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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丁?!”
却只听对面吱吱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细手长脚青面长耳的小家伙已经已经坐在对面沙发椅上,大口的吸着可乐,正是柳丁。
十几天不见,他的“气色”好了不少,脸上也不再是青糁糁的病鬼模样,比原来绿了不少,可见修养的不错。绷带也都拆掉了,神气活现的坐在那里,大眼睛瞪着我,神情奇怪的很。
被他看得我有点不自在:“小鬼,看什么啊你?”
“厉害厉害啊,”他喝了一大口可乐,咂吧咂吧嘴说。
“喂,说什么呢?”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他接着又叹了口气:“你好像还不知道西山那场事件的影响有多大吧?”
“啊?能有多大影响?”
“别的不提,单那个死了的日本鬼子,灵管会就和日本方面交涉了好一阵子,现在还没定论呢。”
“他是咎由自取,有什么好交涉的?”
“唉,咱们国家灵管会也得注意一下国际影响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的国际影响关我P事,我已经不归他们管了。”
“那你不是专程来请我喝可乐的吧。”柳丁笑嘻嘻的问。
“本来是想来告诉你,叶小宁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来龙去脉了。不过看你的样子,明显也不需要我通报了,你真是神通广大啊。”
柳丁傲然道:“那是当然,天地间事还没什么能瞒过我们的。”
“那我有点小忙,你愿意帮么?”我切入正题
“什么事啊?”他盯着我,很敏感。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问你点消息,在你柳丁来说还不是举‘耳’之劳。”
他笑嘻嘻的说:“说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嘿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果然人鬼精怪没什么区别,都吃这一套。
“下个月就要举办执业阴阳师考试了,你知道的。”
“恩,知道。”
“那个”,我凑过去,低声说:“你能不能透漏点什么消息出来?”
“啥?!”柳丁把刚喝下去的一口可乐全喷了出来,幸亏我躲得及时,不然全喷我脸上了。
他咳嗽几声,喘过气来:“你开什么玩笑?”
“就是透露点消息,又没让你去偷题!至于的么?”
“不行不行,唉,灵管会命题组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个个都法力无边,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把消息泄露出去,非把我连根拔了,你别害我了。”柳丁苦着脸,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
“咳,”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说:“唉,不记得谁说过做人要讲义气,还说什么恩怨分明是你的风格啊。”
“你?!”柳丁被我挤兑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欠我个人情啊?现在要你还喽。”
他面色不住变化,显是在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趁热打铁:“又不要你告诉我很多,你只要透露一下最后一场实战考试的内容就行了。”
“你确定想知道?”看样子他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恩,我重重的点头。
“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告诉你吧。”他沉默了半晌,咬咬牙,决然道。
唉,那样子倒叫我有些不忍了。
他用细长的手指蘸了一下可乐,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我一看,写的是“僵尸”。
“是考镇尸之法么?”我低声问。
柳丁点点头。
“谢啦!”我十分高兴,有了这个,我的考试题就有卖点了。
柳丁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以为他是在为漏题的事情忧虑,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柳丁,我也不是想逼你的,实在是最近穷得厉害啊。”
他摇头苦笑:“漏题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被长辈们骂一顿罢。我只是在感慨,一个人命运难道真的不可改变么。”
“怎么又扯到命运上了?”我很奇怪,在他整天笑嘻嘻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可真是少见。
柳丁把杯子里最后一点可乐喝光,长出一口气,道:“其实就算你不我,我也打算去找你,有件事本来是宁可冒着泄露天机的风险,也要告诉你的。”他顿了顿,道“不过,你却先开口了,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前一个要求,还了你的人情,我也就再没立场泄露天机了,唉。”
这话玄玄的,听得我很晕,大意就是我本来有个机会知道更重要的事的,不过我把机会浪费了,从他的立场上讲,连连泄露两个重要信息给我,只怕就难以交代了。
“你是这个意思吧?我无所谓啦!”其实我真是无所谓,我已经够衰的了,还能怎么倒霉呢。
他点点头:“我也要离开了,你好自为之吧。”
“不是说打算在这儿住一阵子么?”
“唉,我要去参加志愿者了。”
“啥?”我没听错吧:“奥运志愿者么?
“什么奥运啊,现在绿化越来越差,我们的生存环境也越来越差了。所以每年要选出一批青壮年,到全国各地去种树。”他向我展示了一下他小细胳膊上的肌肉。
“那你自己保重啊。”其实我蛮喜欢这个义气的小家伙的:“别替我担心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呵。”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重复了一遍,呆了呆,忽然笑了:“哈哈,一切都是天命吧,我瞎操什么心呢。快快快,给我再来一杯可乐,加冰的!”
从方才开始他就一直郁郁的,仿佛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现在看着他开心起来,我也跟着高兴:“刘贵,再来一杯可乐,大杯,加冰的!”
不一会刘贵端上来,呵呵,看我一个人点了三杯可乐喝,也是十分吃惊吧。
柳丁一点不客气,张大了嘴,咚咚咚几口喝光,用力的打一个大嗝出来:“呃~~~~~~~~~~~好舒服啊。”
“谢啦李克,有机会再见吧。”
他一个跟头翻出窗外,人倒挂在柳枝上,忽然回头说:“忍不住还是要跟你讲一点点啊,如果日后你有机会去鬼门关,记得找一个算命的。”
“算命的?怎么找啊?”我连忙问。
“他的招牌很好认,上面写着:‘莫问人心,只言鬼事。’”
(四)离奇死亡
“特别透露本年度阴阳师考试第四卷最大热门,并附赠过关利器!” 第四卷实战考试历来是最让考生头疼的,自从我改了宣传词之后,生意就源源不断的上门了。加上每本习题还赠送老谢手绘的一张“镇尸符”,更是大卖。
老谢的镇尸符绝对真材实料,估计这次考试会有一大批第四卷的高分出现吧,嘿嘿。
首印的一百套习题很快就卖光了,刨去成本,赚了将近一万块。这也要得益于老谢的方针,就往贵了要价,一套一百块,谢绝还价!
按照之前谈好的比例,我们六四分账,我四他六,攥着一打钱,我心潮澎湃,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咱该出精华本了吧。”老谢也笑得合不拢嘴。
“恩。”我点头,我这就下楼去再印一百套。
“记得换换封面调调顺序啊。”
“放心吧。”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躁动了一天的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不过无所谓,复印室这哥们跟我一样,是个夜猫子,我俩经常大半夜的一起下棋,在两点之前就没有睡过。他可是本市有名的棋迷,就是没参加考段,否则至少也能弄个五六段吧。
我哼着小曲来到楼下复印室,里边亮着灯。我一边推门进去,一边喊:“三哥,再给我印一百套啊。”
三哥姓徐,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大号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常常号称是大清国手钱塘徐星友的后代,连他在联众的名字也叫‘徐星友后人’。
此刻他聚精会神的坐在电脑前边,一手持鼠标,一手托腮帮,理也不理我。
“靠,我自己动手了啊。”
我轻车熟路,在复印机前边哗啦啦的印起来,一边印一边跟他碎嘴。
“昨晚上那盘棋你可拣了便宜啊,要不是我走个大勺子出来,你早就投子认负了。”我对围棋是初学乍练,昨晚上他让我十子跟我下的,结果还是轻轻松松赢了。
“哎,今天下午的农心杯你看了没?王檄10目半的大胜赵汉乘啊!”
“喂,三哥,我跟你说话呢!”
“干啥呢这么入迷?又在下棋啊?”
看他一直不理我,我放下手头的的试题,凑到电脑前,果然是在下棋,棋盘上他执黑先行,正在一处大龙纠缠,像我这样的初学者也能看出,黑棋已然势尽,只是不知道白棋为何不痛下杀手,却好像在玩弄一般,这不,前手才放了一线生机,刚又飞了一手,再次把黑棋逼上绝路。我看了一会,只觉得头晕眼花,心怦怦的跳,唉,我的棋力到底是太弱了些。
“三哥,没戏了,认输了吧。”
“三哥?!徐三?”
我一拍他的肩膀,发现僵硬的很,再一看他的脸,只见他的脸色惨白得如石灰一般,在电脑屏幕的萤光下,格外的糁人。
我悚然一惊,伸手一探鼻息,毫无动静……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下棋下死了?
马上打电话给马志,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在他到之前,我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他面前一盘被人杀的七零八落的棋之外。
我记得很久之前看过一本恐怖小说,里边提到有人利用棋局杀人的,类似的日本漫画也有棋魂之类的说法,不过我是从来不肯相信的,用一盘棋把人下死了,怎么说也太玄了点。
马志一到现场,就皱眉说:“你快赶上毛利小五郎了,怎么你一出现,就有命案呢。”
呵呵,我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不过我对马志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把这盘棋复盘,拿回去研究一下。他忙的一团糟,随口答应,也没把我的要求当回事。
我作为尸体发现者,例行公事的到警察局做了笔录,被不同的警察叔叔变着法的盘问一气之后,终于排除嫌疑。尸体送去尸检,我在走廊坐着,等马志出来,我知道他一定会有话问我的。
不一会,他绷着脸出来:“表弟啊,有没有啥想说的?”
“现在还没有啊,估计明后天会有点眉目吧。”
“现场勘查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现在就等尸检报告了。”他顿了顿,皱眉道:“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案子了,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