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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一直到八岁,父亲亲自带他面圣,再把他送到园子,他认识了稳重亲切的闵睿,惟恐天下不乱的离幽,还有木偶般的韦钰,情况才开始好转些。但他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人愿意去理解他,在乎他的想法,甚至替他难过。而这个人,竟然是他高高在上的妻主。
眸中由诧异转为感动,再由感动转为欣慰,再由欣慰转回感动。一时间,石砺竟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只单单发出个:“我……”
“石砺,你走吧……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想怎么活就怎么活。”韦钰定了定神,再微笑轻道:“石砺,不要再为了别人而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吧娘那边我来应付,你不用担心。”
“什么?”所有的欣慰、感动霎那间转成一种不知名的复杂,有恍然,有痛心,还掺着没由来的怒气。石砺真正不会表达自己,尤其是急躁激动的时候。听完韦钰的一大番话,现下正被满腔情绪憋得满脸通红,眉毛倒立,不安分的挠头跺脚……
不想韦钰还奇怪道:“石砺,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居然还问我怎么了?石砺猛然张圆了眼睛瞪着韦钰,后者一愣,下意识退后两步,莫名的回瞪着某人。
见她竟然退后做出防备,石砺更是痛心疾首。他不能控制的上前一步钳住韦钰手臂,也不管自己如牛般的蛮力是不是会伤到对方,朝她发泄般吼道:“我不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这辈子也休想逐我”
罢,挥手就要离开。留下韦钰愣愣站在那处,无辜看着他,忘了臂上近乎麻辣的疼痛。
走出十几大步后,呆子忽而又戛然止步,似想起些什么,忿忿转身回到某人身边,无视某人呆滞无辜的表情,拉起她的手腕便走,棱角分明的唇瓣只坚定吐出两个字:“回家”
一直把韦钰送到府中,半句话都没再说过。放开他正要独自离去,却被韦钰忽而叫住:“石砺”
呆子戛然停下脚步,却并不回头,僵直、宽阔的脊背透出阵阵清凉。
踌躇一阵,韦钰终于张口道:“石砺,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刚才的话永远算数。随便你什么时候离开我都不会有二话。”
石砺眸光黯淡,强压下心中交杂的怒火和痛心,垂在两旁的铁拳关节泛白,青筋暴突。深吸好几口气后他才能平静的说道:“我也一样不会改变心意除非公主处死属下,否则石砺誓死不离公主”罢,迈开步子离去,又忽而想起什么,再停下道:“属下突然想起明日有事要忙,恕不能陪公主狩猎,望公主谅解属下告退”
眼望石砺大步流星的离去,韦钰深深叹一口气,暗自骂道:韦钰啊韦钰,你才是真正的祸头子。罢,漫步朝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什么?砺公子干的?”晚饭后,钰阁里传出某姑娘尖锐的叫声。莫伊伊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段青紫交错的手臂,旁边茶几上是装满各式药瓶的药箱,她睁圆了眼睛瞪着那嵌在白玉般肌肤上的青紫,惊得都不知该从何下药。最后不可思议的叫道:“怎么会这样?砺公子是疯了吗?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不行,我找他去睿公子不在他就可以这般欺负公主么?”
“回来回来”说罢就要冲出门外去。韦钰忙一把抓住冲动的小妮子,阻止道:“我都没说怎么回事,你猴急个什么劲儿?”
莫伊伊气急的打断道:“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也不能这么对你不是?你看看这伤——整个用蛮力掐出来的五个手指都清晰得很。若不是你平日坚持锻炼,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怕是这骨头都要碎了去。公主,您的哪一寸肌肤不是伊伊伺候?这叫伊伊怎能不心疼?”
……什么叫“哪一寸肌肤不是伊伊伺候?”这话说的,真正叫人胡思乱想。韦钰见她这般,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忍不住嘀咕道:“不就青了块,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不想还没嘀咕完又被打断道:“您可是我花安国的国宝,又是风望国唯一的公主,举国上下最最尊贵的女人之一怎能被个夫侍欺负了去?不行不行,兹事体大,我一定要找羽公子来主持公道”说罢又要往外冲。
靠之,还兹事体大呢,有那么严重么?
“哎——回来回来,你给我坐下——”韦钰忙再次拉住她,连拖带拽的按着她做下,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关心我、爱护我。但你总得听我说完是怎么回事再下定论吧?我是那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么?”
想想也对,韦钰虽说不是个爱惹事的跋扈千金,可从小到大也只有她欺负别人,从没见过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呃,十二岁以前不算哈。莫伊伊气鼓鼓的坐在一旁,狐疑的瞪着韦钰。琢磨了半响,总算妥协道:“好吧,那您说是怎么回事?”
叹口气,韦钰嘻嘻笑着吧手臂伸给她上药,后者没好气的接过青紫手臂,拿起茶几上的药油滴几滴,轻轻揉捏起来。韦钰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讨好的嘻嘻笑着,模样好不滑稽。莫伊伊忍不住噗哧笑道:“好啦,我不去了还不成么,您快告诉伊伊吧,到底怎么回事?”
“嗯……”韦钰抽抽嘴角,叹口气,再把今日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从她去找石砺,两人出门,再到后来相约狩猎,自己对石砺说出那番话,再到石砺的反应云云……
谁知莫伊伊听完便皱起眉头狠狠在原来的青紫上按了一下。
韦钰抽回手臂,抱在胸前,“哇——”的一声叫开道:“臭丫头你做什么?杀人么?”
莫伊伊也不怕,反是没好气的瞪的韦钰,说道:“公主,不是我说你,当您的夫侍还真倒霉,你到底要欺负他们到什么时候?”
韦钰听言瞪大了眼睛大叫冤枉:“我欺负他们?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们了?有哪个主子愿意给夫侍自由的?完全不计较给他自由喂你去找找找一个出来我跟你姓”
莫伊伊似乎极度无语的张了好几次嘴,最后才无奈说道:“公主啊,跟了您那么多年,您的心思伊伊再清楚不过。也认为您那人人平等的观念十分崇高。可是我的好公主,您在强烈给予别人自由的同时是不是也要尊重一下别人的意愿?”顿了顿,见韦钰似乎有些心虚,她又叹口气,再道:“公主,难道您看不出来砺公子对你的心意么?还有寒公子,羽公子,兰公子,甚至是幽公子。他们个个都向着你,想方设法只希望你开心……公主,连伊伊都看明白了,聪慧如您,伊伊不相信你不懂。”
“……”别开脸,韦钰翻翻白眼不说话。
这个死伊伊,以前只道她跟老妈子似的爱念叨,什么时候开始说话变得这般犀利了?莫非真是被自己教育变种了?
唉……自己种的苦果啊。
见韦钰不说话,知道她是在思考自己说的话,莫伊伊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无声的执起那只可怜的手臂,继续未完的上药。
郁闷的看她一眼,讨好的嘻嘻一笑,却换回一个大白眼。韦钰摸摸鼻子,嘟嘴叹气。
她不是傻,只是装傻。
人人都那么直白,只差没有抱着她说:“我爱你”了。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只是自己心虚,或者说……
自卑吧。
好吧,她承认在自己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丁点的自卑感,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么多的好男人,他们个个都是人中蛟龙,自己又何德何能?有些个“特别”的观念和貌似愤世嫉俗的想法么?
神马一夫一妻,神马公平世道,统统都是自己找出来的借口罢了。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九部分:生意经
第九部分:生意经
他们爱的这个躯壳里装的不是真正呲吒风云、纵横天下的“望钰公主”,不过是二十一世纪一个为两餐奔波,再平凡不过的小女人罢了。
只是这些话怎么能跟伊伊说呢?
这个秘密她只能自己默默的埋在心中深处,接受闵睿和阎烈她已经有强烈的犯罪感了……她不是圣人,更不是神,她也怕自己哪天受不住诱惑,要是接受了他们,被雷劈该怎么办?
越是这般念想,越着急想找法子实行那计划,早一天解决;早一天平复心境……
接下来的日子好笑了,韦钰一如既往的无聊着,但不同于以前老呕在自个儿院子里。除了吃喝拉撒睡,或是上温泉泡泡澡,她都会在园子里闲逛,在各个凉亭中坐坐——兼无聊叹气。
期间,偶尔花园内闪过兰鹤、巫羽、石砺的身影。真正“闪一闪”,就过了,跟风吹似的。钰某人乐得悠哉,假装看不到。但偶尔也会不小心看到离幽,这时候换钰某人急闪。偌大园子里几乎天天上演这样的戏码,下人、侍卫们看着奇怪,又有些好笑,但也不敢吱声。
莫伊伊忍不住念叨:“唉,这园子里只怕就剩幽公子最单纯了罢。”
立马换来某人斜视:“要不你去开导开导?”
某妮子低头玩手指……
数数手指头,这跟闵睿、阎烈分开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娘亲也不知搞什么,到现在也没回来。
还有两个月?瞄的,怎么熬啊?
不行了,怎么也得找些事情来做做,就是开间神马铺子玩玩也好啊。
可是,开神马铺子呢……
“莫伊伊”
“在”
“换衣服逛大街去”
“……是。”
认认真真的逛着大街,意思意思的买了些东西。偷偷用自己研发的竹子笔将相中的铺子们记下来。韦钰心中暗自窃喜,四年观光研究调查的结论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个优秀的营销策划人员,一定要具备敏锐的洞察能力,能把握市场上存在的各种机会和规避市场上存在的风险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没错,她之所以让暗卫们如何这般的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