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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嬷嬷连忙拭泪,道,“我都老糊涂了,快去快去,请大夫来。”又吩咐紫菱,“快去回了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偏生侯爷又不在家,这可怎么好噢?”转身又开始哭上了。
紫樱紫菱得了命令赶紧分头行动了,留下的紫书紫篆尝试了,不论是大呼还是轻声小唤,就是不见莘菲有任何反应。
在一旁静静观察了半晌的张姨娘,这才擦着红了的眼眶,“夫人早上还好好的呢,这怎么就……?”
古嬷嬷接嘴道,“谁说不是呢,夫人这些日子总喊累,容易疲惫,时常下午歇着都还嫌不够,大夫开的保养的方子一直吃着呢,也没断过,怎么,夫人就……”古嬷嬷说着又开始哭了。
紫书紫篆也被她招得哭个不停,张姨娘在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却不住的打量躺在床上的莘菲。
脸色看起来也很正常,就是看起来有些许的疲惫,其他的都像是睡着了一样。
张姨娘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药的剂量是对的。
正当众人还哭呢,外边传来老太夫人气喘吁吁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
紫菱掀了帘子,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相继走了进来。老太夫人脸上都是关切和着急,太夫人脸上的惊讶更为多些,二人走到莘菲床边,古嬷嬷连忙带着丫鬟站到了一边。
老太夫人细细地看了莘菲的脸色,“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唤不醒呢?”
太夫人也在旁说道,“是呢,媳妇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真的唤不醒吗?”
古嬷嬷忙答道,“是啊,夫人请安回来后,和丫头们打了会牌,就说困了,睡了下去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太夫人问道,“什么法子都试过吗?”
“都试过了。”古嬷嬷答道。
正当众人都急得不可开交时,紫樱带着大夫来了,众人忙着回避,老太夫人坐在莘菲床前的竹凳上,紫篆放了帐幔,只露出莘菲的胳膊来,手腕上搭着帕子。
那大夫诊脉诊了许久,才慢慢说道,“贵夫人脉象很是奇怪,应该是中了某种慢性毒吧。”
听到中毒,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太夫人连忙问道,“那是什么毒?怎的如此奇怪?”
大夫沉思了会说道,“这毒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什么来,老朽先开个方子,夫人先吃着,看看这几日如何再说吧。”
紫樱陪着大夫到外堂开方子抓药,老太夫人沉吟着,“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
古嬷嬷赶紧带着众丫鬟跪了下来,老太夫人沉了脸,“你们都先好好伺候着,你们夫人醒过来便罢,醒不过来……呸,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古嬷嬷等人都磕头应了,老太夫人又嘱咐了几句,看了看还未有一点反应的莘菲,坐了会才离开回去了。
一时,菡笑堂里灯火通明,忙成一片,煎药的,递水的,打扇的,还时不时掺杂着丫头的低低的哭声。
庆安堂里,老太夫人也歪在床上,“老祖宗,您赶紧歇着吧,别熬坏了身子,已经叫人去请侯爷回来了。”荣嬷嬷在一旁给老太夫人捏着腿劝道。
“唉,这次好不容易找了个可心的孙媳妇,怎么会……?唉,”老太夫人叹道。
“奴婢敲着夫人平日里那模样也是个有福的,肯定会好起来的。老祖宗您就放宽心,看看过几日情形如何吧。”荣嬷嬷开解道。
绘芳堂里,太夫人冷笑着说道,“平日要强拿尖的,总爱显得自己多精明,这时也不行了吧。”一旁侍候着的牛嬷嬷赶紧说道,“我的小姐,您可小点声,叫人听见了。”
张姨娘也在正房里帮忙侍候着,打水递个毛巾什么的,直忙到夜深,古嬷嬷才过来歉意地说道,“连累得姨娘也累了这半夜,这会儿自有奴婢们照顾着,姨娘请回去歇着吧。”
古嬷嬷如此说了,张姨娘也不好再留在这了,只能回了自己屋里。
夜深了,周遭的一切都慢慢静了下来,各房的灯火也慢慢地灭了,菡笑堂的正房的众人自然是车也不能眠的了,忙碌的众人也都慢慢静了下来,只听见外面的秋虫的声音和远处更夫的敲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悠长。
正房的门也关上了,紫书紫篆打了地铺睡在外堂里,紫菱和古嬷嬷打了地铺睡在莘菲卧房的外间,紫樱比较灵醒,就在莘菲床边的踏板上睡了,待众人都躺了下来,床上的莘菲默默睁开了双眼,朝着挂着镏金香薰囊的帐顶无声地笑了。
第二日一早,菡笑堂就迎来了一批又一批探望的人群,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还是老早就过来了,走的时候照例还叹着气;老侯爷也来过了,只是不好进房,问了些话,吩咐丫鬟们用最好的药便离开了;周士林也扶着肚子慢慢大起来的李氏过来了,李氏进了卧房,坐在莘菲床边狠狠哭了会鼻子,周士林怕她惊动胎气,连忙带着她回去了;妙姐儿也来看过一回,面无表情,冷漠地离去了……;周士芳带着庶妹们也来看过一回,都红着眼睛离开……
等到探望的人都离开之后,古嬷嬷才松了口气,大夫又上门来了,替莘菲把完脉后,又吩咐着,因为怕风,所以让丫鬟们把帐幔也都放了下来……
张姨娘这两日特别殷勤,一直随着丫鬟们跑进跑出的,白姨娘也甩着帕子来看望了一回,捏着嗓子假意哭了一回,幸灾乐祸地冲着张姨娘挤眼睛,张姨娘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白姨娘一步三摇的走了。
下午,张姨娘退出去了,众人都在忙,没人注意到这个姨娘的动向。
等到菡笑堂里没了外人,紫书端了一簸箕的茶叶坐在门口挑着,房里的古嬷嬷等人忙碌了起来……
紫樱跟在张姨娘后面,看着张姨娘进了栖梧堂的后院……
又跟着张姨娘从栖梧堂里出来,回到了自己屋里,紫樱跟着看了一会,闪身回了正房。
晚间,菡笑堂里灯火依然明亮,穿梭的人群慢慢都沉静了下来,二更的梆子敲过之后,正房的门关上了,远远地还听得见丫鬟的低低的说话声,渐渐的,就只听得见断断续续的有人梦呓的声音、偶尔的咳嗽声……
寂静地夜里,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在菡笑堂的正房门外。
一支吹筒往门里吹了些什么进去,过了一会儿,黑衣人手持匕首,在门轴上只一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外堂的地铺上睡熟的紫书紫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黑衣人上前去踢了二人几脚,见二人软绵绵地没有动静,便抬脚往里间走去。
里间门口的地铺上的紫菱和古嬷嬷也是人事不知地沉睡着,黑衣人从二人身上跨了过去,走到里间。
床上的红色帐幔低垂,隐约看得见里边沉睡的人儿,踏板上的紫樱也没有动静,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轻轻走到踏板前,先尝试着踢了紫樱一脚,见紫樱没有反应,便更重的一脚将紫樱踢到床前的地上,自己走近了床前,停了半晌。
黑衣人扯下自己蒙面的面巾,“韩莘菲,你也有今日吗?”
“本来我也不想要了你的命的,可是你三番几次地想坏我的事,那就怨不得我了。”灯下的黑衣人面容狰狞,笑容可怖,却不是那张姨娘又是谁?
张姨娘将匕首收入怀中,从袖里拿了个布包出来,打开来,里边却是一排整齐的大小不一的银针,针尖上还闪着黑色的光芒。
张姨娘狞笑着挑了一根出来,放在自己眼前,眯了眼睛细细地观赏了一番,“这也不算委屈了你,要知道,这可是头一回用呢,韩莘菲,你也算是值了。”
说罢,便动手想要去掀帐幔,说时迟那时快,掀开帐幔的张姨娘愣住了,床上的被褥里躺的哪里是莘菲,而是一个用枕头堆出的人形。
张姨娘心里大喊一声“不好”,迅速回过神来,但是已经慢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背心。
她慢慢转过神来,发现用剑指着她背心的人竟然是刚刚被她踢到地上的紫樱。
“姨娘没想到吧?”紫樱冷笑着问道,“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呢?”
张姨娘脸色苍白地看着门口进来的一行人,莘菲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后边跟着的全是刚才她踢过的紫书、紫篆、紫菱和古嬷嬷,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老太夫人和太夫人也扶着各自的丫鬟走了进来。
走在人群最后边的竟然是周士昭,看到周士昭身影的那一刻,张姨娘彻底地松了下来,脸上涌上绝望的神情。
莘菲笑着走过来,“怎么,姨娘你如此客气,深夜来访要送我什么礼物呢?”
说罢过来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张姨娘手中的银针,摸出了张姨娘身上的针包,“这里地方小,还请姨娘移步。”
紫樱抵着张姨娘背心的剑稍用了点力,张姨娘被迫着随了莘菲走到外堂。
外堂的灯火在张姨娘眼里看来比平日里更加耀眼,老太夫人坐在了主位上,太夫人坐了下首,周士昭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太夫人的对面,莘菲走了过去坐在了周士昭下首。
紫樱往张姨娘的腿弯里踢了一脚,张姨娘砰的一声跪在了地砖上,然而那双眸子却依然冒着火般望向莘菲。
这边,周士昭对了莘菲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莘菲笑着回答,“没事,就是躺得腰疼。”
二人亲密的互动激怒了张姨娘,她狠狠地怒向莘菲喊道,“你这个贱人,竟敢设计害我?”
莘菲眉头皱了皱,向了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说道,“祖母,母亲,她毕竟是我们房里的人,还请祖母和母亲允许由莘菲来责问。”
老太夫人和太夫人都点头应了,莘菲才示意身旁的古嬷嬷,古嬷嬷得令走到张姨娘的面前,“主母面前口吐狂言,不知礼法!”
说罢便抬手给了张姨娘正反手各五个巴掌,古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老人了,看起来没用什么力,却打得张姨娘两颊已经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