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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弟笑嘻嘻等有弟说过话这才道:“你听姐把话说完,”把手里的肉馅儿炊饼给一个在有弟手上,看着有弟把手里的糖块小心翼翼地吐出来,道:“我去找油纸包起来。”再出来时两只小手捧着炊饼小口小口地吃着,象是很幸福很开心的样子。
“姐,你也吃,”有弟看着来弟不吃,怕她手里的那一个也是给自己,推一推来弟拿着另一个炊饼的手,笑嘻嘻催促来弟:“你不吃俺也不吃了。”
本来是想留给有弟吃的来弟看着有弟脸上坚持的表情,这才自己吃起来,真的是很香,特别是对一个吃上好几天杂粮的人,来弟也觉得这一个肉馅儿炊饼让自己有幸福的感觉,人的幸福感有时候很简单。
吃着炊饼的来弟这才慢慢把事情对有弟说一遍,怕有弟不高兴,来弟最后道:“这钱不能不给他,不给他以后想挣卖柴钱都不容易。”对着有弟仰起的小脸儿上是一双似懂非懂的天真无邪眼睛,来弟觉得自己在把这过日子的阴暗面告诉有弟。可是不得不说。
一担柴不过些许,余下的钱来弟觉得没有存的必要,过上几天的杂粮苦日子,路边儿上雪白的大炊饼,来弟干脆当自己今天是没干活,一起都花了觉得很是痛快。
吃着喷喷香肉馅儿炊饼的有弟听过来弟的话以后,还是能明白一些,必竟是穷人的孩子。有弟只是小口小口地啃着手里柔软香甜的炊饼,对来弟道:“等有弟长大了,挣很多的钱给你办嫁妆,也不再让人欺负姐,抢你的钱。”
在有弟的心里,姐今天的钱是被人抢走的,不给不行不情愿的给,不应该是抢钱吗?有弟成熟懂事的安慰着来弟:“等俺长大,就什么都好。”来弟听的笑眯眯。
第六章,白话
卖柴要交保护费,古时名为孝敬钱。来弟是不觉得有什么,独有弟是戚戚然。姐弟两个人一个人吃一个好炊饼,坐在院子里把明天要送的柴禾捆起来,有弟这时才开始是高兴:“姐,你真会揽生意。这些生意全是咱送,一个月可以多不少钱。”
先捆好一堆柴放到一边去,再接着捆另一捆的来弟也道:“可不是,有了这几家常供的主顾月月送,别的只零散主顾就成,不然的话农忙的时候怕也没有时间送才是。”
稍有些力气的来弟是学骆驼,用自己的背负上一大捆柴禾,可是怕中途会散掉,为保险起见,还是把这一大捆柴禾分成若干小捆,这样一个防止背负的路上柴禾突然会散掉成一大堆散柴不好收拾,分成若干小捆就是散开来也是分开小捆小捆的,这样路上有绳子不结实的突发状况也好收拾一些。
有弟帮着把柴禾搬到坐着的来弟手边来,方便来弟坐着不动就可以捆。虽然今天来弟的钱少了十文,有弟觉得很是冤枉,可是有弟一想十文钱只落一个在城里可以随便卖柴,这就开始努力支持来弟卖柴:“姐,地里的活没到收庄稼的时候,肥俺看着施,锄草什么的我可以做,”再看一看夕阳西下了天边的晚霞,有弟只犹豫一下道:“就是田里要水的时候车水俺没有力气。”
看着有弟小脸儿上对这件事情就开始沮丧,来弟忍不住一笑安慰道:“还有姐呢,地里有活就忙地里的,地里没活就找些营生去,长天白日在家里闲着也不好。”
听听自己说话,来弟觉得自己绝对适合当一古装配音演员,不是吹的,看看这话说的,有些古味儿嘿。
很是点头的有弟的话又出来了,听起来又象是保证又象是在安慰来弟:“等有弟长大了就好了,”来弟就配合的微微笑,一面用力把手上的这捆柴扎紧:“姐等着呢,有弟会很快长大的。”
来弟看着有弟笑起来甜甜的面孔,心想在有弟长大以前,得让她改过来,让她知道她不是个当家的男人,而是一个持家的女人。
手边上这一小捆又捆好了,来弟把这一小捆送到一边去,有弟则帮着把散柴禾搬过来,一面再对来弟开心地道:“姐,你又种地又弄营生,就跟咱家村里的赵三郎,秦六哥一样,他们都是家里人种地,他们外面做营生去。”
“人家做的是生意,一年跑个一到两趟,姐只想弄些小营生就在城里就成。”来弟坐下来捆新的一捆柴,用眼睛看一看院子里柴禾,明天再送一次就完了,正好后天去山里打柴,正好把那些树根弄回来,
说实话来弟心里没有底,一般的工匠会自己去寻找合适的材料,如果运气不错,自己真的是能弄到合适的材料,当然狮子大张口也张的顺溜。想上一会儿,来弟安慰自己,想有什么用,去试一试吧。
这就不再乱想的来弟把院子里的柴禾都捆好,堆放在一边点了点数儿,正在点,王媒婆穿一件宽阔衣服,摇摇摆摆走过来。媒婆多是爱说话的主儿,来弟家里没有大人,来弟是个姑娘,就说话也是王媒婆为主,只要从这门前过,王媒婆还是乐意来说几句,显摆一下自己知道的事情多,另外就是来弟要到说亲的年纪了,王媒婆觉得门前这笔钱虽然是不多,也要抓住才行。
在院门口站住的王媒婆今天没有骂街,所以笑眯眯:“来弟呀,你这些柴到城里要卖多少钱?”来弟先是笑一下,然后略提高声音数一下:“五、六、七。。。。。。”这才转过脸来一脸是笑对着王媒婆笑的很是可亲:“王大娘哪里来?
再用手扶一下堆得很高的柴禾,来弟再对王媒婆道:“这柴得数数才行,咱这村里人都好着呢,也许是外村的人,不知道哪一个烂手断爪的晚上偷柴禾呢。”
说得王媒婆脸上笑容一僵,到底是吃百家饭逛百家的媒婆,笑容立即就重新出来:“来弟也是大姑娘了,家里没有老人,都是邻居,王大娘也要为你上心才是。听大娘说一句,这城里的人家尽在大娘的心里是知根知底的,看你现在也算是能整顿得家了,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人,只管对大娘说,你只管放心,这谢媒钱不会多收你的。到底是邻舍不是。”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来弟听过以后这才笑容更多,决定先打听一下,来弟自己倒也算了,有弟以后找婆家要多少谢媒钱,聘礼收多少,嫁妆是多少,来弟发现身边又多一个包打听,王媒婆是也。
梁五是城里大街小巷子畅通无阻的包打听,一个泼皮少年,应该是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都清楚,王媒婆则是对于内宅应该比较清楚才是。初来乍到这里,原本就对着人笑脸相迎的来弟就对王媒婆更是客气起来。
这客气看在王媒婆眼里,还以为是来弟想说一门好亲事,这样夕阳西下的和暖晚风中,王媒婆和来弟坐在来弟的院子里攀谈起来。
“最有钱的,那当然是古玩老板金不换,”王媒婆刚说到这里,来弟就想咧嘴笑,这名字一听就是守财奴,王媒婆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来弟,这姑娘近来出挑不少,腰身也出来了,腿长身子健壮结实,要是愿意给哪一家当妾,这屁股虽然是不大,却是溜圆挺翘,应该是个能生的主儿。
和熙晚风中,王媒婆不慌不忙地道:“金掌柜的虽然没有儿子,却没有听说他要纳妾,”有弟一旁坐着,突然插嘴道:“俺姐要八抬大轿来抬才行。”有弟都能听的出来这话里意思。
只有来弟笑一笑道:“有弟,你别插嘴,听着王大娘说话才是。”觉得这象是古记儿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来弟正想着多多了解这城里的人,可是不能打搅王媒婆的谈兴。
“不过金掌柜的要是想纳妾,一准儿找我保媒,这城里城外谁不知道我保媒最可靠,”王媒婆有意无意地吹捧着自己,看着来弟只是笑容满面听着,一点儿生气害羞的样子也没有,王媒婆这才继续往下道:“这样大户人家纳妾,抢的人倒是不少,哪一个能去上,就全凭媒人一张嘴了。”
来弟很是配合地听着,再不时地看看有弟,在有弟听不下去要说话以前用眼色阻止住有弟,正听的来劲儿,这就是一个活地图。可以闻到王媒婆身上有酒味儿,今天她有心情说,明儿哪里找去。来弟只是想听下去:“城里就金家是大户吗?”
“哪里啊,”王媒婆有了酒,原本话多的人越发的谈兴高,小风吹着觉得舒服,只是干渴上来,对有弟道:“有弟儿,给大娘弄些水来喝,这才说的好。”
有弟低着头嘟一下嘴,听着来弟也道:“有弟,家里没有热水,王大娘酒多了,你去烧些热水来,一会儿姐也喝一点儿。”
把有弟打发走,王媒婆对来弟这样待邻居的态度觉得不错,继续对来弟开始说这城里的事情:“还有安家是大户,喏,你这隔壁和我家隔壁中间这院子就是安家祖上以前住的,就是在这里发的家,所以一直就留着,来弟姑娘,不是大娘乱夸口,你沾了这好风水,一定能许一门好亲事。”
对于一心想听城里诸人诸事的来弟只是一笑置之,继续套问王媒婆的话:“安家是怎么发家的?”
“安家的老太爷也是种地为生,就跟你家一样,老太爷出生就在这隔壁院子里,”王媒婆开始滔滔不绝:“种地遇上几年风调雨顺,积下银子就城里做生意,又能苦积攒,这就慢慢生发,生了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安老爷,娶了个媳妇就是现在的安夫子,带来一大笔嫁妆,这就更发了,”来弟微微笑,听起来象是娶媳妇发了财。
“就是现在到了这一代,象是亲戚也多起来,安家一生发,不管远的近的亲戚都来帮忙投靠,象是这一代不是爱做生意的人。”王媒婆这样讲述过,来弟眼前就浮现出安公子那文弱模样,只象一个读书人,一身上下全没有铜臭的样子,来弟只是微笑,听起来象是富三代。
烧好热水的有弟,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热水送来,至少来弟说过要喝,王媒婆喝了热水,觉得自己说的不少,这就站起来回家去,临走时还对着来弟笑眯眯:“来弟呀,你的心事以后对大娘说才是,都是邻舍,可千万不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