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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走到床边柔声问道:“妹妹睡着了吗?”
李允珞睁开眼睛要起身,秦真拦下她说:“不必起来了。手上有伤当心些。”
李允珞随着秦真手上的力气躺了下去,一偏头又哭着说:“这劳什子的伤治它做什么,我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妹妹怎么这样说?”秦真安慰道:“皇上今日之举定然把妹妹的心都伤透了,可是转念想想,将妹妹纳入宫才是委屈了妹妹。朝中还有好几个未婚的王爷,妹妹这样的妙人,该去做个正室王妃才是。”
李允珞身子一颤,惊讶的望着秦真,幽怨地说道:“姐姐也要这样羞辱我吗?”说着就别过脸去。
“妹妹不要恼。听姐姐说。女人这一辈子最要紧的是有一个相亲相爱的夫君,不求天下最好,只求对自己是最好地。何必为了那所谓的面子,而葬送了你自己的一身呢?”
李允珞低头不语,心中却乱如麻,她本以为这场苦情戏演下来,秦真定会帮她进入宫中,却不料是这样的进展。
见她不说话。秦真起身说:“妹妹今日先歇着,好好想一想,我明日再来看你。”
出了侧殿,秦真对宛秋说:“给吹花会递个信,
再仔细查一查,李允珞嫁到这边来的目的是什么?”
宛秋刚离开,庆梅遍来了,秦真笑着迎上去说:“怎么是庆梅姐姐亲自过来的?”
庆梅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很特殊,作为王府管家进宫当女官的她,现在可是连内务府总管李彦都要让七分地人!
庆梅规矩的对秦真行了礼。方起身说:“皇上有话要我转告娘娘 呢。”
两人走到了一个清静地方,庆梅开口说:“皇上让奴婢转告娘娘,这些天就不要带樊少爷进宫了。”
樊念镜,赵谊!
秦真心惊,问道:“西夏人是来找他的?”
庆梅说:“还未有确切的证据,皇上是这样担心的。”
秦真点头说:“这担心是对的,总归不能让他们碰头,看出蛛丝马迹也是危险,皇上那边,要注意将他们一家人的背景抹的干净些才 是。”
“娘娘放心。”
庆梅又说:“皇上说允珞公主在娘娘宫中,他不方便过来,还请皇后娘娘近日多往皇上那边走动走动。”
秦真失笑,点着头让庆梅下去。没想到赵构躲避允珞躲到如此地步了。
傍晚,秦真刚更衣准备就寝,忽然听见屋檐瓦砾上有人走过,宛秋刚准备冲上去,却被秦真一把拉下。她去过一旁地披风,亲自动身追了出去。
远远的,一个宽硕的身影在各个屋檐上来回跳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秦真躲在暗处看了看,突然想笑,这屋檐上的人似乎是迷路了。
有胆量闯皇宫竟然找不到确切的方位,真正的莽汉一个!除了那个西夏的侍卫统领,秦真想不到第二人了。秦真飞下屋檐对宛秋吩咐了两句,宛秋从小厨房取出一份燕窝向李允珞的侧殿走去。她在门前大声的说道:“公主,娘娘让奴婢给您送燕窝来了。”
一阵动静过后,宛秋回到秦真身旁,二人偷偷看着,那个夜行者果然潜入了李允珞的殿中。
秦真兴致勃勃地说:“走,听听去。”
……
“宫中没有男孩?怎么可能,你找仔细了?”这是李允珞的身影,柔细中竟然有几分阴冷。
侍卫统领的粗声随后传出:“属下从夜色降临一直找到方才,宫中除了写妇人、宫女、公公,一个小孩子都没有。”
“怎么可能……”过了一会,李允珞又说:“你再去秦桧的府上看看,孩子也可能在秦府,还有辽国,她也可能将孩子送那里去了,让那边的人加紧查探,知道吗?”
“是,公主!”
二人沉默了一会,李允珞沉声问到:“你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属下一直很小心。”
“那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侍卫统领粗粗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问:“公主手上的伤不要紧吧?”
“就赵构那点功夫想伤到我?怎么可能?”李允珞也许看到了铁汉脸上的柔情,有些不自在的说:“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办事吧,出宫仔细不要被人发现了。”
本想和她再多待一会,但是李允珞的话已出到这里,他只好退了出去。
听完他们对话的秦真绕有所思的回到寝殿,宛秋问:“娘娘,要奴婢去樊府打点一下吗?”
秦真摇头说:“不必了,引起她的注意就不好了。”
见秦真又不说话了,宛秋试探的问到:“娘娘在想什么?”
秦真突然笑着说:“唔……我在想,我该怎么成全他们两人呢?”
宛秋低头想了好一回才领悟到秦真是想撮合李允珞和那个侍卫统 领,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娘娘,她此时竟然有心情去给别人牵红 线!可是内心骄傲如李允珞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看得起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
二卷:鹰击长空 145 秋日天干物燥
日一早,秦真兴冲冲的跑到赵构的寝殿。赵构刚好 手拉住秦真一起吃了碗小米粥,只听秦真神采飞扬的说:“我有了新主意,若是让李允珞喜欢上别人,她自己就不会想嫁了,我们就不用头疼了。”
赵构喝着粥半天没理她,秦真撅着嘴摇着他的手臂说:“你倒是给个意见呀,这样行不行?”
“傻瓜。”
秦真瞪圆了眼睛看着赵构,赵构看她的样子好笑,放下碗说:“怎么脑袋越长越笨了,真像你想的这样简单,我们何用犯愁?李允珞明显是憋着小时候受的气,一门心思的想在中间插一脚,她恨着咱们,跟她爱谁不爱谁没关系。”
秦真愁了,这可咋办呀,李允珞憋了这么些年的气不是一时半会能出得完的,加上她的阴谋母后,看来她是要赖在大宋了。秦真本指望昨晚那个侍卫统领感化李允珞,让他们二人沐入爱河远走高飞,可是现下想想,这……太不可能了……那个侍卫统领跟赵构比起来差多远,对李允珞完全没有杀伤力!
赵构看她愁的那可怜样,摸摸她的脑袋说:“别想了,这个事情我来处理,当下有个事情等着你去办呢。”
“什么事?”
“你看这秋天,天干气躁的,啧啧……”
赵构的话说到一半,秦真不解的望着他,只见他挥挥手指,周围的宫人全部都退了下去,秦真也自觉的靠近了他一些。
待他们二人一阵耳语后。秦真忽然大声欢呼起来。哪里还有一点皇后地样子,活脱脱地就是一上下蹦跶的顽皮女孩。秦真高兴的两颊绯红,在赵构身边转来转去。而后偎在赵构身旁拉着他地手说:“真没想到你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了,你太好了!”
“不对你好,对谁好?”
二人对望,秦真心中甜蜜,“吧唧”在赵构脸上狠狠“咬”了一 口,而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宛秋小跑着跟着秦真回到毓秀宫。见秦真自己动手从衣箱中取出可以在宫外穿的衣服,一面说:“快,帮我把头上的这些多余的都拆了,我要出宫。”
“娘娘要出宫?”
“是、是!”
秦真显的很急,宛秋不再多花,上前也帮起手来,不一会,秦真便换好了衣服。随意地用白玉簪在斜脑后挽了一个髻。她刚准备跨出宫门,又缩回来说:“差点误了大事,宛秋,你留在宫里。就说我昨个宴席上酒饮多了,身子不舒服。谁也不见,特别是李允珞,别让她知道我出宫了。”
宛秋应了下来,就见秦真转身从后窗翻了出去,一阵青烟丝的不见了。
秦真驾驭轻功飞驰,直往宫外的梁府赶去。当他她到梁师成的时 候,梁师成正在走廊上逗弄着笼中的小鸟,见到秦真飞入,十分惊讶。
“师兄!快进屋里说话!”秦真一阵风一般拉着梁师成钻入屋中,她重重的喘了两口气说:“我今日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的!”
梁师成不明所以的笑着说:“难不成是皇上要提拔我了?”
秦真急急地摇头说:“真的是大好事呢!”而后笑嘻嘻的说:“过不了几天,你和你家小姐就可以在一起啦!”
梁师成被秦真的话吓到了,他对孟太后地感情在心底埋藏了一辈 子,只愿在旁守护着保她一世平安,如今小师妹却飞来告诉他,他可 以……可以梦想成真了……
他顿时口干舌燥:“师妹……这话……从何讲起?”
于是秦真将赵构方才跟她讲的话原原本本都告诉了梁师成,原来赵构一直记挂着秦真说想成全梁师成和孟太后地话,理论上虽说没太可 能,但是背地里做点小安排也许是可以的。如今秋日天气干燥,一个不小心,宫中失火也属正常,何况还是瑶华殿那种偏远失修的宫殿。而自从赵构登基后,后宫用度能简则简,没人住的殿宇早就荒废了,要及时腾出宫殿来给孟太后,十分困难。在这种情况下,孟太后若要求出宫进寺庙吃斋清修,再自然不过……
梁师成听完后很激动,没想到赵构和秦真能这样为他着想。可是他脸上的激动之情持续没多久,便严肃了下来,说:“这样不行,我在几十年前便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的资格,我此生要做的只是让小姐幸福安宁,这样打乱她的生活硬将她弄出宫,对她不好!”
秦真没料到梁师成会这样说,急忙说:“四师兄不要糊涂,将太后接出宫才是为她好啊!”她见梁师成反对,急的不得了,正好听见走廊上的鸟儿在笼中叫唤,便指着它说:“孟太后就如这鸟儿在笼中关了一辈子,你们相守了几十年,受了这些煎熬,难得赵构现在有办法能成全你们了,你怎么能放弃呢?”
梁师成看着笼中的鸟儿,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是宦官,这是他一生的缺憾,可是他不后悔,他是为了孟太后才净身入宫,他不后悔!只 是,如今这样的他,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陪孟太后走完下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