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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伤很难处理,表皮缝住也没有用,和所有的创伤一样最怕的是感染化脓,苗朴所能做的也就是取出箭矢,用酒精棉捅进伤口使劲攉龙清洗,然后洒上云南白药包扎一下,最后扔给刀条脸几板消炎药和抗生素。
这种口袋型伤口的清洗过程绝对是种折磨,三十好几的爷们儿,尽管纯不纯不能确定,但是你让他当众秀嗓子高八度表演惨叫相信还是有难度的。
豆大的汗点子细密的在额头上蒙了一层,手扶着旁边小车的轮胎都感觉能抓进去,最初的惨叫过后,随着苗朴手上攉龙的动作刀条脸的表情极大的丰富了,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平时眉眼的集合和散开;牙齿的发力及嘴角的抽动频率没有此刻这般频繁快速。
这也是苗朴当初医院逃脱后,习惯将急救包带在身上,否则想疼都没得疼,等着感染吧。尽管现在刀条脸也像是小死了一把,好在腿应该是保住了。
关于苗朴给刀条脸治伤,刘文炳颇为不爽,别看他正面对抗胆气不足,在处理阶下囚时却极是狠戾,按他的意思就算不直接弄死,也应该丢给怪物,留他们活着只会祸害更多人。
刘文炳的这些言论让苗朴直皱眉头心中对他的好感大大的降低了,倒不是针对他对敌人狠辣的作风,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某种角度这些话非但没有错,反而是大大的良言。而是,刘文炳眼中那种隐晦的怨毒让苗朴心寒。面对自己的错误很多人选择憎恨他人,刘文炳便是这种情形,仿佛是这些人让他在佳人面前丢了脸面,而不是自己的怯懦。
“接着”
盯着脚下苗朴扔过来的砍刀,“你说的对,你去捅了他。”苗朴看着刘文炳淡淡的说。
“哎呀……!”闻诗音的一声轻呼把刘文炳拉回了现实,正在给闻诗音上药揉脚的手因为刚才的走神而失了分寸。许是心中准备提刀宰人,这手上佳人的玉足就代人受过了。
刘文炳握着刀站在刀条脸面前,握刀的手有些发抖,指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靠着车轮半躺的刀条脸也说不上是个啥表情,之前那一顿折腾已经让他面无血色小命去半,现在看见刘文炳提着刀过来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敢面对死亡的时刻,还是无法忍受这决定他命运的对峙。
突的刘文炳咬着牙扬起砍刀眼见就要砍落却急停在了空中,迟疑了一下“啊,啊,啊……”的连声呼喊,转身弃刀而去。
那刀条脸还闭着眼睛,看得出他在发抖,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刚才的疼痛?
几脚踢醒浓眉和眼眼镜儿,指了指地上的刀条脸:“带上他,滚!”
眼镜这时看见打晕他的是个学生仔模样的邋遢货顿时暴走:“小b,敢偷袭老子,草泥马老子今天不拆你一件儿对不起你,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邋遢的学生仔几步跑了过来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眼镜儿男还没弄清楚为啥“咚”的一声就坐上身后2米的一辆车前盖上,张嘴刚说出个草字来,大口的腥酸胃液带着血丝就吐了出来。接着才感觉到五肚翻肠的一阵剧痛,胸腹开了锅似得翻腾。
还正蒙着呢脖子一紧,铁钳一样的手捏着他的喉咙将他拉起,噼里啪啦的一顿耳光抽的脸肿牙飞,用来装逼的眼镜儿只剩下一条腿儿还挂在耳朵上,接着被一把扔到地上来了一个跪拜撅臀等干式。
浓眉连忙过去扶起来,再看眼镜儿男嘴也豁了,牙也缺了,脸也肿了,耳朵根子都见了血,这造型整个儿一猪头三。
这哥们儿估计是真蒙了,起来以后直甩头,见天儿横着走惯了这冷不丁的来点刺激真还转不过弯儿来。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这究竟是肿么了,以前他是流氓他怕谁啊,现在咋这么多流氓,还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没说两句道上的话就开干了,这尼玛不是偷袭是啥?太卑鄙了!
刚才还没见人就被锤晕了,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等刚有了知觉就被一顿耳光扇的眼冒金星耳闻天雷。如何能服……
啐了口血,拽着浓眉勉强站着,神色有些狰狞?好吧,就当他狰狞吧,其实也挺吓人的:“咬b,里鸭梗直,稿子绕日嘎死里,草里闷……”
浓眉是这伙人的老大,以前也是这城里有一号的大混子,那眼里头是相当有水的,虽然这事儿前前后后也没几分钟,他自己还晕过去一段儿,但就这几下交道打过,浓眉立刻知道眼前这看似邋遢的学生仔绝对是钢板一块儿,那下手毫不犹豫的狠劲儿不是宰过两只鸡就能有的。
一把拉住满嘴走风漏气放狼言说狠话的眼镜儿男:“兄弟放我们走,谢了,我们刚才对不住的地方多担待。”浓眉也没多说,越描越黑,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们今天指不定干出点啥不是人的事情,解释啥都没用,说到底就赌几个学生看在都是人类的份儿上放了他们。
苗朴没吱声,挥了一下手哄苍蝇似的看着那三个混混跌跌撞撞的离开。
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冲着刘文炳问:“那家伙刚才到底想说个几?一句没听懂!”
第16章 涟漪
刘文炳对闻诗音那点君子好逑的心思,苗朴看得出来,也能理解牲口们对心中女神的幻想与渴望,可实在是难以忍受刘文炳捧着玉足揉脚散瘀都能糅出抚弄酥胸的意境来。
日照明显开始下降,留给他们返回各自避难所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当然正在抚弄“酥胸”的刘文炳色授魂与哪里还记得时间。照这么个揉法估计揉到刘文炳真的射了,闻诗音的脚也散不了淤。
苗朴无奈之下只好催促“用力,不散出淤青来就麻烦了!”
“哦”刘文炳很是不悦的应了一声。
刚一用力就见闻诗音黛眉微蹙鼻息渐急,这刘文炳就下不去手了,捧着佳人白生生俏盈盈的玉足不知所措。
闻诗音双颊飞红说不清为什么苗朴在旁让她如坐针毡,咬着银牙道:“用力揉,我不怕疼。”
“哦,那你忍着点儿。”
“咝……哎呀!”
没有人不怕疼,只不过有人更善于忍耐。闻诗音活这么大可没受过什么大罪,呼痛那是下意识的本能,她这一叫,刘文炳就面面的了。
一看实在搞不定,刘文炳佯装大度的道:“不行啊,还是请专业师傅来吧!“
苗朴也不客气,从背包里扯出条毛巾随手一卷递给闻诗音“咬住!”
脚踝上传来的剧痛,差点让她昏过去!
倒也不是苗朴愣头青用了吃奶的气力,而是扭伤揉起来本就会剧痛难挡,加上这嫩的能拧出水来的一姑娘家家,受不了很正常不强迫是不行的。
闻诗音咬着毛巾眼泪哗哗的流,疼的屁股来回直挪,另一只脚忍不住直抽儿抽儿,双手没抓没落的一把薅在苗朴肩膀头子上。
刘文炳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孙子还真不是人啊,这都下得去手!”
苗朴的施为确有成效立竿见影,淤青很快散了出来了。闻诗音皮肤本就白皙越发衬托的严重而且整个都肿了起来。
将脚轻轻放下,苗朴看着闻诗音紧闭一双美目,一排贝齿紧扣着嘴角,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额,姑娘,你介意放开我这个禽兽不?”
一个不错的笑话儿总是可以成功的让女孩子破涕为笑,在苗朴一个善意的自嘲后闻诗音带着眼泪笑出了声儿,苗朴则带着眼泪指着肩膀说:“肯定青了”
闻诗音笑的梨花带雨,抽噎的很有些撒娇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吧要不安全了,你们什么方向”苗朴说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才仨流氓的事儿让刘文炳和闻诗音有些担心,在确定避难所方向相同的前提下,三人顺理成章的同行了。
闻诗音的脚沾不得地,那自然是需要人来背的,这种猪八戒背媳妇的戏码刘文炳那自是当仁不让的,遂自告奋勇。
娇躯背上一贴,玉臂肩上一环,香臀美腿手拿把攥何其美哉。人生不要太幸福。
可刘文炳忘了骨肉匀称个子不低的闻诗音那也是一百挂零的分量,就他那小身体?两袋子标准袋装白面,背在背上将是一种怎样的体能消耗。
道路难行时不时的还得爬高上低,还要注意闻诗音的脚不被碰到速度哪能快的了。
一开始还挺爷们儿表示自己没问题断然可以一力承担,可两三轮下来真是不行了,汗流浃背手软的都托不住人,这时候神马香臀美腿都他妈浮云。
身上的弩弓、背包什么的早就交给了苗朴,这样也是大大的不行,歇都歇不过来。
刘文炳突然就发现美女也就那么回事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心动光环退散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个人,一个连其美丽都已经看习惯的女人。
他这次是真大度真磊落了,毫不脸红的承认自己精疲力竭,将美女包袱甩给了苗朴。
苗朴身体异变有的是气力,况且还是处于力量猛增的阶段,那是恨天无柄恨地无环,自个儿也不知道力气究竟有多大,要不是之前被“变态筋肉怪”干了一顿,恐怕问题会更严重。
不管怎么说他负重个百十来斤那都是轻轻松松的。
他有驴友的经验,更清楚如何负重可以节约体力。那一宽一窄的军绿色行李绳到他手里都能玩出花儿来,不但搞出个双肩背带,还编出两个相连的巴掌大的垫子,这垫子是用于兜住闻诗音臀部的,这样苗朴的双手就腾出来了。再用一套行李绳将闻诗音拦腰跟他紧勒,这样闻诗音的双手也不需要时不时的发力了。
当然贴的这么紧闻诗音等于是彻底将前身贴在了苗朴背上,尽管其胸部规模有限,但那盈盈一握的嫩乳抵在苗朴的背上也是很有感觉的。
路障多难于行,闻诗音的腿却是怕碰到,苗朴让她从后面紧紧的盘着自己的腰,然后将交叉在腹前的小腿用行李绳一索,再把自家的大号行囊连同背包并在一处从前反背着,这下前有行囊后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