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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睡觉啦!既然停电了,也只能睡觉吧!”
凤千代子说到这儿,露出浅浅的一笑。
“在我睡觉之前,饭店服务生为我点了根蜡烛,于是我就躺在床上看书,后来眼睛感到很不舒服,就吹熄蜡烛准备睡觉,但是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强,而且远处又在举行盂兰盆舞祭,舞曲的声音实在太大声了,我根本无法入睡。”
“这段期间都没有想过打电话给你的女儿吗?”
“没想过。老实说,我早已经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日比野警官听到这句话,不禁吃惊地看着凤千代子。
“我们再回到去年的事件吧!”
“好啊!我没意见。”
凤千代子依然把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眉毛连动都不动一下。
“你是否还记得去年的事?”
“应该还记得,若是没发生那件命案,或许我已经不记得笛小路泰久了。”
日比野警官又是一阵错愕地看着凤千代子。
“去年你是在八月十三日傍晚来到高原饭店吧!”
“是的。”
“第二天——十四日傍晚笛小路泰久也在这里出现了,我们猜想他是不是因为你才来这里。”
“这件事当时我已经说过,就算他是因为我才来这里,我也不知道原因何在啊!”
“他的保释金是你出的吗?”
“是的,那是笛小路的母亲拜托我的。”
“这么说……笛小路赶来这里找你,是为了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或许吧!果真如此,那他未免太多礼了,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主要是为美沙着想。”
“你们没有见到面?”
“是的。”
“可是你们有在电话里提过见面的事呢!”
“没错,总共提过两次。他打给我好几次电话,可是我都不在家,所以我们只有两次真正在电话里谈起这件事。”
“那两次是十四日晚上和十五日他惨死当天吗?”
“是的,那天晚上饭店有场宴会,飞鸟忠熙也出席参加,八点过后笛小路打电话来。对了,飞鸟忠熙……”
“嗯。”
飞鸟忠熙手上拿着书本,回头惊讶地看着凤千代子。
“既然金田一先生在场。我就顺道说给金田一先生听,好吗?”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飞鸟忠熙好象对这件事不太关心,只见他语气温和地补上一句:“那么就麻烦金田一先生听一下。”
“我会仔细听凤女士叙述。”
凤千代子扬一扬眉毛,思考一会儿之后,视线再度投向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官说:“去年发生笛小路泰久的命案时,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没有告诉日比野警官这些事。可是这问慎恭吾又发生命案,猜想这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刚才我也针对这件部分和忠熙换了一些意见。”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
日比野警官面红耳赤地问道。
“瞒着你们?是啊!我看还是继续隐瞒下去好了,反正忠熙也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时我在高原饭店的餐厅出席一场宴会,这时服务生跑来告诉我……笛小路打电话给我。之前我们曾经通过电话,不过我拒绝跟他见面,那一天傍晚我从外面回来,他就一直于打点话给我,所以……”
金田一耕助打断凤千代子的话说:“啊!请等一等,请问那天你上哪儿去了?”
“那天有一场由忠熙主持、不对外公开的高尔夫球赛,大概从上午十点开始,我和忠熙一起去球场打高尔夫球。我们在俱乐部里的餐厅用餐,吃过饭之后继续打球,所以当忠熙送我回饭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忠熙回去后,七点左右才又过来饭店,我们两人要参加晚上的宴会。对了,我回来后没多久,笛小路又来过电话,当时我正在洗澡,所以拒绝跟他见面。”
“因此当你参加宴会的时候,他又打电话给你,你才去接电话?”
“是的。”
“那时是几点?”
“大概是八点半左右。”
“好的,请继续说下去。”
“我们第一次对话时笛小路还很清醒,我直接告诉他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如果是为了保释金的事情,他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美沙。如果还有其他事情,请他母亲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这是十四日晚上的事吗?也就是笛小路到这里的当天晚上。”
“是的。”
“笛小路为什么非要跟你见面不可?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保释金,想当面跟你道谢吗?”
凤千代子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他是在无意间提起这件事的。他那个人在清醒的时候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所以我直接拒绝他的要求。”
“你是说十五日晚上八点半左右,他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是的,但我还是拒绝跟他见面,结果他发出凄厉的笑声说:‘你非跟我见面不可,因为今天我遇到津村真二,从他那里听到一些话。’”
“笛小路说他遇到津村真二,还说听到一些话?”
日比野警官上下打量着凤千代子,双眼布满红丝。
“他究竟听到什么事情?”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凤千代子的眼睛非常清澈,脸上没有一丝虚假的表情。
“接下来呢?”
“他那个人酒品不好,从以前就是这样,在电影界吃不开也是为这个缘故。笛小路的母亲说自从他过着糜烂的生活之后,酒品更差了,所以我很想挂断电话。他从头到尾一直反覆说:‘我遇到津村真二,而且还听到一些话。’我听了非常生气,跟他说要挂电话了,但是他说:‘那么我可以见见飞鸟忠熙吗?’我回答他:‘随你高兴!’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之后笛小路有打电话给飞鸟先生吗?”
日比野警官还是一副气愤的表情。
“嗯,有的。”
“飞鸟先生有接到电话吗?”
金田一耕助问道。
“金田一先生,当时我认为没有必要去接电话。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我去接电话,或许会听到一些事情。”
“凤女士,你没有把这件事……我是指笛小路从津村真二那里听到一些事,还有想跟你见面的事告诉警方吗?”
“嗯。”
“当时我认为警方会调查津村,应该会从他那边得知这些事情,于是我叫凤千代子不要说出这件事。”
“关于这一点,津村有没有说什么?”
金田一耕助回头看着日比野警官问。
“我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日比野警官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笛小路那天确实跟津村碰过面吗?”
“是的,听说在下午一点左右他去浅间隐的别墅拜访津村。”
“津村的别墅位于浅间隐?”
虽说位于浅间隐,其实就在樱泽附近,这件事金田一耕助刚才听秋山卓造说了才知道。
“那只不过是出租别墅,津村去年也租了同一栋出租别墅。”
“津村对于笛小路的造访怎么说?”
“他说笛小路一直向他诉苦,说自己的遭遇有多么不幸……后来津村说当时星野温泉那儿正好有音乐庆典,学生要来接他,所以就和笛小路道别了,不过他给笛小路一瓶约翰走路。去年这个时候,星野温泉那里的确有举办音乐庆典。”
“笛小路遇害那天晚上拿在手里的酒瓶就是约翰走路吗?”
“是的。”
“笛小路在津村的别墅待多久?”
“听说有二、三十分钟。”
“二、三十分钟……确实能谈些事情。”
金田一耕助喃喃自语着,转身着着凤千代子说:“笛小路当天遇见津村,并且从津村那儿听到一些关于你的事,而这些事情若传到飞鸟先生的耳里恐怕不太中听,因此才要求你跟他见面,是不是?”
“我后来想想,似乎只能这么解释了。不过……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事不能告诉忠熙的,不论当时还是现在都一样。以我和忠熙在社会上的名气和地位,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立刻引起传播媒体的关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拥有秘密,不是吗?”
飞鸟忠熙一只手撑在书架上,整个人靠着书架站立,他以温柔的目光看着凤千代子。
“你曾经想要问津村这件事吗?”
凤千代子直截了当地回答:“没有。津村这个人……算了,还是不要批评别人。总之,津村今年也有来轻井泽,你们不妨直接问他这件事。”
“我们当然会问他。不过也因为你们隐瞒这件事,害我们警方调查这件命案时,整整延误了一年的时间。”
日比野警官一脸愤恨地对他们两人说。
“你知道笛小路从哪里打电话给凤女士吗?”
金田一耕助转身着着日比野警官。
“嗯。那天晚上八点以前笛小路在白松营,一个人猛灌威士忌酒,后来他拿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进旧道附近一家叫做含羞草的咖啡点,从那里打电话到饭店,由于他提到凤千代子这个家喻户晓大明星,所以当时在含羞草的客人都记得笛小路这个人。笛小路一直坐在含羞草里面喝红茶配威士忌酒,九点多,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含羞草之后,里面的客人开始谈论笛小路这个人究竟是谁。”
“之后笛小路就朝樱泽别墅的方向走去吗?”
“是的。听说他九点半左右出现在樱泽的别墅,刚好他母亲去东京,不在别墅里,美沙看他喝得那么醉,想留他在别墅住晚,但是笛小路不听美沙的劝告,坚持要回去,结果在他摇摇晃晃走回去的途中就不幸遇害了。”
日比野警官表情激动地看着凤千代子和飞鸟忠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