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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端了药碗过来递给莘菲,莘菲皱着眉将碗里的苦汁喝尽,借着喝药时袖子的遮掩,莘菲看向张姨娘,张姨娘紧张地盯着莘菲的喝药的动作,看到莘菲一口将药都喝了,才松了口气似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莘菲将碗递给紫鸾,接了紫鸾递过的蜜饯放入嘴中,“夫人,您这是身子哪里不好吗?”张姨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只不过这几日只觉身子倦怠,可能是苦夏吧,让太医开了个方子,不过就是安安心罢了。”莘菲随意地答道。
张姨娘的眼中跳动着几分得意,“夫人也太辛苦了些,是该好好补补身子。”
“哦,叫你来,是想问问,朗哥儿这几日可好些了?”莘菲问道。
张姨娘立时又恢复了以前的谨慎,“好多了,夫人如此精心地照料,朗哥儿会越来越好的。”
“嗯,你也是功不可没啊。”说了这句,莘菲就停了下来,只管端了杯花茶喝了起来。
张姨娘等了半天没等到莘菲的话,怯怯地抬头偷看了下莘菲,“不知姨娘对花草可有研究?”冷不防莘菲突然问话。
张姨娘不由脸色一白,答道,“夫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奴婢……奴婢哪里懂那些个?”
“哦,可惜了,我看你是个伶俐人儿,你也知道我啊,就爱自己炮制些花茶什么的,可这府里的事情又太多,我一时有些忙不过来。原想着你要是懂点,就能帮我顾着点了。”莘菲假装遗憾地叹道。
张姨娘赶紧说道,“奴婢虽然不懂,但奴婢可以学。奴婢就是脑子笨点,但只要是夫人吩咐的事,奴婢肯定会尽全力去做的,定不叫夫人失望。”
莘菲点点头,“嗯,这样就好,现如今你也住得近,有空你就帮着丫头们管理管理我的那些个花茶的配制吧。”
张姨娘得了莘菲的令,高兴地退了下去。
“嬷嬷,你可当她的面煎药来着?”莘菲待张姨娘离开后,向古嬷嬷问道。
“是的,按照夫人的吩咐,当了她的面,还特地中间去了趟茅房,留了个空给她,紫樱那丫头瞧得真真的,那药里果真是被她下了东西的。”古嬷嬷轻声回道。
“嗯,药渣子都留了下来吗?”莘菲问道。
“留好了,已交给紫书,让她送到太医那了。”古嬷嬷答道。
莘菲叹了口气,说道,“告诉几个丫头,晒花、制花茶时,凡是看见张姨娘过来,便想法子给她留空子,但人不能走远了,仔细盯着看看她都动什么手脚。”
然后又对古嬷嬷说道,“你每次煎药都要当她的面,不要做的太刻意了,别引起她的怀疑,我喝的药可别弄混了。”
“夫人放心,几个丫头那里老奴都仔细叮嘱了,不会出错的。”古嬷嬷答道。
莘菲点点头,现在局都布好了,你若无害人之心,自然相安无事。但是如存歹毒之意,那就莫怪自己狠心了。莘菲在心里暗暗想道。
到了晚间,等到周士昭回来,莘菲侍候着他换家常衣裳,换着换着,莘菲不由动情地从后面搂住了周士昭,周士昭感觉到了身后的人儿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昭,我怕!”
周士昭转过身来,将莘菲的脸抬了起来正对着自己,“告诉我,你怕什么?”
莘菲如同点漆的眸子星光闪闪,“你前头的妻子怎么死的?”莘菲问道,长久以来,一直有这个疑问存于心中,此刻,她顾不得太多,问了出来。
周士昭的眼神黯了黯,“死于难产。”
莘菲搂了周士昭,将头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胸膛之上,“昭,我觉得似乎总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怕,我真的怕。”
又抬起头来,“我们先不要孩子,好吗?”
“怎么,你不喜欢孩子吗?”周士昭问道,紧接着又问,“还是怕生产?”
“我喜欢孩子,更喜欢我们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的一切都让我还没有安全感,我想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要孩子,好吗?”莘菲尽量用平静而温柔的语气问向周士昭。
周士昭紧紧地搂了莘菲,似乎要将莘菲刻入自己的怀抱一样,搂得莘菲直喘不过气来,就这么沉默地搂了半晌,周士昭才答道,“按你的意思做吧。我喜欢看见那个在我身边独立生长的木棉,但是,永远别忘了,你身边的橡树!”
听见周士昭将自己写过的诗还记在心中,莘菲异常感动,喃喃自语道,“谢谢你,谢谢你昭,莘菲何其幸运,何其幸运!”
夫妻二人就这么静静地搂了许久!
莘菲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与其以后被周士昭发现自己在喝避子汤,不如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也免除了被有心人拿去作文章的可能。
每日里,莘菲都先去畅观堂处理庶务,因为只是代管而已,莘菲倒也没有太大刀阔斧地改动什么,大部分都是按照惯例而已,府里的管事婆子们也都知道侯爷是个不好得罪的主,所以大问题也没有,比较太平。
每隔几日,莘菲也会去看看李氏,周士林和李氏因为傅如玉的事,感情也愈发亲厚了,李氏因此对莘菲也愈发好了。
回到菡笑堂,莘菲都是独自用了午膳,或者有时候妙姐儿来探望朗哥儿,就会同妙姐儿一道用膳,这日,妙姐儿前来看望朗哥儿,见朗哥儿总是窝在张姨娘怀中,有些不大高兴。跟着莘菲回到正房时,就用质问的口气问道,“母亲,为什么将朗哥儿交给一个姨娘来带?”
莘菲惊讶地看着妙姐儿,“可是那张姨娘不是你的姨母吗?”
妙姐儿的眼里能喷出火来,“什么姨母?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配当我们的姨母?”
莘菲倒没料到妙姐儿对张姨娘有如此的敌意,“她待朗哥儿很好,不是吗?”
妙姐儿眼神一黯,“母亲在时,就常常叹气,就是因为她。”
莘菲愣住了,“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你母亲与张姨娘的关系不亲厚吗?她们可是姐妹呢。”
“什么姐妹?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庶女罢了。”妙姐儿恨恨地说道。
到底不是这世的人,莘菲的脑子里并没有料到这世的嫡庶之分这么明显,连妙姐儿这个小女孩都如此的泾渭分明。
想到张姨娘的功夫,莘菲试着打探道,“你母亲她,可会功夫?”
“功夫?”妙姐儿惊讶地反问,“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如何会功夫?”
听得这话,莘菲便知道了这前头夫人与张姨娘之间必定关系并不好。又与妙姐儿说了会话,妙姐儿才起身辞了离去,走出正房,张姨娘抱了朗哥儿立在廊下,张姨娘正想开口同妙姐儿说话呢,妙姐儿却连头也不回一下,一个正眼都没给张姨娘,径直带了丫鬟去了。
张姨娘被噎得脸色一黯,低了头,抱了朗哥儿回了房。
莘菲站在西间窗下看着,微微蹙了蹙眉。
傍晚时分,周士昭刚进了菡笑堂的大门,张姨娘就抱了朗哥儿在院子里玩,瞧见周士昭大踏步地进来了,张姨娘赶紧推了朗哥儿一下,朗哥儿歪着步子便朝周士昭走过去,张姨娘在一旁提示着,“朗哥儿,这是谁啊?叫什么呢?”朗哥儿觑着张姨娘手里把着的衣带,转向周士昭,口齿不清的含糊地喊着“爹,爹……”
虽然很含糊,但显然能听得出来他在喊的是“爹”,周士昭惊讶地看着朗哥儿,朗哥儿虽说已经一岁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语言发育得好像较晚点,一直没有开口叫过爹娘之类的。乍一听见朗哥儿唤自己爹,就算是平常再怎么冷着脸的周士昭也有些动容,上前去一把抱了朗哥儿,“好孩子,再叫几声。”周士昭哄道。
朗哥儿被周士昭抱在怀里,一瘪嘴正想哭呢,抬头看见周士昭身后的张姨娘,和张姨娘手中的衣带,忍住了哭,又喊了声“爹!”
周士昭哈哈笑着,将朗哥儿抱着转了个圈,这下朗哥儿便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
张姨娘赶紧上前哄着,逗弄着周士昭怀里的朗哥儿,三人依偎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和睦的一家人一样。
张姨娘强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将自己的胸前紧紧贴在周士昭的胳膊上,手上虽然在逗弄着朗哥儿,眼睛却是泛着有些泛滥的爱意望向周士昭,可惜的是,周士昭却完全没接收到张姨娘的暗示,只是在将朗哥儿还到张姨娘怀中时,敷衍地说了句,“你不错,用心了,朗哥儿照顾得很好,叫夫人加你的月钱。”说罢便大踏步进了正房。
一直在窗下看着的莘菲赶紧迎了出来,被周士昭一把揽了往里走着。
院子里抱着朗哥儿的张姨娘满心的欢喜和激动,霎那间仿佛是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冰冻了几分。
次日一早,莘菲正同周士昭用膳呢,紫书来回,“夫人,白姨娘和张姨娘在外候着,说是要见侯爷呢。”
莘菲没说话,还是微笑着看着周士昭,周士昭也没有什么表情,搛了筷苦瓜给莘菲,“多吃点苦瓜,败火。”
莘菲笑着也搛了个鲜虾水晶饺给周士昭,“侯爷也多吃点虾,强身。”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紫书被二人的笑弄懵了,“侯爷,那姨娘们……”
“叫她们候着。”周士昭冷冷地说道。转过脸又笑咪咪地将莘菲搛的水晶饺吃了。
用过早膳,二人漱过口,来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了,周士昭才说道,“叫她们进来。”
紫书掀了帘子,白姨娘和张姨娘走了进来。
二人给周士昭和莘菲见了礼,周士昭没有任何反应,莘菲见状只得说道,“起来吧。都坐吧。”
“不必了,有什么话快说,本侯还要同夫人出去呢。”周士昭打断了正要去搬杌子的紫书。
白姨娘和张姨娘二人脸上发红,也不敢坐了,只得立着回话。
白姨娘本来是气势汹汹的要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