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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菂有些纳闷,这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皇后也责备:“宫中都传遍了,说你存心这样的。我才命你母亲速速给你订下亲事,这件事情做得过了。”安冕心想,和我一样饶舌的只有五皇子和十二皇子,十二皇子太小了,只能是五皇子爱学话。这话要放在大皇子身上,他还不敢说。说了不是承认他也看了,至少他想了。对皇后责备,安冕连连称是。
昙华公主在皇后身边忍笑,还好意思称是。宫中后妃们知道的,没有一个不说庆宁郡王又捣蛋了。他隔上一段时间就来上一回。正想着,勤炫在前面说话,还是在骂庆宁郡王:“总有几个月说你安生了,我还纳闷。想来你憋着这个宝,到这时候才拿出来。”
一行人先去看皇后旧居,安家是接驾惯的,虽然勤炫也来,但是并不慌张。皇后在自己旧居中,常是抚着旧物黯然。今天也是一样,架子上有自己幼年小小一个蝈蝈笼子,里面没有蝈蝈,但是笼子完好。
皇后睹物思情,不顾勤炫在身边,幽幽然叹了一口气。勤炫柔声道:“又叹的什么气?”皇后黯然对勤炫道:“妾得陛下钟爱,只望他年,陛下赐我孝贤名号,地下好见父亲。”钟离大人的骸骨,一直埋在安家的坟地上。是封了国夫人的钟离夫人不肯迁入京中。皇后想想母亲的话也有理,钟离夫人随女儿入宫养老后,过上半年和皇后密谈:“皇上嫔妃众多,你要不是有皇子,就没有一个是客气的。现有的外戚只有安家,皇上从来疑心重,庆宁虽聪明得宠爱,要领兵权只能是太子即位。太子要即位,又不知哪一年,你父亲的骸骨,还是不动的好。”
皇后得了母亲的话,常对着勤炫说身后事:“身后要赐名孝贤,方能见父亲。”安公子和安冕都不说话,这一次入京待选的人众多,皇上当然不客气,先给自己弄了几个。皇后每每借此,对着勤炫提一提父亲。
勤炫更是心知肚明,自己纳新妃,皇后就要赐孝贤,贵妃就犯心口痛,几位得宠的妃子再轮着来一次。他哈哈一笑:“你身子骨儿好着呢,这话我不爱听。当然孝贤之名你理当得之。”莲菂就是再不懂这些关系,也突然明白自己儿子的亲事重要性,自己儿子在帝后之间的重要性。而一直流传的庆宁郡王只得宠爱,没有实权的话,莲菂也明白了差不多。
一个只有宠爱,没有实权的郡王,还能指望他不捣蛋来点儿新鲜事儿逗乐子吗?昙华公主对着安冕看过去,再想想皇兄庸王,不由得佩服勤炫,有时候这皇宫中的事儿,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能弄得好。庸王弄到天下大乱,昙华公主想到此,就要佩服勤炫。
三家客人到的时候,听说皇上也在,都是欢喜。有人一心相中皇子,有人一心只求安乐。庆宁郡王安冕其实是块香喷喷的不错的让人喜欢的亲事。
夫人们都把女儿重新交待过,带着他们来见驾。勤炫看这三个人,都是端正的相貌,对皇后点一点头觉得满意。皇后得了他的交待,今天帝后话少,就对着莲菂使眼色。莲菂正要纳闷,这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在皇权与亲生上纠结着,看到皇后使眼色,莲菂才醒过神儿来,对着董夫人先点头客气道:“请喝茶。”
所有的眼光都投到董玉簪身上,她低下头羞得脸通红,手里拿着茶盂儿强自镇定,想到母亲说的,当然是必选自己。到此时,才相信母亲此言不谬。
老臣之家只是微笑,神色淡漠的很。和昙华公主问起庸王来,才算是真的微笑。那家外臣之家,只是含笑,对勤炫回禀道:“这屏风上画有来历,臣才收了一个小厮,擅长此类丹青,进上的画儿皇上说好,就是他画的。”
“那让他进来添些雅趣吧。”勤炫也想起来,是自己说过见的话,既然在,不妨一见。
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厮走进来行礼,勤炫道:“你抬起头来我看。”小厮遵命抬起头来,董夫人大惊,董玉簪大惊,董夫人不顾驾前失仪,站起来怒指道:“你……”小厮毫不惧怕地对她看过去,慢慢称呼一声:“原来是岳母大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结局
董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你血口喷人……”董玉簪傻了眼睛,突然掩面哭上一声,拔腿就往外面去。余下两家夫人都吩咐自己女儿:“跟去看看,这是郡王家中,不要添乱才好。”莲菂也吩咐人:“去看看。”
皇后也让昙华去:“帮着安夫人照应一下。”地上的小厮流利地在回勤炫的话:“草民父亲姓崔,是前朝吏部官员,外放后污了银子就地免官。当时是草民家里主动要和董家退亲,董大人当时正考官绩,对草民说婚约依就。不想今年过年,董大人又来一信,只字不提他说过的话,信中说尊重草民前信之言,强行要退亲。”
要生气的又多了几个,莲菂对着安公子看看,他倒是不生气,皇后反倒生了气。安公子只注意带这小厮进来的外臣,董大人家虽然做事不对,这一位大人也很厉害,不怕得罪他。
勤炫本来是不想说话,今天被逼不能不说。他当成笑话看,又不能明白看臣子的笑话,就把这个难题给皇后:“皇后你看呢?”皇后立即给莲菂:“你看呢?”安公子正襟危坐,看也不看莲菂,莲菂想了一想,这就福至心灵。
起身来跪倒:“请皇上皇后指婚。”勤炫笑上一声:“求自己选的也是你,求指婚的又是你?夫人,你可想明白了。”
厅上这一通闹,安冕是主人,也出来安排人找董玉簪,打听的她没有事情,也不急着往厅上去,在一个石凳上坐下正出神儿。身后昙华公主过来,一见面就笑个不停:“你有何德,你有何能,还有人为你当负心人。”安冕笑眯眯:“我无德也无能,偏有人为我当负心人。”
昙华公主对着他跺脚:“不知羞耻,还挺得意。”安冕把鼻子扬到天上去:“这才叫得意吧?”再放下来道:“我这叫随意。”嬉皮笑脸的一个人道:“选谁我都随意。”昙华公主气白了脸:“你随意吧,让你随意来一个母老虎,才趁我心呢。”
“多谢公主美言,我无德无能,正配母老虎,要是配个别的,我还不干呢。”安冕笑逐颜开,觉得这是夸奖。
昙华公主觉得气的不应该是自己,收起怒容笑靥如花:“你想得这么开,我就放心了。真是怕你想不开,抹了脖子投了河,你郡王府中一天要出两件丑事了。”
“别人家的事情成了我家的丑事?”安冕对着昙华公主上下看看,慢吞吞道:“公主原来是这样看的。”被他这样的眼光一看,昙华公主觉得不自在,拂一拂袖子明白自己说不赢。临走又掩口笑:“原以为选董家,是你相中的,原来你,还是没有心的一个人。”
莲菂一直难过到晚上,白天勉强招待客人。睡下来折腾安公子:“陪我说会儿话,今天我这么累,皇上皇后也不体悯人,一直坐到晚上才走。”安公子好笑:“皇上就不能看笑话?”莲菂愕然:“看我们家的笑话?”
“是啊,皇上也不容易,有看笑话的空儿,他为什么不看。”安公子嘴里说出来不容易的话,莲菂倒笑了:“你,几时又成忠臣?”安公子“嗐”一声:“几时?你不知道我时时是忠臣。”
莲菂推推他:“看了咱们家什么笑话走?”安公子在她头上敲一下:“不是说了,要自己选的也是你,给你自己选,都选不出一个心爱之人来,结果又要指婚。”
揉着头的莲菂道:“我正为这个烦呢,你快说说,能指个什么人来?”安公子心疼她:“水满你也担心,水亏你也担心,睡吧,明天就知道了。”莲菂叹气:“为什么这么急?”安公子哄着她:“因为要订在皇子们前面,不让儿子把皇子妃选走。”
“你呀,”莲菂在他身上轻捶一下,倚在他肩上道:“儿子亲事,我真长见识。出手段的出手段,弄主意的弄主意,唉,我想过了,到咱们家里来的,只怕不是凶神就是恶煞吧。”安公子大乐,把怀里莲菂搂搂紧:“你就是个凶神,你就是个恶煞。”
凶神恶煞闷闷不乐,嘴里嘀咕半天:“猜不出来皇上会指谁?我现在看着这些美貌姑娘们,怎么害怕得很呢。”安公子柔声道:“你害怕就不来了?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安公子告诉儿子:“你母亲怕了一宿。”莲菂白眼他:“我就对你说说。”安冕一脸大义凛然:“成亲的是我,又不是母亲。”莲菂再白眼他:“不是担心你。”
一家人一起进宫,宫门口有人接,往皇后宫中而去。勤炫面前放着名册,还有几个能干的臣子在,帮着挑人。莲菂再一次感受到,这儿子是他的,不是自己的。
张家的姑娘有优长,王家的姑娘有不好,勤炫一直带笑,觉得这事情真有趣,昨天又是一场说书的,几时闲了,我要便装出去走走听听。
大家都候着,外面有人回话:“庸王、昙华公主求见。”勤炫眼珠子发亮,对皇后扫一眼,道:“传。”庸王进来,这一次礼节俱全,也不喊皇叔。安公子轻轻碰了一下莲菂,凶神恶煞这就来了。
昙华公主偷看过安冕,皱着眉头在看自己,心里刚一慌再想他昨天骂自己母老虎,胆气随着生气又上来了。听庸王含笑道:“公主有话要自己禀。”勤炫也含笑,皇后也含笑,昙华公主大大方方开了口:“儿臣的亲事,也想请父皇母后指婚。”
勤炫哈哈大笑:“庆宁指婚,你也指婚,你们今天撞到一起来了。”庸王接上话:“请皇上赐婚。”来到没有两句话,就要指婚。勤炫从来没有这么快意过,从来没有看到庸王这么客气过。他笑容满面:“好,等我给庆宁指过,再给你指。”
这话就是皇后也听出来是玩笑,当下对着莲菂微微一笑。莲菂看安公子,神色不变,还是指谁他都不会奇怪的表情,再看安冕,刚才还在笑,现在是视死如归。
这表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