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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种奇事,待会儿我一定要瞧它个仔细。”
旧马房内如意料中的宁静,白之轩把迅雷圈进去后,马上朝另一处的新马房探去,人还没走近,就因着某种身为武者的本能,让他对四周提高了警觉,他知道里面有人。
不像刺客,也不是埋伏,因为……
“不行!你不可以每次都饿着肚子等我来喂你,你这匹笨马!如果哪天我没办法过来怎么办?你也要跟着节食吗?你真是不乖!”
再走近一点,又听见那道细细嫩嫩的声音自言自语地说着,“不可以挑食!不,我说的是,不可以看脸色吃饭……
“这样讲也不对,反正就是你不可以嫌马房管事长得丑,就不吃他喂的马粮啊!这是不对!简直是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听起来是很过分,原来这马的水土不服是对人不对地。
“我不是教过你吗?反正管事的不会只盯着你对不对?你可以趁着他转头或是走开时赶快狼吞虎咽,要不,真的饿得紧了,就闭上眼睛,假装当时喂你的是我,或是其他漂亮到不行的美人儿不就行了?”
这……这种鬼主意,亏她想得出来,而且那还得要有非常灵通的马才能配合。
白之轩一想到真有马儿能闭着眼边想像美女边吃秣草的情形,忍不住地就笑出声来。
他那声不算响亮的笑声还是引起了里面女子的注意,她马上机警地住口,在过了一阵不算短的静默后,忍不住试探道:“外面是谁?”
不错,反应还算冷静。
白之轩守在门外,知道这是对方唯一离开马房的出路,所以打算以静制动、守株待免,原本以为对方若不是会吓得哇啦叫,也该马上瞎撞出来,想不到……看来,今晚还是很有看头。
他没回话,存心要增加对方的不安。
“这里是皇宫内苑,随时都会有巡夜士兵经过,阁下若不想惹麻烦,最好趁未引起注意前离开。”
听起来满有说服力的。白之轩在外面不禁要撇嘴点点头,偷偷给对方加分,不过……“本人既然敢夜闯白鄂皇宫,还会怕那几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守卫吗?倒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对付你更是易如反掌。”
本来想吓吓她的,没想到她会说出下面的话。
“你……你根本不需要对付我,因为你是宫内的人。”
“怎么说?”虚张声势吗?
他的气势就是最大的身分证明,但她可不会这么说。“你不知道我看得到你吗?你就站在月光下,而我在阴影里,你身上穿的银白亮缎,非皇亲贵胄是穿不起的,你是白氏一族的人?”
白之轩淡挑起眉,对方的冷静和反应一直在让他惊讶。“这对我很不公平,你看得见我,我却见不到你……”
他举步朝里边跨近一步。
“站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但他还是停下脚步,原因是不想太快吓死对方。
“你、你会放我回去吧?”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是个偷马贼。”他知道不太可能。
“我不是!我是来喂马的。”
“所以你自认为是个非常好看的美女?”
她轻笑了一声,似乎又恢复了从容的一面。“至少不丑。”
她的这一面让白之轩有了等待的好心情。“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这次,却换来她的沉默。
“你在担心什么?我的马房里随时欢迎爱马之人,只要不是风城来的女人,我都欢迎。”
“你的马房不欢迎风城来的女人,却欢迎风城来的马?”
“说得好!在我看来,风城的马确实是风城的女人比不上的,事实上,根本不能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敏感,白之轩觉得好像听到里面传来磨牙的声音。
“即使你身上的血有一半是来自风城的女人,你对她们的观感还是不变?”
“就是因为我身上流有那一半的血源,我更厌恶那一份腥臭,我甚至相信,所有我身上的邪恶全是由那一半血缘继承而来的……”白之轩说到此,突然咧嘴笑开。
“聪明的女人,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这是您的马房,奴婢正站在您的势力范围内,随时听命您的差遣,白鄂王白之轩。”这话说来不卑不亢,完全是一种平述却隐然有着讽刺的味道。
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原来是我自己泄了底。”
“主上刚才跨前的那一步,才是关键的一步,正巧让奴婢更清楚见到您锦缎上的精绣虎纹,在白鄂国中,只有尊如一族之主者,才有资格配上虎纹,而我刚才所看到的是代表最高权力的白虎。奴婢早该行跪拜礼的。”
“不需要,你的名字。”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疏离,白之轩突然有种遗憾。
刚才的她,可爱多了。
“……瑞姬,韩瑞姬。”
“韩?又一个风城来的女人,你和新后有什么关系?”
“非比寻常的关系,主上不降罪吗?奴婢的身分在这马房是不受欢迎的。”
“不知者不罪,况且那匹会挑食的马需要你,不是吗?”
提到这挑食的马,雪姬咬住牙,不知该如何启齿?
想不到白之轩像长了对通天眼,竞能在黑暗中瞧穿她的想法。“你在想,不知道以后还可不可以像今天这样偷溜进来喂马儿了,是不是?”
白之轩没让她多担心半刻,直接给了她答案。
“我可以让你再进马房,但不准再喂它,它必须习惯并且服从喂养它的人,你的偷渡马粮只会宠坏它,白鄂宫内不豢养不驯服的野马。”
第二章
这就是白之轩!
她的夫婿……正确来说,是她无缘的夫婿。
马房见到的这一面对她来说可算是弥足珍贵的,虽然她很想让这次的经验成为两人面对面的绝响,但,似乎不太可能。
“所以,主上真的就像那些人形容的那样不可一世、狂妄自大吗?”莉儿诚实的表现出她的失望。
“我不觉得这样就是不可一世、狂妄自大,至少他就没指着小姐的鼻子大骂,或是不准小姐再踏进马房一步。”茉儿马上抗议。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就是他厌恶到极点的新后。”莉儿哼哼地冷笑三声。
“你……”可恶!竟然害她无话可说。
“小姐,我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自称是瑞姬小姐?在那种情况之下,随便扯一个都好,只要不要承认是风城来的都好。”
雪姬点点头,早知道这问题迟早会出现。“我是想过,但我其实还有另一个顾虑,虽然那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名字是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最后我还是选了瑞姬比较不会穿帮。”
两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差点被冒用,头皮瞬间发麻,赶紧很有默契的击掌称道:“其实现在想想,选瑞姬才是真正明智的选择,至少她就不会突然出现在白鄂国内,小姐真是英明。”
“拜托你们别吓成这样好吗?”
但莉儿却突然拉着她压低嗓子,很小声的追问:“小姐,你可以先告诉我们,你最先想到的是我们中的哪一个吗?”
如果是她的话,她打算以后要和小姐多保持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我听到了喔!”可惜还是没逃过茉儿的顺风耳。“没关系,小姐你说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问题是,她大小姐就一定很想说吗?
雪姬冷冷地坐在原位,半句话也不吭,光是这样就已经把她们吓成两只小老鼠缩在一旁抖着了。
几乎是过了一年半载之后——其实也只不过是眨眼时间而已,但对两丫鬟来说确实就像那么久。
雪姬终于好心地开口,“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
“小姐!我们知道错了,你打算怎么做,就直接告诉我们吧!我和茉儿一定二话不说支持到底!”莉儿这次真的哭了。
啊呀!吓成这样,看起来真是可怜,不过这招真是百试不爽,也只有用这招才能收服这两只小老鼠。
谁教她这主子平时太没有主子的样子了,雪姬偷偷的心疼着。“你们先告诉我,都过了这么久,住在冷宫的感觉如何?”
呃?两人互望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现在是因为还有姑姑给我们撑着,怕事的人还不敢太嚣张,但姑姑绝不可能护我们一辈子,除非我生来就是短命的人……”
“小姐!”
“这几个月来,有人为难过你们吗?”
“……有是有,但我们还可以忍着……不就是几个其他宫里的小奴才会冷嘲热讽,有时候原本该给我们的好东西也会平空不见了,要不就是拿下到月钱、领不到好衣料,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
若这金波宫是当宠的妃子住的,她们说的这些事根本半件都不可能发生,何况,有更多是她们说不出口的……
雪姬无奈地叹口气,“如果有机会,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我们都要离开这里。”
“小姐?!”
因为太过震撼,所以当雪姬刚提出她的见解,两个丫鬟就呈现失魂状态,所以那天的讨论只到提出大纲,还没有机会集思广益就各项小细节逐一研究成败机率。
反正,她们有得是时间,此事只可成功不准失败,就慢慢再推敲吧!
况且现在还有个更大的问题困扰着雪姬,那就是飞火。
白之轩不让她偷渡马粮,那好,她就不带了,反正他是老大,她也一向从善如流,毕竟,他说得也没错。
但第一天,当飞火发现没东西可吃时那可怜的样子,连她都觉得自己好残忍。
接下来的几天,她知道飞火还是没有听话的在白天进食,总等着她会趁着晚上偷渡几颗苹果或是小萝卜给它,没想到连着几晚等到的都是不能啃的两串蕉,看飞火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都快变死火了。
到最后,她不得已只好放弃了——不是放弃飞火,而是放弃对白之轩的承诺。
今晚一定要让飞火吃到东西,反正,经过这几晚的观察,白之轩那晚的出现纯粹是圣婴现象,虽然惊天动地,但再出现的机率不大,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