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怀里还搂着各色美人的男人们,齐刷刷地脸色发青,节度使大人这是摆明了让其他男人下不来台嘛。
主位上的幽王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有趣有趣,此话从周大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分外的动人,想必周夫人也必不是那凡俗女子,不如一同坐下,本王陪二位一醉方休,如何?”
周士昭还未答话,莘菲抢着答道,“不如何!我夫君腿疾未好,实在不宜过多饮酒!且幽王难道没听说过酒逢知己千杯少吗?我与夫君和殿下您初次见面,实在是不敢当殿下您的知己二字,夫君明早还有公务,莘菲明早还要处理各位的捐银事宜,实在是不能久留,多谢殿下盛情款待!”
莘菲噼里啪啦说完这一堆,才发现厅上众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只有周士昭眼含笑意和宠溺的看着自己。
莘菲不知道的是,在江南的地界上,幽王的势力是通天的,没有人敢在幽王面前说个不字,更没有人敢拒绝幽王的邀请,而莘菲今天不止狠狠敲了幽王的竹杠,还几次三番的拒绝幽王的邀请,语带讽刺。
众人都以为幽王这回肯定会生气发怒时,主位之上的幽王只是眸子里的光彩更盛了些,呵呵笑了起来,“周夫人真是快人快语。如此,便罢了,周大人和夫人请慢走!”
莘菲倒也没想到幽王这会这么好说话了,但也没想太多,扶着周士昭坐上轮椅,二人简单地给幽王行了礼,就出了碧水阁,幽王自是不会起身相送,赵宣琳代表着送了出来。
“姐姐,今儿也没什么太多说话的机会,改日到你府上,咱们再细说。”赵宣琳对莘菲轻声说道。
莘菲点点头,推着周士昭到了二门处,幽王府的马车早已候着了,莘菲看着培茗和扫药将周士昭扶上了马车,这才回身和赵宣琳道了别,自己也上了马车,离府而去。
回到府邸,古嬷嬷早已预备好了热水,二人的卧房里火龙也已烧热,莘菲服侍着周士昭沐浴好,自己也收拾好了,二人躺在床上,周士昭轻轻将莘菲搂在了怀里,“莘菲,得妻如你,我真是何其幸也!”
莘菲趴在周士昭的胸口,“昭,你我夫妻一体的,有你做我的夫君,我也感觉到很幸福!”
周士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一个翻身将莘菲压在了身下……
“昭,你的腿……唔……”莘菲没说出的话已经被周士昭吞到口中……室外冬日的夜晚寒气凛冽,室内却是春光无限。
第二日早上起来,打理好周士昭,看着他去了衙门,莘菲便也收拾了自己,唤了紫樱来,将昨日筵席上收到的东西打包整理清楚,紫鸾也已将名册造好,莘菲想着今日就去把这些个物件送去当铺,当得的银子再托周士昭转到北方大营,充作军费。
想到姬无缺曾经说过的,他家的商铺遍布天下,莘菲想着可能会用得着,便将姬无缺给的鱼形玉佩和幽王的玉佩都带在身边。
于是,便带了紫樱紫槐和古嬷嬷,将打好包的东西带着,黄白之物太多,一行人为了不惹人注意,只坐了一辆马车,周士昭知道她今天要出门,便把培茗留了下来替她赶车跑腿什么的,轻车简从地出了府邸,往街上而去了。
江州城不愧为江南的第一州,富庶繁华竟然连京城也要逊上几分。
莘菲让马车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这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江州坊间繁华,商铺鳞次栉比,各色摊位也铺连成片,街头巷口叫卖声此起彼伏。虽然没到饭时,可仍有许多吃食摊子当街经营,各种食物的香味被风卷着一波波飘过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莘菲一边儿饶有兴趣的看街景,一边儿听着解说员培茗同志的导游词儿。
一个人如果嘴皮子溜,除了说书,还可以做导游。培茗就是这样一个好同志。
培茗人机灵,又有眼色,因此周士昭出门总爱带着他,来这江州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培茗就去过不少地方,有些个见识。不到一日的功夫,连江州地界上各处开了什么新鲜铺子、出了什么新鲜物什,他是尽知的,有空碰着莘菲身边服侍的丫头们,总会带着些炫耀性质的把所知道的新鲜事讲给她们听,因此包括古嬷嬷在内,莘菲身边的丫头全都对培茗是崇拜得不得了。
所以,这会儿培茗的导游词儿那叫一个熟,口若悬河兮滔滔不绝,从南官巷的珠子铺讲到东青街的菜市场,凡有些段子的统统被提溜出来讲一遍,莘菲是听得津津有味。遇到被赞好吃的、好玩的,恨不得大喊停车跳下去享用一番。
一边听着培茗口若悬河的介绍,莘菲一边打量着外边的各色人的打扮,尤其是女子,她刚刚瞧着外面,也有不少路人是女性,妇人、闺女装扮的都有,也没见谁没像京城里带着斗笠面纱啥的不让人瞧脸,都大大方方的迎接旁人的目光。只是从衣着上看,她们应该是底层市民的,想来没那么许多讲究吧。看来江州的民风还是比京城要开放得多了,莘菲也暗自高兴,看来自己以后可以经常出来逛逛街什么的了。
当然,莘菲也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逛得尽兴之后,吩咐培茗往江州最大的当铺行去,培茗答应着,“好嘞,您哪,咱走着!”
难得莘菲今天如此开心,培茗自小跟在周士昭身边,直到自己的主子有多在乎这个女主子,今天能有机会替女主子尽劳,培茗也是打足了精神,要逗得莘菲开心的。这不,一声仿佛跑堂的小伙计的腔调逗得车上的人笑个不停。
片刻功夫,马车就停在了一家当铺门前,莘菲扶着紫樱的手下了车,抬头看去,这家当铺着实也有些个架势。
二层的小楼,古色古香,二楼的飞檐上挑着写有大大的“当”字的旗子,门廊上的牌匾上写的是“德恒当铺”。
莘菲扶着古嬷嬷的手进了当铺,身后的紫樱和紫槐抱着打包好的东西,培茗则在前头先行进了当铺。
当铺里头的布置也相当不错,十分典雅整洁,正堂上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摆两张太师椅,对面则是一溜的太师椅和高几。
左手边的柜台隔开了来典当的人和里边的伙计,后头高高的大柜子一排排列着,显然这当铺的生意还不错。
莘菲正打量着,一个小伙计躬着身子上前来招呼了,“贵客您好,您今日是……?”小伙计试探的问道。
向来来当铺的必定是来当东西的,以落魄的急需钱财的为多,像莘菲这样衣着华丽小厮丫鬟嬷嬷齐全地带着来的,还真不多见,因此小伙计也拿不准,只好探询地问道。
培茗是莘菲这一行人中唯一的男子,便气势凌人地说道,“当然是来当东西的,还用得着问吗?”
紫樱和紫槐也不说话,将手中的包裹往八仙桌上重重一放,黄白金玉之物顿时叮当作响,那小伙计也是见惯了的,知道这是大主顾,赶紧将莘菲迎到了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坐了,立刻奉上香茶来,不住地作揖,“贵客您稍带,掌柜的马上就到。”
莘菲点点头,端起茶来,闻了闻,是上好的茉莉花茶,茶杯也整洁,莘菲便小口小口地喝着,紫樱紫槐和古嬷嬷都立在莘菲身后,培茗也立在莘菲身后。
片刻,就有个戴着裘皮帽的老汉从柜台后边出来了,这老者看见莘菲和着气势,便拱手作揖道,“不知贵客光临,未曾远迎,海涵海涵!”
莘菲也客气的回道,“掌柜的不必客气了,看看东西吧。”
那掌柜的告了罪,坐到莘菲右手的太师椅上,紫樱紫槐上前将包裹都打了开来,各式各样的金玉之器便都露了出来。
那老者纵然是做了当铺这行多年,也没见过来当铺的人如此大手笔的,还好莘菲是个女子,要不还以为是哪里的江洋大盗来卖黑货了呢。
饶是如此,这老者也惊讶不已,问道,“贵客,您这是……?”
莘菲笑了笑,“掌柜的莫要惊慌,这些不是来路不明的黑货,乃是江州各官员富绅及夫人们募捐的东西,是要捐到北方的将士军营里去的,今日托掌柜的相看以下,看看能值多少银两?”
那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但即刻又疑惑上了,不知来的这个女子是何身份,怎么就能将这些个东西拿到手里呢?
见掌柜的如此模样,培茗有眼色的上前喝道,“我们夫人是新上任的江南节度使夫人,这东西便是昨日赴幽王宴时得来的,你不用大惊小怪的,只管看了便是。”
那掌柜的听见这一说,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多问了,连忙招呼了几个伙计过来,将这些金玉之器一样样分门别类地归置好,也不敢像平常的当铺里那样说什么“蛇虫鼠咬掉毛掉漆”之类的行话,老老实实地看了,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最后由老掌柜的交上来一个清单。
古嬷嬷接了过来递给莘菲,莘菲拿了过来,细细看了,上面写的什么什么金、玉她就懒得去看了,谅那掌柜的也不敢欺瞒,只去看了最后的数目,最后的数目是当得白银五万两,说实话,穿到这世,莘菲对这个银两的价值还是不甚明白,五万两,也不知道是多还是少,莘菲便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古嬷嬷,古嬷嬷看了数目,微微点点头,莘菲便笑说,“既如此,那我就相信掌柜的一回,这当,成了。”
掌柜的不住地拭着额头的汗,这年头,向来是当当的求着当铺的,怎么今儿还反了过来,像是当铺的求着那当当的收下这五万两似的。
掌柜的自去后堂取了银票过来,点了清楚交给了莘菲,莘菲收下银票,笑着起身,“多谢掌柜的,我代大昊王朝的边疆将士给您道声谢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