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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定期在克莱特斯的酒吧和我弟弟的夜总会里表演。一个晚上,我逗留在迪凯特,在营业时间经过克莱特斯的酒吧。我看到迪西坐在舞池后的钢琴边,他白色的外套和粉红色衬衫被舞池的灯光照亮。我听见他正在唱:“他们把我埋葬让我安息时,
在我胸脯放了一支玫瑰。
我不想要什么常青树,
我只想要一碗利马豆。“
三周前,我在第一缕晨光中到了湿地深处。一天中的那个时刻,你可以在湿地里听见看见很多奇怪的事:一只雄性鳄鱼在召唤他的伴侣;一只青蛙从柏树的根上跳入水中;海狸鼠的叫声听来像是一位歇斯底里的女人。
死水上方和树干之间,缭绕的雾如此浓厚,让人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知道那个早晨看到了什么,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一位心理学家这些。当时我正拾起前夜在树丛中留下的钓鱼线。天空开始下雨时,安妮和我父亲穿过高处的树阴,走过迷雾,站在紧靠我船头的沙滩上。
她光着脚,穿了一件白色礼服,颈上挂着用紫茉莉串成的项链。
“这次真的要告别了,戴夫,这次很特别。”她说,然后走入水中,她的衣服围绕着她翻腾。她吻了吻我的眼睛和嘴巴。
我父亲的马口铁帽子在头上倾斜着,他嘴角叼着根火柴杆,咧嘴笑着,举起他的拇指眨了眨眼。然后,他们在湿地里越走越深,雾变白变浓变冷,我不得不伸出短桨,敲击着坚硬的柏树,来确定自己的位置。
现在,睡眠或者后半夜的雷暴都不能把他们带回来了。我每天在透过山核桃树的阳光中醒来。但有时在黄昏,当农夫们在田里燃烧甘蔗茬时,灰烬和烟雾被风吹起,落在河上。当红色的叶子成堆地漂过我的码头,寒冷的空气中带着一种苦乐参半的味道,这时我会想起印第安人和水中的人们,还有那些透过雨水将我们带人昨日的声音。在那种时刻,我把阿拉菲尔扛在肩膀上,我们沿着道路奔跑着,穿过橡树回家。巴提斯蒂正在走廊上烤鱼,纸制的灯笼绑在亮灯的窗户上。大腹蛇已经成了填充玩具,被抛弃、没人理睬,就像心灵的阴影一样,在早晨明媚的阳光中,被人渐渐遗忘。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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