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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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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传处的小吕昨天已经在电话里和陆青书说好,见了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领我们到档案室。 

  这个档案室原本的空间相当大,可现在被一排排的铁制档案柜占满了地方,只留下几条狭窄的小路。 

  每个铁柜的门上都贴着年份标签,小吕把我们领到贴着“1982”标签的两个铁柜前,说:“你们自己找吧,太多了。看完放回去,别弄乱了。” 

  他打开门,只见两个柜子里塞足了鼓鼓的牛皮档案袋。 

  “这么多啊。”我惊叹。 

  小吕苦笑:“是啊,要是少的话,不用你来我就帮你们找了。那时候上海的年死亡率大概在千分之七左右,算下来每个月的死亡人数都快上万,嘿,你们慢慢找吧。” 

  游芳告诉我的死亡时间是夏天,为了保险起见,我把标着五、六、七、八、九月的档案袋都找了出来,有二十多个。 

  我和六耳穿的都是牛仔裤,不怕脏,就这样直接坐在地上,一人一个牛皮袋开始看。 

  一个牛皮袋装了一百张纸,每张纸上是二十个人的简单死亡记录。也就是说,一个档案袋里是两千人的死亡档案。 

  虽说一张纸一眼就扫了过去,可看到后来眼力明显不行,有时得停一停再看,免得错过。 

  眼花不算,头也慢慢晕起来,然后是腰。还真是件苦活。 

  第三个档案袋看到一半,我撑不住停了下来,站起身子松松肩挺挺腰。往六耳那边一看,居然见他已经看好了六个口袋。怪怪,怎么会比我快一倍,我已经看得很努力了啊。 

  再看六耳换纸的速度,果然迅疾的很,基本拿起来停留一两秒钟就换另一张。这种速度只看一张两张拼一拼还可能行,这么一大堆看下来还保持这样的速率,真是太牛了。 

  “六耳,你怎么看得这么快,有练过吗?”我忍不住问他。 

  “有吗?”他停下来看看我。 

  “怎么没有。”我指了指自己看好的两包:“你比我快一倍多呢。” 

  六耳瞧瞧我的战绩,又看看他自己的,也有些意外:“真是这样嘛,可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快,读大学念书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看书快啊。” 

  我心里暗自琢磨,我看东西绝不能算是慢的,如果这是六耳的正常速度,早该在读书的时候体现出来了,没道理自己不知道啊。 
  
  “或许他体内又有了什么新变化,但是表面看不出罢了。”忽然之间,我想起梁应物对我说的这句话。 

  他只是无心之语,难道竟然说中了吗?会不会这一目十行的能力,就是多出来的那0。3%所造成的? 

  我瞧瞧继续以惊人速度看档案的六耳,轻轻摇了摇头,给自己做了套眼保健操,坐下接着看。 

  “张金龙!”六耳叫起来:“找到了!” 

  在我连忙凑过去的时候,六耳突然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唉呀,57岁死的。” 

  “张金龙这个名字很普通,同名同姓的一定很多,这些档案我们总得都看一遍,然后再把叫这个名字的人列在一起筛选。” 

  档案室里纸张“哗哗”地翻动声一直持续到上午十一点十五分。所有的档案都看完了。由于六耳一个顶俩,比我预计的要提早不少。 

  我站起来挺腰的时候,一阵头晕眼花,这活劳神费力,多干肯定折寿。 

  加上最先找出的那位57岁的张金龙,一共找出三个。年龄分别是57、69、24,哪个才是我们的目标十分明显。 

  我和六耳凑在一起看这短短的死亡档案。 

  死亡时间是1982。8。13。 

  张金龙,死亡年龄24岁,火化地西宝兴路火葬场。 

  这份档案是我先找到的,那时我在震惊之后,默不作声地放在了一边,就是希望六耳能晚些看到,或者找到另一个符合条件的张金龙。 

  因为,在死亡原因一栏里,写的竟然是“枪毙”! 

  六耳的脸离我不到十厘米,可我不敢转头看他此时的表情,我甚至不愿意去想象。 

  他寻找了这么多年的生父,多少次令他午夜梦回,多少次想象过父亲的身影和面容。我想,在他越来越憎恨母亲的时候,也一定把父亲的形象塑造得高大而完美。 

  可是现在,“枪毙”这两个字把一切瞬间敲得粉碎。 

  粉碎! 

  “这,就是爹?”六耳问。 

  我不知道他在问谁,问我?问他自己?还是问老天? 

  我沉默着。 

  这就是游芳始终不愿告诉儿子的原因吧。 

  他的父亲是个枪毙犯!这样的事实,怪不得要对年幼的儿子隐瞒。 

  可张金龙是犯了什么重罪才被枪毙的呢? 

  这份档案上没写,简单的几栏,再没有其它信息。 

  “我去一次厕所。”出民政局前,六耳对我说,尾音有些颤抖。这是从刚才开始,他说的第二句话。 

  我在厕所门口徘徊了很久很久,他刮手和脸上的毛原本用不了这么多时间。 

  我看着他的脸。在眉角、脸颊和嘴角,有三道伤痕。 

  我能想象他在刮的时候,手抖得有多厉害。 

  “走吧。”他说。他的眼神望向下方,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悲伤。 

  我和他慢慢地走在路上,并没有直接叫车回家。 

  天阴着,空气的湿度很高,闷热。 

  “人不是为别人活着的,你活着因为你自己。”我说。 

  “我知道。”他说。这让我意外。 

  “我妈肯把爸的名字告诉你,说明她觉得,到了我去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了。”六耳双眼看着前方:“你别担心,我能抗下来的。” 

  我心中宽慰,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让他成长起来。 

  “接下来……咦?”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前面人行道上一个小孩正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哭。 

  “呃,没什么。找个地方吃午饭吧,我饿扁了。” 

  找了家小店走进去,叫了两份盖浇饭。我觉得六耳刚才不会无故惊讶,他不讲就算了,应该不会是很重要的事吧。 

  “接下来怎么继续,到市局去查张金龙详细的案件吗?” 

  “为了什么枪毙当然要查,可我在想,是不是先从火葬场那边着手。” 

  “火葬场?”六耳奇怪地停下筷子:“那有什么好调查的?” 

  “调查你父亲的事,不就是怀疑你的变异,是他遗传的吗?” 
 
  “那和火葬场……唔。”六耳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猜到。 

  居然这么快就猜到原因?我在心里稍稍嘀咕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人嘛,光溜溜地来光溜溜地去,他身上有什么异样,一定瞒不过火葬场的烧尸工,说不定过了那么些年,烧尸工还会有印象呢。” 

  六耳点头:“这是个好法子,什么时候去?下午?” 

  “别这么急,二十几年前的事,也不急在这一两天。下午我是要上班的。明天或后天上午吧,我以前采访过西宝兴路火葬场,到单位翻翻名片打个电话,要方便许多。” 

  “英雄。” 

  我正坐在电脑前发愣,愁今天的稿子,肩膀就被重重一拍,力量大的让我在椅子上歪了下。转头一看,苏世勋摩拳擦掌冲我微笑。 

  “干嘛!”我揉着肩膀瞪他。 

  “没事,没事。”苏世勋仰天打了个哈哈:“英雄见面,惺惺相惜一下嘛,近来可好?” 

  什么近来,一天见几回的人。看样子这活宝今天心情好,又逢人发疯了。 

  “好个屁,昨天宗而部务会上说我最近稿子少你又不是没听到。” 

  “啊,哈哈,那你忙,你忙。”苏世勋抱拳作了个揖,快步溜到他位子去了。 

  摇了摇头,我拨了个内线电话给杨华。 

  “是我,那多。” 

  “靠,就这么几步也懒得走啊。” 

  “不是这样方便嘛。” 

  “哎呀,要听故事的时候把我座位围得水泄不通的,没故事听了连脚都不愿意挪动,真是人情冷暖世太……” 

  “得了得了,你别贫了。”我打断他。 

  “对了,最新的消息,警方暂时不准备对那帮神秘人下通缉令了。” 

  “哦,为什么?” 

  “说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严重威胁普通市民的正常生活,也没有给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造成严重负面影响,所以就作为一般案件侦破。上次的限期破案好像也不了了之了。” 

  “一般案件?那怎么破得了?” 

  “估计上头就是这个意思。本来也没有什么线索,正好下坡。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可能过几天要到市局调个二十几年前的卷宗看看,想你帮我打个招呼。” 

  “二十几年前的案子?查那东西干嘛?” 

  “……我一个朋友父亲的案子,我朋友不太清楚当时的情况,想了解一下。” 

  “这个……”杨华语气间有点犹豫。 

  “怎么,有麻烦吗?” 

  “本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因为报神秘人那个案子,和局里有点……正在努力修补关系中呢。你不还要等几天嘛,到时候你把情况告诉我,总尽量想办法解决了。” 

  “失之东榆收之西榆,这结果你在做之前就该知道了吧,捅出这么大的新闻来,你没被直接踢出公安条线就算好的了。” 

  和杨华再随便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开始找西宝兴路火葬场张副馆长的电话。杨华那里,过几天再问他吧,估计他又要请客,在饭桌上用酒来补回感情了。 

  这几天台风过境,和张副馆长约了三天后的上午。 

  西宝兴路是条不宽的路,殡仪馆两侧都是卖花圈冥纸画像靠死人过生活的。到那儿的时候十点不到,虽然不像前几天风大雨急,但天也没放睛,还是阴着,但挺凉快。 

  从门口往里走,哀乐的声音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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