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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闷响,刘博摇晃了两下,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了。
我们三个人聚拢在一起,惊魂未定地看着伏在地上的裸男,好半晌都只顾着喘气,说不出话来。
喘息了半天,韩枫走过来气急败坏地对陆华说:“你这什么朋友呀?!你说……这都什么人呀!同性恋倒也就算了,见一个上一个?!”
陆华取下眼镜,用手背拭擦脸上的汗,又将眼镜重新戴上,对我俩说:“我对天发誓,他以前绝对不是这种人。他这次来,很不对劲,我猜,八成跟那小球有关系!”
说到小球,我们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走出这间屋。韩枫走到玻璃酒柜前,目光刚接触到那小球,“啊!”地大叫了一声。
我和陆华赶紧走过去,也不由得呆了。
放在碟子里的小球,现在不是白色的,而是淡红色!
韩枫把那小球连同碟子一起端了出来,目瞪口呆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球。这东西当真古怪——红色越来越淡,几分钟后,又变成通体白色了。
这时,我也渐渐冷静下来了,说道:“那我们就来细细分析一下吧。东北大学那边的情况我们了解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这个刘博……”我咽了下唾沫,“通过刚才那么一出,应该能发现些问题。”
“其实我之前也有好几次隐隐感觉他不对劲。”我说,“第一是,他来到我们的事务所,按道理应该对我们开了这样一家特别的事务所感到好奇才对,但一句都没过问;第二就是,他嘴上说到成都来玩,实际上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显然是个借口;第三,他们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好像完全不关心。”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所有一切都说明——他这次来,是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的。除此之外的事,他都不感兴趣。”
“什么目的?”陆华问。
我想了想,“说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无论怎么看,他的目的就是,他刚才对我们做的事……”
“猥亵我们三个人?”韩枫眯起眼睛说。
“这可能只是表象。”我说,“一定有深一层的原因。”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陆华说,“刘博上演刚才那出闹剧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原由。如果能弄清这一点,说不定就能解开这神秘小球之谜!”
我想了一会儿,说:“打开电脑,再看看关于东北大学那条新闻。”
当我们再次浏览,看到其中某一句时,我大叫起来:“哎呀!我们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忽略了!”
我指着电脑屏幕,把那句话念了出来:“‘此病症状十分奇特,患者腹部莫名肿胀,伴随头晕、厌食,恶心呕吐等表现’。”我望着他们:“你们仔细想想看,这个刘博几乎全部具备这些特征!”
“啊……是呀。”陆华恍然大悟,“因为他本来就很胖,所以腹部肿胀,显得不那么明显。然后他说自己因为坐了飞机,有些头晕……现在看来,也可能是借口!”
“还有我们请他吃火锅,他只吃了一点儿——分明就是厌食的表现。”韩枫也明白过来了。“另外他自己去上了几次厕所,没准儿就是去呕吐!”
“对!他符合所有特征,却在故意掩饰!”我说,同时指着电脑上的另一句话。“还有,你们看这句——‘第一个出现病症的是理学院的一个女生’——陆华,你说刘博就是理学院的,对吧?”
“是的。”
我双手在空中比了一下。
“现在我们来试着推理一下——假如说,刘博才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人,但他却巧妙地掩饰了下来。然后,他通过某种方式把这种病传染给了同院的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没有掩饰,并且又传染给了另外的人……”
“对,完全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他是怎么传染给那个女生的呢?”陆华疑惑地问。“刘博跟我们一起吃饭、聊天——从我们现在还没有出现症状来看——这些途径都是不会传染的。那么……”
过了一分钟,陆华压低眼神,望着我们:“他刚才,是不是打算……亲我们?”
“就这个意思……我猜这就是传播途径。”陆华说。
“但是,他为什么要专门到成都来传染给我们?”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大家都沉默了,靠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我和陆华都竭力思索着,而韩枫则盯着那小球出神。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十分钟,韩枫突然揉了下眼睛,然后身体向前倾,靠近那个小球,瞠目结舌地盯视着它。
“怎么了?”我和陆华察觉到韩枫的异样,也望向那小球。
韩枫把碟子慢慢端起来,放在我们眼前。“你们看。”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小球,竟然像人的皮肤能分泌出汗水那样,渗透出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顺着那圆球滑落下来,滴在小碟子上。刚才还是干燥的碟子,现在已经以小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啊……怎么会这样?”我惊愕不已。“这东西不但会自己变色,还会自己分泌液体?”
“简直……就像是活的一样。”陆华目瞪口呆地说。
我望向陆华。“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开玩笑?”陆华严肃地说,“你觉得无生命的物体会这样吗?”
我眉头紧锁,思考着陆华说的话。在我低下眼帘,埋头思索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旁的韩枫,突然看到,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惊骇万分的举动——把那小碟子放在嘴边,正要将小球分泌出的液体倒入口中!
“你疯了?!”我赶紧伸出手去,一把将小球连同碟子夺过来,惊诧地看着韩枫。陆华看到这一幕,也吓坏了。
韩枫晃了下脑袋,茫然地望着我们。“怎么了?”
我和陆华皱起眉头对视了一眼。我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在观察这小球呀。”韩枫神思惘然地说。
我吸了一口凉气。“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刚才把这碟子放在嘴边,差点儿要把那些液体喝下去!”
“啊?!”韩枫大惊失色。“有这种事?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那我……喝了吗?”他赶紧用手背擦着嘴。
“还好,我及时抢过来了。”我说,然后把碟子和小球放在茶几上。我思忖一刻,问韩枫,“你刚才是不是盯着这个小球看了很久?”
“嗯。”韩枫点头。“但你们不是也看了吗?”
我摇着头说:“我们没有像你那样一直盯着看。”
陆华好像听出了我话中的意味。“你的意思是……”
我若有所思地颔首道:“我怀疑在刚才那一瞬间,韩枫的心智受到了这个小球的控制。”
“就因为……我盯着那小球看了很久?”
“对。”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客厅内来回踱步。“假如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个小球真的能控制人的思维和行动……”我停下脚步,望着陆华。“那刘博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怪异的举动,也就能解释了!”“啊!他也是受到了小球的控制?”陆华跟着站了起来。“这么说,他的行为举止并不是他自己所想,而是这个小球的意愿?”
“完全有这个可能!”我神色肃穆地说,“刚才韩枫被控制后,竟然要喝下那小球分泌出的液体,恰好我们在他身边,所以阻止了他。但是想想看,如果刘博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却没人能阻止他……”
“他就喝下了那些液体。”韩枫接着说,“然后进一步被控制,还出现了那种怪病的‘症状’。”
“对,然后他通过‘亲吻’的方式,将这种怪病传染给其他人。”我说,“如果一切真是我们推想的这样,那就都能解释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韩枫说,“刘博——或者说这个小球传播这种怪病的目的是什么?”
陆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做了一个暂停的姿势,说道:“你们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陆华用手托着下巴思索了好一阵,然后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签字笔,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洪水、能分泌液体的小球、怪病的症状、用口传播。
陆华指着纸上写的对我们说:“把这起事件中几个关键词结合起来所产生的联想,让我好像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我和韩枫睁大眼睛,敛声静听。
陆华说:“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在旧书市场淘到一本非常珍贵的、英文版的生物类科普书籍。这本书主要介绍的是一些现在已经灭绝或者濒临绝种的远古动物。其中,有一种叫做‘洪水蛙’的奇特生物,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所以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关于它的详细介绍。”
“洪水蛙?”我和韩枫显然都是第一次听到这奇怪的名字,一起发出疑问。“什么东西?”
“远古蛙类的一种。”陆华向我们解释,“蛙是非常古老的一个物种。现在世界上大概有4000多种不同类型的青蛙和蟾蜍。但实际上,在远古时期,蛙的种类远不止这个数字。洪水蛙就是被科学家认为已经灭绝的远古蛙类之一。”
“你说的这些和我们现在遇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韩枫不解地问。
“当然有关系,耐心听我说下去。”陆华继续道,“蛙类的栖息地令人惊奇,几乎遍布地球上除了海洋之外的一切角落——湖泊、沼泽和其他湿地、草地、山地甚至沙漠。蛙类几乎总是能根据不同的环境进化并适应。但洪水蛙是一个特例,它们生存的环境非常特殊——只能存活于污秽的洪水中。
“在人类远古的洪荒时代,这种蛙数量众多。后来随着地质变迁,洪水退去,这些只能生活在洪水中的蛙几乎全部死去。生物界一度认为这种蛙已经灭绝,没想到在十九世纪末期,在意大利一次洪灾之中,又惊奇地发现了一些。科学家抓了几只洪水蛙到实验室研究,结果发现它们的繁殖方式就跟生活环境一样,非常奇特——洪水蛙居然是雌雄同体的。就像蚯蚓一样,它们能自身产生受精卵。但是因为其生命周期非常短暂,所以进化出了一种惊人的繁殖方式——将受精卵吐在别的动物,比如鱼类的口中,借助鱼体孕育,受精卵长成蝌蚪之后,再从这种动物的体内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