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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 一愣,喃喃说:“怎么会这样……”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朱 点头说:“自他懂事起,皇上……他父亲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到后来,我便不让他们父子见面,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他的身世。”
秦真将自己心中的打算说出:“只要赵谊放弃‘赵’姓,我便能保他一生安稳,你懂我的意思吗?”
朱 未说话,但看起来有一丝的动摇。秦真又加紧问:“你真想让他在山中待一辈子?”
“你真的是为他好?”朱 求证似的问到。
“我和赵构欠你们夫妻很多,但是我们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所以也只有愧对你们。不过孩子不同,他是无辜的受害者,我只想让他过的好。”
终于,朱 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好吧,我再信任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说的这些话。我今晚跟他谈谈,明日你便带他走吧。”
秦真欣喜的弯起嘴角,起身时突然看见朱 已现花白的鬓角,心突然又沉了下去。果然是为孩子着想的好娘亲。她这几年只怕是为了孩子才坚强地活着吧,此次她断然放手,她以后又会怎样呢?
第二日,秦真早早的来到小镜湖,但竹屋却紧闭着,他们母子应该还没有商量完吧。她静静的等着。约莫辰时,赵谊突然拉开竹门往外 奔,见到秦真便拉住她,眼睛通红还挂着泪珠,急促的说着:“秦姑 姑。我娘让我喊你,你快救救她……”
秦真心中一掣,大事不好,轻功飞动,提着赵谊就闪进了屋中,只见朱琏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黑血。
“你……这有是何必!”秦真焦急的吼道。伸手便要点她的穴道控制毒素的蔓延。
朱 抬手拦住说:“不必了,这毒药我昨晚便服下了,此时马上就要浸入心腹骨髓,已经无救了……”她看看儿子,带着笑容对他说: “你先出去玩会,娘跟秦姑姑有话说。”
赵谊不放心的看着母亲。咬了咬嘴唇,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秦真……我只愿能用我地命换来我儿一命……我死之后。就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人了,你再也就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你切记答应了我的话!”
秦真的表情悲怆,使劲的点着头。朱 微笑,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的喘息,吐出一片黑血,惊的秦真大喊:“阿 姐姐!”
赵谊听见秦真地呼声,冲进房中。之间母亲生命垂危,再也顾不得娘亲平日教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等话,趴在床上便嚎啕哭起。
朱 笑望着秦真说:“真好,又听到你唤我‘姐姐’了……来,谊儿,记住娘亲叮嘱你的话,以后要好好过日子,要听秦姑姑的话,知道吗?”
“娘……不要,我要跟娘亲一起……”
“傻孩子。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外面多彩的世界了,娘太累了……娘要走了……”朱 的声音愈渐愈小。最后终是瞌上了双眼。秦真捂住 嘴,失声痛哭,赵谊更是哭喊地摇晃着母亲的遗体,死死地不放手。
小镜湖边的哭声惊动了山庄中的人,待众人纷纷赶来时,除了沉 默,什么话也说不出。唐宇风抱过哭到失声的赵谊,又向秦真投去安抚的眼神。
当天晚上,浮云山庄中的人将朱 就近葬在了小镜湖边,看着坟墓边小小却坚毅的身影,秦真打从心底里心疼他。秦真甩甩脑袋,她还要为赵谊以后的事情做安排,不能跟他一样沉浸在悲伤中。
浮云山庄中除了弄影这个比较特殊的侍女,还有一人也比较特殊,那便是当时随朱 一起来到昆仑山地玉琴。作为吹花会的一份子,玉琴多年的所作所为的确值得称赞,是秦真信得过的人。
玉琴在接到秦真的讯息后偷偷和她会面,秦真吩咐到:“我明日要带着赵谊离开,给我扫掉后面的那些尾巴。”不切断西夏人的眼线,带赵谊离开有何意义?
“是。”玉琴做事干净利落,答应了便下去安排。
天微微亮时,秦真转身回到自己房中收拾东西,却见卓依依一直在她房中等着她,秦真侧目问到:“师侄在我房中待着做什么?”
卓依依在微量的早晨睡眼迷蒙,见秦真来了,便从怀中掏出一面绣有白色狼头的黑色三角旗,说:“我这次要在山庄里多待些时间等师父回来,你明日就要走了吧,我不送了哦,把这个旗子插在马头前,就不怕抢匪找你麻烦了。”
秦真对他微笑,跳起拍拍他地头说:“依依真乖,这么关心师叔,我会告诉在你师父面前多多说你好话的。”
卓依依破天荒地脸红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准……叫我、依 依……”
秦真淡笑,提了包袱对他甩甩手说:“我走了,你快去睡觉吧。”
卓依依揉了揉眼睛,转身就在秦真房中的床上躺下,盖上被子, 唔……有秦真身上的淡香,真好。
二卷:鹰击长空 134 很懂事的孩子
秦真带着包袱来到小镜湖边,赵谊知道该下山了,他 上站起,揉揉跪的酸痛的膝盖,再抹了把眼泪,对坟墓一字一句的说:“娘,我答应您,从今天开始,我将开始新的生活。我……不会回来看您了,等孩儿去找您的那天,再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这一刻,秦真只觉得这小孩一夜之间长大了,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好。她对赵谊伸出手,说到:“你要活的快乐,你娘亲在天上看着才会高兴!来,跟姑姑走吧。”
赵谊楞楞的看着她,艰难的弯起嘴角,伸出冰冷的小手抓住了秦真的手。
二人趁着天未大亮,未向众人辞别,就这样出了浮云山庄。秦真带着赵谊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见他眼圈黑黑的,想到他跪了一晚此刻肯定是累极了,便说:“姑姑背你好不好?”
赵谊坚决的摇了摇头,说:“我能自己走。”
真是坚强的好孩子,秦真心中赞到。
二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这日晚间到达了格尔木小城,秦真来到他们之前住的客栈,饱饱的吃了一顿后,赶紧让赵谊休息去了。这么小的孩子累了一天一夜,连悲伤的精力都没有,脑袋沾了枕头便睡了过 去。
第二日他们又赶了个大早,从客栈取了马便直奔临洮府而去。在路上又行了一日,中途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伙土匪模样的马队袭击,秦真被他们挡了去路。紧紧地将赵谊护在怀里,指着插在马头的旗子问到: “你们不认识‘沙邦寨’地旗子吗?”
貌似土匪领头人的那个人粗鲁的喊道:“老子才不管什么沙、什么寨。小妞乖乖的给爷回去做压寨夫人,你们就万事没有,否则……哼、哼!”
秦真摇头叹到,这个卓依依,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这帮土匪这么不给他面子。看下回遇见他,怎么收拾她!
待秦真和面前的十几人打斗起来时,秦真渐渐发现不对头,这帮人进退有序,完全不像是土匪众,倒像是……军队出身!
秦真本准备手下留情,但当她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西夏派来抢走赵谊的人时,她手下地鞭子更厉害了几分。银鞭“凤翼”只需轻轻划破敌人的表皮,鞭子上的毒性便可置对方于死地,赵构亲自尝过。秦真一点也不怀疑。对方的那些人显然低估了凤翼,有的甚至懒得去躲避那看上去软绵绵的一鞭。今日,他们便会体会到什么叫后悔莫及。
当青色的身影在狂沙中挥舞着银鞭,彻底打倒迎面的十几个“土 匪”之后,坐在马前的赵谊拉拉秦真的衣袖,相当执着地说:“姑姑,我要学武功。”
秦真微楞。不好拂了小朋友心中的幻想,只好点头说:“好,日后给你找个好师父。”
途中除了这一次小小地簸荡,他们一路还算顺利,到了临洮之后,秦真直接来到天行客栈,亮出赵构给他的令牌对掌柜的说:“我要见这里管事的人。”
掌柜恭敬的将他们带入后面的密室,秦真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刘琦!
“刘统领,你怎么在这里?”
刘琦向秦真行礼后说:“属下奉皇上之命来调查一些事情。”
秦真心知是关于赵桓之事。便说:“此事我已调查清楚,你不必再查了。我回去亲口告诉他。”
刘琦看了看秦真带着地小孩,心中有些疑惑,但什么话也未问,只听秦真吩咐道:“找人送我们回京,要断去所有人的监视,知道我的意思吗?”
“是。”
若不是担心赵谊的去向被人窥视,秦真也不会来找赵构的势力,她手下的吹花会势力集中在中原武林一带,除了浮云山庄是特地调派了人的,这边缘地区鲜有人在。
刘琦安排事情很严谨,天行客栈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很容易就化做一队入关的商队,直往汴京而去,未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六月初夏,秦真终于回到了汴京,她连家都未回,直接带着赵谊进宫。赵谊并不知他现在所处地地方叫做皇宫,他对陌生事务的辨别能力有限,毕竟他从懂事起就未出过山庄,甚至仅限于小镜湖一带,而周围地人更不会同他说这些东西。
自从赵构登基为帝,王府中许多
起带进了宫,庆梅便进宫做了女官,依旧掌管赵构日 在紫宸殿前,秦真将赵谊交给庆梅,吩咐道:“带他下去吃点东西吧,好生照顾着。”错身而过时,秦真又低声嘱咐到:“不要乱说话。”
庆梅颔首,微笑着带赵谊去了侧殿。秦真整了整衣带,走进紫宸 殿。
听到秦真的脚步声,赵构手上任然提笔疾书,他抬头看了眼秦真笑着说:“回来了?先坐一下,我批完这个奏折就好。”
秦真望着他,一直走,走到赵构的桌案后,和他并肩坐在大大的龙椅上,并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构有些受宠若惊,秦真极少这样主动和他这样亲近,他停下手中的朱笔,轻言问道:“这一趟走的很累吗?”
秦真“唔”了几声,声音中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