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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太监西洋记1-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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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十九张;要不曾经过妇人手的黄绒绳,用三百根;要向阳的桃树桩八根;要初出窑门的水缸,用二十四只;要不曾经禽鸟踏过的火炉,用二六一十二双;要没有妻室的高手丹青,用六十名;重唇红齿白的青童,用五十六名;要不曾开篓的符水纸,用千百余张;要朝天宫平素有德行的道官,用一百二十名;要神乐观未出童限的乐舞生,用六十名。辰时出牌,限巳时初刻一切报完,如违以军令施行。
  
  却说上、江两县俱是有能干的清官,两县的民快俱是有家私的好汉,照牌事理施行,即时搬运到皇城里面去了。天师就于九间金殿上立坛,把那桌子一张上叠一张,叠得有数丈之高。黄绒绳周围匝匝,捆的捆,缠的缠。把个桃树桩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八卦方位摆开来,用八个青童,头上贴着甲马,手里拿着槌儿不住的打。用丹青手彩画了五方五帝凶神旗号,一按东方甲乙木,立着青旗,旗上画的青龙神君;二按南方丙丁火,立着红旗,旗上画的火德星君;三按西方庚辛金,立着白旗,旗上画的白虎神君;四按北方壬癸水,立着皂旗,旗上画的黑杀神君;五按中央戊己土,立着黄旗,旗上画的灵官神君。把那二十四只水缸,按二十四气摆开来,用青童二十四个,头上贴着甲马,手里拿着棒儿不住的把水来搅。把那二十四座火炉,跟着二十四只水缸,一只间一坐,用青童二十四个,头上贴了甲马,手里拿着扇儿不住的把火来煽。叫那朝天宫一百二十个道官,口里诵着《黄庭经》。叫那神乐观六十名乐舞生,口里吹动着响器。坛下许多飞报道情,还有许多拾遗补缺。天师原是个肯爱奢华的,把个皇城收拾得像个极乐天庭一般的景象。
  
  坛场已毕,请天师临坛。天师斋戒沐浴,越宿而来。来到坛下,直上到桌子顶上,披着发,仗着剑,踏着罡,步着斗,捻着诀,念着咒。初然临坛,还是五更时分,那时节万里无云,一天星斗;到这早晚,已自天色渐明。天师在桌子上撮弄得紧,道官在两边念呱得紧,乐舞生在四下里吹打得紧,搅水的搅得紧,煽火的煽得紧,打桩的又打得紧,就把乾坤也逼勒得没奈何。只见西北方一朵黑云漫天而上,皂旗已是得了风,风儿渐渐宣,云儿渐渐慢,立地里天昏地黑。文武百官说:“这早晚要个天神下来,何难之有。”早有个当驾的官奏上万岁爷,说道:“此时天昏地黑,怕走了和尚。”万岁爷传下旨意:“关了皇城四门,不许走了和尚。”
  
  却说朝内文官武将,大约有四百多员,这四百员文武官员,岂没有个六亲出家做道士的?又岂没有个六亲出家做和尚的?做道士的看见天师这等作为,其心大喜;做和尚的看见天师这等夸张,心上也却有一点……恰好就有—个官长,山南人氏,现居正二品吏部侍郎之职,姓陈名某,他有七个公子,第六个公子华盖星照命,也在善世法门中。这个陈侍郎老大有些不足天师处,心上分明要去作兴那个僧家,却又不见个和尚在那里。东边也叫声:“年兄,和尚在哪里?”西边也叫声:“年兄,和尚在哪里?”
  
  毕竟不知这个侍郎老爹寻着那个和尚,还是怎么样儿作兴他,不知那个和尚得了这个侍郎老爹作兴,还是怎么样儿显圣,且听下回分解。

第13回 张天师坛依金殿 金碧峰水淹天门 
 
  诗曰:
  
  你是僧家我道家,道家丹鼎煮烟霞。
  眉藏火电非闲说,手种金莲不自夸。
  三尺太阿为活计,半肩符水是生涯。
  几回远出游三岛,独自归来只月华。
  
  这一首诗也是说道家要胜僧家之意。
  
  却说陈侍郎各处去找和尚,忽有一个年家用手一指,说道:“那玉阑杆下不是个和尚么?”这个和尚叫做个“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陈侍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和尚站在玉阑杆下,自由自在,不觉不知。好个陈侍郎,走近前去,举起牙笏,把个长老的背脊上轻轻的点了一点。长老道:“甚么人?”侍郎道:“你也干出你的勾当来也。”长老道:“叫我干出哪一件来?”侍郎道:“士农工商,各执一业。你们既与天师赌胜,也像个赌胜的才好哩!”长老道:“怎么像个赌胜的?”侍郎道:“天师立了许大的坛场,站在坛上披着发,仗着剑,踏着罡,步着斗,捻着诀,念着咒,这早晚天昏地黑,他的神将料应是下来了也。你也须立个甚么法场,书个甚么符验,念个甚么咒语,遮拦着他的天神不降坛场,却才有个赢手。”长老道:“天师有人答应,会立坛场 ;我贫僧没人答应,不会立坛场。道士会捻诀,我僧家不会捻诀。道士会念咒,我僧家不会念咒。”侍郎道:“普庵咒极能辟邪,你可念些。”长老道:“普庵咒梵语重叠,贫僧不曾学得。”侍郎道:“既不念咒,只诵你家的经典罢。”长老道:“连经也不会诵。”侍郎道:“《心经》又明白,又简易,这是好念的。”长老道:“若是《心经》,在幼年还念得一半,到如今就是悬本也念不清了。”侍郎道:“你还是自幼儿出家,你还是半路上出家?”长老道:“我是自幼儿出家的。”侍郎道:“怎么不从个师父?”长老道:“我也拜过好几个名师来。”侍郎大笑说道:“再不拜过名师,还不知怎么样的。”长老看见这个官长有许多的作兴他,他把个慧眼瞧他一瞧,原来这个人已经五世为男子,到了七世就是地仙。长老心里想道:“待我点他点儿。”说道:“你愁我不会念经,我有两句话儿告诉你,你可听我。”侍郎道:“学生也在门里,怎么不听?”长老道:“你可记得: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上用工夫。若将纸上寻门路,笔尖点没了洞庭湖。”侍郎大惊失色,说道:“你赌了胜,待我来拜你为师。”长老道:“你果是在门之人。”
  
  侍郎道:“这早晚天愁地暗,众天将只在目下降坛,你若是输了,佛门也不好看相。”长老道:“你甚么要紧,这待替我着急?”侍郎道:“我倒为你,你自家越加不理着。这是甚么时候?这如今正在天翻地覆,鬼哭神愁,你要些甚么东西,怎么再不开口?”长老道:“你问得紧,我说了罢。”侍郎道:“是个甚么?”长老道:“待我先寻个物件去取来。”侍郎道:“要寻个物件,或是各牙行去支取,或是官府家去借办,或是朝廷里面去请旨,快当些说罢。”长老道:“这个都不洁净,莫若还是我自家的罢。”侍郎道:“也快当些取出来。”长老把只手到袖儿里面左掏右掏,又问说道:“你高迁的衙门是文是武,还是哪里管事?”那陈侍郎心里吃紧,咬得牙齿咯咯儿响,却又撞遇着这个和尚,就是个绵花团儿,再也抽扯不断,急得他放出声来说道:“你管我甚么高迁,且拿出你的家伙来也。”长老左掏右掏,左摸右摸,摸出一个钵盂来。陈侍郎说道:“你这个师父,原来越发是个碍口饰羞的,这早晚还没有用斋哩?”长老道:“不是用斋。”侍郎道:“既不是用斋,却用些甚么?”长老道:“要些水儿。”侍郎道:“要些水儿就费了这许多的唇舌。”
  
  恰好的有一个穿白靴的走将过来,侍郎问他道:“你是个甚么人?”其人道:“小的是个巡班的圆牌校尉。”侍郎道:“你替这师父舀些水来。”那校尉掣着钵盂就走。长老连声叫道:“舀水的快转来!”侍郎道:“老师,你忒费事,与他舀水去罢,怎么又叫他转来?”长老道:“你不晓得我要的甚么水。”那校尉倒也是个帮衬的,连忙的转来说道:“你要的甚么水?”长老道:“你把洗了手脚的水不用舀。”校尉道:“小的怎么敢。”长老道:“缸盘里的水不用舀,房檐儿底下的水不用舀,养鱼池里的水不用舀,沟涧里的水不用舀。”侍郎急得没奈何,说道:“老师只管说个不用舀的,你把个用舀的水,叫他舀便罢。”长老道:“不是你这个破头楔,这不用舀的水,说到明日,这早晚还说不尽。”侍郎听之,又恼又好笑,说道:“你这等的磨赖,才做得和尚。你还是要些甚么水?”长老道:“我要个没根的水。”那校尉听见“没根”两个字,放下钵盂,望外就走。侍郎道:“你且站着,怎么就走?”校尉道:“树木便有根,竹子便有根,不曾见个水说甚么有根没根,我不会舀,得另寻一个来舀罢。”侍郎又问道:“同是一样的水,老师怎么讲个有根没根的言话?”碧峰长老道:“那长流的活水,通着江海,这就叫做是没根。”那校尉晓得了没根的水,拿起钵盂又走。长老又叫道:“舀水的快转来!”侍郎道:“老师,你怎么这等三番两次叫人转来?”长老道:“还有话不曾说得完。”校尉又转来道:“请说完了,待我舀去罢。”长老道:“舀水时,左手舀起,就是左手拿来,不要放到右手里去;右手舀起,就是右手拿来,不要放到左手里去。行路之时,不要挨着那里,不要靠着那里,也不要站住在那里,一竟捧着到我贫僧面前来,这才是没根到底。”那校尉连声道:“晓得,晓得!”急忙的就走。长老又叫道:“舀水的还转来!”侍郎也厌烦了,不去问他。只是那个校尉有缘,又跑转来说道:“还有甚么吩咐?”长老道:“你拿这个钵盂去舀水之时,止好在钵盂底上皮皮儿一层,多了便拿不起来。”校尉说道:“晓得,晓得!”却急忙的离了九间金殿,出了五凤楼前,直走到玉河之上。校尉心里想道:“这个水直通江海,却是个没根的,待我下去舀起一盂儿来。”心里又想道:“那长老吩咐道,舀多了水,便自拿不起来,看将起来,这个钵盂只有恁的大,我的膂力可举百钧,怎么会拿不起来?我且把个钵盂满满舀了,看是何如。”果真的舀满了,便就拿不起来,那怕你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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