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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的安公子对着这看到自己就恼怒的面容一乐:“象是我得罪了你?”来弟大怒:“可不是,就是你得罪了我,你快走开。”
低低地笑声响起来,来弟看看四下里无人,一心里要出气:“你的三管家,对着我胡说八道,要我离你远些,你离我远些才是。我惹不起你,只想躲得起。走开,先到者先得,今天晚上这地方,是我一个人的。”
安公子放慢声调,眼神里颇有玩味地道:“这个庄子都是我的。”来弟觉得心口就是一堵,整个人凝了一下,恨恨地道:“好,好,我走,你是大家的公子,我是乡里的丫头,我让你才是。”
安公子伸手抓住从身边走过的来弟,有一身功夫的来弟挣了一下,居然没有挣开,睁圆眼睛道:“要让人看到,你还我清白。”
“告诉我,你为什么忧愁?”安公子仗着是个男人,天生比女人力气要足些,勉强抓这一下,也抓不长久,反而手指太用力,来弟又用力挣扎,安公子觉得这丫头力气不小,这就松开手,好声好气地问她。
来弟还是恨恨:“我不告诉你。”安公子兴味盎然地道:“公子问话你不回,明年还想种这地吗?”
“不要了,我带着有弟走的远远的。”愤怒到脸通红的来弟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喊出来,对着安公子诧异的表情,来弟这就舒服许多,用手擦拭一下嘴角,这就舒心畅意。喊也喊了,对着安公子做一个我行我素的表情,转身大步走开。
身后的安公子失笑,冲着我发火,这丫头,胆子不小!安公子用手中折扇敲击一下手心,不扇也觉得凉意顿生,这才想起来,白天还可以用到折扇,这晚上是夹衣夹袍上身,折扇是可以丢下来的东西。
欠收拾的丫头,安公子也学着来弟恨恨说一句,觉得自己气势不足,声气也不振。没过年这姑娘先吃了鞭炮。这欠收拾的丫头!
第六十九章,公子落难(七)
来弟回到家中,是有弟愀然的面色接着她:“姐,刚才二保哥又来找你。”来弟觉得自己要抓狂,根子柱子和什么保,姑娘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其实是很吃香。
成亲光明正大地要聘礼,娶一个老婆回家需要不少钱,而且还不好娶。来弟对于自己的这种吃香是不放在心上,简直是不喜欢。
“姐,你去哪里了?”有弟着看来弟打水净面,在一旁问她。来弟想一想才告诉有弟:“去河边儿了。”
有弟嗫嚅地道:“是不是见隔壁的人?”来弟笑起来:“不是。”不仅见到他,还对着他凶了一大堆。想起来自己的话,来弟沉默下来,洗过和有弟上炕睡觉,看着油灯吹熄。黑暗中响起来来弟的悄悄话:“有弟,你睡着没有?”
带着睡意的有弟动一下身子:“还没有。”有弟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到闪一下:“姐,你要说什么?”
来弟长长地叹一口气,对着有弟道:“不然,咱们换个地方住吧。”来弟没有想过成亲,心里就没有人。这古代的男人,成亲以后是什么样,来弟心里没有底。虽然她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打得的,来弟想一想就不乐意。
就这样挺好,带着有弟长大,日子虽然辛苦却有赢余。可是这想法被周围的人打破,到年纪必须成亲才行。来弟发现自己不能特立独行的时候,身边可以依靠的梁五也不在了。
就是梁五在,来弟也未必就嫁他。不过梁五时常来,也是有些好处。来弟伏在炕上听着有弟惊奇:“为什么要走,新盖的屋子,而且今年不是好过?”
来弟无声地叹口气。我和有弟想的不一样。有弟觉得挺好,而且有弟还会帮着梁五不时说一句话:“看看这些人都不如梁五哥。”
梁五虽走,影响犹在。来弟昏昏沉沉地睡去。觉得梦中无数只手围着自己,“要成亲,姑娘大了不成亲是伤风败俗”。来弟骤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日子悠悠地过。又是半个月过去,看着天上阴沉沉要飘雪花,一个上午过去,来了几拨人,来弟苦中作乐,只能笑上一笑。
上午半天,应付一个叫根的人。两个叫柱的人,来弟都不记得他们长的什么样子,都是一样的黑面庞,铁柱一样的身子。
有弟担心地看着来弟:“姐,你怕要把全村的人都得罪光了。”来弟故作轻松:“不会,有些人家是没有要成亲的人。”有弟只能咧开嘴笑一笑,这个时候,家里唯一的男人有弟说话,就全然不起作用。全是来弟当家。
院门再叩响时,是一个半陌生的面孔。这是安家新来的家人叫安五,安三哪里去了,来弟也没有过问。听说安家走丢的家人很多,来弟想一想安公子。就有几分兴灾乐祸,或许安三也走了。
“公子请来弟姑娘去一趟,”安五在这农家小院里,面对主人的客人,也是很恭敬。来弟站起来:“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安公子喊自己,来弟不得不去。
一起来到安家,安五请来弟进去,自己守在门外。来弟进去后,有些叹为观止。一样大小的院子,差不多大的屋子。这屋里书架书案小几,高几上摆着几个瓷器,有一个五连枝的烛台,是黄铜的发着光泽。这屋子外面看着一样,里面却是天壤之别。
安公子神采俊朗,看起来心情不错。坐在一把原色的禅椅上,笑容吟吟:“坐。”来弟先回身看一下屋门是开着的,这才回身坐下来,离着安公子也有些距离。
开心笑着的安公子发出笑声来,对着来弟抬抬手:“你手边有茶,这里家人少,你自己倒吧。”来弟看着手边雕花几上一个绿岫茶壶和两个绘茶花的茶盏。从农家劳作来到这样似锦绣的屋中,来弟心情也陡然好起来,抿着嘴儿开句玩笑:“这是送客的茶还是迎客的茶?”
安公子又是一串笑声出来,听得外面的安五有些奇怪,难怪安三走时让自己小心隔壁这姑娘,这姑娘竟然是狐媚子托成一样。她一来公子就要笑。
来弟喝过一杯茶,安公子依然是笑着没有说话,来弟再倒上第三杯,以为自己是来喝茶的时候,安公子闲闲的说起话来:“我有要紧话对你说,要关门不要?”
“公子请说,”来弟斩钉截铁,再把第三杯茶喝下去。安公子也不勉强,声音不高不低地道:“说你到成亲的年纪了?”
来弟这就来火,来一个看笑话的。来弟站起来:“与你何干?”屋外的安五面皮不由自主地抽动一下,屋内的安公子却不动怒:“坐吧,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样温和地态度感染来弟,正为这事情烦心的来弟虽然焦躁上来。安公子和蔼平和的语气却能感染她,来弟坐下来面上已经是怒容。过一会儿,来弟才幽然低声:“请公子不要见怪。”
“我不怪你,”安公子这就回答道,然后带着微笑道:“这乡野里,哪有你相得中的人。”这句话似对非对,来弟没有仔细听,只是安公子随时都是笑容和气,可以攀谈的样子。来弟需要与人说话与人多聊一聊,而且是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来弟觉得僵直的身子这就放松不少,如对多年好友一样。
安公子把来弟心思看在眼里,更觉得自己对。这姑娘不是这周围的人可以相配,难怪她时时觉得忧愁。
“我要对你说,你当嫁,我当娶,你意下如何?”安公子是颇为自得地说出来这句话,实实在在地把来弟吓到。
受到惊吓的来弟并没有变脸色,直直转过脸来对着安公子一张俊脸看一看,眼光是迷茫带着迷惑:“你说什么?”
安公子含笑殷殷,来弟脱口而出:“你有毛病吗?”苦笑的安公子看着来弟换上歉意的面容,安公子揉一揉自己鼻子:“我倒是没有病。”
“那为什么?”来弟问出来话,就开始生气:“就是上次我冲撞你。我今天道歉了,你是公子,是识文断字的人。你再生气就没有理由才是。”
外面的安五只是抽着面皮,他比安三要话少,所以守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什么。房中的安公子对着屋门看一看。再对来弟道:“关上门。”
来弟姑娘也不再计较男女独处一室,走过去关上门。转身看着安公子的神色不似作假。来弟再次脱口而出:“有什么内情?”
安公子在心中苦笑,面上却是含笑:“就是公子我觉得你可以抬举。”安公子是有先见之明,这村里任何一个姑娘,听到自己这样说话都会失常,来弟的失常也在情理之中。
不用人让自己坐下的来弟狐疑地对着安公子左看右看,突然展颜一笑:“你就实说吧,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地方?”
安公子忍俊不禁。要你帮的地方?那就是你说你和我订亲,一直到那田阉党不再打我主意为止。安公子纠集学友,几年前是一直为阉党所惧,这事情来弟无从知道。
面前这姑娘疑惑再眩惑,而安公子是胸有成竹,决定花上几个钱让来弟姑娘帮自己挡这一灾。谁叫这姑娘不管不顾把公子我得罪的很深,竟然对着公子发脾气,安公子和气地一笑:“我知道你最近在说亲事,你觉得公子我不比别人好吗?”
过去的公子是不是都这样厚脸皮,来弟是不知道。不过来弟只觉得透着阴谋和诡计。来弟皱着眉对着安公子一通打量。
安公子不慌不忙:“你亲事不成。要带着有弟离开这里是不是?”来弟点点头。安公子笑的和蔼可亲:“背井离乡不好过,难道比和我订亲事更为难?”安公子慢慢地道:“你要多少聘礼可以开出来,凡我拿得出来,都会给你。”
“我要知道理由。”来弟的眼睛瞪的乌溜溜圆:“我不信你喜欢你,也不信你要和我成亲?”安公子忍住笑,此时天色更冷,安公子手中没有折扇,只有暖手的手炉一个。手拂在手炉上的安公子开始胡扯一通:“你虽然是小家碧玉之质,却是兰质慧心。。。。。。”
说完这一通,来弟只不错眼睛看着安公子,象是要从他身上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