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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的脸和脖子以及耳朵红得像是着火了。
步霄在她走后,黑亮的眼睛里闪现一丝坏笑和狡黠,挑着眉,歪头坐着,手里把玩着小汤勺,心情颇好。
“是不是吃着那盘子蚝运当头了?我就说嘛,放了点尖椒,她一定吃不了。”姚素娟觉得有点抱歉,把孩子辣成那样儿了。
鱼薇躲进洗手间,想着自己刚才那样的口误未免太丢人,竟然叫姚素娟“大嫂”,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步霄的平辈了……越想越觉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过完年再出来,但她也不能一直龟缩,于是洗了个手只能硬着头皮出来。
她神态还算泰然自若,但其实全是伪装,朝着饭桌走去时,远远地就看见步霄扭头朝着自己看来,一桌子都在热聊、吃饭,只有他坐在凳子上转过来朝后看,一双极亮的眼睛在看到她时微狭起来,她草草跟他对视了一下就再次坐好。
还好,步霄没再问起刚才她的口误,只是老实地坐在她身边吃饭,挨得很近,手肘偶尔相触,近得她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他偶尔低咳都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宛如撩着她的耳边扫过去。
“你感冒了么?”鱼薇其实听他第一句话就觉得鼻音有点重,这时不由得问道。
步霄瞥过眼,满脸饶有兴味的笑容,答非所问,低声道:“你心疼我的话我就感冒了。”
鱼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步霄好像喝多了,这会儿说话一直不太对,果然她跟着步爷爷一起撤席时,步霄还伸手猛地拉了一把她的衣服,想把她拽回去,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耍无赖的意味。
怕他再不正经惹人误会,鱼薇还是跟着小辈的步徽和鱼娜撤席了,回眸朝他望去时,步霄正在笑着给姚素娟倒酒,那白酒哗啦啦地朝杯子里倒,又是一杯满的,还洒出来不少。
步静生不喝酒,再加上樊清有身孕,也跟着老爷子和孩子们撤了,饭桌上就剩姚素娟、老二、老三和老四还坐着喝酒,无一不是面色泛红,醉眼朦胧的,毕竟一年到头,天南地北,难得一聚,竟然越喝越起劲。
步老爷子毕竟上了岁数,没等春晚结束就被大儿子扶着上楼睡下了,说守岁还是孩子们的事,鱼薇于是跟步徽和鱼娜坐在客厅看电视,无聊了就玩手机,不一会儿樊清来了,说带姐妹两个去留宿的房间。
“他们几个每年都这样,守岁的时候喝个烂醉,到了明儿一个个都得睡到中午。”樊清声音温柔地跟鱼薇解释道。
怀孕五个月了,樊清现在肚子看起来挺大的,缓慢地走着,领着她和鱼娜去客房,到了一楼东走廊时问道:“你们姐妹俩是睡一间屋还是打算分开?”
鱼薇本来想回答说一间屋来着,谁知鱼娜先开口了:“两间屋分开住。”
有点吃惊,鱼薇回头看了一眼鱼娜,她对着自己吐了吐舌头,鱼薇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觉得有可能步霄会来找自己……鱼薇忍不住想笑她多虑,那怎么可能呢?
当晚还真是分开住的,鱼薇跟鱼娜两间屋紧挨着住彼此隔壁,都是客房,应该是今天收拾出来的,屋里很干净,味道清新,床单被褥也都是崭新的,进了屋后,樊清问起鱼薇还缺什么,鱼薇看了看床脚自己的行李箱摇了摇头,可随即一抬眼,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字,被吸引了视线。
客房墙壁上挂着一张装裱好的毛笔字,雪白的宣纸上面潇洒肆意地写着四个字“平步九霄”,鱼薇看得愣住,再一扫落款,果然是步霄写的。
樊清见她怔怔地看字,笑着解释道:“这就是去年除夕四弟喝多了之后发疯写的,老爷子说他的字根本不能看,但写完还是让人裱起来了,心里喜欢着呢,就挂在客房了。一共写了四幅,是老爷子给四个儿女取名的寓意,这一副是老四他自己的。”
鱼薇望着那四个字,默默念了好几遍,平步九霄?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个意思……
又交代了句缺什么就找她,樊清就离开了,鱼薇在她走后,坐在床沿对着那副字猛看,越看越喜欢,想着他怎么能连名字的寓意都这么美,最后觉得自己痴汉的毛病又犯了,洗了澡、换上睡衣,按灭了灯就睡下。
毕竟换了床,还是在步家,鱼薇很难入睡,想着自己现在就跟步霄在一个房子里,楼上楼下地住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
迷迷糊糊间,走廊上吵闹声大作,鱼薇猛地被惊醒,支起耳朵听,原来是姚素娟在唱歌,还真是康定情歌,没成想她嗓子竟然这么好,歌声嘹亮而婉转,穿透力很强,在走廊上悠扬飘荡。
又不知过了多久,整栋老房子都安静下来了,静谧得像是不曾喧闹过,鱼薇还没睡着,一看手机竟然凌晨一点半了,因为口渴,她披了件大衣就下了床,抹黑穿上鞋,打算去厨房找点水喝。
她住的这间屋子跟厨房隔了个转角和小偏厅,鱼薇裹紧衣服走出门就觉得不对劲,远远看见小厅里的灯是亮着的,还传来轻微的声响。一步步走近,到了门口,门里的光线全部倾洒在漆黑的走廊里,她路过时朝着门里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步霄坐在沙发里,两只脚踩在茶几上,姿势像个在大街上烂醉的二流子,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悠然地拎起一个洋酒瓶子,正在喝酒。
白色透明的酒瓶子里酒液只剩下一半,但瓶身看上去很重,等他喝了一口酒,把洋酒瓶从唇边拿开时,步霄一双眼睛瞥过来,好整以暇地落在了门外路过的鱼薇身上。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怔忪,但随即眯上眼,邪魅的笑容浮现,步霄悠悠地开口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
鱼薇看不出来他是不是醉了,步霄的眼神一直那样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的,他也不像姚素娟那样脸上会有红晕,说话的思路也很清晰,但明明又跟平常很不一样。
不管他醉没醉,他都喝得够多了,鱼薇走进小厅,劝道:“步叔叔,你别喝了。”
步霄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坐直身子,低头笑着,在沙发上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隙,对她说道:“你陪我一会儿我就不喝了。”
鱼薇有点犹豫,他给自己留的那个缝隙实在也太小了,在他身子和沙发扶手之间,就一点点,但她确实也不想离开,想跟他说会儿话,于是走了过去,打算坐在他另一边,结果刚刚走近,她的手腕就被步霄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扯了过去。
他的手掌滚烫,那略微粗糙的触感紧紧握住她的手脖子,让鱼薇一时间心跳加速,低头朝着步霄看去。
他坐在沙发上,此时抬起头看着她,眼神迷离,双眸却又很亮很亮,步霄唇边又浮起一丝坏笑,接着双脚踩上茶几,背后朝沙发背上一靠,用大长腿挡住了鱼薇的去路:“就坐这儿,陪我一会儿,把我哄高兴了我就放你回去。”
鱼薇看见他耍无赖,知道治不住他,一时间胆气顿生,反正他看上去也喝醉了,沉默了片刻,很认真地问道:“你是让我坐在那儿,还是坐在你腿上?”
第三十二章
步霄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被她逗乐,眯着眼蹙起眉,把她又拉近了些仔细盯着她的大眼睛看,但就是不说话,然后仰着头开始把笑意一点点收起来,静静凝视着她。
鱼薇终于开始不自在了:“步叔叔,你真的喝多了,我去给你泡壶茶吧。”
“你觉得我喝多了?”步霄挑挑眉,吊儿郎当地问道,确实又不太像喝醉……
她挣扎了一下,没得逞,接着迈开腿只走了两步,步霄死死地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回来了,缠人程度真的跟姚素娟说的一样,像个“苍蝇”似的,步霄看鱼薇一直要走,主动认输,像是割地求和一般,又朝旁边挪了点,语调悠然地道:“我不喜欢喝茶,太苦了,我就想让你陪着我。”
他喝多了真的跟个三岁小孩没区别,鱼薇想着,既然他不想喝醒酒茶,那就陪他坐一会儿,把他哄上楼睡觉,于是就在他身边坐下了。
谁知,鱼薇刚坐下,还没反应过来,步霄整个人就像是醉倒了一样,长腿一抬、身子一歪,耍赖似的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十分自然地头枕上了她的大腿。
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鱼薇一时间心提到嗓子眼,想着万一有谁路过看见了,那不就完蛋了……但随即一想,有什么好完蛋的?她被误会和步霄偷偷在一起了,她应该心里乐得开花才对。
想到这,鱼薇心跳得有点快,低头看见步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正在凝眸打量着自己,从这个角度看他,跟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乌黑的头发在她大腿上散开,很慵懒而随意,此时此刻跟她亲密无间。
但有一点真的隐隐让她有点难忍,鱼薇的大腿一直很敏感,此时又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裤,他忽然把头枕上来,她痒得难受,于是小声道:“你别乱动,我痒……”
“嗯?”步霄沉声问道:“哪儿痒?”
鱼薇咬牙道:“大腿。”
步霄听见之后,开始使坏,用头发在她腿上慢慢地蹭了两下,鱼薇实在受不了,伸出手按住了他。
步霄的动作一瞬间就停住了,只觉得她柔软的小手插进了他浓密的黑发里,他愣了两秒,接着感觉到鱼薇轻轻地,轻轻地捋了一下他的头发……
她竟然捋自己的头发。
他顿时安静下来,忽然想起她之前的名言“男人得顺毛儿捋”,想着,她一个小家伙到底是有多懂男人。
从他此时的角度看去,是从没发现的她,虽然他一晚上已经把她打量得每一处变化都尽收眼底,个子长高了,皮肤又白了,头发长到了肩膀,发育得更好了,又把她养胖了些,但此时步霄又真真正正地看出来了,她美得让他不想把视线移开。
顶灯的光线下,她白皙的皮肤冰雪般的剔透,五官和脸型秀气得不行,如同一朵小花,特别是她鼻尖的那颗小痣,长在那儿分明就是想勾引他的。
鱼薇还真没想到,只轻轻捋了他一下头发,步霄就彻底老实了,为了哄他睡着,她又捋了起来,却发现步霄眼底噙着笑意,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