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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王沁的大腿上轻轻拧了一把,唯恐她大嘴巴一不小心说漏了,把不该说的暴露太多。王沁吃痛,轻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甩了我一个白眼。
王沁等了片刻,见坐在后车座的沈冽没什么反应,从后视镜里朝沈冽看去,却见沈冽一脸淡漠地坐在原地,并没有半点应声或者回答的意思。
王沁偷偷摸摸地将车上的音乐声调大,然后勾勾手指头示意我过去,在我耳边轻声嘀咕道:“你这个学生怎么不理人啊?”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沈冽,却见他定心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妥当,我对沈冽的人际交往能力也只有感到无奈了。
因为没法责怪这方面冷淡迟钝的沈冽,我只好对王沁解释道:“你好歹要问一个问题他才能回答啊,你这种陈述句让他怎么接?”
王沁一脸惊悚地看着我:“什么鬼!为什么一定要用问问题的方式才能交流?再说了,就算我问他问题,他一定会回答吗?”
我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也许吧……你可以试试看。”
王沁牵强地扯了扯嘴角,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像牙痛。她收拾收拾表情,又问了沈冽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家住哪儿啊?你先把地址告诉我,我一会儿好送你回去。”
沈冽这次终于开口了,“先去医院,苏荇脚扭了。”
王沁觉得沈冽很大惊小怪,“脚扭了去什么医院啊!没事,回去喷点云南白药就好了。”她大大咧咧地说道:“现在进去医院一趟多坑钱啊。”
沈冽听了这句话之后,沉默良久。我正奇怪沈冽怎么不说话呢,回头一看,却见他正用一种非常不满的表情盯着王沁,似乎在怀疑她是否真的是我的好朋友。
“不要紧的,真的不用去医院,我回去自己上药就好了。”我怕他想太多,赶紧劝道:“只是轻微的扭伤而已。”
“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说的话吗?”沈冽又将视线转向我,表情笃定不肯退让:“你脚背都青肿一片了,还是去医院一趟放心。”
“你扭伤这么严重?”沈冽这么一说,王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手指轻敲了敲方向盘,果决地做了决定:“沈冽说的没错,我们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吧。”
我被这两人架到了医院,又是排队挂号又是拍片,反反复复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医生拿着检测结果再看了看我,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医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王沁心里憋不住话,忍不住催促医生道:“有什么情况您个吱声啊!吊着我心里难受。”
医生将手中的x光摄片放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小姐,你服用了什么止痛药了吗?不然你脚踝骨裂的疼痛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从检查结果来看,你受伤后还强行走路了,骨裂的部分有轻微的碎裂和错位。”
王沁一脸不可置信地对医生说道:“苏荇她最怕疼了,骨裂这种痛她不可能忍到现在的,要不您再看看?”
“你这是信不过我的判断?”值班医生表情略有不快,把片子往王沁面前推了推:“信不过我的话,你自己找专业人士去看看!”
“别啊,我不是怀疑您的专业。”王沁赶紧摆手,“我这还不是为我朋友担心吗!”
王沁对医生赔笑道了个歉,当她视线落在沈冽身上的时候,笑脸一收,气势汹汹地指着沈冽道:“你当时不是在她旁边吗?你鼻子上那两个窟窿眼儿是用来出气的?看到她摔疼了不会扶她一把?”
沈冽莫名其妙地挨了王沁一顿骂,却并没有还嘴。
“我说你是不是属榆木疙瘩的?就算当时你没看出来吧,现在听到她骨裂也该有点表示吧?哪怕是道个歉也好啊!”王沁一旦对着一个人开火,威力不亚于火箭炮,杀伤力顿时秒杀一大片。
我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别对着沈冽发火,却被王沁一把甩开:“你别拽着我,我说他两句怎么了?”两个都关心我的人杠上了,我觉得很为难。
不过发火的只有王沁,沈冽却自始至终紧闭双唇,没有还一句嘴。王沁看着她这个样子,最后倒把自己气得不轻。
我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脚上打了石膏,扶着王沁的肩头刚想起身,却被她一把按回原位。
“喂,内个谁!”她挑眉看了看沈冽:“她的脚都这样了,你准备让她自己走回车上去?我们这里就你一个男生,你别告诉我你背不动!”
“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正对和沈冽的肢体接触唯恐避之不及,王沁却偏要给我添乱,我赶紧对沈冽道:“真不用,你别理她。”
这次沈冽和王沁的视线碰撞了一下,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意思是要背我。我当然不配合,撑着拐杖就要绕道。
王沁横眉冷目地瞪我一眼,正要发火,沈冽却在她发火之前有了动作。他直起身来,拦在我的身前,不声不响地卸了我两根拐。接着,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医院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第七十九章 飞短流长
“沈冽,我让你背她来着,谁让你抱了?”王沁在后面唯恐天下不乱地道:“这大冬天的,她穿的衣服也挺厚的,你抱不动别逞强啊!”
我被沈冽抱起后重心不稳,慌乱中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王沁见状在我们身后大声地喊道:“喂!沈冽,你小心点儿,要是把我们小荇儿抱摔了,我跟你没完!”
我听了王沁的话后,丢脸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已经是晚上了,医院的停车场里还是零零星星有些行人,他们纷纷朝我和沈冽投过来看热闹的目光。
我一低头,将脸埋到了沈冽的肩窝里。
“哟哟,你别害羞啊,我们事急从权嘛。”王沁提着我的包从后面追了上来,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嘀咕道:“再说了,你脚上刚打石膏行动不便,平时你对沈冽那么照顾,他现在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我埋头不敢同沈冽对视,像只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因为如果现在抬起头来,别人就能轻易地看到我脸上烧红的一片。
我不能对别人说当我被沈冽抱着的时候,心脏像出了故障一样“咚咚咚”狂跳,一声声响得像擂鼓。
更要命的是,我还能闻到沈冽颈间的味道。那味道清新干净,像奶娃儿身上的*,如同某种强力的催化剂,让我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在和沈冽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心跳得这样快真的不会被他听到吗?
为了不让沈冽看出端倪,我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让他发现我灼热的鼻息。但是沈冽似乎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他抱着我走到车边,将我轻手轻脚地放了下来,王沁过来打开车门后,我扶着车椅慢慢地挪了进去。
“好了,我们出发吧。”王沁招呼沈冽上车,“荇儿,你一个人行动不便,还是暂时去我家住吧,我照顾你方便些。”
我对她的安排没有异议,王沁又对沈冽道:“小伙子,我先把苏荇送回去再送你回去。一会儿从停车场到电梯有段距离,还需要你帮忙。”
沈冽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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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沈冽后,我在沙发上坐着等王沁回来。
再次回到王沁家中,我虽觉得这里处处透着熟悉,却又有什么变了样。正当我对这种微妙的感觉感到困惑不解时,却忽然发现玄关的鞋架上多了一双男式拖鞋!再仔细看看厨房,我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就连取水的杯子也是两个同款的情侣杯。
我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难道王沁开始恋爱了?
正当我猜测拖鞋的主人是不是柳青弋时,忽然听得房门“嘎哒”一声轻响。我猜测开门的不是王沁,从她出门到现在还不足半个小时,时间应该不够她来回一趟才是。
那么,到底是谁还持有王沁家门的钥匙呢?
房门被推开,一个高瘦的身影裹挟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进了屋子后边脱外套边往里走,没有察觉到屋里的异样:“我回来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进来的那人,方才的猜想果然得到了证实:“柳……柳青弋?你怎么会有……”我刚想问柳青弋怎么会有王沁家钥匙,但转念一想,这么问实在太八卦了,便岔开了话题:“王沁她……暂时出去了一趟,大概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柳青弋看到我也吃了一惊,他手中提着外套,尴尬又腼腆地同我打招呼:“你好,苏荇。”
“你好你好,”我满面笑容地同柳青弋打招呼,心里却有些懊恼,不成想这次竟非本意地充当电灯泡了。
“你的脚怎么了?”柳青弋走到客厅后,留意到我脚上的石膏后问道:“你今天不是和沈冽去见我爷爷吗,怎会伤了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故了?”
“噢,这倒没有。”提起这件事,我总算找到了和柳青弋聊天的话题:“相反,托你的福,沈冽获得了柳谈先生的赏识。”说着,我便把今天白天沈冽和柳谈先生相见的情景对柳青弋复述了一遍。
从遇到温岫和郁珂,到柳谈先生赶人,再到我在路面上滑倒,我和柳青弋正聊着,屋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王沁回来了。
“哟,你们这还聊上了。”王沁进门后鞋子一甩,絮絮叨叨地嘟囔了一声:“沈冽家竟然这么偏远,我回来差点儿没迷路。”
柳青弋到门边接过王沁的外套,仗着手长脚长,轻轻一勾就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外面下雪呢,挺冷的吧。”
“不冷,车里不是有空调吗?你来的时候路上冷吗?”
这两人聊天互动的时候非常的自然,没有刻意地秀恩爱,但亲密无间的感觉却让旁人觉得无法介入。听着他们唠家常般的聊天,我忽然觉得我这个特大号电灯泡杵在这里特别多余,我身为外人只能在沙发上傻坐着,连句话都插不上。
王沁成为好闺蜜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和王沁关系最密切的那个人不是我了,和王沁相处最默契的人不是我了,有种王沁要被人抢走的感觉。
但是在看到她和柳青弋在一起时幸福的模样,我打心眼儿里她感到高兴。毕业那么多年,当初的同学大半也已经结婚生子了,王沁虽然比别人稍稍晚了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