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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沧桑,恍然在瞬间穿越而过,重逢之时,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痕迹。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文静,半晌才尴尬地挤出一句:“你好!”
文静大方地把手伸过去与马超龙握了一下,笑着说:“你现在是海星市的名人了,我来你手下打工,请多关照呵!”
马凤英拉着文静的手说:“你能过来协助我们,这已经给了我们很大的面子了,谢谢还来不及呢!”
文静:“快别这么说!其实俊祥早就想到这里来发展了,我是来打前站的。”
马超龙:“我们走吧,车在那边等着。”他帮文静提着皮箱。
司机打开车后箱盖,把文静的行李放进去。
他们坐着那辆老掉牙的轿车,哼哼叽叽地驶出了广常5。马超龙回头望着文静说:“我们先到酒店去吃饭,我已预订了一桌酒席,为你洗尘,请你赏光。另外我为你安排了住处,吃完饭就送你过去,好好休息两天再说。你看怎样?”
文静:“住处就不麻烦了,卢宁已经安排好让我住他那里。你们别把我当客人看待,随便一点好些!”
马凤英:“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你是他请来的顾问,以后就要听你的安排。”
文静:“先别这么说吧,我要把情况搞清楚了才有发言权呐!”
6。
马超龙领着文静走进办公室。他指着马凤英对面的桌子对文静说:“这就是你的办公桌,有关我们公司的一些情况,你可以向我姐了解,问我也行。”
文静环顾着这个非常简陋的办公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文静:“你要我负责哪些方面的工作?”
马超龙:“一个是负责办好报刊亭的各种批文,另一个是负责公司的管理工作,起草全部的管理制度,特别是财务管理!”
文静:“马超龙你听我说呵,你既然要我来帮你,我就不仅仅是来跑那些具体事务的。我要对你这里的一切进行调整,而且我还有个条件!”
马超龙:“我明白,你是说工资待遇吧!我答应……”文静:“不是这个!我是说,你要尊重我的意见,而且任何制度都要从你自己做起!”
马超龙:“这好办!”
马超龙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把它贴在耳畔:“喂,长子,什么事?”
长子:“老板,城管办的人刚才来过了,他们要我把亭子搬走。”
马超龙:“为什么?”
长子:“他们说我们的亭子没有办证,是非法经营。”
文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马超龙打电话。
马超龙:“别理他们!他们再来要你搬,你就告诉他们,我们的亭子有批文,要他们来找我!”他啪地关掉了手机。
马超龙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不搬,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文静不明就里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马超龙:“没什么事。你既然来了,就马上开始工作。首先把报刊亭的批文办下来,这是当务之急,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
文静:“你快把相关的文件资料拿给我看看。”
马超龙:“你找我姐吧,她那里都有。”他一面说一面走出了办公室。
文静从椅子上站起来,追至门边:“哎,你怎么就走了?”
马超龙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阶基,身子向前倾斜着走到街对面去了。
7。
马超龙坐在轿车里喃喃自语了一阵,然后焦躁不安地拔通了康道阳的手机。
马超龙:“道阳,你现在在哪里?……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整天泡在股市。城管办的人马上就要来搬长子的报刊亭了,你快赶过去,守在那里。对,不要让他们搬,我就过来!”
他关掉手机,对司机说:“开快点,先到安置区带上前几天见过的那个哑巴。”他从背包里拿出一部135照相机,接着说:“等一会我们把哑巴送到长子那个报刊亭去,城管办的人拆除亭子的时候,你就坐在汽车上拍照。拍清楚点,多拍几张。”
司机点着头,加快了车速。
8。
汽车在安置区内的道路上缓慢地行驶。马超龙和司机都张大眼睛,往道路两旁瞍寻着。
忽然,司机指着颓败的厂房前一段被垃圾挤塌的墙垣:“他在那里。”
马超龙把目光投过去,看到了那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他正躬着身子翻拣垃圾。
马超龙拍着司机的肩背连声说:“开过去,开过去。”
汽车开到那个拣垃圾的男人身旁停下了。马超龙从车上下来,手上拿着一张拾元纸币对哑巴晃动着。哑巴直起腰,仰着一张黑不溜啾的呆板的脸,眨动着沾满眼屎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马超龙。
马超龙将钱钞伸到哑巴的眼前,指了指轿车,做出要哑巴上车的姿势。
哑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汽车,再指着钱,最后又指着自己,张着嘴笑了。
马超龙点着头,将哑巴手中的一根拣垃圾的铁钩扔到墙脚下,扶着哑巴坐进了汽车。
汽车向市区开去。
马超龙帮哑巴脱去脏衣服,为他穿上一件干净运动衫,并用面巾纸将他脸上的污垢擦干净,使他看上去整洁一点。
司机回头问马超龙:“老板,我们找他去拍照有什么用?”
马超龙:“你不明白吧,他是哑巴,是个残废,我们让他往报刊亭前一站,看谁还敢拆亭子。他们要是真拆,我们就照下来,送到报社去,这就成了他们欺负残疾人的铁证!”
司机:“老板,这样做合适吗?”
马超龙:“怎么不合适?谁拆我的亭子,我就丢谁的面子!”
马超龙变得更加不择手段,更加歇斯底里了,竟然使出了市井无赖的方式。
汽车已经驶入证券交易所前的街道上,马超龙要司机放慢了速度。
透过汽车的茶色窗玻璃,可以看见交易所前站了不少人,还停了一辆起重吊车,一辆卡车和一辆小轿车。
康道阳和长子正在与城管办的人员激烈地争吵着。
马超龙对司机说:“再开过去一点,停在那棵电线杆旁边。”
汽车缓缓开了过去,在电线杆旁停下了。
马超龙拍着司机的肩膀说:“我带他下去了。你把窗玻璃摇下来,拍照的时候镜头要对准亭子。车内不好拍就到下面去拍,一定要拍到。”
马超龙拉开车门,牵着哑巴走了过去。
马超龙拨开人群,将哑巴推到城管人员的面前:“同志,他就是这个报刊亭的主人,他是个哑巴,是个残废,就靠这个亭子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哪!你们拆了他的亭子,他们怎么生活下去?你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马超龙拍了拍哑子,指着亭子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又指了指城管人员。
哑巴懵懵懂懂地点着头,走过去抓城管人员的衣服。城管人员伸手一拦,哑巴身体一倾,跌倒在地上。周围一片哗然。
躲在轿车内的司机抓准时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马超龙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悄悄拉了拉康道阳,撇下哑巴,回到汽车上。他们慌忙离开了现常9。马超龙坐在转椅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对坐在沙发上的康道阳说:“道阳,今天的事真有意思,哈哈,比我预料的效果还要好。他们虽然吊走了我的亭子,我也抓到了他们的把柄!”
康道阳笑着说:“老板,你是从哪里找到那个哑巴的?”
马超龙得意地说:“只要有钱,什么人找不到?前几天我在安置区发现了他,就觉得这个人对我有用,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常道阳,你把胶卷拿到照相馆去冲洗一下。等照片一出来,我就找彭舸写一篇哄动性的文章,从舆论上给他们施加些压力,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允许我安装报刊亭了。”
康道阳附合道:“现在邮政局已占了主干道,我们在一些次要街道摆亭子总该可以吧!不过这样一闹,我们跟城管的关系就完全破裂了,以后的事情只怕更难办了。”
马超龙沉吟道:“顾不了这么多了!”
康道阳:“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能与城管办硬碰。只能采取运动战的办法,检查的时候把亭子挪一挪,检查完了又放回去。关键还是要处理好与基层部门的关系!”
马超龙啪地一声把手中的胶卷放在桌子上,呼地站起来,一声不响地低着头走出去了。
10。
海岸上一溜儿排了几十张小圆桌,每张圆桌的中央都插了一把遮阳桑游人们坐在塑料椅上一面饮着咖啡或者香茶,一面吹着凉爽的海风,观赏海湾迷人的夜景。
波浪在轻柔地荡漾。树影背后弥漫过来的微弱的灯光,与天空的明月相互辉映,更增添了海滨公园的奇特魅力。
马超龙一个人坐在一张圆桌旁喝着啤酒。他把啤酒瓶往桌子上一放,环顾着左右三三两两或成双成对的人们,长叹了一口气,便用双手支着头,默默地坐着。
这样坐了一会儿,马超龙抬起头来,凝视着海湾对岸朦胧的船影和闪烁的灯光。他忽然拿出手机给文静打电话:“文静,请你到海滨公园来好吗?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文静:“改天谈吧,我正在看材料准备起草一份管理方案。”
马超龙:“不要搞得太晚了,出来吧,这里的风光好极啦!”
文静:“好吧,我就来。”
马超龙:“你在办公室等着,我叫司机来接你。”
11。
文静收拾好桌上的一堆材料,对马凤英笑着说:“凤英姐,别干了,到海边散散心去。”
马凤英:“我的账还没做完哩。”
文静:“明天做嘛,我们一起去劝劝马超龙!”
司机已经来到了门口:“文大姐,老板要我送你到海滨公园去。”
文静拉上马凤英向门外走去。
12。
文静和马凤英向海岸这边走过来,马超龙对她们扬起一只手掌。但是他对马凤英的到来显然很不高兴,他本想与文静单独聊聊。
文静和马凤英在圆桌旁坐下,立刻有一名服务小姐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