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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天一直下着绵绵细雨,天气愈发潮湿。这样的天气往往总会弄得人心烦气躁,卿云就是其中一位。
卿云手执毛笔,静坐在桌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卿云马上垂头丧气地趴了下去。木桌托着下巴,卿云怔怔地看着窗外的秋雨。
雨总是不厌其烦的淅沥淅沥地下,窗外是一片由一滴滴雨珠组成的雨帘。那朦胧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大地,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束缚了一样,让人怪不舒服的。
离歌与她的计划现在完全被扰乱了,溪城爆发了瘟疫,需要朝廷派个一个钦差大臣去溪城,她完全没有想到司徒行云竟然会让离歌去!而且理由还是非常的冠冕堂皇——皇弟在民间是人人赞颂的神医,况且又是凤溪的王爷,无论是内还是外,都没有人比得皇弟。不派他去派谁去?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司徒行云先斩后奏,圣旨一下,包袱一提,一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地向溪城出发了。
想到这里,卿云就气得咬牙切齿。
“哎呀,公主,都过了两个月了,你还在气那件事情呀?”青衣进来换茶时,看到卿云的表情,她问道。
“没有!”一字一顿。
……明明就是很气。青衣心中想道。
“公主,听说离歌公子快回来哦!溪城里的瘟疫大部分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不用离歌公子操心了。离歌公子不愧是神医!”
卿云轻轻的叹了声,“我不是在气那件事情,而是在气他没有写过一封信回来。自从我们互相确定后,我们从来没有试过分开这么长的时间。思念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卿云凝视着窗外的秋雨,“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女人,原来你这么想我。”
一个含着笑意宛如沐浴着春风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卿云一怔,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了起来。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当她看到她日想夜想的人就站在她面前时,漫天的狂喜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她向离歌飞奔过去,紧紧的紧紧的搂住了离歌。
“坏离歌!”明明心里有很多缠绵悱恻的话语,可是一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撒娇的话。
青衣在一旁暗暗偷笑着,她悄悄地离开了,留下一方只有他们的天地。
“女人……”离歌低喃。他又何尝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卿云抽泣了几声,她抬眸,顿然发觉离歌的脸苍白得惊人。
“离……”歌字还未出口,青衣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慌忙地道:“离歌公子,外面有个侍卫要青衣跟你说皇上现在要召见你。”
卿云一怔,“你还没有去见司徒行云?”
离歌笑着摇头。
“快去吧!我在安德王府等你。”
离歌点头。
大殿。
“这次瘟疫只死了二十来人,如今已经全方位控制住了,剩下的还患有瘟疫的人被臣弟送到溪城郊外的一座寺庙里,相信不久后,他们必能康复。”
“很好,非常好。行知,这次瘟疫,你功不可没呀!”司徒行云赞赏地点了点头,突然他的神色阴沉了下来,“行知,听说你一回来就去了雪殿?”
离歌一怔。平日里的司徒行云如果知道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只会睁着一眼闭着一眼,并不会当面提出来。看来他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平衡也开始不耐烦了。
“是。”离歌坚定的回答。
似乎没有预料到离歌会这么直接,司徒行云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地说道:“行知。男未婚,女未嫁,你经常与雪儿这样来往过密。你可知这会毁了她的名节?”
离歌抿出一个笑容,辛苦了两个月的离歌脸有些瘦削,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是他的笑容依然魅力不减,让司徒行云也自愧不如。
“皇上,如果这会毁了她的名节,那——”离歌突然停了下来,他直直地看着司徒行云。“臣弟干脆娶了湘雪公主。”
司徒行云的黑眸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任何人也看不清楚他的情绪。他盯着离歌,嘴中轻轻的吐出二字,“休想。”
“臣弟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爱她一人,身心也只会有她一人。”离歌的褐眸闪着晶亮的眸光,仿佛那眼底柔光自小就是为她而生似的。
“我喜欢的人他心中只能有我一人,身体也同样只能有我一人。”蓦地,司徒行云的耳边响起了卿云信誓旦旦的声音。
他看着离歌,眉头蹙了起来。眼前的男子该死地符合她的要求。
“行知,”司徒行云的声音轻了起来,“雪儿,朕这辈子也不会放手。即使她爱的人不是朕。”
轻轻的声音却带着足以震撼天地的霸气!
离歌眉毛轻挑,褐眸里漾着如磐石般坚定的眸光,“很不巧,兄弟间的心有灵犀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她,我这辈子要定了。”
一个霸道,一个坚决。
外面的秋雨依然在下着,淅沥淅沥的雨声在这静谧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响亮。此时的大殿里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的烈火,空气稀少得令人窒息。
这时,伸进殿里的树枝咔擦一声轻轻的掉落在地上。
那是平衡断裂的声音。
安德王府。
卿云一踏进离歌的房里,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里顿觉怪异。离歌的房里没有以往清新的梨花香也没有淡淡的药香,只有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卿云喝多了离歌的血,自然能够辨别出离歌的血的味道。
而如今——卿云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紧了起来。
那股血腥味正是离歌的血的味道。
她扫视了房里一周,并无不妥。不过她的确是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可是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蓦地,她注意到了离歌床上的白衣。
衣裳依然是白衣胜雪。看来离歌进宫前先回府换了朝服。
卿云走上前,纤纤素手捏起衣裳的一角轻轻一掀,卿云看到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东西。
一条极有弹性的银丝上串着八粒血色的珠子,形状类似于红豆,但是外表却有一层如薄薄的水晶。
它静静地躺在素白的衣裳里,在极其鲜明的对比下,它宛如八粒落在雪上的红豆,又像极了雪花上的红梅。
卿云凑前一闻,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卿云一颤,那是离歌的血。
这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沉闷的响声却卿云的心重重的一跳,她没有转身,她一直盯着那八粒血红的珠子,一个不敢置信的想法在心湖底处悄然上浮。
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在卿云的身后响起,伴随着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那一声声叹息让她的想法浮上了心湖,卿云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她感觉到四肢的血液都开始凝固,让她的脚死死地定在了地上。
卿云的双肩开始颤抖。
一双略带温暖的手穿过她的臂间,轻轻的从身后揽住了她,紧接着一分一分地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离歌……”卿云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她的手覆盖在揽住她的腰的大手上,紧紧地握住。
无需多言,离歌感受了她颤抖的心,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的确是如你所想的一样。”
卿云的身体愈发颤抖,她的心好疼好疼。
一滴一滴滚烫的泪珠从脸庞滑下,滑落在离歌的衣袖上,渐渐的漾成了一朵朵的泪花。
“这是唯一的除根治本的办法。”
窗外月色皎皎,从半开的窗子洒下一片银辉。下过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新,夜风袭来,带着伴随秋风的清新吹进屋里,渐渐散去了那股浓烈的血腥。
卿云冷静了下来,她拉开了离歌的双手,转身正视着他。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卿云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毫无血色的脸,“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人,你不要担心。血很快就会回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得到答案,卿云固执地问道。
离歌只好回答:“从仙老前辈那里回来后。”
卿云的眉心紧紧地拧了起来。几个月前就开始了?!怪不得她这几个月见到他都是毫无血色的。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办法的?”
离歌伸出手轻轻的揉着她的眉心,知道抚平后,他才道:“爹当年亲自做的琉璃珠手链可以压制你体内的魔性。而我体内的血也可以压制你的魔性。仙老人在很久之前告诉过我,天山之巅,荆棘深处,有一种很特殊的晶石。它可以装进任何的液体,并让它永远存在晶石之内。”
“所以你就将你的血放入晶石之内?”
“是的。不过现在还差两粒,以前你手腕上的琉璃珠手链有十粒,所以这次的手链也要集起十粒。女人,你不能阻止我。”离歌干裂的嘴唇扯开一个淡淡的笑容。
卿云吸了吸鼻子,刚想说些什么时,离歌的手指压住了她的唇。
他故作幽怨地道:“女人呐,我血不放都放了,现在还差两粒,你总不能让我前功尽弃吧!”
卿云不语,抚摸着他脸的手突然缓缓下移,离歌一阵颤栗,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卿云抬眸对他扬唇一笑,眸光里漾出魅人的妩媚。
“嘶——”的一声离歌的上衣随之破裂,分成了两半,飘落在地上。
“女人,你想干什么?”离歌的眸子微微眯起,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在卿云又想撕裂他的底衣时,离歌大力地扣住了她的手。
“女人,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卿云抿紧了唇瓣,“我要看伤口。”
“没什么伤口。”
“那我继续撕。”
“女人,你在玩火。”
“就算被火烧了,我也要看伤口。”此时的卿云固执的就像一头牛。
“……好,我投降。”离歌叹了叹,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