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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或者排列奇门九星八门,只是五轮六道局中有局,借局催势使局面环环相扣,从而开始形成因果业力,也构成了只有布局本人才分辨的五轮六道玄武遁,可他过于追求局中有局,竟然在此绝境上多布了一局,不要忘记了,还有九龙九凤十八盘的墓葬群局呢,嘿嘿,所谓神通第五决,即是掌控了全局后,还要把握分寸,多则为过,少则为缺,因果之间,无人可脱。“
卫飞伸头看向乌龟破裂后现出的洞口,常家的地室是以山势而建,这道洞口就顺势而下,两边的壁上每间隔数米便有盏油灯,隐约显出凹凸不平,似乎应该是条天然的石洞。“你是说如果以现在的布局几乎就是天衣无缝的,反而是这个洞却是画蛇添足,过了度数?”
陈枫一笑,“千盏油灯,错综复杂,除了他自己谁也无法辩识,可现在只要顺着这条通道追下去,最后的穴口必然就在尽头。”
三十七、五轮六道局(1)
“旗门!”文子俊的反应和老头全然相反,“旗门!果真存有旗门,难怪我刚才有所感应,那是一种奇怪的气息,我仿佛似曾相识……”拧在一起的眉毛略舒又紧。
眼见最懂数术的文子俊听到旗门传人后脸色一缓,又沉思起来,本就反复推敲神通五决无果的行游,心中又烦躁起来。
天空中云层形成的玄武像已经散去,但雨势依旧不停,乌云还是铺天盖地的似乎伸手可及,在雷声里,整个山头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样。
那老头仍然分辨不出“奇”与“旗”的区别,冷笑一声,“不管什么门,先不说我布下的是个阴阳双龙局……”他看了一眼金光闪耀的裂缝下面,“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即使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传人赶来,也没时间了。”
文子俊随着他也看向了那下面,那里金光依旧随时冲起似的,文子俊却是脸色一变,“五轮六道,局中有局,恐怕真正的穴口并不是在这里。”
老头干笑一声,“你终于看出这个玄武遁的穴位是另有奥秘了,可是就算你还能推算出穴口的所在,六十年的运转,因果轮回,循环不息,很多事相催相生,即便是我自己也无力回头。”
龙凤十八盘做后一座墓穴中,又开出的通道很是狭窄,只能容卫飞陈枫一前一后,脚下磕磕拌拌,洞内的空气却很清新,显然通风很好,奇怪的是这条地道弯弯曲曲,嵌在石壁上的油灯也很平稳,真让人无法想象,究竟是布局之人的功力,还是自有天意。
越往下走,越为潮湿,山势向下,便愈接近江边,地上也渐渐有了水潮。两边壁上油灯不断,昏黄中水流不知不觉已经淹到两人膝部。“游泳我可只会狗刨式。”卫飞跟在陈枫身后。
“我也不会游泳。看来这条通道还真应该是通往江底。”陈枫皱着眉头,这会水已经到了他的大腿。“不过还是不能停,一定要找到源头,否则龙气遁走,堵压在这里恐怕就真的永远出不去了。”
其实感受上,他和卫飞差不多,虽然自幼修行,但众多怪异之事在他看来不过是旗门典籍中的一条记载而已。究竟龙气遁走后将有什么变故,在脑中毫无形象的概念。
又往前行了数十米,好在水位一直停留在两人大腿根部,没有上涨。只是时令上清明刚过,还是初春,先前两人在幻境中没有觉得什么,这会阴冷潮湿,又半身浸在水中,陈枫有着一定的修炼基础还好一点,卫飞就冻的牙关紧咬。
“意守下丹田吧。气满自会游荡奇经八脉,我不是教过你龙游派的仙人睡吗,又是通灵之身,应该有点效果。”
仙人睡是龙游派的入门功法,具有筑基辅助之功,即在呼吸间配以简单的观想,其功用是通过全身的毛细孔吸取天地灵气,据说可在呼吸之中随时补充真气。
卫飞依言所为,吸气时观想灵气通过全身毛细孔进入体内,呼气时则吸入的灵气聚于下丹田,几个呼吸果然小腹里一点暖流升起,随即蔓延全身,上下暖洋洋一片,舒服至极,“毛细孔也能呼吸啊?”
“进入周天大定的胎息,其理就在与此,毛细孔都可出汗,为何不能通气?”陈枫说道,“仙人睡之秘还在于平躺而卧,周身平衡,真气充足之时甚至可以漂浮而起,比环阳宗的环阳睡更胜一筹……”
剩余的话被前方轰隆隆的奔流声淹没,地上的水流还是淹到两人大腿,可在来回间反复激荡,前方显出个圆形的洞口,一直木雕大如桌面的乌龟正飘在水面上,眼见就要出洞,纳入轰鸣的江水中。
三十八、五轮六道局(2)
行游一股火气升起,他阴神初成,阳神待炼,正是处在万魔炼心的阶段,极易受未尽的杂质干扰。道家的内丹修炼,经过聚气筑基后而成的丹,只是个药引,还需更进一步的炼养,以除去由世俗之念形成的阴气,才能显出纯阳之体。这一点与佛家进入四禅八定时的考验一样,种种欲望化做心魔阴神,惟有度过此点,才算是破劫而立。
“那么好吧!我先灭了你这祸首。”行游手第一次手伸出宽大的道袍,立掌劈下,密集的雨帘向两边分开,真空中形成一个箭头,长度正好跨越两人之间所在的距离。
老头根本避无可避,箭头击在他胸口,发出一声闷响,身体飞起来啪的摔在地上,然而片刻过后,老头恍若未觉的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行游一惊,以他目前的境界,立掌与否并无太大的区别,阴神阳神的不同在于,一个是彻悟天地之秘可化身万千同存天地,一个是得神通法力而独不能飞升之境,因此他动念之间无论元气法力,都可断江碎石,但这个知灵遁施梦魇却不知旗门的老头,仅仅瞬间便起而立。
哼了一声,行游脸上红光一闪又再转青,站在旁边的文子俊天松子都觉得他身上升起灼热之感。再看老头周围的雨滴仿佛被高温融化一样,“滋滋”声中,还有雾气闪现。老头身子晃了晃,但是脸色不变,又站稳于地。
行游却是脸色大变,道袍飞扬中踏前一步,正要出手,忽然空中响起一个虚渺阴森的声音来,“老杂毛,就算你用三味真火烧去他的五脏六腑也是没用的,我看你是被周天转晕了脑壳,竟然察觉不出他早已是行尸走肉。”
一条瘦长的身影,虚无飘渺的现身出来,大雨里这人的身影也更时隐时现,“他为这局布了六十年年,六十年前他不过是弱冠之龄,现在的他足有八十岁,只是仇恨使他勉存于世,之所以还能活下来,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六十年前就布下的结局。”
“别动。”通道内的陈枫拦住卫飞。乌龟像浮在水面上,两人的一点移动,水波荡漾,便使得乌龟像加速向前动了一动。然而就算两人不动,乌龟像却还是一点点的前移。
“真他妈是个天才。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布玄武遁。”陈枫由衷的说道,“于阳宅中设阴宅局,又在后山建亭做穴为引,中间辅以龙凤十八盘的墓穴为道,一旦这个乌龟游入江中,就会顺流遁走,龙气也将随之泻散,恐怕这座山头就会塌裂。”
卫飞这刻也是灵性启动,耳中响起一声脆彻天地的清啸,同时感应到地道内充满了如雨后微风般清新的灵气,眉心、胸口、小腹上中下三个丹田一热,眼前闪过兰色的光芒,随即一付画面出现在脑中,只见前方江水波涛汹涌,翻腾不息,早已淹过两边的堤岸,隐约中还可以看见老郭手拿步话机,焦急的指挥着来来往往抗洪的人群。
而江中则有一只大得难以形容的乌龟随着江水起伏,一头撞在桥上,“轰”的一声,长约千米横跨东西两岸的大桥从中断开,与此同时,天空中也爆起炸雷,整个山头都晃动起来。
卫飞浑身一震,“不好,我看见玄武遁走,已经入江,快拦住它。不然大桥就会被断掉的。”
陈枫稳住心神,“不行。这局是针对常家而立,非常家中人不能碰,况且这中间因为五轮六道又以形成因果。神通五决以分寸为度,既然布局之人在局中已经过度,那么……”
话没说完,卫飞忽然感到身后水波冲击有异,急忙横跨一步,转身一看,顺势飘过来的是一个已经昏迷了的老人,“常大富!”
卫飞的横移让乌龟又向前移,好在江水横流,洞内乌龟直冲,反而激的它后移,陈枫松口气,“你认识他?”
“常富集团的创始人常大富,就是常立的老爸。”
陈枫喜形于色,“竟然是他,太好了。果然是分寸之间的事。”伸手一搭常大富的脉门,“寒气冲击,已入脏腑。他的精气也早已失散,虽然还有点气息,可是醒过来的希望不大。”
也许真的是冥冥中的安排,夜里常大富与袁华文通了电话后,忽然感慨万千,不知不觉到了老宅,大雨一淋,迷迷惑糊仿佛被记忆诱惑一样,一进院子童年的点滴一生的经历全部轰然涌起,而随之带来的情感冲击根本就不是他被风寒浸湿了的心脏所能承受,在一种奇怪的力量支配下,无意识的到了地道中,终于就此昏迷顺流飘来。
也许是受刚刚在灵境中所见的景象影响,卫飞感受到了一种灾难临近的无助与焦急,“没有办法使他暂时醒转吗?”
陈枫摇摇头,“他这样子早在数月前,应该就被五轮六道玄武遁形成的因果业力所驱,全身精气神流失无几……”忽然象是想起什么,“通灵!这次全看你了。”
伸手抓起常大富的右手,陈枫在他无名指上咬了一口,含住血渍,左手一拉卫飞,右手在他眼前划了一道符,扑的将常大富的血喷在卫飞眉心,长长出了一口气,“如此频繁的通灵,是有伤精气,但现在是紧要关头,只能借你而假做常家人来破局了。”
卫飞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枫喷出的常大富鲜血已经落在他眉心,卫飞立刻一阵迷茫,眼神也直了起来。陈枫这次用了种强制性的手法,一方面卫飞在外界因素的刺激下不断通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