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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娘在一旁关注的看着听着,当听到莘菲说自己身子日渐懒怠时,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笑意来。看着莘菲将药喝尽,心里顿时也妥贴了不少,忙拿了蜜饯来给莘菲过嘴。
莘菲笑着望着张姨娘说道,“朗哥儿这里你多费心些,”说着捂嘴打了个呵欠,“哎,又犯上困了,我得回房去补觉了,姨娘你忙着吧。”说罢,摇摇摆摆地回了正房。
身后低头不语的张姨娘眸子中闪耀着异常的兴奋,待莘菲的身子转入正房之后,张姨娘抬起头来,“且让你先得意一段日子吧。”
进了正房的莘菲,召来紫书,悄悄吩咐了几句,紫书得令而去。
下午莘菲歇了午觉刚起身,妙姐儿便带着橙香、橙玉和几个婆子气呼呼地进了菡笑堂。
正房里不一会就传来妙姐儿与莘菲激烈的争吵的声音,还有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菡笑堂的下人们也都跑了出来,相互之间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张姨娘也抱了朗哥儿站在套间门口廊上远远地看着。
不一会,只见妙姐儿摔了帘子满脸怒气地走了出来,带着丫鬟婆子二话不说的就从张姨娘手中抱了朗哥儿就走,张姨娘不防之下,朗哥儿便轻易被妙姐儿身后的橙香抱了过去。
“哎,大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快把朗哥儿给我,您可带不了。”张姨娘说着便上前想要从橙香手里夺过朗哥儿来。
橙香避了一下,妙姐儿冷冷地盯着张姨娘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我吗?朗哥儿可是我的嫡亲弟弟,我自己带去,免得让这黑心的继母算计了去。”
后边跟着出来的莘菲看起来神情疲惫不已,扶着紫书,喘道,“你让她抱了去,我倒要看看,这府里是要翻天了吧,连个小丫头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说着还停了下来,喘了会冲张姨娘嚷道,“姨娘你莫管,让她抱了去,看看她能带好自己的弟弟吗?咱们也不做着恶人了,没得倒让人讨厌了。”
张姨娘见莘菲如此说,只得收回了要去抢朗哥儿的双手,转而跑到莘菲身前,“夫人,不可啊,朗哥儿离了奴婢就要哭的。”
“让他哭便是,省得在我这再被人说要害她们姐弟呢,你让她抱走。”莘菲显然还在气头上,恨很地说道。
妙姐儿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橙香,快带了少爷走,省得我们姐弟俩还得看外人的脸色。”
橙香便抱着朗哥儿,妙姐儿跟在身后,一行人迅速地离开了菡笑堂。
这边,莘菲看着妙姐儿等人出了菡笑堂,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紫书身上,“夫人,夫人您怎么了?”紫书大声哭喊着。
古嬷嬷连忙也跑了出来,张姨娘也见状上去帮忙,几个人连抱带扶的将莘菲放到了床上。
古嬷嬷从后边扶着莘菲坐了起来,紫书端了盏参茶喂了莘菲喝下,张姨娘也在旁边掐着莘菲的人中,莘菲这才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夫人,您可吓死奴婢们了。”紫书说道。
莘菲有气无力地问道,“嬷嬷,我这是怎么了?”
古嬷嬷眼睛红红地说道,“夫人,您才刚和大小姐争了几句,便晕了过去。”
莘菲听罢长长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张姨娘的手,“姨娘,你瞧瞧,我这个主母可是好当的,还得受这小孩子家家的气。”
张姨娘安慰道,“夫人,您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大小姐就是这个脾气。”顿了顿,又说道,“咱们还是想法子劝着点,将朗哥儿抱了回来吧。”
莘菲叹道,“姨娘你哪里知道我的苦楚,且缓缓吧。”
张姨娘也无法,只得应了,莘菲摆摆手,又躺下歇着了,张姨娘便辞了出来。
等张姨娘的身影退出正房,眼见着走远了,一直在窗下看着的紫篆才向紫书打了个眼色,紫书才扶起莘菲,“夫人,您刚才可真把奴婢吓着了,要不是您事先告诉过奴婢,奴婢可真要吓死了。”
莘菲坐起身来,拢了拢头发,这演戏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脑细胞都死了几千万了,问紫书道,“妙姐儿那都安排好了吗?”
紫书答道,“都安排好了。夫人得空就能去看看了。”
莘菲点点头,“先不急,咱们别露出马脚来。”
说罢便真的躺了下来,这一场戏演得太耗费精力了,累得莘菲头都疼了。
这边,回到自己房里的张姨娘来回踱着步,莘菲与妙姐儿这一闹倒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现在得想想怎么将朗哥儿抱了回来才是,没有朗哥儿在手中,她就不能如此近距离的天天都能看见周士昭了,也就不能……想到这儿,张姨娘立刻焦躁起来。
妙姐儿的春意堂里,跟着来的紫槐帮着一起将偏房收拾好了,另请的一个乳母带着朗哥儿住在这。
朗哥儿刚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睁着溜圆的大眼睛四下里打量着,等到看遍了,没什么新鲜时,就不高兴了,再者又找不到张姨娘,便大声哭了起来。任凭谁抱都不好。
按照莘菲的吩咐,紫槐立刻拿了莘菲的名帖去请了太医院里专治小儿的太医来,太医给朗哥儿把了脉,细细地查看了舌苔,观察了朗哥儿大哭时的反应,然后才神情端肃地坐了下来,捻着胡子思索了许久,才郑重地向妙姐儿说道,“还是请了令堂或者令尊过来吧,此病甚是有点麻烦。”
妙姐儿大惊,连忙差紫槐暗暗去请了莘菲来。
莘菲急急地过来,听得紫槐的禀报,莘菲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了。顾不上回避,莘菲便坐到了太医面前,太医连忙起身行礼,莘菲说道,“太医,事急从权,不必如此多礼了,朗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无故啼哭不止?”
太医沉吟了会,说道,“贵公子是被人下了药了。”
妙姐儿听了大惊,“下药?什么药会如此厉害?”
莘菲沉思不语,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药肯定是张姨娘自制的。
“这药是一种毒,慢性毒,中毒的人长久服用,会对用药之人产生依赖,如果突然不用,中毒者会精神低迷,涕泪横流,重者会导致人失心疯的。”太医慢慢说道。
妙姐儿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回身去抱住了还在哭嚎的朗哥儿,也低声抽泣起来。
“太医,依您看,朗哥儿中毒可深?可还有医治的法子?”莘菲看见抱着一起痛哭的姐弟俩,自己也忍不住的心酸,转过头问太医道。
太医蹙了蹙眉,“贵公子目前来看中毒不深,或许也是有药不够精纯的原因,如果要完全断根,则需要长期的调养。老朽先开个方子慢慢给哥儿调养着,吃好了再换方子。”
莘菲点头,命紫书送了太医去外堂开方子配药,自己则走上前去,将妙姐儿和朗哥儿都抱在了怀中,也流下泪来。
“是我做的不好,”莘菲诚恳地向着妙姐儿说道,“我害怕担责任,所以放松了对朗哥儿的照顾,才让奸人得以下手。不过,你放心,我向你起誓,我一定会医治好朗哥儿的。”
妙姐儿抬起了满脸是泪的眼睛,望向莘菲,“母亲,您一定要将这个奸人抓了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解恨。”
莘菲摸了摸妙姐儿的头,“你放心,母亲答应你!你要好好配合母亲,一起将朗哥儿治好,好吗?”
妙姐儿点点头,起身将脸上的泪水都擦净了,将朗哥儿交到乳母手中,“母亲,您只管吩咐,要做些什么,妙音全听您的就是了。”
莘菲欣慰地笑了笑,“现在我们已经将朗哥儿和那个下药的人隔开了来,朗哥儿一段时间内还是会哭喊不止,妙姐儿,你要有耐心,帮着乳母,多跟他说话,多跟他玩耍,让他慢慢习惯没有药的日子。另外,”莘菲看着几个丫鬟说道,“橙香橙玉都是从小跟你的大丫头,做事我放心,以防万一,我将紫槐留在你这,她又功夫在身,有她保护你们我也能放心点。至于煎药就交给橙香,”说着望向橙香,厉色说道,“橙香,你现在做的事很重要,你要拿身家性命保证,给朗哥儿煎药时一步也不能离开,保证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在药里加东西。”
橙香跪了下来,以头叩地,“夫人放心,橙香记住了。”
莘菲才又对妙姐儿说道,“为了麻痹那人,我已经装作是中了她的毒,现在我不能时时过来探望了,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妙姐儿,你能做好的,对吗?”
妙姐儿郑重地点点头,“母亲尽管去忙,春意堂里有我,我保证连个蚊子都飞不进来。”
莘菲点头,“如果有紧急情况,让紫槐速速来回我。只要得空,我就会来看你们的。”
妙姐儿犹豫了下,走到莘菲身边,主动伸开双臂,将莘菲紧紧地抱了,“母亲,您自己多保重。”
莘菲心头一热,差点又流下泪来,“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多保重,别让人伤害到你,好吗?”
妙姐儿点头,母女俩就这么拥抱了一会。莘菲望着窗外渐渐向西落去的斜阳,庭院里有初开的木芙蓉花,那花本就灼红如火,在泣血样的夕阳下更似鲜红浓郁得欲要滴落一般,几乎要刺痛人的眼睛。风吹过满院枝叶漱然有声,带着轻薄的花香,有隐隐逼迫而来的未尽的暑意。莘菲身上却是凉浸浸的漫上一层薄薄的寒意,不由得长叹一声道:“这次你伤害到了孩子,我便不能再放过你了。”
回到菡笑堂,待周士昭晚间回来,莘菲怕他担心,便没有将实情完全告诉他,只说是妙姐儿思念幼弟,将他带去春意堂住些日子,周士昭听了倒也没说什么。
不知不觉,又到了进宫见太后的日子,中秋前夕太后就曾派人来传话,说让莘菲进宫,莘菲以府中事务繁忙拖了些日子,这次却是不能再拖了。
一早起来,莘菲细细叮嘱了紫书和紫樱,看好菡笑堂里的事情,尤其是张姨娘的动作,因为紫鸾放在了妙姐儿那,莘菲便只带了古嬷嬷和紫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