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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天时间过去,正好是这几位出关的前一天。
我照样一大早来到资料室,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资料室一处角落,在浓浓的书卷香中捧着一卷民国初期借尸还魂案的卷宗。入神的读着。
蓦地,觉得脑后有一丝奇异的声响传来。细微至几不可闻,却因为资料室实在是太静了,加上我读着这卷让人惊悚非常的借尸还魂的真实案例,精神高度紧张,竟然给我听到了。我猛一回头,后边是一片雪白的墙壁。此刻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奇怪之极。
我站起身,把耳朵贴到墙上,凝神静气,用心再听。
一阵细微的声响从旁边传来,仔细分辨,赫然是风声鼓动,往来反复,仿佛有人在交战一般。
分辨那方位,赫然是三位前辈闭关之所。
我大吃一惊。三位前辈闭关正在紧要关头,难道竟有人闯入?这人胆敢闯入并且能够闯入壁垒森严的灵管会大楼,这份造诣可算得上是相当惊人,三位前辈为了替我压制鬼龙之力,损耗颇大。可不要有什么闪失才好,一念至此,我连忙跑出资料室,一边打电话给冰冰,让她通知保安部门,一面快步跑到密室前。
几分钟后。由一群各门派高手组成的保安队伍来到七层的时候。
我还在密室门口徘徊,拿捏不定。方才情急之下有些慌乱。此刻略微定下心神,不免有些踌躇,毕竟只是我的猜测,万一是我听错了怎么办?又或者三位前辈只是在切磋技艺?不管怎么着吧,我无法确定一定是外敌入侵,万一这么贸贸然闯进去,惊扰了三位前辈闭关岂不罪过?
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和尚快步来到我面前,低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是保安部长法号玄月,李克,有什么紧急事情?”
“这,这……”我支吾了几声,心想还是实话实说吧,于是原原本本的道来。我在资料室查资料,忽然听到墙壁那头有响动,看方向是三位前辈闭关的密室,怕有坏人惊扰了三位大师所以才惊动保安部门云云。
玄月听到密室这里,神色奇怪,与旁边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却并不作声,听我说完。
我话音刚落,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沉声道:“李克,你来了几天?”
“啊,”我一愣,随即答道:“算今天6天了。”
道士呵呵笑道:“我在此工作了2年,也从未听说过七楼有间密室。”
玄月更过分,居然说:“贫僧在此工作5年有余,除了我师傅天龙大师之外,其他两位前辈能见一面已经是难得,你倒是厉害,才来了几天,便三位一起见过了?更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密室也知道了?”
那道士也还好,这和尚就太讨厌了,还玄月呢?分明一脑子尘土,尤其他话里有话的样子让我气不大一处来,我冷然道:“大师精研佛法,纵然不知眼见为虚心见为真的道理,想必也知道有人尘心难了,纵然历百千劫也难成正果,有人却秉性天成,一念成佛吧。”
他听出我话音不善,冷哼一声正要发作,蓦地诡变突起。
我们面前的墙壁之内,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接着墙壁由内向外裂开一个大洞,好像有人在里边引爆了一颗炸弹一般。众人纷纷闪身后退,我还偷空冷冷瞪了和尚一眼,他已经完全被面前的奇变震惊了,根本没空理会我挑衅的眼神。
眼前砖块泥土横飞,接着纷纷落下,接着腾起重重的烟尘,眼前几不可视物,我一手捂着嘴,一边凑上前去,从大洞往里看去,模糊间之间一个人影躺在地上,不知道是谁,心里一急:不会是钟无相前辈吧。
张嘴刚要喊,只觉得面前风起,接着肋下一紧,竟然给人懒腰抱起,就那么抗在肩上,飞快的向外掠去,这人几步跨出去,就脱离了烟尘的范围,我一睁眼,只觉得一阵眩晕,两边墙壁和脚下大理石地面如飞般向后倒退,后边传来玄月和尚等人的呼啸声,却越来越远,根本追不上。这人抗着我,一言不发,就那么从七楼一路抗到一楼,一脚踹开大门,扬长而去。
期间我曾尝试着运力挣扎,发现自己的腰间大穴给他捏的死死的,根本用不上劲,连开口说话也有所不能,偷眼瞥去,只看到灰白色的衣服下摆,十分熟悉的感觉。这是我这阵子以来第二次给人这么掠走了,上次是被卫震从H市监狱掠走,这次是从灵管会,唉,真是命苦非常。
这人一言不发,足下毫不停留,如飞般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刚出灵管会大门时候,后边还有人追赶,慢慢的追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全部被抛下,他还是不肯停歇,我给他抓的死死的,脸朝下,只能看到目力所及范围内,草越长越密。而且这种抓人的方法,控得我脑袋充血,实在不能太长时间盯着地面看,会吐的,只得闭一会眼,睁一会眼。眼前景色没什么变化,总是一片绿油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蓦地停下,接着我只觉得身上一松,往下坠去,我连忙一腾身站稳,翻了个跟头在地上站稳,再去看眼前那人时,呆住了。
第五章 圆寂
面前站着一人,面白如纸,穿一身灰白僧袍,不是别人,正是我本以为宽厚仁和的少林监寺:天龙大师!
他站在我面前,双掌合十,瞪着双眼,却不发一言。
我双手提在胸前,暗自戒备,面上却嬉皮笑脸的问道:“大师,你这是要干嘛啊?”
他仍然瞪着我,一言不发。
“是有外敌入侵么?”我这是注意到他胸口上一滩血迹缓缓渗出,身形也摇摇欲坠,连忙追问:“大师,你受伤了?”
他居然还是一言不发,死瞪着我。
我晕,在这练对眼可不是个办法啊,我一咬牙,装着胆子跨前两步,再次问道:“大师?!”
还是没反应,不行,我忍不了了,一探手摸向他的脉门,触手冰冷,心里已是一惊,再一探鼻息,竟然已经死了!
我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下来,只觉得一阵腿软,差点扑倒在地上,本来探他鼻息的手往下一划,到了他的胸前,蓦觉怀中有物,暗自道了一声罪过,探手入他怀中,摸索到一件细长的物件,像支毛笔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被一卷黑布紧紧包裹着。我好奇心起,一层层揭开,最后一层布被揭开的刹那,我的呼吸几乎停顿了,那物长约一尺,通体晶莹,像一个骨头雕刻而成。这东西我在西山妙风观中见过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惊神鼓的鼓槌!
上古传闻东海有流破山,夔牛就居住在此山之上,其身如牛而无角,独腿,浑身青黑色,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鸣。在与蚩尤一战中。黄帝捕获了夔牛,以其皮制鼓,其骨为槌,声传五百里,黄帝乃破蚩尤。这惊神鼓与鼓槌本来是一套,一直是天师钟家的秘宝。
二十年前霓裳盗走啮魂珠,引发风火谷口一场封魔大战,啮魂珠被南海高僧带走,后来辗转封印到我眼中。惊神鼓仍由钟家保存,而鼓槌却被钟离巺带走。在西山妙风观上。红尘和钟离巺以此物为赌注展开决战,却不料被一名使用扶桑忍术的人暗算,鼓槌也被盗走,事后我多方追查,这黑衣人仿佛人间消失一样,再没有任何音信。前几日钟无相曾提到想要引发鬼龙离开炉鼎。必须敲响惊神鼓,施展离鼎之术,只是苦于一则没有鼓槌,二则没有合适的场所,现在却被我寻到这鼓槌,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如此看来,那使用甲贺忍术暗算红尘和钟离巺的,自然就是这位天龙和尚了。如此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西山上那么隐秘的事情,居然被灵管会知道,而且还吊销了我的执业证。只有像天龙大师在灵管会那般地位才能轻易作到吧。只是他为何抓着我跑这么远?是想绑架我作人质么?
还是觊觎我体内的鬼龙之力?
我这在这胡思乱想,听远处呼喝声起,我连忙把鼓槌揣进口袋。
一条身影嗖地来到近前,竟然是那玄月和尚,他来到当场。看到自己师傅站在那里,愣了一愣,连忙躬身施礼:“师傅。”
我没好气的说:“师什么师啊,老和尚死了。”我本来对天龙和尚颇有些好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包藏祸心之徒,抢了鼓槌不说。还害了红尘和钟离巺。此刻对他是半点敬意也欠奉了。
玄月浑身剧震,上前一探鼻息。呆立当场,眼中留下泪来。本来我心想说你这师傅不是啥好玩意儿,死了就死了吧,不过看他真情流露的样子,也觉得于心不忍,当下默不作声。
玄月到底修炼多年,片刻间恢复过来,一把捉住我的手臂:“我师傅怎么圆寂的?!”我大怒挣脱:“我是被你师傅掳来的,你还问我?”
他呆了一呆,我心道搞不好你们师徒合谋盗鼓槌想获得鬼龙之力的,幸亏惊神鼓在钟无相那里保存的好好的,不然给你凑齐了这套设备,咚咚的敲起来,我可受不了。
却猛觉得劲风扑面,他竟然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靠,我还一肚子气呢,被人莫名其妙的掳了这么远来,一路上头晕眼花连带恶心的,你还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我也没跟他客气,挥动双拳迎上去。这一动手,不免心下有点发慌,我本来就没认真学过什么拳脚,我的长处在道术,在念力的运用,拿来对付鬼啊怪啊什么的管用,可是对着一个和尚,那些镇尸符啊捆尸锁啊明显都没用,我又总不能唤神雷来劈他吧,又没带着百鬼在身上,唉,就这么赤手空拳,还真打不过他,要是司徒雪在就好了,单凭拳脚功夫也不怕会输给他。
幸好这时候又有几人赶到现场,一个个气喘吁吁,如此看来玄月虽然为人小气,可毕竟是这帮人里功力最高的。
那几位看到当场情景,也不免大吃一惊,先架开了我俩,问明情况之后,一致决定会灵管会再说,种种善后工作自不必说,我和他们返回灵管会大楼,冰冰迎上来告诉我钟无相前辈要见我。我从冰冰那里了解到他受了重伤,正在静养,一听说我平安,非要先见见我不可。
我连忙赶到医务室,玄月也非跟我一块来,那意思是要到钟无相面前评评理。
房中,钟无相正紧闭双目,盘膝坐在床上,胸前一片血迹,我心下暗赞,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