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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在那个世界消失呢?”过了片刻,她终于问出心中盘旋良久的疑问。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自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会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来。现在想想,多半可能是花阴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体内久久未有声音传来,直至隔了好半晌,才终于有所回应,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驭人。”
驭人?!花朝一惊,却也愈发不解,“驭谁?”蓦地一股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对她们家族里的人来说,驭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只要功力高深者都可以做到。但这种功法比较阴损,施法者通常会损及自身。重者,还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所以,这也成为了她们家族明令禁止的禁术!
稍作迟疑,她答:“……你!”
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花朝果然面色惊恐,急道:“为什么?”
“因为想要把你那一半力量激发出来。”尽管这份残忍是针对的自己,可她的语气仍一直冷冷的,亦不见半点起伏,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花朝怔住,隐隐想起以前从族人口中得知他们新的驭兽之主力量还不完整的事情,难道就是因为这样?
“没错。”她以前试过很多办法想将体内另一半力量激发出来,都没有成功,所以只得选择了极端的驭人之术,可惜最终仍是失败了,还自伤自己。
虽然答案听起来有些无奈,可花朝还是止不住心里涌上小小的郁闷,秀气的小脸顿时紧紧皱起。这跟自杀自残有什么区别呢?
“可为何族人从不跟我说呢?”她不满的问道。这么多关于自己秘密的真相,自己却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真是太不甘心了。
“还不是那群老家伙下的命令。”不屑的冷哼声传来。这些老家伙自然就是她们家族里的各堂长老了。
花朝入万兽窟历练的那年,应该算是族里有史以来结果最惨重的一次,一百多个孩子里最后只有十多个活着走出来,而且多是变得痴痴傻傻、疯疯癫癫。那群老家伙虽然一早就收到新的驭兽之主出现的消息,可他们并不确定究竟哪一个人才是正主。等到一一排除之后,他们才将目光转到了在他们看来最无可能的花朝身上。
那个时候,花朝的双重人格已经产生,花阴时常会趁着花朝睡觉的时候出来活动,次数多了便也叫人发现了蹊跷。有些例外的双重人格也是有主导和支配之分,在花朝身上,自然是花朝是主,花阴是配了,所以花阴能每每现身也自是在花朝毫无防备意识之下的。
可族里的那群老家伙当时并不知道花朝与花阴的精分的真实原因,也并不知道她的力量才苏醒了一半。只是在他们看来,一个强者和一个弱者相比,他们肯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所以为了以免花朝发现异样,产生戒备之心,不再让花阴出来,他们便命所有的人将此事刻意隐瞒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花朝了然,随即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会一次都没有感觉到你的存在?”
“你不是没感觉到,而是从未用心去感受,你是在逃避,是在抗拒!”她冷然地叙述着,驳斥得一针见血。那时,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读取到花朝心中所有的信息,但花朝却反而不能,即使她时常刻意警醒她体内还有自己的存在,但她仍是感觉到不到,因为她封闭了自我意识。
花朝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辩解不出。
她自万兽窟出来以后,便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趣,也什么都不去在意,成天只是浑浑噩噩、懒懒散散、得过且过,而这也正好给了花阴出现频繁的契机。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又问道:“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你再次现身是在那夜农舍的时候?”
“嗯。”
刚睁开眼后,看到陌生的世界,她亦是感觉到茫然。以前的花朝没有防备,她很容易便能读取到她的记忆,可那一次,却是她头一回察觉到花朝的戒心。不过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大约是花朝正安心趴在东方夜身边睡觉,她的防范也有所松懈,所以她又将所有的事情记了起来。
“东方胜在营帐遭人刺杀,也是你干的?”
“嗯。”
“那么,虎魄呢?”花朝忍不住疑惑。
“它叫虎啸!”冷厉的纠正声斩钉截铁,不容质疑。
“好吧,虎啸就虎啸。”花朝妥协,自己跟自己争个什么劲儿。
她依旧是口气森冷的解释出口:“虎啸与龙吟都是驭兽之主的本命兽,驭兽之主在哪里,它们自然也就在哪里。”
“怎么还有龙吟?”花朝有些诧异,她可还从未见过呢。
“就是你时常见到的那条小金蛇。”心底传来她幽冷隐忍的嗓音,显然是被问得有些烦了,“因为你那一半力量尚未觉醒,所以它的力量也还在沉睡中。”
“哦、哦。”花朝缓缓点了点头。她忽然高兴了起来,原来精分的好处也是巨大的呢,如今有这么一个强大的自己,那么她以后就可以安心的躲在她的羽翼下,悠然自得的过着舒适的日子了。
可是,她才刚嘚瑟起来,便听到那道声音冷冷地说:“明日一早就走!”
“走?走去哪儿?”花朝下意识的便问道,待到反应过来,她一惊,神色变了变,“你是说要……”
她还未说完,那道冷冽沉静的声音便补充道:“对!离开这里,离开东方夜!”话音寒意重重,
语气刺骨如冰。
------题外话------
o(╯□╰)o这两天真的写得很卡,删删减减、修修改改我也非常无奈,可最后还是写了这么一个很不满意的鬼样出来,汗,就先这样凑合着吧,大致的意思能明白就好。有不明白的就留言问我,要是哪个地方漏掉了重要的信息,我后面再补充。
第七章 忌惮的巫族
良久的沉寂,室内的空气仿佛已经凝结了。
“为、为什么?”花朝有些艰难的开了口,这个话题似乎提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那道冰冷的声音不答反问:“答案在我们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不是么?”
花朝心中无言,低下头去,回答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生涩,“我……”不过只说了一个字,便又是一阵沉默。可那瞳色漆黑的双眼在明亮的烛火里却一再幽暗了下去。
可她仍是平静地缓缓说道:“我们驭兽族人,生来就嗜血无情,之所以能一直站在强者的金字塔顶屹立不倒,便也是因为足够无情。而如今的我们已经明显触及到底线了。”
这话虽说得有些隐晦,但花朝却清楚明白的知道那所谓的底线是什么。
她困难地咬着下唇,双手不自在地绞起。是啊!在她们很小的时候族人便已经给她们上过这么一课呢,她们可以拥有很多东西,却一定不可以有——情!
因为他们说过,情,是弱者象征!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吭声的时候,心底的那道声音又接着说道:“而且在皇宫那日,我已隐隐的感觉到你那一半力量似有要觉醒的迹象,所以我们必须得尽快找个地方去闭关。”
花朝抿了抿唇,听出了她语中的急切,不由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急?”身为驭兽之主,虽然能力才只是苏醒了一半,那也仍旧是强者中的强者,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是她们的对手?
她才这么想着,便听到那道声音在说:“天下间没有绝对的强者,即使是再怎么厉害的人或事,也总会有相克制的东西出现。我们只有成为真正的驭兽之主,才能够凌驾于万物之上。”话到最后听起来已显出了一分掩藏不住的冷傲,仿佛有一种凌厉而可怕的气势正从骨子里逐渐透出来。
花朝眉心一蹙,听得不甚明白,此时不解地问道:“难道世上还有让我们驭兽族人也为之顾忌的东西吗?”
“当然有。若不是有所畏忌,你以为族里那群强势的老东西为何会选择乖乖避世。”她冷冷的嗤了一声。
花朝沉默了一下,虽说他们家族与外界并未彻底的断绝联系,可也极少往来,称之避世也并不为过。想着她不免有些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我曾经在一本古扎里看到记载,那是一个比我们家族还要更古老的隐世一族,名为巫族。听说他们的巫术可以封印我们的驭兽之术。”她缓缓说道。
“巫族?”花朝一惊,眉头不自觉地复又拧起,随即幽幽地道:“我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一直以为他们族人已经足够强大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能克制住他们的巫族。
“先想一想你每次醒来以后都在做些什么。”那微寒的嗓音一如话语中的风凉意味。
花朝刚想要反驳,却又在下一秒泄气地瘪了回去。唔……她似乎除了睡觉,就是在插科打诨呢。此刻想一想,若不是体内还有花阴的存在,她果真算是白活十几年了。
幽幽地呼出一口气,花朝一脸沮丧,单手托腮,沉吟半晌,苦苦斟酌。而后,她才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倘若我们的驭兽之能真的被巫族的巫术封印了,那还能再解封吗?”
谈及潜在的危险,她居然还是波澜不兴的沉静,说道:“不知道。我是在家族祖祠禁地无意间发现的那本古扎,但因为是残缺本,所以后续记载的内容我也并未看到。”
花朝忽然问道:“你急着想要闭关,莫非也是与此事有关?”
她应了一声,“这个世界对我们而言,还太过陌生,也太过危险,这里到底存不存在着巫族之人,我们也还不清楚。不过,自从我再次醒来以后,就总是能感觉到心有不安,这是我们的本能意识,说明身边已有潜藏的危机。”
她顿了顿,继续冷声道:“驭兽之主,要每隔数百年才会出现一个,那是真正的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