑底的读者么,“现在就滚回去给我洒泥吧,今天晚上……就不通宵了。”
我的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至少绝大部分时间是,晚上的部分基本上都是陈羽来,我没事做也会过来泡着,今天只不过单纯的不想营业,店里的客人本来就不多,刚才在最后一对客人走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就这样在自己的店里一个人待一会,不知道是不是给陈羽讲了那些事的原因,突然有那么点伤感。
陈羽抬起眼看了我,保持笑容的点点头,把剩下的咖啡慢慢品完……以表示毕竟是她自己掏银子买的……然后换衣服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出门的时候和三位刚进来的客人道了歉,然后体贴的把门外“结束营业”的牌子翻了过来。
我坐在吧台上撑着脸凝视窗外。
陈羽只给我留了一盏灯,很适合的距离,橙色的圆形光晕,我刚好在光晕的边缘。
音响开着,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老歌,我听了一会,然后脱了鞋,抱着咖啡走到窗边的大椅子上缩着。
咖啡是自己调制的冰拿铁,我很久之前阅读过的一本咖啡类知识的书上对于冰拿铁这样写着,“这是一道利用比重原理造成层次变化,以增加视觉效果的咖啡。利用该原理,可使咖啡做出无限的变化,可视个人创意、喜好、心情来任意组合变化。”
那个时候的我对自由和随意有着几近神经质的追求,沉迷“可视个人创意、喜好、心情来任意组合变化”这句话透出的随意,就喜欢上了,不过我想现在的自己心境大概也是,虽然我曾经自暴自弃过一次。
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也许是一辈子都不愿意舍弃的,虽然最后做到的也许只是视觉上的效果。
只是视觉上的效果么,这样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生活。
“那么看不见的地方呢,很深很深的心里呢。”
我试着问自己一下,声音发出来在空荡荡的店里显得有些怪异,突然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好笑,于是抿了口咖啡把这个问题冲掉了。
和陈羽的相处随意到完全没有负担,我们是同一种人,交谈就像丢皮球,你怎么丢给她,她怎么丢还回来,不会抱着不放,只是有一天想倾诉了,她就认真的听,用她自己的方式,不发表评论不表示看法。
虽然具体实施起来作为当事人还是很想在她头上揍出串葡萄。
没注意呆了多久,把外面的卷门拉下来的时候周围大部分店家都已经关门了,陈羽走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显然,我不会开车,只能走到路口,这个时候的出租车也不好等。
晚上烤了做赠送的小饼干,因为老板临时不想营业还剩下很多,虽然不喜欢吃甜食,但是这种我和陈羽还有陈羽的室友陶木三个人闹着玩做烂了无数次才诞生的小饼干却是我的心头好,算不上很甜,但香的很温暖。
做成适合丢到空中用嘴巴接的尺寸,我和陈羽很喜欢玩,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一时兴起。
但是我技术很差,尤其是在受到惊吓的时候。
铺垫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想说所以在一个黑影冒出来用刀子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