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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佛,满城里都是人,偏偏就相中你。我就这一个孙子,既相中你,又不能逆着他。”安老夫人手中拐杖顿地只是响,配合上她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来是一道风景线。
安老夫人喊自己的丫头:“画楼,取我的花钗来给她重新装扮,免得这打扮出门去,亲戚们笑话,街坊也要笑话。”
画楼是一个桃腮杏眼的丫头,管着安老夫人的各样首饰,闻声就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剔透金拔丝花钗给安老夫人。
七太太和表姑娘刚得意不过一会儿,就瞪圆眼睛看着安老夫人怒目莲菂:“低下头来。”画楼机灵地送上来一个小杌子:“姑娘坐这里。”
有坐从不客气的莲菂在安老夫人脚下坐下来,安老夫人眯着眼睛端详一下,把她头上原本的两个簪子取下来,把金拔丝花钗给她斜戴发上,这才是满意的笑容问梁妈妈:“看看我如今打扮人,也不比当年差。”
梁妈妈赶快恭维:“当年不要说家里丫头们,就是街坊们能过来请安的,也都夸老夫人最会调理人。”
坐在小杌子上的莲菂在心里翻眼睛,有这样的主子就有这样的奴才,好好把我喊来就是一通训,训完了就亲手给我理鬓饰,到这一步,安公子的人应该就到了吧。
往外面看的莲菂没有看到人进来。只顺路看到七太太和表姑娘惊得眼珠子要掉的样子。莲菂忿忿,不是看过一次了,还装什么惊奇。你要这首饰。也来挨骂好了。
身边拐杖又响起来的时候,莲菂知趣地赶快站起来。安老夫人摆手:“快走快走,快去侍候公子。让他为你打人撵人卖人去,在我面前多站一会儿。我就要头疼。”
七太太和表姑娘本就嫉恨交加,此时更是加以怒声:“还不快出去,老夫人不能看到你。”莲菂姑娘好似落荒而逃出门来,身后是画楼追出来笑盈盈:“姑娘,你的簪子。”把原本莲菂头上拔下的两根簪子还给她。画楼再就轻灵一笑,这才转身进去。
房中是安老夫人抱怨天抱怨地的声音:“晚上给我备香炉,我还是烧香去。让我孙子早些明白过来吧。唉。亲戚们哪里知道我的苦处,就佶儿一个,万事要依着他,唉。。。。。。”听起来,是七太太和表姑娘在劝。
狐媚子一个的莲菂拿着簪子回来,路上也不着急,把园子里檀梁绿窗重新玩过来,看看日头挂正中,才往安公子房中来。
“哪里去这么久?”安公子房中已经摆饭,披衣坐起来的安公子正在等她:“我让人去祖母房中看你。你不在去了哪里?”
莲菂拿起来乌木镶银筷子,小声地道:“去晚了,就没遇到。”次次都是我挨过骂人才到。今天到的就更晚。莲菂有心提醒一下安公子,要么是你办事效率低。要么是丫头们姗姗去迟。只是肚子里饥饿,为着安生吃舒服,最佳办法就是自己闭上嘴。
晚上回去陪留弟,要去上学的留弟高兴了一天,对着莲菂接着高兴:“姐,明天小枫姐姐送我上学去。”
画角已经进来,眼睛红肿想来是在家里哭了一夜。给莲菂叩过头,这一次笑容满面站在一旁。
留弟刚说过两句,就看到姐姐头上的新首饰,留弟扑到莲菂怀里,对她附耳道:“你又挨骂了?”
“没有的事情,怎么会挨骂,”莲菂对留弟绽开笑容:“真的没有,哪有骂过人还赏首饰的。”对着留弟是这样说,对着自己,莲菂在心里拉一下脸,安老夫人是为着她孙子。我要是有气安公子的本事,早就把他气到七荤八素,放我离开。
想想公子要是装病,又把这原因往我身上推,一定是大阴谋。莲菂把这个判断牢记在脑海里,想起来安公子今天对留弟关怀备至,莲菂笑盈盈:“留弟,公子对你这么好,姐姐也喜欢,姐姐想着你长大懂事明理,什么事情都能一眼看明白。”
陶醉在要上学去的留弟大言不惭地道:“我当然能一眼看明白。”留弟这样憨态,小枫是微笑,画角掩口笑,莲菂抚摸着留弟,别有含意地道:“看明白就好,姐姐最疼你。”
留弟咧开嘴笑嘻嘻:“当然是姐姐最疼我,”说过这句话以后,留弟就丢下来又说别的事情:“我还穿男孩子的衣服去上学,以后还是当男孩子吧。”
“男孩子有什么好?”莲菂打量着留弟,不会旧病又复发,男人主一切的理论又要出来了。留弟兴高采烈火:“男孩子可以出门,可以到处跑,可以。。。。。。”
又被打击到的莲菂笑得没有精神,有气无力地附合一句:“你说的很是,留弟呀,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呢?”
身为姑娘的莲菂,在贫穷家境里也愿意挣扎的莲菂,幽幽怨怨地吐出来这么一句,留弟要是个男孩子,这日子也有个盼头。眼前随波遂流,好似身如流水,飘到哪里是哪里。
这念头刚起来,先把莲菂自己吓一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男人女人都一样,都可以对社会有贡献,都有一样的价值,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到,男人还不会生孩子呢。。。。。。这就是莲菂姑娘以前的观点。
第九十四章,打架
留弟第一天上学,莲菂一直送她出二门,看着小枫陪着留弟出去,莲菂莫明其妙心里高兴,在她心里,留弟就象是她的一项成果,留弟恢复女孩子的一切包括心理,莲菂都觉得高兴,而且潜意识里往自己身上揽成绩。
要说莲菂姑娘最重视的还是留弟的心理不要歪掉,然后就是留弟长大成人,留弟事事稳当。就象生活中一个人或许孤单无助,多一个人哪怕是她依靠你,也会觉得这日子往前奔有原因。不过就是多一个人而已。这是人天生的感情和责任心,在莲菂心里是牢牢地扎上根。
蓝桥在身后陪着她往安公子房中去,就便告诉莲菂:“把姑娘的话一字不错地传给翠翠姑娘,翠翠姑娘也说还和原先一样,让姑娘安心住家里,外面事情有她。还赏了我钱,谢姑娘赏我钱。”
摊开的那一只手掌上,摆着一二三。。。。。。可以数地明白的十枚铜板。蓝桥还是恭恭敬敬,莲菂却是汗颜。十文铜钱拿来赏人有些糗。这要怪自己没有想明白,翠翠出身于农家,又一时贪图享受上过周公子当,银钱上来得不易,要她帮忙赏钱,当然是她的那见识来给钱。
对着蓝桥道谢,莲菂尴尬地笑笑,领着蓝桥往安公子房中去。路上几个家人走的匆匆忙忙,看到莲菂过来停下来行礼:“宋姑娘好。”
微笑的莲菂点头示意,为着她们行色匆匆,在她们离开后,转身随着她们飞快的脚步追随着多看两眼,出了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这一看多看到一个人,身后十几步外。在树木间错中可见安五的身影。那粗壮的身材和熟悉感,只能是安五。
莲菂忍羞忍气,我不过是二门上送留弟。又不是逃跑。想安公子房中书虽然多,却不是他的书房书不全。书房里有没有律法在?几时找来看看,看他这样做合不合律法。拿我当犯人一样看着!
气归气。羞归羞,回到安公子房中。丫头们莺声燕语中,莲菂还是满面笑容进来。今天没有再睡的安公子应该是刚才会过那几个匆忙行路的家人,他披着一件青色夹衣,在书案后坐着看莲菂进来。
“就这几步远,一定要送才放心。”安公子把这一宝又押在留弟身上,现在看到莲菂表情,觉得自己没有弄错大方向。莲菂和留弟姐妹相依为命。莲菂自己做苦力活,身上是补丁衣服,而初见留弟时,他那一套淡青色衣裳,因是夏天新买,看在别人眼里,还是八成新。
安公子心中不服气,不信自己收伏不了莲菂。家里这么多人,除了表弟张大林他只是憎恶不想修好,别的家人就是刺头。安公子也是时时在心里多思主意,轻易不愿意弃之。他时常想着,自己是要出去做官的人,一个毛丫头都收拾不好。以后出门还不处处碰壁。
安佶公子骚包如此,是因为他生长富贵家里,生的体面又念书好,一直是顺顺当当地过日子。
本着不服输的心思,安公子对莲菂是恩威并用,他现在还离不了她。书案上又是几封信,是赴秋闱的小周公子和其它几位同窗写来,今科的主考官是田公公的党羽崔大人,崔大人十分的客气,能折节下交。对着几位有钱可以勒索钱财或是家里有人做官的举子们都面谈过。
小周公子和别人的信中都提到这一笔:“永年兄孟浪一事,崔大人也当面过问,说兄是只知眼前花,不知芳草,却在天涯处。”
家里有长辈的安公子已经缩头当成迷途荒唐人,只能这么演下去。他目视书信,对着莲菂这样说一句,让别人听到,只觉得公子对宋姑娘从来亲昵。
公子今天和气,莲菂就不客气:“我想出二门到家学里看看,”对上安公子看过来的黑眸,莲菂垂下眼敛想一下,还是说出来:“留弟只是借住,亲戚们中恨我的人就不少,现在一起上学,只怕有事情。”
把面前书信一一折起来,安公子淡然地道:“你不恨她们就行了,你以礼相待,谁也动不了你半分。”
莲菂一听到这样话就忍不住视当时情况要争执一下:“我要是不会功夫,掉河里的人就是我。”谁不知道忍一时风平浪静,也得视当时情况是不是?安公子刚一笑,莲菂对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甲看看,再小声说一句:“我要留指甲,留着还挖回去。”
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就是你挖我一把,我要给你留个指甲印子;你瞪我一眼,我要多瞪两眼。莲菂这样想着。
“你呀,”安公子轻叹一口气,有拳脚的人就是这样,反应比较快,人家打他,他是本能地要还,特别是莲菂这样的半瓶子醋功夫,自己收不住,她心里也不想收。安公子家里不敢说是蓄着死士,却为着多年行商路上不是都稳当,遇到孔武有力的人是努力接纳,或是收为家人。莲菂还手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