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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他对我说:“实际情况是,我在乔特一直鬼混,直到我在哈佛大学读完二年级时,才对学习真正发生了兴趣。”
有些人会说,他当众议员时一直鬼混,直到他进入参议院的第二年,才真正对工作发生了兴趣。我觉得为争夺约翰·肯尼迪灵魂的一场内心的战斗,似乎是在1953年展开的——这场斗争关系到肯尼迪将当一个政治爱好者,还是当一个政治家,他将屈服于奢侈享受的诱惑,还是将从事立法工作。大多数观察家全认为他在众议院的工作基本上是不出色的——只有一份经常缺席的记录。由于他健康不佳和漫不经心,再加上因公和不因公的外出旅行,缺席的情况就更为严重了。
在他获得参议员席位并取得令人满意的荣誉以后,他证明在自己所选定的政治这一行里有相当的才能。当时距离改选还有六年,在共和党控制的国会和共和党政府之下,一个当选不到一年的民主党参议员的职责既不卞分繁重,也不令人兴奋。由于他所忍受的痛苦和优愁超过他愿意回忆的地步,所以在单身汉的日子里,他便喜欢在大西洋两岸举行一些无忧无虑的宴会和结交上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这有限的日子里,他可以指望享有非常健康的生活,既可以寻欢作乐,又可以履行公职。这对他具有一种自然的诱惑力。
但是随着他的信念有所加深、他关心事物的面有所扩大,而华盛顿和世界事务又占去他越来越多的时间,他那政治家的一面逐渐占了上风。显而易见,约翰·肯尼迪的不同凡响的成长是由许多因素促成的:他所阅读的书刊,他的旅行,以及从他的伙伴、经历和责任所带来的日益扩大的视野。
1952年,他被选入美国参议院,赞助他的选民扩大了,他所关心的事物的范围也扩大了。
1953年,他结了婚,结束了单身汉的毫无牵挂的生活,并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1954年,一次脊骨手术几乎使他送了命,他把好几个月不能走动的复原期消磨在冷静的思索之中。
1955年,他在进行研究和撰写一本书①时,懂得了民主的精髓,以及担任公职的人同公众之间的关系。
①指《勇敢人物的画像》。——译者
1956年,他成了一个颇孚众望的全国性人物,以接近的票数几乎被提名为本党的副总统候选人。
1957—1959年,他经常在国内来回奔走,到完全不同于他自己选区的地区去展开竞选活动,既演说又观察,既教导又学习。
1960年,他接连成为总统候选人、被提名的总统候选人和当选总统,每一种身份都扩大了他的眼界和责任,也提高了他的洞察力的广度和深度。
1961年,总统的职务甚至更为深入地改变了他的看法和洞察力。
他的家族
不过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仍然是他家庭里的成员,尤其是他的父亲、他的弟弟鲍勃①和妻子杰奎琳。
①鲍勃是罗伯特的昵称。——译者
鲍勃和杰奎琳的作用在本书以下各节中将经常可以看到。约瑟夫·P·肯尼迪在他儿子的事业中所起的作用既不象这位父亲有时喜欢自吹的那么大,也不象他有时自称的那么小。作为父亲通常产生的影响,却往往被那些诋毁他们父子俩的人夸大成为二种斯文加利①与傀儡的关系。那些熟悉杰克·肯尼迪的人,知道他为人刚强自信,在青年时期就颇有魄力、热望和独立性。他们都同意杰奎琳·肯尼迪对一位在1959年替他写传记的人所表达的看法,因为这个人既夸大了老乔的愿望对肯尼迪的影响,也夸大了小乔的夭折对他的影响。杰奎琳说:“不管我丈夫有多少位父老兄长,他总归是他今大这样的一个人——再不然就是另外一个领域里的这样一个人。”
①英国小说家乔治杜莫里埃所著小说《特赖尔拜》中的一个人物,他专为人出坏主意。——译者
甚至在竞选时,父亲关心的几乎也完全是策略方面的事,几乎从不过问实质性问题,他知道杰克在大多数政策问题上同他有着尖锐的分歧,他们是代表不同的两代人在说话。虽然大使难得忍住不说自己的观点,但是他很少试图改变杰克的观点,而且从未设法影响他的投票。在杰克方面,根据我的经历,他也从不同他父亲争辩。他说:“我不打算改变他的主张,他也不打算改变我的主张。”父子俩都同意他们可以愉快地保持不同意见。1953年秋天,我第一次在海恩尼斯港同约瑟夫·肯尼迪会面时,他对我说:“你不能替我起草演说稿。你的自由派观点太强了。但是替杰克起草稿子,那是另一回事。”——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友好的口吻。
父子俩几乎不可能再不相同了。总统微笑着对全国制造商协会1961年的大会说,在选举中支持他的“没有几个”该会会员,必然是“认为,我是我父亲的儿于”。父子俩都有一种自然的魅力——但是父亲虽然内心富于感情,却经常显得执拗和粗暴,而儿子则在外表上总显得很平静。两人都有一种讨人喜欢的爱尔兰式微笑,但是父亲却比他这无限耐心的儿子容易动怒发作。两人都具有坚强的意志,能够作出果断的决定,并坚持到底,但是同儿子的一贯从容镇静相比,父亲的外表要急躁些。父亲平常的谈话往往喜欢夸张,儿子的讲话无论在私下或在公共场合常常总具有平静而含蓄的特点。
两人都憎恨战争,但是父亲比较倾向于建立一个美利坚堡垒的观念,而儿子则觉得我们应关心的事情必须是全球性的。在内政问题上,父亲虽然喜欢早些年代的较为简单的机构和较低的赋税,但是更强调人物和问题的因素。1953年,他的儿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去年大选的时候,他对总统的第一个选择是罗伯特·A·塔夫脱参议员,第二个选择是威廉·O·道格拉斯大法官?”
父子俩也有很多共同之处:使人欣喜的幽默感、强烈的家庭观念、对国家情况的关怀、无穷的活力,以及不论形势多么不利或压力多么大时也始终保持着的自信神情。(这位总统候选人在尼克松一肯尼迪第二次辩论后听了父亲在电话中通常给他的鼓励后说:
其他的因素。
杰克在写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
乔的牺牲对我们大家是一次很大的震动。他件件事都干
得很出色,而且以极大的热情去干。就连在一个象我们这样弟
兄姊妹很多的家庭里,他的地位仍然是无法填补起来的。
但是,对杰克和他的父亲来讲,兄弟鲍勃在某种程度上是接近于填补起这个位置。鲍勃比杰克小九岁,青年时代同哥哥并不那么亲密。哥哥说:“我记得第一次遇见鲍勃是一年夏天在科德角,那时他才三岁半。”我记得1953年我第一次遇见鲍勃的时候,他还没有显现出后来使他成为如此重要的一个内阁成员的那份耐心和观察力。他应友人人事处处长弗朗西斯·弗拉纳根的邀请,接受了参议院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一个工作人员的位置。当时在狂热的委员会主席约瑟夫·麦卡锡参议员的主持下,该委员会即将横行一时。肯尼迪参议员告诉我,他反对他的弟弟接受这个位置,但是又不愿意阻碍他。没有多久,鲍勃就离开了麦卡锡和他的总顾问罗伊·科恩,鲍勃说,他们不太注重事实。
在那些日子里,当鲍勃受到挫折时,他可以象他的体格那样粗野(就象以前他的哥哥乔外表看来那样)。当时,他也倾向于比较好斗的观点,这使他父亲很喜爱他。但是他的绝对的忠诚和冷静的判断力,使得他成为不那么爱好争论的哥哥的一个难能可贵的知心人。在1952年杰克竞选参议员的时候,正象在1960年他竞选总统时那样,鲍勃理所当然地被挑选为竞选经理。比起任何一个职业政客来,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他可以把“不”字说得更有力点,还可以以更大的权威代表候选人讲话。参议员在接见一个记者时说:“如果明天我遭到什么意外,我的弟弟鲍勃将竞选我的席位,正如乔死了以后我就进入政界一样。”鲍勃的独一无二的作用几乎在以下的每章里,都体现出来了。
另一个弟弟特迪①日益表现出来具有杰克那种热情洋溢和受人爱戴的吸引力和天生的政治本能的迹象。1957年9月,《星期六晚邮报》的一篇文章里概括说:
肯尼迪弟兄的热情的钦佩者……满怀信心地盼望着有一
天杰克会进入白宫,鲍勃在内阁里当上司法部长,而特迪则成
为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但是就连热情的钦佩者也认为,那一
天就算真会到来的话,也还是很遥远的。
①特迪是爱德华的昵称。——译者
杰克代替哥哥乔成了肯尼迪家族的领袖,他成了提出忠告和帮助的源泉和肯尼迪家族热爱的对象。反过来他对父母和弟妹们的赞许也比对任何别人(除了他的妻子外)的赞许更为在意。他对他们的旅行、配偶、教育、事业、仪表、古怪行为和意见都真诚地感兴趣。例如,他在白宫时甚至还抽空同他妹妹帕特①的丈夫彼得·劳福德②谈论他的演戏工作,并为彼得尽了些力而不让他知道。
①即帕特里夏。——译者
②彼得·劳福德,美国电影演员。——译者
尽管肯尼迪家的人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每一个人都同这位参议员有所不同,而他们彼此之间也有所不同。不过他们全被真诚的父母子女和兄弟姊妹的感情联系在一起。这种感情由于家庭的悲剧和自豪感而得到加强。他们全非常好强,在家里相互竞争。可是到了同外界竞争时,他们团结一致的热忱使杰克增添了力量,并使他的对手感到畏惧。
杰奎琳·布维尔·肯尼迪不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