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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婆便拿出了一盒印有梅花印的胭脂,打开给秦真母女一看,果然是好东西,粉饼细腻,颜色中正,更可嘉的是还保留着红梅的清香。
“娘,这盒是好东西,买了吧。”
“啧啧,小姐的眼光真是不得了,这原是别人年前定做的,谁知道到现在都没来拿,订金也没付,你们如果要的话我便卖给你们好了。”
又和王婆讨了一番价钱,当王氏刚递给王婆一贯钱的时候,一个青年突然出现问到:“我家少爷订做的胭脂做好了吗?”
听那青年一说话,秦真眼疾手快立即将红梅粉攒在了手心里,不用想便知道,今个巧了,他们就是来取这红梅粉的。
王婆尴尬的说:“这位公子,你们本来订的是腊月二十八的来取货,可怜老身我在寒风里等了你们一天都没有来,如今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这红梅粉已经卖给这位夫人了,你们晚了。”
青年听闻这话,立即不高兴了:“本是我们订的东西,说了来取就必定会来,你怎么能卖给他人?”
王婆干咳了两下说:“当初要你们付订金你们说身上忘了带钱,问你们是哪个府上的也不肯说,我实在是看着你们衣着光鲜不像骗子才答应了这个生意,我费了好大功夫制成那红梅粉,你们到时间又不来取,现在老身好不容易脱手了,你又来讨货,你倒是让街坊邻居来评评理,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呀?”
青年被王婆说的下不了台,一时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秦真看了下他,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拉起母亲的手准备返回,刚一转身,便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喊到:“你们给我站住!”
声音虽稚嫩,可气势却不小,秦真听的火头一冒,这是在喝令谁呢?
她不管不顾的拉着王氏的手往回走着,王氏为难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冰雕玉砌般的小公子出现在那个青年背后,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们母女。
小公子见她们不停步,生气的对青年说:“赵勇,拦下她们!”
叫赵勇的青年轻步便赶上秦真,伸手拦到:“我家公子有话要说,还请留步。”
王氏拉近自己的女儿,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实在不想闹出什么乱子来。
感觉到母亲的怯意,秦真小脚一跺回头说:“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想打劫吗?”
小公子说:“打劫?小爷想要的东西不屑于靠打劫得来,我是要高价买你手中的东西,你们要多少,我今个银子带足了,你们尽管开价。”
听着他嚣张的语气,秦真的倔劲就起来了:“谁稀罕你的银子?你嫌银子多了只管打水漂去,没人拦你。”
满街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小孩童的怪异争论,心中都在想,如今的小孩子,已经如此早熟了吗?
小公子被秦真的话气的不轻,从没人这么对待他,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王氏是个心软的,她见小男孩那么想要这脂粉,便对秦真说:“将这脂粉让给他们吧,娘也不一定非得要这个,不用也行的。”
秦真无奈的喊到:“娘!这不是脂粉的问题,他在拿银子欺负我们,以为银子多就了不起吗?咱们不稀罕。真不知道一个男孩子家家怎么喜欢弄脂粉,男不男女不女的!”
这一句“不男不女”可不得了,将那小公子的脸气涨的通红,那名叫赵勇的青年也是脸色低沉。
小公子疾步往秦真面前走去,秦真也不示弱的赢了上去:“怎样?仗着你个高比我大就打人吗?”
王氏在旁看的心急,只呼秦真的名字,但秦真却听不进去一二,只是和那男孩较量着眼力。
“你叫秦真是吗?好,我今日记住了,咱们日后走着瞧!”
一掀衣摆,小公子华丽的转身远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街头,王氏赶紧拉回秦真往客栈走,嘴里不禁嗔怪到:“你这孩子,平时没见你这么倔的脾气,今日是怎么了?”
秦真低头看着手中的那盒红梅粉,嘟囔着说:“见他那个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婆看见这对小公子、小小姐各自离开,嘿嘿的笑着说:“冤家,冤家……”
一卷:缘定乾坤 003 秦家有了新宅
待母女二人返回客栈不久,秦桧便红光满面的回来了,笑着说:“好事时常有,最近尤其多,咱们落脚的地方选定了,而且是能立即入住的地方。”
王氏高兴的问:“能立即住?家什都齐全,不用置备了吗?”
“是的是的,就同我们卖掉江宁的房子一样,他们只带了银子和人走了,房子内部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卖价虽然贵了些,但我见那些家具都是七成新的,我们也不亏,而且能少取很多麻烦事。”
说着,秦桧便取出了房契和地契,王氏见到这些东西便心安了,好歹有家了。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下楼结算房钱,秦桧再三的感谢福源客栈的掌柜,这次买房他可是帮了不少忙。
徐掌柜拱手客气到:“只是举手之劳,老爷不必客气了,你满脸福相,这次前来科考,必定要高中的,以后发达了要多照拂本店呀!”
秦桧笑道:“客气客气,承你吉言了,如若高中,必定不会忘记徐掌柜的好的。”
送走一家人,徐掌柜却定定的望着秦真小小的身影,他还记得在他们入住的头一天,秦桧在支付饭钱时不小心将钱财露于人前,这个小丫头再三催促他父亲立即去将大笔银两存于钱庄里,如若不是这样,还指不定这家人当晚会出什么事,自己店子的招牌只怕也保不住了。
徐掌柜摇头感叹着,这个丫头有多大,六岁还是七岁?如此懂事的孩子,只怕这家人也不简单吧!
再说秦桧带着妻女从客栈走出,他们并未叫车,而是徒步行走,因为他买的房子,就在潘楼大街的后街上。
在潘楼后街上,一对朱漆门上的牌匾已经取掉,门上落着大锁,待秦桧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干净的小院出现在眼前,里面还养了些花花草草,宛如还有人住一样。
小院大门两侧有两间下房,如若请了看门的仆人,自然是给仆人住的。大门正前方是个小厅,虽然整套房子不大,但也是个规矩的二进院落。从正厅穿过之后才是内院,里面是个小四合院,整整齐齐的四间房,而厨房、杂物房、厕所等也都很齐全。
秦桧高兴的对夫人介绍到:“东边的房是我们的主房,左边的是书房,右边的收拾出来给真儿,另外一间先空着,也可以做客房。”
王氏走进主房中见床铺摆饰等一应齐全,也干净整洁,打心底里高兴,这以后就是他们的家了。
“相公,从明日开始,你就好好温书,家里剩下的东西便有我来安置吧,最近辛苦你了。”
秦真比较关心自己的房间,便推门跑进南边的房间,进去一看,这还真是个典型的女子闺房,连绣架都不曾拆掉。
“爹爹,这家人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像是什么也没有收拾一样。”
秦桧说:“这个我倒不知,似乎也就是在这几日里才搬走的。”
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秦真将小脑袋靠在门框上,想着这家人突然搬走的原因。
惹官司了?仇家来寻了?还是得罪权贵了?
无奈对这些怀疑都找不到入手之处去分析,秦真也只好暂时作罢,陪同着母亲去打扫。
接下来的日子秦家人过的相当安逸,王氏每日带着秦真上街买菜或是购置一些零散杂物,而后回来做饭给秦桧吃,而秦桧就安安分分的在书房里喝着小茶,看着书籍以备考。
二月的汴京本已渐渐有了春意,街道上的积雪早已消失殆尽,连树梢也渐渐出现了绿意。可是忽然降临的一场春雪又将整个汴京城笼罩在了银装之下。
这日王氏正准备冒雪出去购买今日要吃的菜,却被秦桧喊下:“娘子,你辛劳多日,今日寒冷就不要再这样辛苦了。趁着冬天的最后一场雪,我们去相国寺赏梅吧?”
“这样好吗?相公你不看书了?”王氏担忧的问到。
秦桧笑到:“书是死的人是活的,今日带着真儿咱们全家一起游玩相国寺,也是一件佳事。”
秦真在房里听见父母的对话,一溜的跑出来说:“娘,我们就去吧,爹爹整日关在家里看书,脑袋也会看坏的,我们一起去看雪、看梅,到时候让爹爹作诗给你听。”
于是,秦桧便从车行招呼来一辆马车,载着妻女一同前往不远处的相国寺。
马车将他们载到相国寺前长长的阶梯之下便不能上行了,秦桧给王氏打着油伞牵着秦真,慢慢的沿着台阶往上走。
台阶很长,但对于秦桧和秦真来说都不算是么,却是苦了王氏了。
秦真看着母亲走的这么吃力,便说:“缠脚哪里有一点好处了?活生生的折腾人吗,幸好我不缠。”
王氏走的虽然辛苦,却执念很深,对秦真说:“你这双脚以后可怎么办?长大会被人看不起的。若不是你归家时已经误了缠足的最佳时期,娘一定给你裹一双漂亮的莲足出来。”
“再漂亮我也不要,平平坦坦的走路多好。我以后的夫君必定不能嫌弃我的脚,否则我还不要他呢。”
秦桧听女儿这么自然的说着悖论,哈哈的笑了起来。王氏看他们一眼,又教导说到:“女孩子家的,怎能说这些!”
秦真不在乎母亲的训导,反正她知道,到了最后母亲还是得依着她。
好容易来到了相国寺上面,他们先去各个殿里烧了香拜了佛,王氏还给夫君求了个灵符,以保佑他能够高中,而后又给秦真求了个平安符。
大殿中一位年轻僧人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缓步踱了过来:“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好。”
秦桧见这小和尚对他们打招呼,便也还礼道:“小师傅好。”
这个年轻和尚法号悟念,是相国寺主持玄相大师的小弟子,但却是主持最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