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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旦角正咿咿呀,身后安步悄声回话:“小枫来回话,说林姑娘想出来看戏,”安公子不耐烦:“回她说不行,”难道她不知道不行,安三去了京中左大人处没有回来,安公子心想不然让安权再去一趟,给左大人带封信,我这儿也不能久呆,这位姑娘看着要生事情,以后也不会是安生人。
又过了一会儿,当车又来到身后:“宋姑娘要出来听戏,说她闷着要生病,她一生病就头疼,一头疼就。。。。。。”安公子听过道:“送条绳索给她去,对着她说公子的话。”
当车来到莲菂房里,莲菂似笑非笑听着安公子的话:“再闹捆起来扔到柴房去。”琼枝不说话了,三个丫头也不说话了,留弟在后面悄悄的拉拉莲菂:“姐,你安生一会儿吧。”
对着那绳索看的莲菂突然道:“把绳索留下来,几时我不安生了,我自己捆自己。”当车把绳索交给小枫,对着莲菂也没有好脸色,桑大人席间提过你多次,要让你出来敬酒,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相信你在城外养病。当车走出院门心想,从来就是不识好歹,公子为护你花尽心思。
陪着琼枝双双碰个钉子,莲菂瞥瞥林姑娘,安生许多,这就没有能耐了。莲菂心里气上来,停上一会儿再对着小枫道:“你去问问公子,柴房在哪里。我今天晚上要住在柴房里。”
小枫不肯去,留弟也拉长声音劝:“姐,你别说话了。”莲菂想想。我还不如继续睡觉不起来呢,当下站起来:“我还睡觉去。”
一觉睡到晚上,也不起来吃晚饭。当车从前面送饭来。再就是问小枫:“公子挂念呢,说又该闹别扭了。”小枫心想公子向来知道人心事。对着当车小枫瞒了一下:“不许出去,又睡觉去了。”
当车撇嘴:“这还不是闹别扭吗?”小枫翻了脸:“你才闹别扭呢,冬天冷睡着不好吗?”当车后退两步,看着瞪眼睛的小枫:“你凶什么,都是你们不好,不劝着才会这样,你才好意思凶得出来。”
小枫没了脾气。再喊当车近前两步小声问:“林姑娘是怎么人,她几时才走。”当车得了意:“你还有求我的时候,告诉你吧,我不说。”当车洋洋得意而去,回安公子:“宋姑娘睡了。”
当车觉得自己还算是好心人,至少没上她的眼药。
安公子得到回话,知道是在闹别扭,眼前没有心思去管她,这位桑大人说这宅子好,晚上要在这里下榻一夜。五通只堵住生祠。别的一切堵不住,田公公要是知道,反而可能是一场祸事。安公子忍气吞声留下桑大人,让人去他留净室香褥。方便他晚上在家里招妓。
戏台上的锣鼓声一直闹到深夜,莲菂是一直就睡着,生气晚饭都没有吃。睡到半夜里,肚子里骨碌碌,不想喊小枫起来,自己披着起夜穿的锦袄儿,走到外面找点心吃。
小枫听到动静跟出来,揉着眼睛送茶过来,又道:“晚上公子送来的新鲜点心,等我去拿。”走出来的小枫在月明下,看到院墙上有一个人,小枫吓得“妈呀”一声跑进来,在房里喊着:“安五。”
安五也站在院墙下在,就是小枫没有看到他,只看到抓院墙的琼枝。听着小枫的声音,安五无奈:“林姑娘,你下来吧,我去回公子。”房内跳出来只披着小袄的莲菂,出来就喊一声:“是谁?”
莲菂叉腰站在廊下威风凛凛,琼枝被她这一嗓子闹的一惊,反而发抖。小枫躲在莲菂身后探头,这才松一口气:“原来是林姑娘。”
安五总算是可以插上话,对着小枫横眉怒目:“进去。”威风凛凛的莲菂看到安五怒目,也怒目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小枫莲菂对着安五和琼枝一通看,月下的琼枝是着意打扮过,秀雅动人有施脂粉。
“快进去!”安五从牙缝里迸出来这句话,小枫未必乱想,就是宋姑娘那面上表情,好似在抓奸。真是亏她想得出来。
打不过安五从此心里就弱他一头的莲菂这才吓一跳:“进来就进来,你凶什么?”主仆两个人走进来,莲菂问小枫:“什么情况?”小枫摊开手:“我也不知道。”
安五把上夜的画角喊进来,还教训了她两句:“林姑娘醒了,你就只睡着。”画角心中恨得不行,听安五说去回公子,画角心中鄙视,半夜三更的打扮这么俏丽,她想干什么!
苍白着面庞的琼枝,看不到画角眼角的鄙视,她只坐着等着。直到听院门有响动,琼枝赶快站起来往外面看,画角看着她那个着急样子,心里又是一通看不起。
院门上来的果然是安公子,他一听这位不安生的姑娘夜里爬院墙,他就赶快过来。走到廊下看到菂姐儿房里有动静,安公子先打起莲菂房中门帘,缓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进来以后就笑一笑,莲菂头发散乱披着翠色绣金线的一件小袄,坐在榻上正在吃。看到安公子进来,莲菂毫不掩饰地白眼他,用手指指隔壁:“林姑娘等你。”是几时半夜三更莺莺小姐要跳粉墙,这张生来得太晚。
“让她等会儿吧,你肯起来吃饭了,还以为你打算饿上两天。”安公子在对面坐下来就调侃莲菂。小枫垂手含笑退下去,姑娘睡妆凌乱,公子就这么坐下来,小枫不糊涂,赶快出来的好。
莲菂嘴里塞得满满的,对着安公子还要嘴硬:“柴房在哪里,我吃饱了好去柴房。”安公子好笑:“你不是送过柴,还在原来的地方盖着柴房。你要去,等除夕晚上去,住到明年也好算天数。”
“哼!”莲菂哼一声。安公子又要笑:“吃得一脸都是,留弟都比你吃相好看。”莲菂继续埋头苦吃,看到安公子还不走。好心地提醒道:“都闹到跳粉墙了,你还不快去。”
安公子一愣:“你听过西厢记?”莲菂摇头晃脑:“你再不去。就要上演书房里传信了,只是你怎么不给她一个丫头呢,没有红娘这可怎么演。”
“自从你对我说过不能白养人,我想想你说的对,我白养着她都觉得浪费,何必再给她丫头。”安公子从怀里取出丝巾递过来:“擦擦你的脸吧,象花脸猫。”
莲菂接过来在面颊上一通乱擦。看着丝巾变成棕色这就丢下来,继续小声取笑安公子,睡饱了精神足的莲菂道:“人家是你亲戚,怎么算是白养人,你难道不会待客之道?”
安公子故作受教状:“你说得很是,你也说过白养着你也不好,明儿给你改个名字叫红娘,你服侍她去吧。”站起来的安公子往房外去,一面漫声道:“若共你家小姐同鸳帐,怎舍得让你叠被铺床。红娘,你说是也不是?”
“无耻!”莲菂拿起丝帕在后面扔过来,看着安公子不慌不忙走出去,莲菂愤愤不解气。把你送给魏王去,给你改个名字叫龙阳君,看你脸白白,很有当男宠的先天条件。
吃饱喝足的莲菂在烛光下酝酿自己的好奇心。小枫重新进来请她去睡,莲菂不想去睡,悄悄同小枫商议:“咱们去听听吧?”
小枫是一脸正色地劝她:“姑娘请放心,公子和她清白着呢。”莲菂姑娘笑逐颜开打个哈哈:“也不用太清白,刚强易折,清白者易染。”小枫装作没有听到,只是笑容可掬再一次请莲菂去睡。
隔壁上演戏码儿,莲菂舍不得去睡,又不能出去,就支着耳朵努力地听隔壁动静。小枫根据自己一直以来和莲菂打交道的经验,笑嘻嘻悄声道:“姑娘是要等公子走才肯睡是不是,当然这是礼节。”
“礼节?”莲菂大吃一惊,然后若无其事:“那我就礼节一回吧。”主仆两个人在这里胡扯互相笑,隔壁房里则是水深火热之中。
安公子是很生气,为着不吵到莲菂,他压低声音但是愤怒,双眸中闪动着的是阴沉:“林姑娘,你又想干什么?”画角让她回房去,安五门外守着,房里只有琼枝一人,琼枝跪下来:“求公子把我当成丫头送给那桑奸贼去。”说到这里,琼枝失声痛哭起来。
怒形与色的安公子恨声道:“你要是我亲妹子,我给你窝心脚!糊涂,你真是糊涂无知妇人。”琼枝泪流满面,这是自父亲出事以后,她第一次当着人落泪:“我想过了,不会连累公子,只是求公子以后照顾我母亲,琼枝这辈子不能报答,下辈子当牛作马报答公子。”
外面响起安五的声音:“姑娘,公子同林姑娘说过话,就去看你,你先睡也行。”安公子走出来,对着莲菂是无奈:“睡去吧,我说话要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去看你。”
“我睡了你就不用进来。”偷听的莲菂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得悻悻回来,小枫笑得象是早知道会这样:“姑娘您再等会儿?公子同林姑娘只是说话是不是?”
莲菂又捧腮坐了一会儿,觉得今天什么也听不到,这才不情愿地去睡觉,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乐子,也没有乐成。
隔壁房里,安公子对着琼枝说话已经近尾声,全部的谈话就是琼枝哭个不停,求安公子把自己当成丫头送给桑大人。安公子耐心地等着她伏在地上哭,也没有喊她起来,如果这是一个男人,安公子真的会给他一脚,这是个女人就只能忍着。
“天晚了,你我男女有别,为着姑娘名声,有话明天再说吧。”安公子最后道:“明天你到我书房里来,我对你细细地说。”
让安五重新喊进画角来,安公子亲自交待她:“好生服侍,”这才走出来,往莲菂房里去。身后琼枝泪眼婆娑看着安公子的背影,画角抽动一下嘴角,我们姑娘待你多客气,你半夜里玩这一手。
第一百章,亲戚
小枫还没有睡在等着,看到安公子进来,小枫垂手笑容满面跟在公子身后,要说公子对林姑娘象家下人们猜的一样,小枫第一个不相信。至少林姑娘来了几天,连个丫头都没有给过她。
就是给林姑娘外面买衣服,其实林姑娘个子娇小,莲菂的衣服她也能穿,过去人穿新衣服,合体的不多宽大的多。为什么还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