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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里面的黑暗似乎能发出回声,她赶快爬出来,试图不去想,但还是想起了佩图拉·沃尔特斯。
“坚持,皮克西,坚持住……”
她怎么也不可能预料到洞里面的形状。它比她想像的高得多,高得足够使电筒发出的光最后融入黑暗之中。8英尺高,大概10英尺宽,像一个高高的没有地板的房子,很干燥,电缆贴在离地面5英尺高的墙壁上。
她停下来听听动静,能听见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听不见雨声,也听不见路面上车辆的过往声。她是在一个箱子里,虽然很大,但仍是个箱子,她照照前面,看见一个大大的椭圆形洞口;又照照后面,是另外一个大箱子,更长的桥。
她还没想好是否该喊几声,如果这儿有人,冈兹或怀特,那她的喊声就会使他们保持警惕。如果他们不在这儿,那就无所谓,她只会帮助皮克西·沃尔特斯。于是她喊道:“喂?”
第一声她几乎没叫出来。她突然记起一部电影。那是个人室抢劫者,但不能出击。一个警官大喊:“吐,你!吐呵!”她了试,咽了口唾液,深深吸了口气。
“喂?”这一次她听到了回声,回声跑过去又跑回,相互碰撞,有些吓人,似乎连她的身份也改变了。她不再喊了,开始走动。
在第三个大箱子里,她发现了床铺,一个录音机,一个一次用的电池,一瓶水,一个炉子和一些吃的。她还发现了一个医药箱,最顶层是一卷沙布。
在下一个箱子里,她找到了皮西克·沃尔特斯。她坐在一个大板条箱旁边。裸体外面裹着一条褐色的毯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大杯子,里面还冒着热气。凯茨看到她的眼睛时,知道她挺过来了。她抬头看看她的救星,微笑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去喝她的热饮。
“别轻易下结论。”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凯茨跳了起来,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她的手电帮她认出了比利·麦克林托克,同时,他的手电也径直照在她脸上。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麦克林托克球棒。
“这和你想的不一样。”他说,把球棒放到地上。
凯茨仍然很紧张,吓得直想上厕所。她集中一下精力,恢复了沉着镇定的本性。然后她把手伸向第二支手电,一个用来照明,另一个防身。
“你是谁?”她说。
“比利·麦克林托克,队员中的一个。”
“我见过你的照片,你,冈兹还有库克和怀特。”
“我跟那些变态杂种们可没关系!”
“可你在这儿。”凯茨说。
“我知道。”麦克林托克叹了口气,“如果我想伤害你,我刚才就那么干了。”
他向那个女孩子走去。“看见了吧,没事了。很快就带你出去。”
皮克西抬起头,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又转向凯茨。
“我是流氓,对吧?我可能会跟警察打斗,但也得公平。一个女孩子,我是个男人,可不是禽兽。那帮家伙,圣母呵,他们都不正常。”
“你怎么来这的?”凯茨说。
“我藏在里面并找到了这个姑娘。那些人以为我要跟他们一起干呢,我只是等待时机好带她走。”
凯茨看看那个女孩,点点头。
“他很好,是正经人。”她小声说,“他照顾我,给我弄了些可可奶。”
凯茨稍微放松了一下,“你是不是卖过一台立体声电视机给库克?”
“是。”
“是他告诉你的关于这些桥的事?”
“是冈兹干的,那个美国人。”
“那丹尼尔在这干什么?”
“纠缠这个姑娘。他们最后都用她。库克就是想拥有她,你知道的。”他做个“强奸”的口形,“但冈兹说不行,他能让一个姑娘求他那么做。”
“其他人也这么干吗?”
“不,冈兹说如果他们碰她,就杀了他们。”
“他能吗?”
“噢,能的。我只在街头打过群架,但冈兹,他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好像在一支特种部队待过。”
凯茨蹲下身子,“那哈希特呢?还有别人吗?”
“我不认识叫哈希特的人,只知道有这个小姑娘。库克常和冈兹拿一个叫克莱尔的人开玩笑。”
“开玩笑!”
“是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到底能有多真,你知道的。”
“我们从这儿出去吧。”凯茨说。
麦克林托克用两只脚来回跺着地板。“我倒不太急着出去。”
“我们不会抓你的,比利,我保证。”
“那我兄弟们呢?”
“他们正被逮捕,比利,我无能为力。”
他伸出手,“你不错。”
“谢谢。”凯茨说。
99
他们穿过那些正方形的大箱子走出来,找到门,爬到外面运动着的平台上。麦克林托克隔着毯子抱着那个姑娘。凯茨问他为什么不径直离开,“还有我兄弟们呢。”他答,“再说这也挺有趣的。”
她重新发动引擎,选择“东”。平台抖动了一下,然后重新向河中间移去,她看了看那个苏格兰人和那个小女孩,《美女与野兽》。皮克西头一次突然决定开口:
“他们都是人渣。但我就是不肯,那个稍微文雅一点的说他能说服我,我说,只要我屁股上还有眼儿,他就休想。”
凯茨夸她勇敢,说要是换成她自己,她可能就挺不住。
“她是个聪明姑娘。”麦克林托克说。
凯茨让平台停下。他们头顶上就是出入孔,她来到梯子底下,向上喊:“彼得?警佐?”她想看清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她坐起来,觉得很疼,脸上有血。她下巴疼得很。皮克西正呜呜地哭,甚至连尖叫都不会了。怀特正企图把她从比利手里抢过来,比利另一只手挥着那根球棍。
她摇摇头。这时冈兹走过来用什么东西碰了比利一下,他哼了一声就倒下了。然后那个美国人转过身来看着凯茨:“你是海盗吗?”
凯茨没理他,眼睛都白了,“那是什么?”
冈兹笑起来,“这个吗?”
她顺从地点点头。
“3万英镑。”冈兹说,“一次短暂出击的成果。别人就得不到这些钱,他们能吗?”
“他们杀人。”凯茨说。
“只是有时候杀。”冈兹说,“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把你打昏。那可有点副作用,就像抽羊角疯,但这不是我的问题。”
“你对我的警佐怎么了?”
“和比利那孩子一样,在这儿。”
“那丹·库克呢?”
“他脖子断了,摔下去了。”
她轻轻动了一下。她碰了碰下巴,下颏骨好像碎了。冈兹说:“关于这个可真对不起。我掉下去时,你正挡着我的路。”
“那现在怎么办?”她说,“你一定知道我们的车已经上了路,我下来之前通知他们的。”
“嘿,你就应该说‘你身后有人用枪指着你呢。’然后我就说‘噢,是的,我要栽了’。”
“那很有趣。”凯茨说。
“噢,是你很有趣。”冈兹说。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像雪堆里的两个窟窿。有一小会儿,凯茨真正看清了他:“你要有麻烦了。”
他朝怀特和那个女孩子走去。怀特突然倒了下去,皮克西和他倒在一起。冈兹看着手电的武器:“哇,一下干倒两个,怎么样?”
皮克西呻吟着。凯茨说:“蒂姆·哈希特死了吗?”她在想这种袭击多长时间会来一次。
“快死了!”冈兹说。
“那他在哪儿?”
“他对诗的品味很糟,不喜欢美国诗,对惠特曼不太熟悉,认为弗罗斯特太腻,而狄金森太不成熟。”
“他在桥里吗?”
“被捆上了,没别的事做,只能想着他的女人。”
“天哪,你真是变态!”
他想了一会儿,歪着头:“嗯,是的。”
“他们会找到你的。”凯茨说。
“可能吧。”冈兹说,“但我们会有一段时间待在一起,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身,电梯通道,通风系统,下水道。”
他走向她,“我们可以走了吗?”然后他大叫了一声,“噢!”
皮克西·沃尔特斯用球棍打了他一下,但只是女孩子的一棍,要吓他一下足够了,但不足以打倒他。他转过身,气得脸都黑了,“你这条小母狗!”
凯茨这时向他冲去,心里清楚自己撞上他时只有一条路可走。他被她撞倒时咕噜了一声,转过脸和她的脸凑在一起。他们撞到洞壁时他狞笑着,和她滚在一起,向水里摔去时他仍在狞笑。
“吻我!”她试图把他推开时他说。她看见他的眼睛,牙齿,然后他放开了她。落入水中前一瞬间她翻过身来,认为自己自由了。一切都停止了。
尾声
蒂姆·哈希特是在纽黑文的吊桥里找到的,被塞在一个新添好的框架里。他很疼,刚被弄出来时很痛苦,但他还活着,算是走运了。他被囚的那部分桥身定于1998年重新刷漆。
克莱尔·库克·布伦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那300万镑了,但房子,那些白色的房间自然遗留给她了。她想还是有点运气。一旦房子被卖掉,她打算把钱存起来,毕竟,住在船上省点。
比利和莫伊拉等午夜过后才决定夜勤结束了。DCS拒绝理睬他们要加班费的要求。彼得·梅森也算走远,半夜醒来时发现头疼的父母就在身边。
六辆车和二十个人包围了肖哈姆的布赖顿公路大桥,一个小时之内就把它翻了个底朝天。有些人决定接通控制后,确认一下弗拉德留下的口信,杰克伊把它翻出来,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布赖顿公路桥,那你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